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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安樂。 次年,釗瑄帝裴鈺醉心醫(yī)理玄術(shù)久不上朝,宰相寧密上書彈劾曰:牝雞之晨,惟家之索。 外戚權(quán)勢空前崛起,太后垂簾聽政把持 3W·PO18·て0m ※朝綱,皇后暗中提拔莫氏一族,天下兵權(quán)逐漸盡歸莫家。 宦官齊海霍亂朝政,與羅門勾結(jié)鏟除異己。 冀王裴堅借此起兵謀反,月余兵敗,賜死于昭陽殿。 …… 莫捷踏入御書房的時候,裴鈺正側(cè)躺著,慵懶地拿著一卷古舊泛黃的書專注地讀著,悠然自得。 “你們?nèi)ネ饷媸刂!蹦莸吐暤馈?/br> “是。”幾名侍衛(wèi)走出去,將門關(guān)上。 “你真是閑情雅致。”莫捷邊說邊走過去,一把奪過裴鈺的書卷。 “jiejie慢慢說,怎么了。”裴鈺也不生氣,笑著問。 “你母親竟鴆殺了魏廣。”莫捷憤然,“她就是個為了權(quán)力什么都不顧的瘋女人。” 裴鈺起身,將書卷從地上撿起,聞言輕輕“嗯”了一聲。 莫捷頓時更加憤然:“你又在算計我。你早知你母親會不甘于太后之位,所以由著我亂來,目的是借我的力量來制約她。” 裴鈺輕揚了一下眉,道:“jiejie,是你自己說要這天下的,怎地又回頭怪我……我什么都沒做。” “你當然什么都沒做,該你做的都被我們做了。”莫捷諷道,“你真是可謂漠然無為而無不為,澹然無治也而無不治!” “jiejie若覺得累,便休憩一下吧,陪我去釣魚如何?”裴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而又問,“jiejie用膳了嗎?” 他眉眼溫和,鼻梁削挺若鋏,展顏時若殘雪壓枝,莫捷看得一陣心癢——她又想把他壓在身下欺負了。 “我不釣魚,”莫捷也笑了笑,饒有興致地道,“也不用膳……老實說,你送我的寶劍器物,我確是極喜歡的,只是我從來不缺那些,今日我瞧見太后殿內(nèi)新送進的面首各有風韻、甚是乖巧,才想到,我缺的是男人啊……我被你害得五年都像在守寡。” 裴鈺抿住薄唇,斂目間似有不悅轉(zhuǎn)瞬即逝:“jiejie還要我送你美男子?這個不行。” “我好奇,已經(jīng)打聽了那調(diào)教男寵的如意坊,悄悄扮作尋常貴婦去看過了。”莫捷不理他,徑直接著道。 “你……你怎地去那下三濫的地方。”裴鈺笑意掛不住,將手上的書卷一丟,怒道。 “什么下三濫,那如意坊的男寵可是聞名天下的,連當今太后的面首都是如意坊的人調(diào)教了再送進宮。”莫捷不以為意地道。 裴鈺瞪著她,素來能言善辯的他一時竟說不出半個字。 “但我約莫挑了百十來個,感覺那大名鼎鼎的如意坊也不過如此。”莫捷惋惜地搖頭道,“那些男子,好看……倒是比我軍營里的將士們好看很多,但也就那樣兒……而且,要么眉眼艷麗脂粉味兒濃,要么過于英武壯實一身臭味兒,怎么看都沒什么胃口,然后我一想……若論秀美,誰能比得過你裴鈺,若論勇猛,你裴鈺又能比誰差?我挑你不好嗎?” 裴鈺似是松了口氣,臉色卻不怎地好看——他何等高貴,涅而不緇,竟被拿來與那些個逢迎女人的裙下賤奴比論姿色。 “但比起那些男寵,你還是少了點趣兒,光好看有什么用呢……”莫捷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包藥來,眉飛色舞道,“如意坊的老板娘同我說,這是他們這里最管用的藥,包我滿意。我本覺得,藥這個東西,回家找你配也一樣的,可又想起來你與我說過你從來不弄這些不入流的東西,便重金買來了,老板娘一高興還送了我一堆我沒見過的玩意兒。” 裴鈺臉色越來越難看,目光逐漸落在她掌心那包藥上。 莫捷隔岸觀火般地看他嫌惡的眼神,心里驀地想起母親說他是什么上吉尊貴之命相,嘴角忍不住浮起譏誚——他不是裝作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想討她歡心嗎?不是可憐兮兮說什么天下都拱手相讓嗎?結(jié)果還不是高高在上機關(guān)算盡扮演天神,哪能薄情深情都讓他演全了呢。好啊,她倒要看看,他這高嶺之花,到底是不是真的怎樣都不染污泥。 “jiejie倒進我的茶杯里吧。”裴鈺移開目光,淡淡道。 莫捷沒預(yù)料到他這么痛快,一時怔忡,旋即又想他該不會又有什么鬼點子吧。 “怎么?”裴鈺見她躑躅,疑惑地抬眼看她。 “等等,你且先看看,這藥如何?”莫捷展開藥包,遞給他道,“別是什么害人的藥,到時給我扣個弒君之名便沒趣了。” 裴鈺接過藥來,用手指捻動了一下,又置于鼻下輕輕嗅了嗅,微微蹙眉道:“比較烈的催情藥,這個劑量是極限了。” “那……你能配出效果更好的嗎?”莫捷忍不住問。 “……能。”裴鈺如實說。 “那你……要不自己來?”莫捷試探著問。 裴鈺聞言又是皺了下眉,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jiejie,無論什么藥,也不是想要立刻就有的,得需些時日。” “哦……”莫捷了然點頭,“那你先把這個喝了吧。” 裴鈺眸光微閃,又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