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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特異點卻留下了。 想要消除特異點,需要阿普利爾和晴明分別終結各自帶來的因果。 阿普利爾的因果只在魔星和刀劍男士身上。所以那些異常的從者并非她的責任,那是晴明的責任。 恐怕……晴明之所以不告訴阿普利爾真相,是想要借助阿普利爾的力量吧。 聽完這些事的阿普利爾只是說了一句:“………如果需要我的幫助的話,我是不會拒絕他的。” “恐怕……他是覺得后悔吧,覺得當初不該出手幫助你,可是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么做。”玉藻前道:“他借用你的力量,卻不想把真相告訴你,為什么會這樣?即便是我也不太了解這孩子的想法——不過,你不在意,這倒是不錯。” “………找回記憶這個我知道,但是我要怎么做——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啊——”阿普利爾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頭發。 “……你的重生是有預謀的……往后的事情就不是我和晴明所能知道的了,他們必然給你留下了某種方法……想想看,你的身邊有哪些異常的征兆?” 異常…… 異常……… 對了,鶯丸,雖然他說是因為是同時代的緣故所以擁有全部的記憶,但是真的是這樣嗎?他應該是……知道些什么……可為什么唯獨是他……為什么……可惡但凡她能想起一點什么的話—— “如果想不出來的話,就不必想了。”不知何時,山姥切國廣已站在少女的身邊,雖然臉色也因為聽到這些話而變得相當難看。但還是道:“……擁有記憶的刀劍,并不只有鶯丸。” 阿普利爾看向山姥切國廣。 她深諳一無所知的痛苦,尤其是身邊的一些人知道,可自己卻不知道。這種情況下,阿普利爾自己也不能保持冷靜。可山姥切國廣卻壓抑這這樣的心情……不,或許他并不在乎?然而恐怕還是在乎的吧,畢竟是那振山姥切國廣,雖然說著不在意,但對“存在”這樣的事情,可是比其他刀要更要計較的。 阿普利爾反應過來這恐怕是來自曾經的她的知識,一時心情平復了許多。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山姥切國廣的眼神冷冷地,好像是在斥責她不夠穩重。 “還有一振……名為三日月宗近。恐怕他也是知道些什么吧,總感覺他在暗中謀劃些什么,如果沒有完整的記憶他估計也不會如此囂行動……對于這振刀,是敵是友尚且是個未知數,總之要小心為上。” 三日月宗近啊……阿普利爾想到了當時見到的太刀。有著非常規的顏值和一身不可信任的氣場,確實令人印象深刻。 “刀劍獲得了rou身,恐怕就會和人類一樣,心智會收到歲月的剝蝕………可能某些想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未可知。” “不過他對我說了一句話,或許有些參考意見。”山姥切國廣臉色陰沉地說道:“他說,要讓鶴丸國永回到審神者身邊。” “我的意見是最好不要。唯獨是他,會很麻煩。” 阿普利爾詫異道:“他……有什么問題嗎?” 那只黑漆漆活蹦亂跳又很靠譜的鶴,居然在暗墮刀劍眼里這么不受待見,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不過內部偏見還是不要有,以后這方面得大力整治一下。 “并不是別的方面有什么問題,而是因為,他正是那把特別的弒主之刃,凝聚了背叛這一要素的產物。獲得了人身,我們的一些方面就會受到制約,刀劍是為了保護主人而生的。背叛主人是刀劍男士不可觸碰的底線,我們踐踏了這條底線,暗墮和腐蝕就是對我們的懲罰。” “而作為直接殺害了審神者的鶴丸國永,他的身上便烙印下了相應的詛咒……這種詛咒是與構成我們的傳說同格的災難,遵循著因果。我無法相信這樣的刀劍。” 第91章 核心 “醒了?” 晴明一夜亂夢,腦中混沌地不知南北。模糊中只能看見坐在床側的人影,但頭又很痛,下意識地便以為是紙式神化作的侍女。便道:“什么時辰了?” “不過日上三竿,接著睡吧。” “.......” 晴明一下子清醒了,今日還有重要的邀約,雖說不是入宮,但也是籌備已久。他坐起來,一對長眉皺起,扭頭一看。妖精少女百無聊賴地坐在席上,用筷子撥弄著爐子里的灰。她放下筷子扭頭:“一個什么慶功宴罷了,叫你這樣的廢物陰陽師過去干什么?我說你身體抱恙,已經回絕了。” “藏,朝上的事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今日倒罷了,倘若是皇家的旨意.....”眼見少女臉上仍留有疲憊之色,他猛然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來。看樣子少女也感受到了地上蔓延出的邪祟,他雖沒有意識。但如今卻好好地回到了宅邸中,恐怕少女和玉藻前已經將剩余的事情解決完畢了吧:“藏,玉藻前呢?” “倘若有皇家的事玉藻前應該會出面解決的,雖然我不知道一只公狐貍成日在內宮廝混有什么意義。不過既然你已經睡足了,那我們來談談正事吧?” 少女認真的神色讓晴明覺得好笑:藏從來就是這樣,在很多事情上都非常坦率地表露出關注,連一點兒精靈本該有的游離世外之感都沒有,還挺接地氣的。就不免生出了調侃之心:“你回絕就回絕了罷,我也樂得告假,只是你又做了什么虧心事,現在來我這里當起侍女來了,要表露心跡的話現在也不是晚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