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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的長發,黑色的軍裝裙,緊閉的雙眼,周身上下沒有暗墮的氣息——毫無疑問是她的那一振。 “亂.....”男孩因為暗墮的程度最輕,受到的影響也是最小的。但瞳孔之中尚帶迷離,稍微凌亂,看上去相當柔軟的頭發摸上去一定會非常舒服吧。少女心中飄過了這個想法。 “話說回來這個地底可是非常不一般呢,居然把這孩子藏在那種地方,有必要么?”想到之前看到亂藤四郎時,險些被她四周隔絕墮氣的符紙給沾染上。如今想起來還心有余悸,他也是從平安時代活下來的老刀啊,剛剛的那些如果沒看錯的話是陰陽師的東西吧,這樣的玩意是怎么到這里來的,這一個個的,就不怕惹來大事嗎? “......呼?!鄙倥闪艘豢跉?,歪頭瞅了瞅自家短刀的臉。又矜持地轉過身,手背在身后:“你是不是對那家伙說了什么?” 鶴丸國永笑著走過來“只是談了些陳年舊事外帶著宣揚了一下主公你的威嚴啊,老實說當惡人還是蠻快樂的但當那家伙表示要主動交出亂的時候我著實大吃了一驚說實話這種玩笑真是一點也不好笑啊....對了空氣中這股莫名的香味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覺在哪里有聞到過....哎?” “.....哎?”驚詫的聲音戛然而止,面對少女,青年的眼中失去了焦距,毫無征兆地,像一塊沒放穩的木頭那樣,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咚。” 這應該是頭著地發出的沉悶響聲。少女眨眨眼,看了看滿臉莫名的宗三左文字。后者搖搖頭,說道: “或許是鶴丸殿下心里有什么意見吧....誰知道呢。” 少女踢了踢地上的一坨——一動不動宛如死鶴。 “......” “哎哎哎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如果是以吸取墮氣為核心的...能力,當然就會出現相應的情況?!?/br> “什么意思?”少女扭頭看向身后,對上一期一振的視線。 “沒什么好奇怪的,如果要論被墮氣的侵染程度,鶴丸殿下是我們之中最嚴重的吧。雖然不知為何。宗三殿下未帶正式契約卻能安然無恙,但是鶴丸殿下卻到了到了就連主從契約也不能補正的地步,如今他大概是睡過去了,請放心,他并無什么大礙。” 這聲音雖然沙啞干涸,但卻有條不紊。當事人的想法怎樣并不好說,但是起碼從表面上來看,這振太刀是平靜了下來?;蛘哒f,因為短刀們被暫時控制住而松了一口氣。 一把可以憑借自身意志壓制暗墮的刀,雖然太刀本身具有抗性,但一期一振的能力在其中格外優秀。隱忍,但卻不能迎來明天,就這么為了親人,一直以來,永遠地忍耐下去。 不過是又一次忍耐罷了,并不算什么。 “請審神者大人....不,是妖怪小姐,還有宗三殿下,還請往這邊走吧?!?/br> “走不了嗎?你?”少女回過頭。 “請不要擔心,即便是為了弟弟們,我也絕不會做出什么小動作。”一期一振回到:“但受鶴丸殿下之托,我還是應該讓您看一看有關這座本丸的其他東西。即便您的身邊已經有人知道了,但想必那位大人還需要另外一張與他無關的嘴來說這件事吧。” 宗三左文字涼涼地瞟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少女皺起眉頭,走到宗三左文字的身前:“我對你講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與其扯那些麻煩事……鶴丸是睡著了我知道,但是亂是怎么回事,能請你說明一下嗎,我家的孩子到目前為止昏迷不醒的原因?” “……您……很在意亂?” “廢……”將多余的字吞咽回口中,少女看了一眼宗三。后者會意:“姬君她是為了亂才留下的吧,呵呵,迄今為止逗留在這里的原因,不是為了我們中的其他任何一振。也難怪,這便是天下人的執念,收集獨屬于自己,獨一無二的刀劍。無可指責,無可抱怨?!?/br> “前面說的對,但后面的給我去掉。不要夾帶私貨地發牢sao啊?!?/br> “但亂確實很重要吧。自己鍛出第一振刀什么的,這種心情如果不能理解的話,又如何能侍奉您呢?” “但說真的我完全沒有看出你有哪里在理解的樣子啊?!?/br> “嘛?!弊谌笪淖秩斡缮倥ブ约簩挻蟮聂卖暮髷[,一本滿足地嘆了口氣:“總之那些雜事就先放一放吧,姬君也是第一次做審神者,有些事考慮不周的話,也是正常的。一期殿下,她不在的時候到底出了什么事呢?以您現在的狀態,恐怕是攔不住三日月殿下的吧?!?/br> “三日月?”阿普利爾不是沒有在手冊上看到過這個名字:“就是那個設定是老爺爺愛笑傻白甜的三日月宗近?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唔……您對三日月殿下的看法是不是出了點偏差,那是所有審神者都夢寐以求的刀劍哦。您也不會例外的,那可是比月光還要高潔的美人,在那位的光彩下,我等都會黯然失色?!?/br> 少女抬頭看著那對異瞳。 真是的,這把蠢刀,滿嘴都是些有情緒的話語。但最重要的事卻一句也不提,虧她還等著這位自己提出來。締結契約啊……看來白等是沒有用了,付喪神除了犬系外還有這樣的貓系,你示好還不行,還得自己上前哄。 不過貓么,咳,她也不討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