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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逃走了嗎?” “是你逃走了哦,我們都盡了力,你真是個讓人cao心的孩子呢?!彪鼥V中傳來的聲音溫暖明晰,雖然....不,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是絕不會用這種聲音說話的?!暗?,這樣也沒關系,畢竟作為妖精來說,你也只是個沒用的小孩子嘛。” “殺了你哦,混血。”阿普隨口脅迫。睜開了眼睛,迎面卻是一張放大的臉,紅彤彤兔子一樣的眼睛探究地盯著她看。 “早安......?” 青年拿起刀起身“主上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靜唉。” “反正都這樣了,還能怎么樣?不能怎么樣了......那就這樣吧。”少女緩了緩。鶴丸國永感受到自己手腕上傳遞而來的重量,回頭戲謔道:“既然那么脆弱的話,倒不如別這么麻煩,直接吩咐一聲我抱著你走啊....主上——” 也許是脫力,也許是賭氣。話未說完,阿普利爾便松了手,身體無力地往后墜落。卻被扶住了。 “松開?!卑⑵绽麪査粏≈曇粽f道。宗三左文字充耳不聞,直到少女站穩了,方才退后。鶴丸國永還在那里緊張地嚷嚷:“稍微有點幽默感啊主上,嚇死鶴了.....好好好這樣的話我不說了行吧,再也不說了,往后您讓我當拐杖我就當拐杖,讓我不說話我就不說話。別的不敢講,讓您整個人掛上來的實力我還是有的......怎么越說越奇怪了?我沒有覺得有哪里奇怪啊?!?/br> 梅林從剛剛開始就坐在不遠的地方,他閉目思考的時候倒還有個賢者樣子。但是所謂的形象在他開口的那一刻就破了功:“那個啥,敘舊的話先不提,阿普要不要先回.....” “我要辭職?!?/br> 少女冷靜地,斬釘截鐵地吐出這四個字。又對怔愣的梅林補充道: “我要辭職,不管時之政府怎么想,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辭職。如果違反了什么,就來殺我好了,隨便用什么手段 ,用刀砍。招來陰陽師,有意見的話,就來試試看好了?!?/br> “.....”鶴丸國永不知道該說什么,糾結良久后,嘆息地罵出一句“該死的人渣,干脆剁碎喂狗好了?!?/br> “我討厭陰謀。我重申一遍,一切能直接解決的事情繞來繞去的糾結,我最討厭這樣了?!边@時候的阿普利爾異常執著,看起來有些像個小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這次真的沒有陰謀啊。我將一切都坦蕩蕩地告訴你了啊,除了有些事……那些不用說你我也是知道的吧?” 阿普沒有回應。 ……能這么毫無良心負擔地自證清白,該說不愧是梅林嗎? 宗三左文字自始自終沒有說話。不管知道了怎樣的秘密,他也……沒有申訴的話語權。耳邊傳來了少女的話語: “你怎么想我不管。但是,我的三把刀,還有……他,我要帶走?!?/br> 宗三左文字抬起頭,見少女指向自己。她卻忽略了他的目光,沉吟著說道:“武器……我需要武器,使用趁手的兵器,陰魂不散的家伙又來了。除了像對待色狼變態那樣痛打一頓,沒有別的辦法了吧?!?/br> “唉?可是辭職這種行為不就抱著惹不起躲得起,藏的遠遠的想法嗎?” “啰……啰嗦。藏的遠有用嗎?我都藏到這來了他不也依舊找來了?!鄙倥抗饴砸挥我疲骸翱傊?,先爭取一點時間想想對策。” “這就是拖延癥嗎?實在要算算,有什么辦法是一千年的時間想不到的,這兩天卻能想到?” 見少女用無言對抗現實。梅林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攔你....我會想辦法,但我現在不攔你。你是要回一趟本丸吧?那時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br> 梅林對花瓣的熱愛差不多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她不討厭花,但是被花遮擋眼睛就沒那么喜歡了。正當她這么想的時候,宗三左文字上前一步,像鳥一樣揮去的紛紛落下的花雨。 這種沉默是不是不太好?阿普利爾獨自思忖,她確有些獨斷專心,做決定的時候也沒有過問其他刀的意見。但是畢竟和其他刀劍之間有主從之約,但宗三左文字不一樣,他是這座本丸的刀,但他不是她的刀。 她叫住了宗三左文字,后者一如既往地凝視著她。 “你自己選擇吧,如果對我的決定有所異議的話?!?/br> “您在說什么呢?”粉發打刀的臉上浮現出了無奈的神情:“您根本不知道,自己話語里的含義?!?/br> 然后他便一人走到了前方,無論阿普利爾再說什么,都不再回應了。把少女急的頓足。 這把刀,看著軟,其實脾氣還不??? “這是.....怎么一回事!!!!” 梅林是個小機靈鬼,他一拉開門就迅速溜到了最后面,并在阿普利爾感受不到亂藤四郎的氣息而開始發飆的時候,把某只不明就里的鶴丸國永推了出去。 “具體怎么樣鶴丸君一定明白吧,還有宗三君,本丸的情況究竟是怎樣的這兩位一定比誰都清楚。” 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試圖安撫少女:“也許是他藏起來了呢?要不我們再找找看?” “我就不該把這么一個小姑娘一個人放在本丸,這座本丸還那么危險,我當時是怎么想的?我真是瘋了?!鄙倥诒就璧母糸g里進進出出,哪里都留下了她焦躁的氣息。 囑咐他不要出門,但這就有用嗎?明明這本丸暗藏著的哪一個都不是善茬,自己卻這么心大。本丸的結界完好無損,并沒有人入侵,一定是亂藤四郎自己走出去的,有什么理由能讓一把剛剛得到人形的刀不聽從主君的吩咐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