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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被單落下。在山伏國廣震驚的目光中,鶴丸國永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黑發,另一只手按張牙舞爪的小老虎,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嘿嘿一笑: “這年頭可是流行驚喜啊,那個……你有嚇到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害,都去見識一下不一樣的風景吧hhhhh有些竅沒有老師來教是打不通的。 大阪城不是去接粟田口的,阿普這運氣能接到粟田口?不可能不存在的hhhh 求收藏求評論~ 第17章 一期一振 阿普利爾自認為是一只不喜歡表露情緒的妖精,尤其是自閉這種既不正能量也不夠品的情緒。但這一次,遲鈍如松葉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頭:“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我特別高興,真的。” 阿普利爾指了指自己的臉,那里滿滿地寫著高興。 松葉縮了縮脖子,在心里認定是自家刀劍后來的表現讓這只后輩不高興了。真是的,都說了多少次不要保護過頭,但她家那幾把每次都這樣反應過渡,這樣看上去一點也不夠成熟啦。 但是……這名叫阿燦的后輩總是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呢。沒有刀跟在身邊,就算是新人審神者,也應該有初始刀相伴才對。 阿普利爾沒有理會松葉的目光,她現在就是痛心,真的,非常痛心。 她這是活生生浪費掉了一個快樂養老的機會。大好的前途都葬送在了梅林的手上。 這讓她怎么不痛心。 據松葉所說,本丸伴隨著練度存在有分級制度。而不同的本丸也因為不同的情況被劃分為原始本丸,二手本丸,和暗墮本丸。 其中原始本丸是最多的,幾乎占了所有本丸的七成。原始本丸的審神者各種各樣,享受著政府的福利,日常出陣也沒有太多危險的地方。至于暗墮本丸…… “那種東西,只在傳聞里聽說過呢,都市傳說一類的故事,恐怕就是時政編出來騙人的。” “我想應該不是騙人的……吧。” “阿燦害怕暗墮刀劍嗎?不用怕啦,就算暗墮刀劍真的存在,恐怕也是一出現就會被其他刀劍消滅掉了,對吧,藥研?”松葉扭頭問道。藥研藤四郎依舊對主上輕信他人的行為感到非常不滿,但又無法,只好回應到: “即使被拋棄也不會放任自己墮落為怪物,這是身為刀劍男士基本的信條。” “即使被拋棄也不會?”想到本丸里那把藥研藤四郎的狀況,阿普利爾覺得這位的話非常沒有說服力。 一期一振忽然道。在松葉表示對阿普利爾的信任后,他就一直對后者保持著相當溫和的態度:“身為刀劍,自然會無條件地侍奉如今的主上,我們對主上的決定并無任何怨言。您的刀劍沒有告訴您這一點嗎?” “我想他們并不愿意被拋棄。”聽了松葉的描述,阿普利爾有一點擔心鶴丸國永的處境了,倘若被傳送到合戰場,那還好些。像這種審神者和刀劍男士螞蟻一樣密集的地方,暗墮刀劍的出現恐怕比敵軍還要刺眼吧。 一期一振微笑著,扶了扶頭頂的安全帽,動作像貴族一般優雅從容,道:“沒有誰愿意被拋棄。但這并不是給主君帶來困擾的理由。” 松葉在一旁不悅地嚷了起來:“ 說這種喪氣的話,沒有必要吧?” “只是向這位小姐解釋一二,如果對刀劍存在誤解的話,哪怕主上也不能很好地盡到身為前輩的職責吧。” 一期一振……… 看著這把刀穩重而柔和的神情,阿普利爾想到了自己本丸里的那把一期一振。同樣一把刀……真的會異化那么多嗎? “那個……”阿普利爾忽然說道,她看著藥研藤四郎:“你們,關系很好對吧。” 藥研藤四郎詫異地挑了挑眉:“當然,都是出自于名匠吉光手中。雖然因為各種理由確實分別了很久……確實很久,但只要能團聚,這種事情也不算什么。” “那么,亂藤四郎也是……?” “當然是了。”松葉拉著阿普利爾的手,道:“亂啊,是個非常可愛,非常會撒嬌的孩子哦。” “的確如此。”阿普利爾難得地贊同道。 藥研藤四郎嘆了口氣:“厚此薄彼可不好啊,大將。” 阿普利爾又陷入了沉默。 如果說,沒有親眼見證過原本的刀劍是什么樣子的,可能就不會體會到這種心理的負擔。誠然,她沒有義務去拯救淪落于泥潭的靈魂,可絢麗美好之物的慘淡凋零,不管看了多少次,都是那么的刺眼…… 就算要凋零,也不該以這種方式。不該被踐踏,不該被羞辱,不該受到無意義的凌虐,讓原本高傲的自尊落入塵埃。更不該去享受,從這種行為中汲取骯臟的快樂。 阿普利爾的手無意識地收緊。 那時候,那時候啊……獅鷲的翅膀掠過天空,漆黑的陰影遍布大地。玫瑰的花瓣在眼前破碎成灰。怨恨和懊悔扎根在她的心里,就算時過境遷,一切沉寂降溫。在遇見困境的今天,她也依舊在下意識地逃避。 但是連她自己也不敢肯定,逃避到底有沒有用處。 水藍色頭發的青年輕輕地說道: “如果不是主上,恐怕永遠都無法獲得現在這樣的期待吧,和弟弟們團聚的期待,擁有明天的期待,這都是在擁有人身前所無法想像的。我想,不管是在什么場合下,只要人身尚存,這份期待就永遠不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