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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阿普利爾稍顯詫異,她還以為鶴丸國永更加在意自己被鎖入原身的情況。畢竟按道理來說這把刀恐怕已經對身為無望之死物而心存陰影了。原本她也沒打算解釋,身為主上哪有和臣下解釋的道理呢?但如今這么一出,她反而有些在意了起來。嘖,這莫非是某種技巧嗎? 不能讓他恢復原身的原因是不想讓暗墮刀再次受到侵染,原本拔除邪惡就已經耗費了不少力氣了,結果再來這么一出,不知道要給她增加多少工作量。所以就干脆將其變成無法動彈的刀子精,抱著,用周身的魔力形成一個簡單的防護——還是那句話,刀應該面對的是刀的敵人,如果讓刀去應付暗墮的同伴,那是主君的失職。 做出這些考量的時候,阿普利爾也沒帶上太重的情感,純粹就事論事罷了。 說到底她也沒有完全地弄懂這些刀子精,也不能理解身為刀劍的價值觀。她這么做,只是因為經驗使然,或許一些想當然的成分在里面。 阿普利爾道:“那只是個愛砸玻璃的家伙,不用太在意他。” “是嗎?真不愧是主上,首先就排除了對方的危險性...”鶴丸這么說著,實則摸不著頭腦,愛砸玻璃什么的,應該很少有刀子精會有這樣的設定....吧。 笑面青江的設定是什么來著…?鶴丸忽感腦袋空空。 “但是,現在看來恐怕不在意不行了。” 阿普利爾駐足: “如果不是安心等死的話就不要做出那副行將就木的樣子好嗎?我就很好奇一堆暗墮的刀子精是怎么擁有這些奇奇怪怪的能力的,誰在背后幫的你?” 虛假的繁榮被刀勢摧毀,青翠和荒蕪之間有一條涇渭分明的曲線,走了許久后發現兜兜轉轉后又回到了原點,笑面青江這時候抬起頭,紅色的眼睛莫測地看著少女。。 草,惡寒。 這把刀是泡在驅邪甘露還是在地獄里走過一回了啊。單純的斬妖刀也就算了,身上一股地獄幽靈的氣質是怎么回事,他背后有貞子嗎? 完全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猜對的阿普利爾感覺渾身都不好了。 在英靈之間的戰斗中,屬性壓制就是個逃避不了的bug,阿普利爾深知“傳說”的重要性,她自己是沒什么傳說啦,但是“妖精”,“幻想種”,“被放逐之生靈”的標簽還是摘不掉的。 梅林在教育她的時候時常拿某位金閃閃的英雄王舉證佐列,明明是英靈天花板卻浪到飛起結果最后被連魔術回路都一塌糊涂的島國少年扔進黑泥洗白白,滾回英靈座的時候被少年,老年的自己錘的連恩奇都都不認識的佳話至今被座上諸位津津樂道,至于梅林為什么知道的阿普利爾并不清楚。但提防比自己弱但是具有針對性屬性的敵人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這肯定是常識。 原本以為這把神神秘秘的刀會邪魅一笑再說上一大堆嗜血酷炫的復仇經典語錄,誰知道這把刀幾乎沒有開口的力氣了,但冥冥中卻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促使他開口,白手套艱難地在地上摩擦,血紅色的眼睛上下望著阿普利爾,從頭到腳,從腳到頭,最后閉上眼,滿懷感嘆地說道: “大腿的形狀,真好啊。” 阿普利爾:“.......” 鶴丸國永:“.......” 阿普利爾:“這把刀算是在言語sao擾嗎?” 鶴丸國永:“這可能是暗墮帶來的后果,真可怕,主上還是給他個痛快吧。” 阿普利爾在翻設定集的時候看過這把刀,但設定集上的事情不能說明一切,有些時候,具體的細節還是得問一問審神者論壇上的老咸魚們,不然的話作為主上是永遠無法對自己的刀劍的某些言論有一個完全的心理準備的。 笑面青江又撐起一個笑容,說道:“前任大人,也如同您一樣美麗,你們的身上散發著同樣一股腐爛的氣味。” 被與人渣相提并論了。 嘔。 “這讓我,無比懷念——呵呵。” 笑面青江右手成拳,至于唇邊輕輕笑道。一側的頭發掩蓋在半張臉上,看上去邪性而妖異。 “美好的東西要等到凝固時方能保存,刀劍的意義在斬殺的瞬間才可展現,等待是我等的宿命,倘若按捺不住的話會迎來慘痛的后果的哦,鶴丸君。” 鶴丸國永其實很想懟他,但這幅模樣受了限制,只能乖乖地趴在少女的懷里。鶴丸國永第一次嘗到了熊孩子對家長的復雜感情——有人罩著是很爽沒錯,但處處受限實在是讓人不快啊。 鶴丸國永只能在心中朝笑面青江吐口水。 呸,冷嘲熱諷的一律按嫉妒處理。 “這不是什么好刃,主上,必要的時候就用我來保護自己吧。” 鶴丸國永很靠譜的來了這么一句。 “....我知道啦!閉嘴!” 察覺到少女的語氣有異,鶴丸謹慎地抬頭,忽然發現笑面青江的身影消失了,想著一個病號不應該啊,于是復看 這才發現人不是消失了,而是遠遠地坐著,遠到只剩下一個微弱的小點。 鶴丸國永:“.....” 主上這是瞬移過來的嗎?作為抱枕的他完全沒有察覺到.... “主上這又是什么驚喜?” “遇到不明底細的敵人,一定要小心謹慎為上。”阿普利爾煞有介事地說道:“保持安全距離,以防止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