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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玙的聲音輕緩若風,吹著‘得意’,蕭坤寧忍不住翻了白眼,按住她的手道:“你能不能不刺激她?” “為何不刺激?”謝玙裝作不明白,揉揉櫻唇,將她整個人提了過來,心滿意足地咬在柔嫩的花瓣上。 謝玙愈發不要臉了,前些時日還知矜持,時日待得久了些,就不知曉羞恥怎么寫了。 蕭坤寧被親得措手不及,冰冷的氣氛陡然變得曖昧。 門外的余音前來稟事,跨過門檻卻聽不到說話聲,想起兩人的相處方式后就收回了那只腳,在外大喊一聲:“先生,屬下有事稟告。” 蕭坤寧驚得一顫,不知覺就咬到了唇角,謝玙疼得一抽,慢慢地松開她,捂著自己的唇角。 蕭坤寧歉疚地跑開了。 余音這才敢進來,將情報遞給先生:“先生,您吩咐的事都安排妥當了。” 謝玙依靠著扶手,纖細瑩白的指尖捂住被咬疼的傷處,目不轉睛地盯著余音:“還有其他的事嗎?” 余音被她看得腦門一縮,本能地后退兩步,垂首道:“沒有了。” “不知曉等等?”謝玙冷了神色。 余音微顫:“您吩咐的時候要盡快辦成,屬下就以為緊急,這才急躁了些。” “滾。”謝玙忍不住暴怒,唇角張了下就疼得眉眼一皺,恨不得將她打上一頓。 余音迫不及待地滾了出去,沒想到腳剛跨出去,婢女就急匆匆地趕來,“先生,蕭夫人來了。” **** 謝玙跨進正廳的時候就見到品竹色的女子,發髻上一支翠綠色的竹葉簪子,坐姿端正,置于腹前的雙手上帶著一支瑩白玉質的手鐲。 素凈的打扮中透著一股不容人小覷的氣勢,廳內的婢女都垂首不敢言語,都知曉竹這是來找先生的。 謝玙走近行禮:“蕭夫人。” 洛氏坐著不動,今時今日,謝玙空有郡主的名頭,卻什么都沒有,也不許需人高看,她微微抬眼,道:“今日過來是想問謝先生的意思。蕭家有女并非是無人可就求,你纏著不放,蕭家無可奈何。” 婢女面面相覷,她家先生也不是沒人要的。 謝玙沉默不語,沒有反駁她的話。 洛氏又道:“既然你喜歡阿寧,我們蕭府并非是苛刻的府邸,你是阿寧的先生,如同長輩。” “數年前她對我有恩,我一直記著,也暗自記在心,想同她一道度過余生,此生不負。”謝玙沉穩道。 洛氏掃她一眼:“阿寧那么小,壓根就不會記得你,至于那些舊事,不如說是你的事。蕭府也有規矩,你是謝玙還是趙玙,我們都不會在意,成親就需按照蕭府的規矩來。阿寧為幼,就該在聞雪后面出嫁。” “不可,其他的事都好說,唯獨此事不成,臘月成親。”謝玙皺眉拒絕。 “蕭府講規矩,你若不愿,我們也不勉強。”洛氏語氣強硬。 謝玙扶額,洛氏確實規矩多,忽而想到一計:“是不是只要蕭聞雪嫁人了,阿寧就可嫁人?” 洛氏頷首:“那是自然。” “夫人還有什么話?”謝玙心底多了絲輕松。 洛氏言道:“我要帶她回去,成親前你二人不可再見面。” 謝玙的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洛氏又添一句:“蕭府的規矩,望謝先生遵從。婚書的事,我們已然認了。你若再不講理,事情就不好辦了。” 謝玙想起洛氏的性子,比起蕭明望而言,是更在意禮數,鬧得不愉快,洛氏真的會悔婚,她唯有答應下來:“好。” 洛氏這才站起身來,“煩請謝先生去將小女帶來。” 謝玙吩咐余音去請人。 片刻后,洛氏領著人就這么走了,余音望著日頭下的灰塵同謝玙嘆息:“先生,這叫什么?不是自己的人,說帶走就帶走了,一句話都無法反駁。” 謝玙不高興,冷冷地望她一眼,氣得轉身回府。 **** 蕭坤寧回蕭府后,謝玙就騰出手來去將心力放在朝堂上,給刑部添了不少案子。 刑部辦案迅速,一日內能斷數件案子,結案就將人直接扣住,或殺或貶都交給皇帝處置。 一時間,趙氏宗族內多人陷入不知名的案中,皇帝接到手的奏疏堆積成山,壓根來不及出手收拾謝玙與沈家。 一連半個月,刑部的案子就像雪花一般堆積得越來越多,不少人堵在刑部門口,生怕牽連自己。 沈思遠借機去找謝玙對弈,兩人時常一坐就是一下午,黃昏就見到沈思遠氣急敗壞的樣子罵著謝玙為老不尊。 忙碌中,文與可主動將婚期提前至十一月底,蕭府起初不肯,后來文家祖母登上蕭府說了好話,洛氏這才答應下來。 謝玙趁機順著臺階去怕,將親事定在十二月十二,洛氏險些氣得暈過去,好在最后老王爺去說情,兩府才沒有鬧翻臉。 六部鬧得不可開交,戶部與工部對賬之際總是在互相推卸責任,鬧了許久后,刑部遞上工部虛報銀子、戶部貪污的證據。 蕭府內倒是安靜不少,蕭聞雪日夜趕繡嫁衣,蕭坤寧坐在屋里烤火,手中翻著謝家給的禮單,同蕭聞雪說著笑話。 姐妹二人說說笑笑間,外間下起了大雪,邊境在這個時候催要糧餉。戶部推卸責任,稱早就撥了銀子送去。 婢女帶了外間的消息過來,蕭坤寧塞了一塊鹿rou到嘴里,鮮美的rou香鉆入心口里,多事之秋,比起上輩子也差不多了,十之八九是謝玙背后cao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