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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明日就動身。”一旁的蕭坤寧拍案決定,就憑著考卷上的烏龜,謝玙也不會饒了她,不如趁機離開,等到塵埃落定、謝玙擇選好女官后再回來。 蕭聞雪不知內情,見她這么有興趣,猶疑道:“是不是決定太快了?” “不快、不快,就說是郡主邀約,不得不去。”蕭坤寧拉近著趙璨,同她商議一番。 趙璨開心得兩眼彎彎,小臉粉嘟嘟的,立即抓住蕭jiejie的雙手:“好、好、好,明日就明日,我們東城門見。” 蕭聞雪扶額,阿寧這么匆忙肯定有問題,不像是去玩,反像是去逃命一樣。 其他人要等著謝玙的答復,憂心忡忡,尤其是沈蘊之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趙璨樂得沒邊,順勢就邀請她去。 沈蘊之回過神來,她見不得蕭坤寧好,尤其是她父親說過協謝太傅有意選擇蕭坤寧,那她就沒有希望了。 她心里不舒服,口中就不肯放過,陰陽怪氣道:“我怎么感覺蕭坤寧好像急著逃命,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蕭坤寧心顫了顫,她記得畫烏龜的時候好像沒有人看見,沈蘊之是怎么看到的? 她沉默不言,趙璨氣不過去:“出去玩怎么就是做賊心虛。” 沈蘊之冷笑:“你們不知道嗎?蕭坤寧厚臉皮搶定遠侯府的親事。” 蕭聞雪聞言冷了眉梢,“沈姑娘說話可是要掂量清楚。” 其他人都跟著安靜下來,靜靜等著沈蘊之的后話。 沈蘊之來了精神:“前些時日定遠侯府與刑部文大人都定了親事,蕭坤寧厚著臉皮去找文大人,還讓人打傷了文家大伯父,聽說腿都斷了,如今文大人毀了親事,周姑娘在府里差點尋了短見。” 趙璨愣了下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怎么怪到蕭jiejie的身上了,她立即拍桌道:“你騙人,文大人壓根就沒有答應親事。是洛陽文家暗地里答應的,周jiejie腿不好就來逼婚,與蕭jiejie什么事。沈蘊之,你別亂說話,小心天打雷劈你。” 趙璨就是一只奶兇的兔子,父親高陽王又沒什么能耐,還不如尋常勛貴。沈蘊之從沒將她放在眼中,壓根不會理會她,道:“文大人的大伯父打斷了腿是實情,蕭坤寧與文大人在墨香齋同進同出也是事實,怎么,文大人是朝中新貴,你就這么等不及了?” 趙璨氣得咬緊牙關,擼起袖口就要打架,蕭坤寧一把按住她:“人是我打的,那是因為她辱罵我低.賤,文大人來我墨香閣買琴,送人回府才是禮數,至于新貴一事,周家逼婚在前,我與文大人清清白白。” 沈蘊之尖聲道:“不是你去勾搭文大人,他為何要罵你。自己舉止不正,還準別人說你嗎?” 蕭聞雪拉開蕭坤寧,趙璨就得了空閑,一句話不說上前一巴掌抽向沈蘊之:“我要告訴先生。” 其他人紛紛退開,將自己撇得干凈。沈蘊之捂著臉叫了起來,吼得人心口發顫,死死盯著趙璨:“你要告訴先生什么,是她勾搭別人在前,還不準我嗎?” 趙璨擼起袖口,右手叉腰:“我要告訴先生,你喜歡先生,而先生喜歡蕭jiejie,你妒忌蕭jiejie,就來給她潑臟水。” 其他人:“……”原來私底下還是一出愛恨情仇的故事。 沈蘊之要瘋了,趙璨這個蠢蛋怎么知道的,她撲過去就要打人。 蕭坤寧與蕭聞雪對視一眼,急忙上前去拉人,不拉還好,一拉就聽到沈蘊之的叫聲:“誰踢我、誰、誰抓我臉……” 其他人不敢多留,不管箱籠有沒有收拾好就跑出寢居,不關我們的事。 屋里三人打一個,沈蘊之被扯花了臉蛋,蕭家姐妹抱著趙璨就跑了。 謝玙聞訊而來就見到沈蘊之鬼打的模樣,心中一凜,“沈姑娘怎么了?” 沈蘊之被踢得站不起來,捂著被扯花的臉蛋就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支支吾吾說著剛才的事。 謝玙沒聽清,親自過去將人扶了起來。 謝玙衣袍干凈,皮膚白皙,雙手骨節分明,靠過去的時候,沈蘊之心口一跳,聞到似有似無的清香,將手遞給謝玙。 她這么一主動,謝玙意識到什么事情,反站直了身子,“好像傷得不輕,我命人去請太醫來。” 沈蘊之又羞又怒,袖口里的雙手握緊:“先生,是蕭坤寧打我的。” 聽到蕭坤寧的名字,謝玙的腳步頓住:“為何?” 沈蘊之趁機道:“是蕭坤寧恬不知恥勾引文大人,攪亂周文兩家的親事,我說她幾句,她就打我。” 謝玙眼中的光色黯淡下來,抬腳就走,屋里的沈蘊之喊了又喊,她也沒有回頭。 沈蘊之摸著自己的臉,眼中淬出毒辣的光,她就不信謝先生還能選她。 **** 蕭坤寧三人的馬車從宮門走出,趙璨在車里還在罵著沈蘊之,將自己知道的事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原來沈蘊之的母親原是妾室,正妻死后才被扶下來,沈蘊之順理成章地成了嫡出的姑娘,可是骨子里的性子還是沒有改變,貪婪、狹隘不說,還總是惦記自己不該得的,聽說在府里總是打罵下人。 嘮嘮叨叨說了許多話,口干舌燥后才不甘心地閉上嘴巴。蕭坤寧覺得她比上輩子更加豁達,想起高陽王最后的遭遇也是心酸,便道:“你也消消氣,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