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野外工事vs韃子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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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扭轉局勢,高明瞻率領本部的三百騎兵殺入,就像忠義軍一樣,在冷兵器作戰各部都有數百騎兵。 為了掩護步兵撤退,佛朗機炮陣地再次熱鬧起來,炮長用望遠鏡觀察著遠方綠營騎兵的蹤跡,一個炮手迅速的將子銃放入母銃之中,迅速調整瞄準,點燃上面火繩,濃煙冒起,開花彈迸出炮筒,飛行一段距離之后落入奔跑馬群中。 開花彈射擊距離遠超散彈,炮彈冒著煙在地上來回滾動著,突然發出一聲驚天的爆炸聲,彈片橫飛,其爆炸威力可遠在擲出震天雷之上,若打得準打得巧,周圍四五匹戰馬都可能被炸死炸傷。 綠營騎兵甚多,奔跑范圍甚大,炮彈常常落在敵騎之中,連續爆炸,不但打死打傷馬匹,而且延緩綠營騎兵反擊速度,為步兵撤退贏得時機。 在靳統武指揮下,第11團重新集結完成,大家剛好重新列好陣形,看到對方騎兵就殺到跟前,一時之間整個戰場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有的人更是感到自己心臟幾欲炸裂。 在戰場上騎兵快速機動遠非步兵所可比擬,在還有八十步的距離時,一排排火槍手連續不斷開火,雖然射中數匹,但戰馬速度太快,還沒有大家完成第二輪射擊的時候,騎兵就沖到近前,一些騎手在遠處開始彎弓射擊,而近處一些人則拔出馬刀準備砍殺前方的忠義軍將士。 前面一排戰馬居然陷落巨大馬坑之中,這可奇怪了,剛才忠義軍將士在上面如履平地,怎么現在居然挖掘一個個陷馬坑呢? 其實原理非常簡單,在構筑工事的時候,在前面泥地上挖掘一個個長3米,闊1米,深1米的大坑,坑中埋有鹿角槍、竹簽。 其坑似亞字相連,狀如鉤鏁,在上面用住竹具支撐,做成過去農村盛蠶的容器,而在上面則更覆蓋青草、細沙以作為偽裝。 人的體重遠遜于戰馬,蒙古馬體重(體重267370千克,再加上騎士與馬背上甲具,重量更是接近450千克,是這個時代普通人重量的9倍),而戰馬奔馳之后前后腳的沖力只會更大。 人踩在拒馬坑上多安然無恙,而戰馬踩踏上面踏空凹陷下去。 沖到前排的戰馬一排排陷落其中,戰馬雖然奮力的想躍出陷馬坑,但被坑中長矛、竹簽所刺傷而無能為力。 后面的戰馬不知道其中風險,仍風馳電掣的往前面沖鋒,一時之間,沖到前面看到前面陷馬坑很多騎兵都深陷其中后,慌忙勒緊馬韁,但高速奔跑戰馬速度甚快,不是你想停止就能停止的。(這也不是什么高深戰術,在唐朝大將軍李靖曾經介紹過,在其兵書中也有詳細說明) 一時之間,幾十匹戰馬陷落陷馬坑中,上百匹戰馬擁擠在一起,大家看到情勢不妙,有的更想打馬逃走,但現在未為時太晚。 靳統武率領兵丁殺出,火槍手排成三排不斷站起對近處驚慌的綠營騎兵放銃,而各個殺手中隊將士更是不會放過這大量殲滅對方的機會,大家紛紛跳出壕溝,沖過去斬殺驚慌失措的步兵。 高明瞻再次派出救援兵馬趕到的時候,前方大規模戰事已經結束,在溫自讓所部保安團支援下,靳統武率領所部發動反擊。 直到在后面督陣的蒙古固山額真馬喇希率部殺到之后戰場形勢方才稍稍改觀。 開戰之時大家一個個還提心吊膽的,畢竟十天前十萬大西軍土崩瓦解,畢竟大家拼命逃亡。 但現在看到忠義軍將士根本不怵滿洲綠營兵馬,一來二往的將對方殺得人仰馬翻,在旁邊觀戰的保安團將士那興奮勁可想而知。 一時之間大家根本忘記前幾日慘狀,大家士氣高昂,現在突然殺出一個個更是勇往直前,其勇猛更不比忠義軍遜色。 戰場上狼煙滾滾,喊殺聲陣陣,大家你來我往展開激烈爭奪,為了壓垮對方大家不斷增兵,本來以為即將將忠義軍壓下,但隨著一個反擊則前功盡棄,綠營兵將反而被殺得人仰馬翻。 廝殺半天,高明瞻感到心驚rou跳的,連同仆從兵馬,所部接近萬人,現在幾乎全都投入戰場廝殺,戰場上人數更是對方的兩倍,不但沒有占到絲毫便宜,反而被忠義軍不斷反擊,所部傷亡甚大。 前線將領對擔心的還是忠義軍的佛朗機炮,最膽寒的還是火槍隊的排射,防不慎防的是帶柄手榴彈。 即便這樣在近身廝殺的時候也沒有討到便宜,表面上來自北方的綠營兵將人高馬大,高出一截,但對方常常三五個形成一個小組,有專門佯攻的,有專門下死手的,防不慎防,隨著時間推移,特別是隨著戰場上傷亡逐步擴大,再次被斜刺殺出的忠義軍將士趕出壕溝的時候,高明瞻明顯感覺到綠營兵丁的沮喪。 高明瞻左翼尚且如此,前幾日被忠義軍阻擊多日的另一個滿清綠營總兵柏永馥更是叫苦連天,前幾天攻山各部傷亡本來就非常大,現在雖然不是攻山只是野戰,也被右翼的樊明善等人殺得左支右絀,連連叫苦不已。 眾人最初還頗為緊張,交戰半天發現綠營兵馬實力不過如此,一個個長舒一口氣。 看到對方又準備一次沖鋒的時候,在旁邊觀戰的錢邦芑忍耐不住抱怨道:“大人,俗話說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這綠營兵馬雖然過去在我大明也算精銳,現在投靠韃子之后面對我忠義軍根本不敵。” 感到臉**辣的,楊軒搖頭道:“自黃帝以來我華夏立國四千余年,即便是你們鄙視的山野村婦也知道仁義。 韃子入主中原以來雖然收編數十萬綠營精銳,這些綠營兵馬雖然為韃子立下汗馬功勞,但就像所有漢jian部隊一樣,面對烏合之眾當然可以一戰,但若面對我等忠義軍,各部不但裝備精良,而且三軍將士用命拼死一戰,如此漢jian本質就表現無疑。 戰場上一些鐵桿漢jian雖然心甘情愿拼死一戰,但下面的普通兵丁平時欺壓一下義軍,欺壓一下戰力甚弱的明軍還可以。 現在要面對戰力更強的我忠義軍數萬之眾,即便兩軍勢均力敵,但對方根本沒有死戰的勇氣,如此當然在戰場上落了下風” 明朝士大夫喜歡談論兵事,就像現代很多熱血漢子一樣,當然直到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現在聽楊軒如此說紛紛點頭。 錢邦芑則眉頭緊皺道“大人,俗話說狹路相逢勇者勝,我軍實力本來就在綠營漢jian之上,將士們一個個更是保衛家鄉保衛親人,士氣遠非那幫韃子漢jian所可比擬的。 左右兩翼前線我軍各有正規部隊一個團,外加兩千協防的民團,實力遠在韃子之上。 大人你看看,這樊明善、靳統武好像還留了一手,他們常常采取車輪戰,派出一營殺出,一營側翼包抄,還有一營則留在后面觀戰。 大人,現在我軍牢牢掌握戰場主動,何不殺出,殺對方一個人仰馬翻?” 搖了搖頭,楊軒搖頭道:“俗話說驕兵必敗,錢監軍,盲目樂觀可要不得哦。 我軍將士保家保親人,而對方不過是無義之戰,如此我軍上下一個個當然士氣高昂。 我軍陣地嚴密,享有地利優勢,而綠營本對我川北丘陵地形頗為陌生,更何況我軍所構筑的工事。 若扣除這些,我軍實力雖然強于綠營兵馬,但根本沒有達到大人所說的如此夸張地步。 再說了,我所擔心的是韃子騎兵,只有力挫韃子騎兵,如此我軍方可一戰定乾坤。 我意已決,還是將韃子騎兵引入陣地然后進行剿殺,而不是不顧死活沖出去進行決戰。” 錢邦芑還是不解,催促道:“子修,兄弟們廝殺半天,傷亡甚多。 我等何不殺出去,一舉擊潰對方,贏得勝利,大家為什么要彼此耗著,增加人員傷亡呢?” 楊軒厭惡的瞪了瞪對方,長嘆道:“我也想如此,但對方根本沒有出牌。 再說了,決定戰場勝負的往往在最后五,一刻鐘?韃子最強大的滿洲zlq蒙古八旗兵馬未殺出,我等怎么可以反而沉不住氣呢?” 錢邦芑還想說什么,但被旁邊的殷承柞拉住。 而此時楊軒眉頭皺得正緊,正如錢邦芑所表示的那樣,難道對方不出手,自己也不出手嗎? 豪格可能不會太在意那些綠營漢jian,畢竟中國之大,只要掌握政權,只要有糧食,兩條腿的漢jian還是非常容易找的。 既然如此,那么對鐵桿漢jian漢軍八旗則不可能不在乎,畢竟韃子入關以來各地督撫多來自這些漢軍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