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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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宮忽然劇烈地震動起來,四郎眼前的畫面忽然停止。 就在這時,墓道的晃動越來越激烈,房間的四壁開始嗡嗡作響,畫像石裂開了一道道縫隙。伴隨著清脆的咔嚓聲,房子角落里的那幾個大壇子紛紛從中間開裂。 “這不是魂瓶嗎?怎么會裂開?”胖狐貍大聲問道。 魂瓶是古代墓葬中的一種特殊的隨葬器物。分為頂蓋和瓶身兩部分,頂蓋多為王侯將相,佛神僧道,瓶身大多堆塑龍蛇龜或者其他神獸。作為亡魂的居處和出地入天的階梯,魂瓶是喪葬古俗中的收魂、安魂之器。雖然其內存放的是尸身或者骨灰,實際上卻是收魂,遣魂的辟邪之物,對于喪家里的生者,也有鎮護的作用。 “這東西可比魂瓶邪多了!”霸下嘆口氣,朝著墻角的碎壇子沖了過去。“你快離開,去阻止那個人的后代!地宮徹底的蘇醒需要祭祀。祭祀快要完成了,你快去阻止他,快!不要讓他們喚醒整個地宮!” 最先裂開的那個壇子里,一雙青白的手臂扒在了裂口處,隨后,一個濕淋淋臟乎乎的人形緩緩探出頭,隨著他往外爬的動作,帶出一大攤暗紅色的黏液。 ☆、208·瓊玉膏8 一雙青白的手臂扒在了碎裂的魂瓶邊緣,一個渾身濕淋淋黑忽忽的人形接著探了出來。姿勢和曾經風靡全球的貞子小姐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胖狐貍瞪大眼睛,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從魂瓶中爬出來的怪物也許在氣質上不如貞子小姐陰森,但是論起扮相造型實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它的頭上和臉上都包裹著細細的鱗片,倒是與四郎先前見過的人身蛇尾那種很是不同——這一次爬出來的怪物更加像蛇一些,而且還一邊爬,一邊往下滴答暗紅色的粘液。 或許因為這些蛇人都是受到地宮震動的影響,提前爬出來的,所以魂瓶中的黏液尚未被蛇人完全消化,里面裹挾著一些白生生的人骨和其他零部件。 四郎眼睛尖,一眼就看到暗紅色的黏液里面夾雜著一團黑色糾結的頭發。 四郎心里忽然冒出這么一個古怪而大膽的念頭:也許粘液怪不是在吃人,而是不停收集凡人血rou,作為制造半蛇人的材料。 “神祇得到了傳承,本該屬于我們一脈的傳承!她說凡人實在太過骯臟,就想要清洗掉他們,創造出新的、更加優秀的種族。所以要收集凡人的血rou。” 因為如今身處險境,誰都靠不上,胖狐貍平時不愛動彈的腦子被迫高速運轉起來。小霸下剛才語焉不詳的幾句話被逐字逐句的分析上了: 神祇指的是女媧沒錯。 可 “本該屬于我們一脈的傳承”幾個意思? 雖然霸下從小被女媧收養,但是他身為始龍遺脈,自有其天賦傳承和種族記憶,莫非所謂的傳承,說的是龍族的傳承?可是結合后面“創造新的、更加優秀的種族”這句又不對了。畢竟,龍族當年再怎么強大,也沒有創造新物種的能力。造物,是只有一方天道才能體悟的法則。 既然不是龍族,那么,就只能是那個不速之客,想要雀占鳩巢的毀滅者了。不過,這位神祈能造出龍、鳳、麒麟這樣威風漂亮,美貌與力量兼俱的種族,怎么看那位也不至于和這些生于墳墓的丑陋蛇人搭上邊。 就在四郎思索的片刻功夫,又有幾只蛇人爬了出來。它們微微偏頭,只有兩個孔洞的鼻子抽搐著,可怖的臉朝著四郎轉動過來,然后用手撐在地上,朝這邊飛速爬過來。那雙暗黃色的眼睛里滿是殺意。 這一類蛇人的神態動作都像蛇更多一點,但是攻擊性和殺戮的本能卻明顯比先前遇見過的每一個蛇人都強,給予四郎的那種不適感也更加強烈。也許這些蛇人是在地宮受到威脅時提前出生的半成品,存在的根本目的就是殺戮。 “滾回去——”霸下朝著那些爬出來的蛇人走過去,語氣里帶著徹骨的寒意和霸氣。雖然白膚白發,看著像個文雅漂亮的小仙童,可是此刻面對猙獰可怖的蛇人,霸下眼中并無半點恐懼,反而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股烈烈之氣——那是一種與生俱來,讓蛇人無法抗拒的血脈之力。 胖狐貍在旁邊看著,忽然明白了自己進入墓中之后一直隱隱約約體會到的不適感從何而來。或許那便是來自不同神系造物之間互斥的本能吧。 來自對立神系的天然斥力,面對不同法則時的格格不入,越往地下走,諸如此類的感覺便越發的明顯。 按說饕餮的毀滅神血統最為濃厚,可是四郎面對他的時候卻半點沒有這種感覺。再者說,妖族也是毀滅神系的造物,為何自己卻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呢?是因為自己是半妖之體,又習練玄門正宗功法嗎? 總覺得這樣的解釋太過牽強了一點。胖狐貍這么想著,不解地伸出前爪,撓了撓腦門上的一撮呆毛。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對自己高大上來歷一無所知的胖狐貍嘆口氣,喚出飛劍擋在侄兒霸下面前。 隨著清脆的碎裂聲接連不斷的傳來,越來越多的蛇人雙手著地,俯趴著朝他們兩個圍攏過來。還是想一想如何解決這近在眼前的威脅更加實際一點。 霸下皺著小臉,嚴肅的瞪了胖狐貍一眼,撥開一直試圖遮擋自己視線的飛劍,迅速朝著那些蛇人沖了過去。 蛇人雖然喪失了人性,依舊維持著不低于人類正常水準的智力。而且蛇人之間似乎有情報交流共享功能,不須開流,便不動聲色地完成了合圍。 從四面和上方將胖狐貍圍住,最先爬出來的那只蛇人微微偏頭,暗黃色的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正在評估眼前這只球形生物的危險度。過了片刻,大概終于判斷出胖狐貍危險程度不高,蛇人動作一致地用尾巴撐住地,紛紛昂起脖子。 明顯是要攻擊的預兆! 霸下這熊孩子,還呆愣愣地擋在自己前面,與蛇人深情對望。 胖狐貍著了急,雖然他很膽小,但是保護幼崽是妖族的天性,因此,胖狐貍強忍著害怕,鼓足勇氣挺身而出,準備像個男人那樣去戰斗。 就在這時,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發生了。 初生的蛇人與霸下對視一陣,就像被控制住的恐怖玩偶般,原本邪惡兇橫的目光逐漸呆滯,很快就被他控制著自相殘殺起來。一時綠血四濺,rou末橫飛。 跳躍,挪移,眼前的怪物雖然樣子丑怪,像是沒有進化好的次品,但是靈活程度和攻擊能力實在比先前那些蛇人要高出許多。胖狐貍不由暗自慶幸這批蛇人的攻擊對象不是自己。否則還真夠他喝一壺的。 很快,蛇人就在兇殘的互相殺戮之中尸橫遍野,墓室里充斥著一股沉悶晦澀的腥臭。 霸下此時畢竟只是一縷魂魄而已,控制蛇人很是吃力。因此,在那些蛇人死掉之后,他的身影便漸漸模糊起來,單薄的小身子仿佛會被一陣風刮走一般。 “現在各地都出現了蛇人的蹤跡,莫非他們的來源就是這座地宮?還有,你剛才那些話究竟是怎么回事?”胖狐貍爭分奪秒地問道。 霸下只說讓他去阻止地宮蘇醒,去哪里、阻止誰都不清楚。所謂大膽猜測,小心求證。整件事撲朔迷離,僅管已經有所猜測,但四郎覺得依然有必要再聽聽霸下的親口陳述。 白發白衣的小男孩,目光中卻有一種超乎外貌的成熟,他悲傷的注視著一地的血rou,娓娓道來。 女媧在背叛妖族,血洗東皇宮之后,無意之中闖入一個秘境,花言巧語騙取了還在蛋里的霸下信任。利用霸下他爹留下來保護兒子的龍血,開啟了秘境里的層層禁制,得到了屬于龍族母神的傳承。正是因為女媧將秘境里取得的大部分神器法寶都交與了天道,加上又有偷取妖族氣運的功勞,才會被授天機,得到了造人的大功德并以此成圣。因為是按照天道的意思制造了人族,所以人族才會和女媧與伏羲的外形大相徑庭。 之后又過了許多年,伏羲出現天人五衰,女媧也終于意識到了天道早就開始算計他們。 為了活下去,更為了維持自己和伏羲在此界的風光和尊榮,女媧便打算結合毀滅神族的傳承記憶以及自己造人時的經驗,創造出新的種族來與天道抗衡。 即使是天道,也不能違背冥冥中的某種規則,否則就是在否定規則制定者本身。雖然霸下不知道女媧究竟打算如何cao作整件事,但是卻猜測到她的終極目的便是取代天道,成為此界的規則制定者。 聽到這里,胖狐貍忍不住問道:“那些蛇人便是女媧精心制造出來,借以與天道相抗衡的工具嗎?” 霸下點點頭,繼續講述。 四郎將他七零八落的話語整合起來,終于明白了蛇人之災的來龍去脈。 ——即使煉化吞噬了霸下的血rou,女媧的血脈與天賦并不足以獲得和理解龍族母神,也就是那個外來神所有的傳承。加上她本身的神力也不夠,無法直接創造一個物種,便走起了捷徑,利用粘液怪捕捉活人,然后以此為基礎,根據自己和伏羲的外形,轉化為一種類似于生物兵器的新型物種,蛇人。這種物種以人類為食,一出生就站在了此界食物鏈的頂端,加上類似于蜂巢的嚴格等級制度和社會分工,每一個蛇人就像是這個巨大怪物身上的細胞,受到上階思維控制。女媧的意識或許就是大腦,是地下那個對四郎產生壓迫感,讓他隱隱排斥的東西。 這是一種和人族截然相反的社會存在模式,人人即我,我即人人。之所以這樣設計,是為了方便女媧的控制,也是為了更方便女媧將搶來的人族氣運加諸自身。 知道時間不多了,四郎趕忙問出最后一個問題:“想要喚醒地宮的究竟是誰?是侯一峰嗎?” 可是,還沒來得及告訴四郎要如何阻止地宮的蘇醒,也沒說該阻止誰,小男孩的身形便漸漸淡去。 在消失之前,霸下幾近透明的身影對著東南角落,鑲嵌著狐貍表哥抽象畫的墻壁指了指,力持沉穩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焦急,催促道:“快!快去阻止他完成祭祀,否則……”話音未落,殘影波動兩下,徹底消失了。 胖狐貍雖然廢材,到底是陸爹悉心教導出來的。對于機關術還是有那么點并不膚淺的認知。早在莫名其妙從那間安全的耳室被傳到這里之后,他就已經隱隱明白這墓室中有一種類似魔方和大型升降機的機關設置。 不論墓道內的機關有多么復雜,總歸是萬變不離其宗。每個房間再怎樣移動,總有一些墻的位置相對于彼此而言,是固定不動的,這就是所謂的死墻。于此相對,一些墻壁則不停活動。而這類機關一旦發動,就很難預料墻壁對面是什么了。 想通其中的癥結,四郎也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立馬朝著霸下消失之前指向的方位沖去。 雖然胖狐貍體內的真氣被壓制,而且越深入地下,壓制越明顯,連狐珠都隱隱有些不穩。但他畢竟是被饕餮精心喂養、茁壯成長的半妖,就算不能動用體內真氣,到底還有一把子力氣。 于是,胖狐貍對著那堵墻,如同一臺狂奔的推土機般沖了過去。 “砰——” 奇跡并沒有降臨,胖狐貍一下子撞到了墻上,發出沉悶的巨響。痛得他齜牙咧嘴。 在沒有二哥的地方,胖狐貍向來一點都不嬌氣。雖然此時腦子上直冒星星,胖狐貍依舊半分不敢放松,借著自己沖過來的力道繼續使勁。 盡管已經如此努力了,卻似乎不見什么成效。面對這樣大的一面墻,越發顯得這毛球只有丁點大,胖乎乎的小身子貼在墻壁上,倒三角形的狐貍臉都用力得變了形。 想要推動墻壁的企圖徒然的叫人心生不忍。 可是胖狐貍絲毫意識不到自己是在愚公移山,反而推得十分起勁,并且對自己那把子力氣信心十足。 或許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或許是量變引起質變。總之,在胖狐貍持續不懈的努力之下,墓道頂端忽然發出輕輕的“咔噠”聲,然后他終于感到面前的墻壁微微松動了一點。于是胖狐貍一鼓作氣,全神貫注地用力一推。 墻壁好像是一堵旋轉門,一下子往左側翻過去。 咕嚕嚕—— 胖狐貍一下子滾動到一個墓室里,這是一個奇怪的房間。地上被人畫著巨大的八卦陣。房間四堵墻壁上被人挖出一排窟窿,里面蓄積著一汪汪白花花的尸油,青金色的火焰在其中瘋狂的躍動。 外面傳來類似某種野獸的巨大怒吼。那聲音里面蘊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和痛苦。 是二哥嗎?胖狐貍昂著小脖子凝神聽了一會兒,就想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跑,路上還不忘小心翼翼地繞著八卦圖形走。 可有時候,你不想惹麻煩,麻煩卻總要來招惹你。驀然間,地面猛烈地晃動起來,墻壁上的火窟里沖出一道骷髏頭狀的火焰。 眼見著一道邪火朝著自己沖了過來,胖狐貍收勢不及,四只rou爪在地面上出溜一陣,才總算剎住車,然后他反身就跑,慌亂中卻闖入了青磚石上那個巨大的八卦之中。 一踏入八卦圖,四郎就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他立馬想要往外退,小爪子卻好像陷入一灘泥沼般,拔都拔不出來。 地上的八卦圖忽然活了起來,變成一個不斷旋轉著的黑白兩色漩渦,想要把四郎卷走。胖狐貍四條小短腿吧嗒吧嗒的不停撲騰,可半天依舊在原地踏步。 墓室外面,二哥的咆哮一聲聲傳到耳邊,似乎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這關頭上,胖狐貍反而鎮定下來。他知道,此刻只能靠他自己了。其他任何人都幫不了他的忙。鎮定下來之后,胖狐貍就發現自己跑動的越快,被漩渦吞噬的速度就越快。 于是胖狐貍停止了一切徒勞的掙扎,喚出飛劍,讓其變成一條絲絳的模樣,纏在自己高高舉起的右前爪上。那爪子上還懸著一枚精致的辟邪銅鏡。 然后他便用密宗的龜息功屏住呼吸,將自己偽裝成一塊沒有生命的石頭。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看中的獵物已經瀕臨死亡,連呼吸都若有若無,地上的八卦圖加快了蠕動吞噬的速度。 就在胖狐貍被漩渦沒頂的一霎那,因為單次要傳送太多的能量,空間忽然呈現出扭曲波動。 就是這一刻! 胖狐貍露在地面上的眼睛終于捕捉到扭曲的空間中隱隱透出來的一個鉸鏈,這就是墓道里暗藏的機括。如果墓道真的是一整個活物,可以說,吸血藤是他的血管,這些鉸鏈應該就是他的筋脈。 胖狐貍那雙被漩渦的力道擠壓得變了型的蠢萌大眼狡猾地瞇了起來。揮爪讓纏在上面的絲絳飛射而出,勾在了鉸鏈之上。隨著鉸鏈的緩緩拉動,胖狐貍也隨之慢慢升到地面上,只留下一小團混沌之氣被漩渦吞沒。 胖狐貍壞心眼,剛才他將時靈時不靈的辟邪銅鏡里好容易吐出來的一股南明離火用自己的混沌真氣包裹住,偽裝成純粹的能量體。 那只躲在暗處,想要捕食胖狐貍的生物果然上了當。就在四郎隨著鉸鏈進入另一個墓室時,地面的八卦中被注入一股亂流,黑白二色再難保持平衡,瘋狂的在地上亂竄起來,最后轟的一聲,炸裂開來。 而在這時候,那地下的更深處,隱約間傳來了一聲柔婉的嘆息,夾雜著某種低沉古怪的喉聲。胖狐貍自詡見多識廣,可他也說不上來,那究竟是什么聲音…… 胖狐貍連吃奶的勁都用上,才終于擺脫了陷阱。這下他簡直累癱了,呈大字狀躺在那個墓室中,粉白的小肚皮一鼓一鼓的直喘氣。 呼呼,好累,還是等我休息一下再繼續孤獨勇敢的面對命運好了。 可四郎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敏銳的聽到隔壁墓室傳來激烈的打斗之聲。 仰躺在地上的胖狐貍一只內扣的三角耳朵動了動,他聽到了一聲聲熟悉的龍呤。 但凡被放出來打架,必然會搞出如此拉轟的動靜。單聽聲音,胖狐貍就能肯定是二哥背上那柄驕傲的大鐵劍。 雖然又累又餓又冷,可是胖狐貍還是一挺那個似乎是腰的部位,頑強的跳了起來,打算出去和二哥會和。 胖狐貍一失蹤,二哥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勁之處,急忙回到耳室查看,發現沒有人之后,就火大的四處搞破壞,所以墓xue才會抖動的如此厲害,并且不得不啟動自保程序,生出了許多更具有攻擊性的半成品蛇人。 此時,一直在瘋狂戰斗,四處破壞的二哥嗅到了媳婦那熟悉的氣息,眼中黃金色的重瞳一閃而過。然后他一腳將面前的墻壁踹了一個窟窿。 “轟隆隆——”塵埃落盡后,露出一條墓道來,墓道的另一端,站在探頭探腦的胖狐貍。 二哥!胖狐貍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起來。 不知道被二哥那一腳觸動了哪一處機關,墓道兩側的墻壁開始緩緩往中間擠壓。胖狐貍看了看,估摸自己在墓道完全合上之前能夠跑完全程,就大膽地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