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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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狐貍毛毛蟲一樣蠕動開,很樂觀地說道:“別擔心,殿下來了之后,就讓他把地宮里的怪物全都吞掉。霸下一定會被救出來的。” 胡恪沒吱聲,他可沒有蠢表弟那么盲目樂觀:女媧和伏羲的地宮,絕對不是輕易能攻破的。 胖狐貍又想起了一件事,問道:“那昭王是怎么回事?他和你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嗎?按照你說的時間推測,昭王比你后出生,該是弟弟才對呀。” 胡恪搖搖頭:“王兄一出生就是人形,大概是因為他化形的時間比我早,所以娘派人把我接回去之后,就讓我叫哥哥,我那時候小,也不知道反抗,此后便稀里糊涂多了一個凡人哥哥。王兄是個早產兒,還是個白子,當時國中就有人懷疑并非平王親子。因為帶回了軒轅劍,費大夫很快得到平王的重用。有了他的扶持,加上王兄從小深沉有謀斷,最后順利代替先太子登上了皇位。不過,奪位的時候,娘被先太子建殺死了。” 原來姨姨是這么死的,仿佛能夠想見當年楚國王宮中的風云詭譎,爾虞我詐,胖狐貍緊張的握緊被子,追問道:“后來呢?” 胡恪沒再多講楚國的內斗,只簡短地說:“雖然娘親死了,哥哥又忙于朝廷爭斗,但是仍然待我很好。他不顧朝臣反對,親自教我這個來歷不明的公子讀書,還給我找來屈氏最博學最風雅的大家教導君子之技,屈氏乃皇族三大姓之一,我的那位老師就是屈平的直系祖先。而且,我懷疑哥哥……算了,也沒什么證據。總之最后哥哥死了,我無處可去,便自愿做他的鎮墓獸。” 胖狐貍借著黯淡的燭火,偏頭狐疑的打量表哥,總覺得他還有些話沒有說。可是胡恪卻不再搭理他,也不再出聲講話。 墓室里再次安靜了下來。 沒有殿下在身邊,一貫倒頭就睡的胖狐貍居然失了眠。不想吵醒自家表哥,他就睜著大眼睛瞪著床幔上古怪的花紋發呆。 墓中不見天日,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桌上的蠟燭燒成灰燼之后,四郎忽然感到睡在他旁邊的表哥輕輕起身,穿上鞋子出門去了。 “吱嘎”墓室門發出叫人牙酸的呻吟,在黑暗的墓道里傳出好遠。 表哥要去哪里? 四郎一翻身坐了起來。自己對墓道里的機關暗道并不熟悉,自然不能輕易跟出去,但是心里又實在放心不下表哥,四郎便盤起腿,坐在床上運功打坐,將六感遠遠的擴張開去。 感官在第一層七拐八繞的墓道里游走了半天,并沒有發現狐貍表哥的蹤影。 前后不過一盞熱茶的時間,表哥究竟去了哪里? 正在猶豫徘徊的時候,四郎忽然聽到從地下傳來細細的,叫人毛骨悚然的呼吸聲,還有一個若有若無的磅礴心跳。因為六感外放了出去,呼吸聲仿佛就響在四郎的耳邊,叫他的手臂起了一溜的雞皮疙瘩。 除了狐貍表哥和自己,這墓道地下莫非還有其他活物? 四郎皺了皺眉,放出六感繼續朝下探去,第二層并沒有什么異常。只有楚王妃和毛將軍拉拉扯扯地在一個盜洞下面曬月亮。 到了第三層,終于找到了狐貍表哥。原來他大半夜不睡,居然跑去對著水晶牛角棺材里的一具白頭發的尸體喃喃自語。 坐了一陣,胡恪又摸出一個小瓶子給尸體喂藥,最后還拿出一把牛角梳,仔仔細細給尸體梳頭。十足十戀尸癖的模樣。 見表哥安然無事,四郎放心之余又大覺丟臉。加上他實在好奇楚昭王的外貌,就細細打量起棺中尸體來。 頭戴切云冠,腰系長劍,面上有形態各異的玉片覆面,手上還握著一塊反魂玉。玉石覆面就是玉衣的雛形,在周代和春秋的墓xue中多見,有著導魂引靈的作用。因此,玉覆面又被稱為鱗施,傳說其能化為玉魚,載著亡靈從彼岸回歸。 也許是身懷異寶的關系,雖然死了許多年,昭王身上露出來的皮膚依舊泛著玉石般的光澤,碎玉勾勒出高挺的鼻梁,寬闊的額頭,還有一個略方的下巴。不是亂世中流行地涂脂抹粉、纖細蒼白的美,卻自有一種男性的陽剛和浩然之氣。 這是天生的王者,即使躺在棺中,也給人穩重有威勢,凜然不可犯之感。 因為有些懷疑楚昭王就是霸下,所以四郎就想要趁此機會湊近一點觀察,誰知就在他的意識如絲線般攀附在牛角棺之上時,四郎莫名有種心悸的感覺,趕忙將六感往回收 ——在和昭王的水晶棺一觸即分的一剎那,四郎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巨大的生命能量從下往上傳出來,似乎想要捕捉同化自己的意識。而地下那個坯胎的律動更加清晰起來。 昭王的棺材莫非就是地宮的入口?昭王究竟是不是霸下?如果是的話,他從地宮出來的目的是什么?地宮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雖然心中有無數的疑問像小貓爪子一般到處亂抓,可殿下不在,四郎并沒有繼續冒險,在順利地收回六感之后,就老老實實躺回床榻之上,繼續對著一片黑暗發呆。 ☆、197·裹蒸粽3 昨晚熬到最后,四郎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可是卻睡得極不安穩。 夢里他好像到了一片戰場之中。漫天的黑云之下,一座城池孤獨的矗立在蠻荒之中,城門緊閉,城頭有滿臉血污的士兵點著火把來回巡視。 城外的原野里,離離荒草間到處可見被某種野獸啃過的尸體,頭顱完整,面上還保存著死前一刻的驚悚和害怕,身體卻被啃得東一塊西一塊。 這座城池外,原本該有許多村落。晚桃,榴花和野薔薇依時節在莊戶人家的院落內外烈烈開放。可是走近一看,不經意就能見到破敗坍塌的茅舍間露出一條殘肢斷臂,半腐的肚腸掛在生氣勃勃的一樹繁花間。 天上時不時劃過一條巨大的閃電,草叢里的斷手斷腿被染上一層幽幽的青藍,這人間宛若鬼蜮。 四郎迷惑的徘徊四顧,面河臨山,看樣子像是魚腹浦的戰場。可是,這人間地獄的可怖場景從何而來?所見之景,已經不僅僅是屠村,而是有人故意虐殺了村民,毫無人性的做法叫人看一眼就寒徹心底。 靠近城門的地方是連成一片的帳篷,一個籬笆圍起來的木柵欄里坐著許多目光呆滯的婦女和小兒。帳篷外面行走著一些奇怪的棍子,不,不是棍子,是穿著古怪的綠色裙子,上身穿鎧甲,看上去比北方的士兵都還要高出一個頭的人。 一個怪人似乎發現了四郎的存在,他忽然轉過頭,朝著四郎坐在的方位滑動過來,行走的姿勢和速度都異乎常人。 嗤拉,一道閃電橫貫天空,借著那青藍色的光芒,四郎看清楚了,那根本不是人! 雖然上半身還保持著人形,但是從臉到脖子都覆蓋著細細的鱗片,像是頭盔一樣將那張臉團團圍住。兩只眼睛是渾濁的黃,豎瞳中閃現出爬行動物特有的冷酷無情。鼻子是兩個小孔,嘴唇也是一條鮮紅的細縫。 上半身雖然長得比較獵奇,到底還是五官俱在,像人更多一些。下半身就直接是一條粗壯的蛇尾。也正是因此,這些古怪的蛇人才會比北方的大漢還要高出一個頭。 看到蛇人的那個瞬間,四郎莫名打了一個寒噤。按理說四郎本身就是妖怪,不該有這種感覺才對。可是這群蛇人的確給四郎極大的不適感,仿佛某種來自血脈深處的記憶,讓四郎一見到半蛇半人的古怪生物,心底便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排斥和厭惡。 那蛇人在空氣里細細嗅了一陣,漸漸朝著四郎所在的位置走過來,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雖然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來到此處,但是四郎依舊本能的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必須要盡快的,毫無聲息的解決這個蛇人,否則,驚動了整座大營,到時候蟻多咬死象,自己就算本事再大一倍,依舊是插翅難飛。 空氣里彌漫著某種極度緊張的感覺。 正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有一個年紀很大的蛇人從后面緩慢的滑過來,重重地拍打了先前的蛇人肩膀一下。 兩只怪獸像是人類一般交頭接耳了幾句,對著四郎所在的方向張望一番,便轉身朝著木柵欄處走去。然后,年老的蛇人如同挑選豬羊,用尾巴卷起一個肥胖的中年婦人,先前那只強壯一些的蛇人伸出鋒利的指甲,將婦人大腿上的嫩rou一片片宰割下來。圈里的人類都瑟瑟發抖地縮成了一團。當年老的蛇人再次挑選下一個人牲時,一個強壯的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大喊著朝它沖了過去,可是還沒有到蛇人面前,就被強壯一些的那個用尾巴纏住,卷到了半空中。 知其不可而為之,面對這樣的慘狀,但凡有些血性之人都無法袖手旁觀。劍隨心動,飛劍帶著風聲劃過腥臭渾濁的空氣,砍到蛇人身上的時候,卻被那護住頭部的鱗片彈開了些,順勢朝下將蛇人的臂膀斬落下來,帶落一腔碧綠的血。 射出的飛劍當真砍中了蛇人,叫四郎大吃一驚。 這究竟是夢?是真? 被砍傷的蛇人腹痛之下尾巴用力,中年男人慘叫一聲,像塊破布般滾落在泥土里。發狂的蛇人卷起一個胖乎乎的幼兒往地上摔去。 四郎心底有股難以抑制的怒意,指揮著飛劍在空中靈巧的一轉彎,口中默念法決,竹劍如玄鐵,青光一閃,便破開蛇人的鱗片。丑陋的頭顱咕嚕嚕滾落在沾滿鮮血的泥土中。 年老的蛇人發出驚恐的叫聲,許多蛇人聞聲游出帳篷,四郎也不傻,如今情勢不明,他知道自己寡不敵眾,所以一擊得手,轉身就往城樓方向跑去。 就在這時,帳篷里傳出嗚嗚的號角聲,一大群蛇人從里面秩序井然地游出來。看數量足有上萬。上萬條巨蛇從地面劃過,尾巴拖曳的聲音合成叫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嘶嘶聲,四郎不由得頭皮發麻。 這些蛇人并非單有蠻力,它們有的抬著云梯,有的手持盾牌,有的拿著大斧頭,朝著遠處矗立的高大城墻奔涌而去,如同一片蠕動著的墨綠色洪水。 他們要攻城! 據四郎一路走來的所見所聞,每一個蛇人都擁有野獸般的力量,但是卻又有人類的智慧,進退有度,也不知道幕后指揮之人究竟是誰,似乎熟諳人間的兵法謀略。 飛上城樓看了一陣,四郎不由得著急起來。擁有人類智慧,獸類體能,觀其數量,似乎還突破了妖族的生殖禁制,也不需要修煉消耗體力,這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新種族? 若是仍由其發展下去,此界很快就為被這種半蛇半人的生物所占領。 天空中,一輪紅日一如既往地照射著大地蒼生…… 天邊漸漸泛出魚肚白,東邊升起的朝陽黯淡無光,如血一般染紅了這座孤城。無數的蛇人踏著同伴的尸體奮勇向前。人類的城池在這青色的洪流中,仿佛一艘艘風雨飄搖的紙船。 一片綠油油的洪水圍困著一座孤城,城上籠罩著一層黑云,遠遠望去,仿佛一條黑蛇盤在城頭。 蛇人可以大喇喇的吃人,所以他們幾乎不用攜帶輜重糧草。四郎飄到城墻之上,看到守城的士兵吃的卻是米糠和觀音土煮出來的稀糊糊。根據城外村莊的毀壞程度和尸體的腐爛程度,四郎也能估計出,這座孤城應該已經被圍困多時,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黑云壓城城欲摧。知道城中的士兵已經無力反抗,蛇人恰在此時發動了最后的總攻。 盡管餓得刀都提不起來,可是守城的人類戰士卻絲毫不肯退卻。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退后一步,自己就會成為怪物的口中糧食,家中妻兒會如同豬羊般被圈養、宰殺,最后在痛苦和屈辱中死去。一座城的末路,或許便是整個人類凄慘未來的縮影。 在這座被蛇人圍困了的孤城里,四郎感覺自己飄飄忽忽,仿佛化為了萬軍之中的一名小卒。高高的點將臺上,有個人衣袂當風,劍指蒼天,背后那一輪紅日如蒼天凝出的一滴血淚。 而臺下萬馬齊喑,旌旗隨風亂舞,四周彌漫著一種悲涼和雄壯的氣氛。人生如燭,為光而亡,至死方休。 然而蛇人仿佛是殺之不盡的,城墻下密密麻麻到處都是。尸體層層堆積,有蛇人利用云梯爬上了城樓。與此同時,傷痕累累的東城門也在大力的撞擊下,被城外會使用人類工具的怪物持戰斧劈開。 城門洞開,一隊黑甲黑騎的陸家精銳在蘇夔的帶領下,如一支長箭般飛射而出,手持長槍,用血rou之軀代替木石的大門,死死扼守住,寸步不讓的與蛇人短兵相接。 蛇人源源不斷的涌過來,困守孤城多日,幾乎只吃稀粥,筋疲力盡的凡人面對飽餐過人rou的怪獸,憑借一腔孤勇,到底難以堅持太久。 名震天下的黑騎軍將士一個個倒下,到最后,東城門只剩下蘇夔單人單騎,被蜂擁而來的半蛇人圍攻。 另外一邊,南城門已經被攻破,崔玄微帶領的北府兵陷入了激烈的巷戰之中。劍鋒翻卷,征衣染血。 陸爹腳踩飛劍從城門上飄然而落,如同一片羽毛般,卻帶著千鈞的力道破開這粘滯腥臭的洪水,就在這時,天上忽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陸爹似乎被一道閃電擊中,從半空落了下去,無數蛇人蠕動著沖上前去。那一襲白衣很快就被墨綠所淹沒。 天空忽然黯淡下來,大地上有悲涼的挽歌響起,仿佛山河也在為犧牲的英勇將士嘆息…… “不——”四郎大叫了一聲,腳像小孩子抽筋般朝下踢動,然后猛地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眼前杵著一張皺縮在一起的僵尸臉,白毛紅眼,還有一種古怪而濃烈的熏香伴著腐臭襲來,難怪自己會做那樣不詳的噩夢了。 四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揮出拳頭,一下子把跟前的僵尸打翻在地。 二白是只有志向的白僵,從傍晚迎接小皇子的那一刻,她就對小皇子身邊的白狐貍芳心暗許。 啊,那柔順的白毛是多么的迷人。那圓潤的體態是多么的可口。二白覺得自己那顆冰封了幾千年的少女心再次融化了。 僵尸是晝伏夜出的生物,即使在不見天日的古墓中,他們依舊嚴格遵守著自己的生活習性。丑時是僵尸力量的巔峰。因此,醞釀了幾個時辰的二白在全身白毛長得最濃密的時候,偷偷摸入了客人的墓室。打算讓男神醒來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最美的樣子。 結果還沒來及表達那一腔愛慕之情,就被看似可親的小公子辣手摧花,毫不留情地打了一頓。 所謂美人遲暮,人世間的悲哀莫過于此。二白傷心欲絕地捂著臉,扭著腰,邁著小內八跑開了。 一巴掌打跑一只對著自己流口水的白僵,四郎還沒有從那個帶著濃烈悲劇色彩的夢中清醒過來,兀自沉浸在一種龐大的悲傷和低落之中。 天色未曉,四周漆黑一片,唯有燒到盡頭的蠟燭發出微弱的光芒,四郎盤腿呆呆地坐在床上,瞪著床帳上精致繁復的花紋發呆。 噠、噠、噠。有節奏的腳步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墓道中響起。一團光暈由遠及近而來。 因為有光,所以才顯得黑暗越發的可怕,這是來自人類內心深處對于黑暗的本能畏懼。然而,端著燭臺的男人卻比黑暗本身還要深不可測。 二白被心愛的小公子拍了一巴掌,自覺傷了顏面,無言見尸,正在墓道里找地方上吊。迎面遇見這個男人,嚇得貼在墻壁上瑟瑟發抖。 殿下并沒有多看她一樣,如同閑庭信步般穿過漫長的墓道,伸手撥開垂落的人皮,終于來到了自家小狐貍的門外。 四郎略尖的耳朵動了動,一下子轉頭看過來。 因為在噩夢里輾轉反側,褻衣被四郎滾得亂七八糟,胸前的扣子開了,暗紅的褻衣呈v型往兩邊開去。露出大半個瓷白色的胸膛。 殿下一手舉著燭臺,一手挑開暗紅色的重重帷幕,然后他難得愣住了。 客墓布置的就像是一間古怪的新房。入目便是鋪天蓋地的紅。而自家小狐貍亂七八糟地穿著睡袍,頭頂幾根呆毛,獨自坐在暗紅色的帷幕后面,就像是等待新婚丈夫歸來的可愛妻子。也許是做了噩夢,那雙黑葡萄般的眼睛里還有一點殘余的驚惶,可是看到自己的那一霎那,卻迅速的沉淀下來,緩緩綻開一抹純然的喜悅。 “怎么還不睡?”將燭臺放在桌子上,殿下轉身來到床前。 室內光線說不上明亮。氤氳的燭光下,心愛的小狐貍胸前裸露出來的大片肌膚泛出珍珠般的細膩光澤,實在叫人食指大動。 “我做了個夢。” 殿下在床邊坐下來,霸道地把小狐貍摟入懷中,挑眉笑著問道:“夢見了我?” 四郎搖搖頭,緩緩地把夢境講述了一遍,最后有些畏懼地向殿下求證道:“都說夢是相反的,這個夢也一定是這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