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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妖怪食肆在線閱讀 - 第163節

第163節

    ***

    再次醒過來時,四郎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廂房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仿佛地獄里的經歷只是一場噩夢。

    是一場噩夢嗎?那水生那個蠢和尚應該沒有事吧。四郎略微放心了一點。

    可是,他忽然看到自己手背上有幾道血痕,那是被池中沉浮呼求的某只罪鬼抓撓的。

    耳邊聽到門外華陽正在抱怨說這幾日種下雨,曬的干蓮子都發了霉,而清寧寺里的荷花蓮蓬也一夜之間都開謝了……

    “想什么呢?起來喝碗粥吧。”二哥端著粥碗走進來。

    四郎用薄毯把自己裹住,悶悶地搖頭說不餓。

    二哥也就不再勸他,端著粥碗又出去了。過不多久,又端著一碟子豚皮餅回來繼續投喂。

    四郎傷心一陣子,肚子就餓了,于是順手接過豚皮餅開吃。聽見院子里鬧哄哄的,四郎皺起眉頭,有點生氣的問:“誰在外面吵鬧。真煩!”

    二哥撲棱他的腦袋一把,又投喂了一片藤蘿餅,說道:“上次何不滿腳上被貓撓了一把,傷口沒有及時處理,所以化了膿。李保兒不知從哪里聽說你狐貍表哥醫術通神,這幾日都帶著人上門求醫呢。”

    “李保兒?”四郎狐疑的往窗外看一眼:“他不是死了嗎?”被綠云一爪子抓了個對穿,怎么還能活蹦亂跳的到處跑呢。

    二哥遞給四郎一杯花茶,伺候著他喝一口后,才不緊不慢的解釋:“聯通下三惡道的道路話雖然有千萬千,但是都有去無回,就和瓜子西施家里那一條一樣。唯獨六道輪回臺可以雙向行走。而六道輪回臺之所以被稱為冥界至寶,就是因為六道輪回臺具有逆轉時間的大法力,通過那里來到陽間的死人都能夠復活。但是也只能恢復到活人進入冥界前那一刻的狀態。”

    四郎點點頭,有些想問大和尚的結局,猶豫片刻,到底還是閉上了嘴巴。

    又過了幾個月,隔壁的瓜子西施十月懷胎,很順利的產下一個男嬰。四郎聽得那間院子很熱鬧,李保兒既做產婆又做仆婦,里里外外cao持。何不滿在斜街上挨家挨戶的發紅雞蛋。他現在經過了些事,看著比同齡人成熟了許多。這幾個月母親懷孕,因為要避著人,家里店里的事都是他一人cao持。

    四郎聽那嬰兒洪亮的哭聲,到底心里難過,將做好給產婦下淤血的海帶湯交到何不滿手里,轉身就要回院子里去。

    “且慢,還有一個,還有一個!”何家的產房里,扮作產婆的李保兒激動地聲音都有些變了。

    四郎不由得站住了。又有一個?這么說,趙端有了新的父母兄弟了啊。

    輪回轉世便如新生,昨日的趙端便是徹底消失了吧?可是,留在血池里的水生該怎么辦?

    又過了幾日,四郎正在店里忙碌,忽然聽客人說,瓜子西施jiejie生的那個老二是個有異象的,一生出來,身上就有朵巨大的青蓮胎記,引得臨濟宗的大師派人前來看過,都說何家兩個新生兒都是有大福報的人。

    四郎手一抖,碗便滑脫了出去。幸好二哥在旁邊,眼明手快的把碗接住了。

    “那個弟弟是……是水生?”

    二哥把碗碼整齊,渾不在意地點頭。

    “可是,可是水生不是死了嗎?”四郎又驚又喜,很激動地問。

    二哥終于碼齊了碗,騰出手來揉著四郎的頭,笑話他:“小傻瓜,原來這幾個月你悶悶不樂是因為這個啊。水生當日的誓約,說的是以身化紅蓮,鎮壓血池群鬼,可沒說過自己的靈魂不能投胎的。水生前世是個阿羅漢,他的尸骸里能燒出舍利子,用高僧骨殖鎮守血池,最能安撫已經因愛生恨,立地成魔的綠云。魂魄自然追隨他心愛的哥哥來了。但是,這也并不是沒有代價的。”

    “什么代價?”四郎擔心的問。他實在不希望這對命途坎坷的小兄弟再起什么波瀾了。

    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二哥笑了起來:“別擔心。倒不是什么大事。對于趙端和水生而言,說不得還是一件好事呢。按照佛家的說法,諸佛,眾菩薩,以及辟支佛,阿羅漢們在四大極樂世界中逍遙自在。而六道眾生則在所謂的‘穢土’中輪回往復,沒完沒了。原本水生是阿羅漢來人間歷劫,之后可以重回聲聞自在天。可是他卻許下了血池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這也堪比地藏王發下的大愿心了。可卻也是個永不能圓的誓愿了。這人間有欲望,便有作惡的因由,六道輪回便永無休止,血池處于阿鼻地獄之中又怎么可能會空呢?因此,水生的魂魄便只好投胎為人,至于為何會與趙端再次投生為兄弟,大約也是兩人之間牽絆太深的緣故了。不過,因為水生發了那個誓約,從此后,他是做不成和尚。”

    四郎聽二哥解釋完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總算明白過來,他心里暗道:想不到水生思慮的如此周全,幸好當時自己沒有胡亂出手,打亂他的安排。不然,未免就成好心辦壞事了。

    “做不成便不做。天道要滅神佛了。做和尚有什么好。”四郎喜滋滋地說。然后就搗鼓著去做些嬰兒能吃的米糊以及下奶的鯽魚湯送過去,聽李保兒說,那兩個小鬼頭著實能吃,瓜子西施的奶都不夠了。

    ☆、177·千里脯1

    這一年冬天來得特別早,才十月,天氣就開始轉冷。大約也是連年征戰死了太多人,天地間都積聚起一股陰寒的殺戾之氣吧。

    聽說如今中原一帶正打的熱鬧,原先割據四方的小股勢力已經一個個被兼并掉了。目前只剩下南北兩股勢力劃洄水而治,可能即將進行最后的戰役。

    臨濟宗支持的是冉將軍和崔家,而天一道支持的則是皇甫公子。倒是以前一直和皇孫抱成團的陸家,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似乎已經與前朝遺老們鬧掰了。聽說近年來一直在西北地區抵御蠻族,并沒有攙和這場大內斗。

    外頭凡人逐鹿中原的戰斗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最后階段。就連一貫要拿出世外高人做派的臨濟宗都精銳盡出,鼎力支持自己這一方看好的天下霸主。

    不過,斷橋鎮依舊不緊不慢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本來嘛,戰爭的確影響了平民百姓的生活質量,可是逐鹿中原這種大事,卻也和市井小民無關。

    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子一般的如水流過。平淡而雋永。

    早起的時候,窗臺上落了一層糖粉般的銀霜,天上有一排南飛的大雁。雁群里有只小雁跟不上隊伍,不知不覺就掉了隊。失群的幼鳥落在對街民居的青瓦上,不住地哀哀啼叫。

    此時天還未大亮,勤勞的小狐貍已經背個竹筐到了有味齋后門的松林里,撅著屁股扒拉枯草,打算撿些松枝回去熏rou。連年征戰,本來稅賦就重,臨濟宗又搗鼓出來些免罪錢,買路錢的由頭來收刮信眾。因此,如今民生凋敝的很。就連路邊的野草蘑菇,都有人爭搶著撿回家藏起來。所以,如今撿松枝就不像往年那樣輕省,明面上的早被人劃拉走了。

    正扒拉的歡快,四郎忽然聽到天空中傳來一陣翅膀揮動的聲音。他直起身子,便有只鴿子輕巧的落在手臂上。

    是一只灰色的信鴿。

    四郎認得出來,這種信鴿是軍隊里專用于傳信的。才搬離江城的前兩年,崔公子就時不時用這種鳥兒給四郎傳書,說的也不知什么重要的事,不過是些飲食風景這類小事。有時候也說說雙方對玄學和黃老思想的感悟。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信件越來越少。這天下烽煙四起,軍隊的信鴿常常被人捕殺。縱然寄了信,四郎也未必能收到,再者說,外頭打得越來越激烈,崔玄微顧不上這么個住在深山里的朋友,也是情有可原的。這么一想,四郎也不怪這個千里之外的好友了。

    其實那些信鴿都在饕餮殿下的肚子里呆著呢。說來說去,小狐貍還是涉世未深,可若以他的年歲來算,卻也只能被蔑稱一句老天真了。

    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奇妙的,有的人白頭如新,有的人傾蓋如故。比如崔玄微和四郎。他們過了少說也有五十年沒聯系,最近在陸天機牽引下,重新知道對方近況之后,兩個人居然又開始了鴻雁傳書。

    不過,這也是因為如今天下已經被收攏為兩大塊勢力,到底太平了些,而殿下又忙著妖族集體遷移這件大事,沒空管四郎。所以,四郎才有機會和陸爹常常見面,還能成功接到一兩封來自崔玄微的書信。

    四郎笑呵呵地抱住信鴿,拆下信鴿腳上的紙條來,對著林間投下來的熹微光線仔細看一陣。

    然后,他便開心的背著一背簍松枝回去有味齋,吩咐后院廚房看火的活計開始準備食材招待朋友。

    “把前幾天打的桂花取出來,用白糖青紅絲拌了,上屜蒸成桂花餅。再用蔥段燒一個海參。對了,上次做的清醉蟹算起來有半個月了,如今也該入味,拿出來我看看,若是釀得好,上屜略蒸一蒸就能吃。”四郎絞盡腦汁想要充分利用如今匱乏的物資,好好招待久別的好友。

    九十月間、霜蟹正肥,選擇大小適中的團臍洗凈擦干,用花椒炒細鹽,填入臍蓋之中,再用麻皮一捆捆扎好。清醉蟹的壇水也有講究,要先在壇子底部放一段皂角,然后加入三成酒,一層醬油,半成醋。最后才把捆好的蟹一層層放進去,每一層都要加兩勺飴糖,一匙鹽。

    四郎拍開壇子上的粘土,壇子中的鹵液已經被充分吸收,就一捆捆取出來檢查。一轉頭見到狐貍表哥,急忙站起來攔住他:“表哥,崔公子說他要代表北疆大營與南邊的皇甫氏和談,地點就定在臨濟宗里,所以順路過來看看我。你把偷藏起來的今春龍井拿出來唄。我好給他做一個龍井蝦仁。”

    胡恪停下匆匆的腳步,說道:“又是龍井蝦仁?那崔公子久居北方,又從軍多年,口味必定重。早不是當年那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了。你卻還拿龍井蝦仁這樣的菜招待他,我看不合適。”

    四郎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一拍腦袋:“對了,他如今口味恐怕有些變化。那我再做一道烤全羊,一道手抓排骨好了。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崔玄微應該不會因為從軍多年就改掉當年那些貴公子習氣的。所以還是要表哥拿一點龍井出來。大不了,明年我出錢,幫你采辦一些回來不就好了。”

    胡恪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道:“明年,哪里來的明年?到了新地方,還不知道有沒有好茶喝呢。”

    “嗯,新地方為什么連茶都沒有?”四郎耳尖的追問。

    “啊,沒什么,沒什么,胡言亂語別當真。”狐貍表哥趕緊含糊過去,從袖子里變出一罐龍井,再三叮囑四郎要省著點用。

    其實狐貍表哥不說,四郎也知道,殿下最近的確在策劃著要離開這里出海去,說是要為妖族開辟新天地。四郎雖然對殿下居然打算做哥倫布的宏愿表示了一點震驚,卻也沒有阻止,反而鼎力支持。

    他是修者,已經隱隱感覺到此間靈氣日益稀少,未來必定越來與不適合修行。妖族和人類修士一樣,都是需要吸收天地間存在的靈氣供自己修煉的。修到一定程度,連吃飯都可以省了。而妖族又和修士有一點不同。

    人族修士在這里靈氣匱乏的地方呆久了,最多不過漸漸失去法力,而妖族卻會退化為毫無理智的吃人妖獸。

    妖族固然有長壽,天生異能,受傷后恢復能力驚人等優勢,但是,要維持這樣的彪悍的軀體并非毫無代價——妖族本身對能量的需求遠高于人類。而能夠給身體提供最多能量的,自然是rou類,其中又以人rou最佳。

    可想而知,在靈氣匱乏的環境下,如果要維持自身能力需求的話,單靠吃獸rou是滿足不了的,妖怪們只能吞噬人類或者同類。

    此界天道就是妖族的后媽,若妖族在這方天地里大咧咧行吃人之事,等待他們的只會是天罰。

    而自從四郎修煉到第四層之后,便無師自通的懂了點望氣之術。

    凡人身上多是灰色或白色的氣息,顏色非常的淺淡,幾近于透明。人身上如果出現其他顏色的氣,多半是有什么征兆。妖怪們身上的氣就是五顏六色的,但是基本也遵循修為越高顏色越濃郁的原則。比如槐大等樹妖就是生機勃勃的綠色。灰鼠精就是土黃。華陽姑姑和狐貍表哥身上是銀色的氣。死氣是黑色的,好像是絲絲縷縷的黑煙,四郎在劉屠戶身上看到過。

    而最近沒事常來有味齋賴著不走的陸爹身上,卻是隱隱約約的紫氣和濃郁的白氣。叫四郎暗地里懷疑他是要做皇帝了。可是那紫氣隱約可見,不如白氣濃郁,又不知是個什么意思了。殿下呢,殿下是看一眼就會閃瞎人眼睛的金黃色!因為最近有了這個新技能,四郎總覺得殿下有些無法直視。他還沒學會怎么控制自己的真氣,讓這種觀氣的法門可以隨著自己的意愿開閉。

    言歸正傳,有了望氣之術后,四郎的確能夠看出,殿下所言“人族的氣運已經空前高漲起來”是什么意思。不是單個人,就是有人聚集的城市和妖魔鬼怪修士聚集的名山大川,深谷草原上空的氣有了極大的差異。鑒于此,四郎很同意妖族應該暫避鋒芒,人類明顯才是此間天道的寵兒。親媽的遺產只會留給親兒子。

    妖族這個后娘養的,在長到一定歲數之后,就不得不另辟蹊徑,尋找新的生存空間。

    因此,這段時間里,妖族雖然表面上圍觀打醬油,其實暗地一直在為離開此界另尋一方天地做著準備。

    這些二哥也都沒有瞞著四郎,只是若問起目的地,身邊的妖怪就總是閃爍其詞了。

    可能害怕四郎追問,把龍井遞過來后,狐貍表哥扯個幌子就溜走了。四郎搖搖頭,也走去了前堂。

    烤全羊需要一歲口的綿羔羊,而手抓排骨要用齊整的豬大排,所以四郎就去有味齋門口守著,想等劉屠戶來了跟他買rou。

    剛出門,就聽到一個李家的老頭子拄著拐杖罵罵咧咧的走過去,說是如今臨濟宗越來越霸道,居然把山封了不許進。

    老人家眉毛和頭發都很稀疏雜亂,而且骨瘦如柴,看上去有點嚇人。他一走進李家大門,便開始大聲喊餓。

    砰的一聲,臨街廚房的窗戶打開了,里面很快就傳出來青椒炒臘rou的香味,四郎吸了吸鼻子,聞出來菜里還加了酸辣椒和大蒜。

    臘rou就是這樣,單吃有些咸,若是半肥半瘦的切成薄片干炒,雖然是只一道家常小菜,送飯極佳。此時正是吃朝食的飯點,聞著這香味,四郎不知不覺就走了過去。

    李家嬸娘正在窗戶前頭忙碌,看到四郎,嬸娘探頭出來笑道:“手藝不好,叫胡小哥見笑了。”

    四郎趕忙搖頭:“哪里哪里,這臘rou做的可真香,叫我垂涎三尺。”

    “飯好了沒啊?要餓死了。如今天時不好啊,斷橋鎮雖然遠離戰亂,但是依舊有鬼魅流竄其間,你看著吧,臨濟宗此番封山,一準是要抓個大的。就和那年雷劈迦楞山妖道一樣。”那枯瘦的老頭和個小孩子一樣,兀自在屋里念叨。

    看四郎似乎有些懵,李嬸娘趕忙安慰道:“嚇,別聽老頭子胡說。他老糊涂哩。來,這是嬸娘做的臘rou,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今年家里買不起豬rou,這是你大兄弟山上去打的獐子。都是街坊領居,別客氣。”說著,取了一條臘rou遞過來。

    四郎是一貫不知道什么叫客氣的。人家給,他就拿著,還說:“謝謝嬸娘。明日我家里做了熏rou,也送一塊你嘗嘗。”說著,轉身就要走。

    “誒,等等。”走出幾步,李嬸娘又把他叫了回去:“乖崽,嬸娘給你說啊,這段時間可不要讓你家里那些伙計山上去。”

    “怎么了?”四郎奇怪的問。

    “山上起了霧。”李嬸娘有些詭秘地這么說了一句,便轉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

    不甘心啊,就這么死去,真是不甘心啊。

    可是,敵人依舊一波波的涌上來,纏得他寸步難移。

    看來,和談是假,想要趁機誘殺名滿天下的崔帥才是真。可是,主人已經覺察出來不對,臨時換了路線,怎么依然會被追上?

    一定有陰謀!崔鐵蟾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一張言笑晏晏的面孔。是他!一定是他!叛徒!不能叫小人的陰謀得逞!

    這么一想,崔鐵蟾仿佛回光返照一般,渾身充滿了力氣。他邊打邊退,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領著追兵往錯誤的小路上跑。最后,終于倒在了一株松樹下面……

    半夜,這片林子里亮起一雙雙綠眼睛。是狼。

    一只兩只三只,一大批狼圍了上來,圍著啃噬崔鐵蟾的尸骨。

    咕嚕嚕,一個圓球狀的物體忽然在狼腿講滾動,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驀地睜大……

    ***

    四匹馬已經在同一個地方轉了五圈。大霧真真實實地彌漫在眼前,這對人馬卻始終無法從中穿越。明明是一路直行,不知為何總是又回到出發的地點。

    眼見著夜色益發深沉,而霧氣不但沒有散去,相反更見濃重。眼前幾步之外,便陷入無盡的朦朧之中。饒是這些身經百戰的鐵衛也不由焦躁起來。他們熬得住,兩位大人卻不一定熬得住啊。

    “這是什么鳥地方!難道真的見鬼了不成?”縱馬沿著直線跑了一圈,結果又回到了原地。一個胡子拉碴的高大鐵衛忍不住破口大罵。

    另一個鐵衛嘆了口氣,道:“唉,老莫,你說要是鐵蟾還在就好了,他最是精通奇門遁甲之術。”

    另一個著不同戰袍的騎兵嗤笑一聲:“現在還提那個叛徒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