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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妖怪食肆在線閱讀 - 第62節

第62節

    四郎看他拼命想把包子也塞進自己滿滿當當的肚兜兜里,于是又給他拿了一個藤條編織的小框裝好,剛遞給小水妖,陶二哥就從門里頭跨了出來,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問道:“今天早上吃什么?”陶二哥壯得像個鐵人,拉伸筋骨時簡直能聽到噼里啪啦的響聲。

    胖乎乎的小水妖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驚嚇,立馬抱著藤筐噗通一聲跳進了水里,連還沒有來得及裝進去的幾個rou包子都不要了。

    四郎看著他濺起的好大一朵水花,搖著頭笑出聲來,真是個膽小的笨妖怪啊。

    當然,來次門照顧四郎早點生意的也不全是這樣可愛的小水妖。

    “老板,來一碗面老鼠,外加一籠rou餡包子。” 河中緩緩飄過來一座大船。一個健壯的大漢待船停穩后,縱身躍上有味齋臨水的青石板臺階。

    此人四郎也認識,他家里原本是齊化門外開雞鴨房的,因為臉上有一塊刀疤,便喚作韓大疤臉。聽說每到春季二月下旬,疤臉就會販賣些乳雞、乳鴨,沿街吆賣,城中老病婦孺爭購之,喂養至秋后,就可以賣與權貴之家,雖然賺錢不多,到底是個不怎么費力的生財之道。

    江城繁盛,城中富商巨賈很多,這些人生活極為奢靡,素來喜歡攀比擺闊。加上江城太守趙世杰帶頭窮奢極欲,城中官員便競相效尤。所以江城追逐各種稀奇古怪的享樂,崇尚華服美食之風盛行。

    四郎聽店中的食客所言,去年因江城也下了場百年難遇的大雪,為了賀雪,太守大擺筵席,宴會上僅宰殺的油雞就有一千多只。縱然是平素饌食,因為飲食極為考究,富貴之家一日之中往往殺十余只雞鴨才能做成一道羹湯。所以江城中對雞鴨需求量是極大的。雞鶩之屬日須數萬只,是以出現了很多的雞鴨房,以人力繁育乳雞乳鴨售賣。

    這韓大疤臉以前是開雞鴨房賣乳雞乳鴨的,后頭積攢了一些本錢,趁著外頭戰亂饑荒,做起了販賣人口的勾當。

    這回看他押船回來,就有在一旁排隊買早點的船家打趣他:“韓老板這回又要大賺一筆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看你連臉上的疤痕都比平時鮮艷。”

    “呸。賺什么錢,都是一群賠錢貨。沒什么好貨色不說,我還要倒貼每日的食宿,不虧本就好了。”韓大疤臉一口濃痰吐到階梯上,正在一旁吃四郎的愛心灌湯包的陶二很不高興的掃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韓大疤臉一大早上火氣就特別旺盛,似乎被陶二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他立馬嚷嚷起來。

    這時,韓大疤臉剛好踏上倒數第二個臺階,不知道是不是臺階常年靠近水面,長了許多濕滑的苔蘚,他一個沒踏穩就摔了下去,摔得倒也不嚴重,只是剛剛好一屁股坐在他自己吐的痰液上頭,用衣服幫有味齋把臺階擦干凈了。

    “呸,最近可真是邪了門了。”韓大疤臉拿出一塊古玉來放在手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對著空中什么神明拜了一拜。因為在大江大海上來往便是提著腦袋在做生意,所以行船之人都特別信這些。

    你別說,那塊古玉還真是有些門道,連四郎都能夠看到上頭氤氳著凡人rou眼看不到的祥光。

    拜完了神明,韓大疤臉罵罵咧咧的走到早點攤子前。

    “對了,跟著你的狗娃怎么不見了?”桌子旁邊有相熟的水上人家問道。

    聽了這話,韓大疤本來有點和緩的臉色瞬間又沉了下來。

    “可別說了,外頭亂的很,這次生意不太順利。”韓大疤臉嘆口氣開始訴苦。

    據他所言,去歲北方逃難的百姓已經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所以他買童男童女費不了幾個錢,只是后頭流民盜匪四起,這門一本萬利的生意就不太好做了——在外頭做生意,軍隊和土匪一層層盤剝下來,恐怕光是過路錢都賺不回來。加上春天到了,山野間長出來不少蕨衣,藜藿等野菜,饑民得以采食,勉強能混個半飽,所以賣兒賣女的要價都比去年高了不少。

    為了節約成本,他們采買回來就走的是水路,路過一個叫滾牛灘的地方,那處河段里頭跳躍著許多鰻魚,狗娃非要下去撈魚,誰知道鰻魚倒是撈上來不少,人卻沒能上來。

    因為韓大疤臉一臉沉痛,眾人想到狗娃家里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親要養活,想到水上討生活的兇險,紛紛感同身受,都不做聲了。

    四郎正在案板旁邊做韓大疤臉點的面老鼠。面老鼠就是俗稱的面疙瘩,做法很簡單快捷——熱水和面,用筷子夾進翻滾的雞湯里,加些雞rou和菜心進去,不道一盞茶功夫就熟了。面老鼠與餡大鹵多的灌湯包同食,別有風味。

    四郎一邊做菜一邊側頭聽眾人談話,這時候大家都安靜下來吃飯,除了糙漢子們吃飯時發出的各種動靜之外,四郎還聽到一個少年的聲音在說:“騙子。”

    四郎轉頭四顧,沒有看到什么少年,有些疑惑的把做好的菜色都端到簡易的小方桌旁。

    韓大疤臉笑著接了過去,窸窸窣窣開動起來,直吃得滿臉冒油光。吃完了又要了三份小蔥炒面條魚,十籠小包子和兩個竹葉粽,打算給船上的活計帶過去。

    被他販賣的小兒各個面黃肌瘦,像一顆顆豆芽菜一般,趴在船舷邊上往岸邊看,邊看邊吞口水。

    有多事的船家就問韓大疤臉:“你那一船的人,這么點東西只夠幾個伙計吃吧?餓死了這些小兒,虧本的還不是你自己。”

    船家中也有可憐那些小兒的,也有眼紅韓大疤臉生意的,也有純粹看不慣韓大疤臉為人的,此時都跟著起哄,說韓大疤臉賺多了昧心錢,小心日后遭報應,被水鬼拉下去當替身。

    河上的人家信這個,他們認為但凡淹死在水里的冤魂都會在人間停留三年,三年里頭如果能夠找到替身,便能重返人間,如果找不到替身,就只好下地獄去報道了。

    這句話剛說完,那邊低著頭做菜的四郎又聽到少年嬉笑的聲音再次響起:“替身,替身。”聲音十分柔婉,仿佛溫柔的召喚。

    四郎詫異地抬頭一看,早點攤子周圍都是一群中年漢子,并沒有什么少年,若說有,也都在韓大疤臉的船上。

    韓大疤臉想要省去一頓伙食開銷,在外頭的時候只給這些被販來的小兒一頓飯食,此時被周圍的熟人這么一起哄,難免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其實被水鬼拉下去他倒并不如何擔心,都說神鬼怕惡人,狗娃跟他一比,可算是個大大的好人了,還勸他正經用錢去買幼童,不要再去作孽偷小兒了。結果怎么樣呢?還不是淹死在水里頭做了魚飼料?再說他手里還有一塊辟邪寶玉,根本沒什么好怕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總歸還在江城混日子,就算真是毫無心肝,到底還要顧忌風評,所以不情不愿的又買了一包饅頭扔上去,船上的小孩子餓鬼一樣一擁而上,開始你爭我奪。

    “小兔崽子,亂搶什么!一個一個來。”韓大疤臉把食物分給幾個伙計,走過去踢了搶得最兇的那個小男孩一腳。

    小男孩被他一腳踢翻在地,剩下的小孩子和大孩子都害怕起來,紛紛退到船舷邊,縮在那里瑟瑟發抖。

    韓大疤臉很滿意自己的威望,他踩過一個滿地亂滾的臟饅頭,把特意帶回來的竹葉粽和一籠包子遞給自己認為最值錢的貨色,溫聲說:“我的乖兒啊,快來吃點東西。別餓瘦了。”

    那是一個少年,最多不過十四五歲,也不知道韓大疤臉從哪里拐來的,雖然臟兮兮的十分瘦削,依舊能夠看出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清秀。少年接過食物,對著韓大疤臉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媚色,韓大疤臉的火氣頓時消了下來,伸出一雙粗大的手摩挲著少年細嫩的脖頸:“兒啊,我這一趟成龍還是成蟲,可就著落在你身上了。”

    摸完自己這次帶回來最好的貨色,韓大疤臉心中定了定,示意船工開船。再往前頭有一個碼頭,到那里這趟見鬼的行程就算結束了。不怪他心狠手辣,總歸怪這世道太亂。以后他也不準備外出買賣了,再撈一筆就在城里捐個小官做做,韓大疤臉心里美滋滋的盤算起來。

    少年吃完了兩個竹葉粽,把那籠包子遞給了身邊被韓大疤臉踹翻在地的小男孩,說道:“吃吧。”

    小男孩吸了吸鼻涕,往少年身邊靠了過來。

    “真臟!”少年抱怨了一句,終究還是沒有挪開身子,任憑男孩小狗似的依偎過來。

    小男孩撒嬌般的啜泣一聲,便開始大口吃包子。

    周圍的少男少女圍過來想要搶,被那個少年冷冰冰的眼神一一掃射過去,知道他厲害的孩子們停下腳步,不敢再上前搶小男孩的食物,轉而紛紛蹲下來,從地上撿起臟饅頭囫圇往嘴里猛塞。

    ☆、70·水鬼面2

    到了三月三日,天朗氣清,洄水邊許多士族男女踏青飲宴。

    四郎坐在柜臺旁邊檢查他前幾天曬好的嫩蕨菜,把沒有曬到足夠太陽,有些發霉的那些都仔細挑揀出去。

    店里的客人嚶嚶嗡嗡的談論著江城中最近的一件大事。

    聽說江城太守趙世杰趙大人雖然一生功名利祿事事順利,但門丁卻不太興旺——他和嫡妻膝下唯一的小兒子在三年前不慎走失,此后家中除了姨娘生的大公子,再沒有其他男孩兒誕生。

    又聽說這位大人是個正經人,雖然已經算是一方鎮守了,家中卻只養了一妻一妾,除此之外并無二色。當然,趙大人的確有些龍陽癖好,不過,這也算是個雅癖,并不耽誤結婚生子建功立業,所以經多識廣的江城人是見怪不怪。趙大人因為愛若珍寶的嫡子被拐走,十分心痛,之后幾年在家中蓄養了無數同齡的小兒聊作慰藉。

    當然,這些都只能算作是坊間舊聞了,這幾日最熱門的話題就是太守大人失蹤了三年的小兒子居然被做人伢子生意的韓大疤臉找了回來。

    哎喲喲,有味齋里的食客說起走了狗屎運的韓大疤臉,無不是又羨又妒,韓大疤臉這可算是一步登天了,靠著太守公子救命恩人的身份,還不得在江城橫著走啊。

    前幾天河邊生出不少蕨菜,四郎趁著蕨菜那個鮮嫩的勁頭,一股腦兒全采了下來。食用不完的就蒸熟,以干灰拌勻凈,一同曬干后洗去菜葉上的干灰,再次曬干。臨做湯羹的時候就取出來泡軟,加蔥、油、醬炒熟,味如蘑菇。

    四郎用這泡發蕨菜與姜片蒜茸爆香。然后把上好的五花rou,加蔥段,姜片,花椒大料,上火煮至八成熟后撈起來,趁熱在rou上抹蜂蜜和醬料。然后用細木棍在rou皮上扎出很多孔洞,入油鍋炸至皮膨脹變酥呈紅色。

    槐大是個不怕燙的,他直接用手從油鍋里取出guntang的五花rou,趁熱用刀切成薄薄的長片。然后四郎把蕨菜鋪到rou上面,大火蒸兩個時辰后取出,迅速倒扣入盤。蒸出來的rou汁用水淀粉加熱勾薄芡淋在rou上,這道蕨菜扣rou便大功告成了。

    四郎把扣rou和莼菜湯都端給點菜的客人。那客人也不是別個,正是在狀元腐事件中出現過一次的書生趙宣。

    趙宣吃了一口,驚喜的說:“就是這個味道。我還擔心汴京一別后再也吃不到如斯美味,幸好胡老板你又搬來了江城。”

    “趙公子過獎了。不知趙公子怎么也來了江城?公子與江城太守同姓,莫非……”

    趙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嗯,我上次奉父親大人的命令去京城拜見大伯父,誰知道大伯父卻被外調為江城太守。安葬好我的幾個同窗,中秋過后便收到父親的來信,要我趕來江城。恰好躲過汴京的流民之亂。”

    “原來是江城太守的侄公子,真是失敬失敬。”四郎笑著打趣他。

    趙宣紅著臉說:“我們家可不是什么士族大姓,頂多算個小姓。好在父親那一輩的兄弟爭氣,都以讀書做官聞名于世,其中大伯父是官職最高的。可惜……”說到這里,趙宣沒有繼續說下去。

    四郎也沒有刨根問底,不過他忽然想到了最近坊間的傳言,就笑著問趙宣:“聽說趙大人找回了愛子,是不是真的?”

    提起這件事,趙宣也高興起來:“對啊,端弟走失的時候還很小,大伯派了不少人去找尋,三年間音信全無,大伯母日日以淚洗面,誰知道天見可憐,端弟居然好好的活著回來了。”

    “小公子是太守大人的獨生兒子,怎么會走失呢?聽說韓大疤臉是在荊州地界上找到他的?”四郎對此有點想不通。

    “這……”趙宣有些猶豫:“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好在端弟總算是找回來了。”

    說著他又小聲咕噥了一句:“這樣一來,父親該不會再把我過繼給伯父了吧?”

    最后這句話他說的模糊不清,不過四郎還是聽到了,左右不過是大戶人家里頭那些彎彎道道得家事吧。四郎又和趙宣閑聊幾句,就回廚房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城外邊駐軍的指揮使冉從長冉將軍最近在江城開了幕府,發布招賢令,想要尋訪四方賢才平定亂世。

    今日恰逢三月三日“上巳節”,冉將軍便要模仿古人舊事,賜宴洄水,與眾位幕僚一起禊飲踏青,載酒出野,為流杯曲水之飲。幾天之前,就有將軍府的小廝過來與四郎訂好,今日晚間要在有味齋宴客。說是雞鴨魚鮮等食材將軍府中已經自行安排妥當,有味齋只管去坊巷橋市取用便可。

    因為貴客臨門,忙完店里的事情后,四郎就打算去坊巷橋市看看將軍府都規制了些什么珍異食材,順便還打算再買些配菜調料。

    橋市靠近南薰門,不僅遍布著豬羊作坊,有魚行、蟹行、鲞團等多種專營海鮮類食物原料的“團行”,還有郊外農人推著板車進城形成的菜市。菜市里人來人往,賣菜的攤子上不外是春季新摘下來的時令小菜。

    男人逛街的目的性很強,四郎也不例外。他今日早在心里擬好了菜譜,這時候對照著菜譜買些有味齋里沒有的配菜,再去取了將軍府預訂好的食材即可。一路上,四郎背著雙手悠閑得負責挑選,二哥提著菜筐一聲不吭得跟在后頭負責搬運,很快菜籃子里裝滿了嫩筍、小蕈、枸杞頭等小菜。路過曹婆婆香鋪時,四郎又進去買了一枝白梅,一盒檀香。

    “買這些做什么華陽那里收著不少龍誕香呢,犯不著在外頭買。”陶二哥有些不解。

    “我打算做一道梅花湯餅,家里頭的白梅都開敗了,這季節也就香店里還有梅花賣。買檀香是順帶的,反正做湯餅也要用。”四郎給二哥解釋。

    說話間,兩個人很快便走到坊巷橋市主街的盡頭,那里一排都是rou鋪,鋪面前頭皆有rou案,三、五人cao刀立于案板之后。

    四郎走到一家懸掛了半邊豬的rou鋪跟前。

    rou鋪老板一見他就笑起來:“胡小哥,生意興隆啊。前幾日將軍府的下人已經來打過招呼了,細抹落索兒精、鈍刀丁rou頭、條攛精、竄燥子rou都有,最新鮮的好rou都給有味齋留著呢。”

    因為豬rou的軟硬、肥瘦程度不同,所以在切割的時候需要采用不同的刀法,“闊切、片批、細抹、頓刀"等便是根據豬rou的上述特征而選取的cao刀方法。“細抹落索兒精”、“鈍刀丁rou頭”之類的豬rou名稱,也都是因其刀法而得。

    因為這家rou鋪老板的刀工與刀法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切割時能夠做到聽其分寸,不差毫厘,而且他家收來的豬rou全是純糧食喂養,沒什么腥臊氣,所以有味齋自從搬來了江城,便一直在這家買rou,

    老板和四郎寒暄完畢,就把將軍府訂的豬rou一一拿給四郎過目。

    “好,都很新鮮。”四郎仔細檢查一遍,笑著說:“煩請老板把這些rou送去有味齋。”

    離開這家屠宰鋪子,四郎又拐去了主街蔓延出的一條小巷陌,里頭全是雞鴨行。

    剛進去就聽到巷陌中傳來敲鑼打鼓之聲,熱鬧得嚇了四郎一跳。他往前頭一看,最外頭的那家韓氏雞鴨行門口圍了不少人。眾人如同看大戲似的不停拍手叫好。

    “這是殺雞還是變戲法啊?”四郎疑惑的問走在后頭的二哥。

    二哥往里頭一看,神色變得十分奇怪,嘟囔了句“他怎么會在這里”便拉著四郎往店鋪門前走。大約二哥氣勢太強,人群不知不覺中給他讓出一條通道來。

    里頭說白了也沒什么稀奇,不過是坊間傳聞里發達起來的韓大疤臉不知是何緣故,忽然回來干起了老本行。

    這殺雞也是一門技術活,據說還是韓家祖傳的手藝呢。韓大疤臉先給籠子里的雞咕嚕咕嚕的灌酒,等這些雞都灌醉之后,就取出來用個竹籠籠上,然后從旁邊的大鐵鍋里舀出一瓢沸水從籠子上頭淋下去,籠中雞負痛奔跳,毛羽紛紛脫落。

    圍觀的眾人拼命叫好,各個興奮得滿面通紅。韓大疤臉仿佛受到了鼓勵,不停的往雞籠里澆沸水,等到雞掙扎著掉干凈了全身的毛發,再取出來遞給店里的伙計去剖腹宰殺。據說用這種方法殺出來的雞rou特別鮮嫩,很受城中大戶人家的喜愛。

    一眾圍觀的市井閑漢里頭就有人問韓大疤臉:“聽說你最近做了件漂亮事,得了江城太守的獎賞,已經發達起來了。怎么還回頭做這種事呢。”

    韓大疤抹一把頭上的汗水:“老子喜歡殺雞,你不服啊?”

    正和那些閑漢胡侃,他一轉頭見到了四郎,眼睛一亮,急忙走上前來:“我正說要把殺好的雞鴨先給有味齋送過去備用。料理這些雞鴨很費些功夫,倒辛苦胡老板你親自跑這么一趟。”

    “我是來取將軍府訂好的雞鴨,可不敢說辛苦。”四郎連連擺手。

    韓大疤有些得意洋洋得大聲宣布:“太守大人推舉我在冉將軍帳下做個軍曹。因為將軍要辦宴會,便特意委托我韓大籌辦些好食材,所以今天殺的雞鴨,概不外賣!”

    眾人一聽才明白過來,紛紛感嘆韓大疤臉如今真是威風啊,得了將軍的信重,日后必定前途無量。

    韓大疤臉越發得意起來,又讓店里的伙計抬出來一個水盆,里頭一條四五斤重的四目鰻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