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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妖怪食肆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四郎回想夢里的情景,心里總是耿耿于懷,索性趴到饕餮寬闊的胸膛上,把夢里的情景講給他聽,末了有些低落的問他:“主人,善惡到頭真的終有報嗎?”

    饕餮輕輕嗤笑一聲:“我的小狐貍,你覺得什么是善什么是惡呢?你見了李巧兒和蔣鐵夫可憐,就覺得他們是善嗎?那你可知道,滎陽鄭氏也是累世公卿之家,家里出過許多賢明的大臣和造福一方的好官。他們在滎陽之時,頗有郡望,在百姓中間名聲之好甚至超越了皇族。可惜一場大旱加上有心人的挑唆,當地的流民為了口糧就沖殺進他們家中。當時鄭氏的男性成員都被郡守邀去府中,商談如何放糧救災。因為郡守扣下了朝廷發下來的糧食,要逼著鄭氏一族答應開放自家府庫捐糧。雙方沒有談妥,郡守將鄭氏的男人扣在府中三天三夜。等到鄭氏一族回家之時,才發現家中被洗劫一空,鄭氏的女主人們不堪受辱,紛紛自殺殉節。許多丫鬟和妾氏也被‘流民’jian污。而當地郡守名為圍剿流民,實際上派兵圍住了鄭家。幸好宇文閥主派兵千里馳援,加上鄭氏族人悍不畏死,涿郡又忽然爆發疫病,真正發生了流民暴亂,鄭氏才逃脫一劫。鄭氏嫡脈在這場浩劫中死傷殆盡,于是暗中用一百兩黃金,到京中買命。”

    四郎立馬發現了問題,奇道:“可是劉巧兒和阿寶都說自家只收到了十幾兩白銀?難道威武鏢局膽子這樣大?連士族出的買命錢也敢貪污?”

    饕餮摸摸他如水清涼的黑發,緩緩說道:“這樣大的膽子,自然是有后臺的。鄭家何嘗不知道這樣的巫術有違天和,所以特意強調要自愿用命來換錢的人。還承諾事成之后會妥善安置這些替身的家人。他們哪里知道會被自家養的狗反咬一口呢?那日鄭二公子見了李巧兒,心中生疑,就派人去質問威武鏢局為何沒有妥善安置那些替身的家人。威武鏢局心中有鬼自然要斬草除根,不過,這樁冤孽總歸還是要算在鄭家頭上。”

    四郎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只覺這世上的事若真和戲里唱的那樣黑白分明就好了。可是細究下去,又是人人都有可矜可憐之處,人人都行過可鄙可恨之事。他想了想就問:“既然是朝中有勢力故意針對鄭氏,為何鄭家還要千里迢迢南下?”

    饕餮道:“南下不過是個幌子,只是鄭二公子帶著一些家人過來完成對番僧的承諾而已。鄭氏真正的勢力已經轉去了西北,投靠了擁兵自重的宇文閥。”

    說完他親了親四郎的眼睛道:“凡人的死活我可管不著。天色尚早,再睡一會。這次我守著你,不會再做噩夢了。”四郎在饕餮溫柔誘哄的低沉音調里很快就呼呼大睡過去。

    饕餮殿下哄睡了自家小狐貍,猛地對著空中某處伸手一抓,再縮回來時掌中躺著一顆人心,因為剛從胸膛中挖出來,還在微微的搏動。

    饕餮笑了笑,那顆血淋淋的心臟就化成了血霧,連點氣味都沒有留下。

    此時汴京城中一處祭壇里,做法的道士緩緩歪倒在地上。第二天被前來侍候的婢女發現時,他胸前破著一個大洞,心臟不翼而飛,早已是氣絕身亡。

    昨夜又落了一場大雪。早上一開門,人都被朔風刮得睜不開眼睛。因今年反常的冷,槐大便在門口安了個厚厚的擋風簾子。

    快到臘月間了,四郎就開始做各式各樣的糖果子糖糕,有味齋里彌漫著甜甜的香味。

    如今鍋里煮著玫瑰糖稀,正咕嚕咕嚕的冒泡,四郎用勺子攪一攪,牽出琥珀色的糖絲。淋一勺到剛炸好的糯米糕上,再把裹著玫瑰糖稀的炸糕在炒好的黑芝麻里面打個滾,一盤蓼花糕就做好了。

    四郎自己夾了一個,外酥內蓬,帶著玫瑰的甜香,咬一口下去,表面的糖層發出酥脆的輕響。

    旁邊的黑胡同看的直流口水。偷偷覷著四郎轉身去攪拌糖稀的功夫,也顧不上燙,抓起一個就塞到自己嘴里。他雖然常常在大戶人家的廚房里偷食,這樣的蓼花糕還是第一次吃到,吃完了不僅伸舌頭把嘴角邊留下來的糖稀都舔了進去,還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

    旁邊華陽看他吃相難看,過來揪起他的耳朵就是一頓好打。把個黑胡同打的直跳腳。

    華陽打完他才覺得消了點氣,問他:“你又勾引哪家媳婦不成,惹來厲害道士被逐出城了?”

    黑胡同哭喪著一張臉道:“娘啊,那都是我年幼無知時做下的荒唐事。后來我都改好了。我這次來可是正經事。”

    華陽還能不知道他的尿性。他以前和一家未出嫁的閨女勾搭上,在人家里惡作劇,非逼著主人家嫁女兒給他,還把來收妖的道士胡子拔了衣服燒了,叫人大大的出丑。因為秉性太過頑劣,被道士一狀告到城隍處,發了敕令將其驅逐出城。要說胡恪是總叫華陽cao心被人騙,黑胡同這樣賤兮兮的模樣就是一瞅見就氣的華陽想揍他。

    無他,生來一副欠揍樣。想起前事,華陽挑著眉笑了:“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歷來只有你被人家告狀的,如今也知道做正經事了?”

    黑胡同看她笑了,就厚著臉皮猴了過去,邊幫打兒子打累了的親娘捶肩膀邊說:“娘,我自從被那個忘恩負義的小婊子耍了一道后,在女色上就沒有犯過了。后來我被一個臭大夫……咳咳,不是,是跟著一個名醫做藥童,做的都是行善積德的好事。不久前遇見了表哥和饕餮殿下。如今我可是在幫著殿下做正事。”

    華陽聽他這么說,雖然還是懷疑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沒有再罵他了。

    四郎一邊做糖果子,一邊留心聽他們娘兩個說話。他其實還挺喜歡這個黑胡同表哥的。原本他也有一個十分大氣的名字,叫玄墨。結果被他自己給改成了黑胡同,小時候常常給四郎帶些人類的新奇小玩意回來,四郎和他關系極好。因為知道他喜歡甜食,這都是特意給他做的,只是華陽姑姑管他管的嚴,不許他多吃甜食,說他丟了玄狐一族的氣派。

    此時聽著他們說話,知道華陽姑姑氣消了些,趕忙端了新炸好的黃金糕過去:“黑表哥,幫我嘗嘗這道糖果子炸的酥不酥脆。”

    黑胡同給四郎遞了一個“好兄弟真上道”的贊許眼神,接過來抬手就打算往嘴里塞,想到自己老娘的教導,趕忙端端正正的放下盤子,用筷子夾起來斯斯文文的送到嘴里。

    正在吃,饕餮殿下從外面回來了。

    黑胡同放下手中的食盤,匆忙過去行了個大禮。

    饕餮殿下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問道:“鄭家怎么樣了?”

    黑胡同頗為氣憤的說道:“鄭家真是邪了門,自己家養著一群女子,專門用來生餓鬼。他家的鄭二公子自從用了替身術后,不知哪個環節不對,有些反噬的征兆。后來也不知從哪里找來的秘方,要用肥嫩的羊rou蒸熟后加入杏酪、五味子,一起服食,名為“含酥臠”。如今請了個鬼廚子到家里做菜,那鬼廚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為了討鄭二公子的歡心,偷偷把羊rou換成了藥效更好的胎兒rou。也不知那鄭公子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吃完后還夸贊香美異常。”

    ☆、36·含酥臠3

    黑胡同正說得高興呢,就看到他口里的鬼廚子提著一個血淋淋的布袋走進廚房。唬的他一下跳到華陽背后,結結巴巴的說:“好大膽子!小爺沒有找你麻煩……你還敢……還敢上門挑釁!”

    那廚子進來把布袋放在灶臺上,然后“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跪在了饕餮面前。說道:“這段時間承蒙華陽姑姑收留。我家世代都是滎陽鄭氏的家奴,為人家奴,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在流民圍攻鄭家的時候,我一家老小都為主盡了忠……只是后來不知怎的,我又醒了過來,跟著流民南下來到汴京,因為無處存身,徘徊在有味齋門口時被華陽姑姑撿了進來,讓我這個孤魂野鬼有了個落腳處。本來我是真心打算此后便留在有味齋的。”

    講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接著說:“唉,都是前世的冤孽啊。我前頭在鄭家有一個老相好。她是個寡婦,我是個鰥夫,兩人都沒有子女,早年間就好上了。主人家對奴仆中的這些事情,只要大禮上無妨,還是很寬厚的。前段時間她給我燒了些紙錢,說是多年前給我生了一個女兒,因為我當時不肯娶她,才賭氣說不是我的。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她又告訴我咱們的女兒被送進了綺年閣,還被選定要給餓鬼做姨娘!綺年閣那種地方……那種地方……那是我存留在世上唯一一點血脈啊。所以我私心里就希望能討好了鄭二少爺,把我的小女換出來。我只有這樣小的心愿,求大仙們可憐可憐我這點慈父心腸吧。”說著伏趴在地上。

    黑胡同聽了這話,不依不饒道:“你女兒被選中給餓鬼做妻子,你把女兒換出來,就要再向餓鬼們獻一個母體出去。誰不是爹生娘養的?再說,你把羊rou換成嬰兒rou討主子歡心。這樣傷天害理的事,虧你做得出來!”

    王廚子臉上老淚縱橫道:“我的相好找了一個姑娘,都問清楚了,那姑娘自己愿意換我女兒出來。至于嬰兒,也并不是真的嬰兒,只是打胎打下來未成形的胎兒而已。雖然我是個鬼,卻也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鄭家也不曾去偷盜別家的嬰兒,都是綺年閣中姑娘打下來的胎兒。”

    四郎聽得有些惡心,可是看王廚子的樣子,的確發自內心不覺得給鄭公子吃胎兒治病有什么不妥。既然奴仆自己溫順的愿意作為羔羊被宰殺,四郎也不知道該不該多管閑事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些綺年閣里的姑娘,都知道他們打下來的胎兒被做成了含酥臠?那些孩子的父親也不管這件事嗎?”

    王廚子并不隱瞞,一五一十都說了:“綺年閣里的姑娘都是養著招待客人的,當然,族里有些老爺也偶爾去一兩次。生下來的孩子,別人家的一般都是打掉,自己族人的都是送往暗部。現在這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少爺病好之后,就不會再吃這些東西了。”

    四郎聽了默然不語,他聽說吃人rou是會上癮的。不知道這位吃胎兒的鄭公子會不會上癮。四郎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問道:“上次你做的那道羊rou羹,我看別人幾乎沒有動過筷子,就只有鄭公子在吃,也是你做的手腳?”

    王廚子點頭:“回稟胡老板,那是切了我自己的rou做出來的,我在上面施了個障眼法,只有小主人看到才有食欲。”

    旁聽的黑胡同哼唧道:“雖然你也算是個忠仆,我還是覺得你很惡心。不行了不行了,凡人太可怕。我必須先出去吐一吐了。”說著他就縱身越過窗戶,飛檐走壁火速跑遠了。

    四郎終于明白為什么那天宴會后,鄭家就過來請王廚子去掌廚,還說什么鄭公子多日不思飲食,唯有王廚子做的葷菜還能略微入口。對于這樣的忠仆,四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那王廚子砰砰砰的又磕了幾個響頭:“有味齋收留我的恩情,我王某人銘記在心。只是這件事一了結,鎖魂使者估計也快到了,大仙們的恩情,我唯有來世再報。”說著恭恭敬敬地遞給饕餮一個請柬。

    又轉過身子對著四郎說道:“過幾日三少爺要做冥婚,主家那里煩請您去幫襯一桌冥席。我不在那里,外面的廚子終究不太明白其中的規矩。”

    饕餮接過請柬,言簡意賅地說道:“知道了,到時一定去。”

    為自己的主人做完最后一件事,王廚子仿佛放下了最后一塊石頭,整個鬼都輕松了起來。

    又把自己放在臺子上那個血淋淋的布袋打開,四郎伸頭一看,里面是一塊外觀酷似“rou”的東西。

    那廚子抬頭對四郎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說道:“我時間不多了,現在趕回鄭家必定來不及,還借有味齋的廚房一用。”

    四郎雖然不太明白王廚子的意思,但是現在灶臺是空著的,就點頭同意了。

    只見王廚子小心翼翼的把rou上的血污沖洗掉,仔細把腺體都擠干凈,然后把那塊rou用干凈的白布重新包了起來,放在案板上用搟面杖敲。四郎知道,這樣敲出來的rou比較有彈性,口感更好。因為敲rou泥很考驗臂力,所以王廚子敲到最后,臉上橫rou都憋出來了,額頭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