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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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背景南梔就知道,是在他家錄音房錄制的,后邊是明晃晃的隔音大玻璃墻。她點開,視頻進度條快速滾動。 畫面里,季尋穿了件黑色衛(wèi)衣,頭發(fā)懶得剪,看起來像是隨便沾了水往后捋了幾下,露出光潔額頭。有種人就是靠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人家不修邊幅是邋遢,他不修邊幅就是頹系帥哥。只不過帥哥還帶了口罩,又是他最愛的黑色。 他雙手交握搭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 對著攝像頭靜了數(shù)秒,開口:“感謝主辦方,感謝所有人。拿了這個獎很開心。嗯,沒別的想說的,明年見。” 又是幾秒詭異的靜謐氛圍,他抬了下手。 白玉般的指節(jié)突然伸向屏幕,啪得一下,屏幕黑了。 就,這? 南梔覺得不可思議:“啊,這是你提前錄好的獲獎感言嗎?” “有問題?”他問。 “……不是。”南梔在心里組織了下語言,“比如頒獎這件事兒我其實不太了解。提名后不是得有個小信封送到主持手里么,在那之前你們都已經(jīng)知道誰獲獎了?” 季尋難得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你感興趣我?guī)湍銌栚w哥?” 南梔看他表情,確認他應(yīng)該也不知道結(jié)果,說得有些委婉,“你這么錄合適么?是不是有點兒欠。萬一——” 萬一沒得獎呢!這視頻怎么放。 還有。你你你、你怎么還預(yù)訂了明年的獎呢! 季尋這會兒穿著和視頻里同款的黑色衛(wèi)衣,有一下沒一下用手指把玩兜帽上兩根伸縮帶,“發(fā)給趙哥了,他沒意見。得一個獎放一遍,得兩個放兩遍。” 南梔:“……” 哦,那沒事了。原來你們工作室都這么狂。 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 她這點杞人憂天的擔(dān)心不知怎么就戳中了季尋的g-點,他笑了下,跟個紈绔子弟似的慢悠悠地說:“放心吧,jiejie。有些獎,只要有我在,就發(fā)不到別人身上去。” 南梔又是擔(dān)心又是復(fù)雜地看他一眼:“你真的,長這么大沒被人揍過嗎?” 他還真的認真想了想,而后回復(fù):“有。” 南梔洗耳恭聽。 “前幾天,你捶我了。”怕她不記得,季尋意味深長提醒了一句,“差點全壘打的那天。” 那天到底是怎么收手的。 南梔那時候其實已經(jīng)放棄了思考,她只覺得自己體內(nèi)像有一口枯井,他一觸碰一親吻,枯井就開始泛水,源源不斷孜孜不倦。尤其是他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放肆大膽。抗拒與被動在他這里都形同虛設(shè),窈窕曼妙的身體在他懷里變得guntang異常。是南梔主動抽開的褲繩,最后也是她給安然無恙地系了回去。 那會兒他眼睛都快憋紅了,青筋直跳:“……又怎么了。” 南梔撇撇嘴:“不要了。” “……嘶。”他倒抽一口冷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還要跳舞。”南梔小聲。 他啞聲:“跳舞怎么了。” 剛剛的意亂情迷在觸碰到他的那瞬間突然清醒。 看起來破壞力好強。 她不要。 “會受傷的。”南梔低頭,把他腰間的褲繩系成了蝴蝶結(jié),拉平整:“我還要商演呢。” 那一刻,季尋滿腦子都是去他媽的商演。 他握著她的手心往下,重重揉了幾下,咬牙切齒:“負責(zé)。” 這個時候提起全壘打,就還是在記仇。 南梔別無他法,周圍又都是舞團的人。她只能用眼睛去瞪他,產(chǎn)生那么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威懾力。某人張揚的本性暴露無遺,拉過她的手放到唇下親了親,大放厥詞:“遲早我會在jiejie身上討回來。” “那就到遲早的時候再說吧。”南梔闔眼,偏開頭,擋住已經(jīng)爬滿紅暈的耳垂:“現(xiàn)在開始不準(zhǔn)說話,我要補覺了。” 她閉了眼,感官尤其敏銳。 有人在她唇上親了下,然后頸后墊過來一條手臂。那條手臂的主人懶懶散散地說:“行,睡吧。我看你以后也沒什么機會睡覺了。” 小渣男說什么靈什么。 剛到歐洲調(diào)時差的幾天,南梔真的一刻都沒睡好,精神狀態(tài)萎靡。后來隨行的鄭老師看不下去,給了她一粒褪黑素。 當(dāng)天晚上才算是完完整整睡了個整覺。 能安然睡著,最松了口氣的是季尋。 最初他怕影響到南梔的狀態(tài),特意訂了個兩條街之外的酒店。后來聽說南梔睡不著,他又恨不得兩人在同一家酒店。 深更半夜步行兩條街去她那送熱牛奶,看她喝完再步行回去。 他一度以為,南梔對出國這件事整個兒有了陰影。還私底下四處聯(lián)系了心理醫(yī)生。 丁思賢得知,萬分欣慰:【你終于直視你自己了?發(fā)現(xiàn)自己有病了?】 g:【你是不是想和這個美麗的世界告別】 丁思賢:【……哦,原來世界在你眼里還是美麗的啊,告辭,看來你這個喪病好得差不多了。愛情果然令人留戀塵世,你現(xiàn)在可真像個戀愛小傻逼】 丁思賢:【可愛】 可愛兩字沒發(fā)出去,顯示已不是對方的好友。 過了一會兒,可愛的小傻比主動來加他好友。 g:【你到底認不認識醫(yī)生】 丁思賢被他能屈能伸的精神深深折服。 丁思賢:【我現(xiàn)在給你去找,行了吧】 g:【。】 后來季尋用心理醫(yī)生給的幾個問題去問南梔,她回答得一板一眼,看起來并沒有異常。再后來,就是鄭老師的褪黑素起了作用。 商演第一場又是舞團對外文化交流的開幕式。 定在維也納□□,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南梔恢復(fù)精神狀態(tài),眾人都松了口氣。真怕表演還沒開始,她就因為日夜顛倒撐不下去了。 那天下午,還有最后一點時間走一遍彩排流程。 南梔去化妝間化妝的工夫,還有徐老師在身邊耳提面命。 “銜接的發(fā)力點你記得自己要把握好,這,這,還有這,這幾塊肌rou要有甩出去的力量感,我跟你講一遍你心里應(yīng)當(dāng)都有數(shù)。 彩排時候稍微走一遍,別練太累,把身體熱起來就行。你晚上有好幾支舞的表演,怕體力跟不上。壓軸戲還在后頭呢,知道嗎? 還有,心態(tài)沒什么問題吧?這兩天休息好了恢復(fù)過來了?” 南梔難得睡了個好覺,精神正好:“嗯,沒什么問題。” 徐老師點頭:“行,那你一會兒換好演出服先走一遍。” 她這次演出服有三套,也就意味著她從開幕到最后,要跳三場。兩場群舞,一場獨舞,中間換妝換衣服的時間非常緊湊。 那三套衣服就在身后,服化道的老師一早整理過,擺在化妝間的衣架上。 換衣服這事兒用不著提前彩排,她就直接穿上了第一場表演要用的演出服。 后臺忙亂,很多時候來不及顧全其他。 她去舞臺上走第一遍位置的時候,正巧看到周盈盈走完下來。 同她跳一場舞的幾個姑娘嘻嘻哈哈從周盈盈身旁走過,或許是因為之前那件事,都沒怎么搭理周盈盈。她獨自落在最后,不像平時有說有笑的樣子,臉色緊繃。 擦肩而過時,南梔隨口問了句:“彩排完了?” 周盈盈沒想到南梔會主動跟她說話,有一瞬詫異,隨即卡頓似的點了下頭:“剛彩完。” 南梔:“嗯,那我過去了。” 周盈盈張了下嘴,想說什么又欲言又止。 連續(xù)幾次遇見皆是如此。 周盈盈始終垂著眼,眉間似有陰霾。 商演在即,南梔走完彩排流程下來時以舞團前輩的立場提點道:“你狀態(tài)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 周盈盈沒說話。 南梔又道:“再這么下去,后面老徐還怎么保你當(dāng)領(lǐng)舞?” 她語氣難得嚴(yán)厲,周盈盈抿了下唇,小聲:“哦,知道了。” 剛要走,周盈盈突然叫住她,問:“你一直在主舞團的話,我還當(dāng)?shù)牧祟I(lǐng)舞嗎?” 她眸光閃爍,表情斂得看不出多余。 南梔看著她,認真地說:“沒有誰永遠在頂峰上。我遲早會跌下來,但我沒辦法跟你保證,我下來的那天頂上的是你。” 憑你自己,憑實力說話。 周盈盈唔了一聲,沒再說話。 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掀開簾子鉆進了后臺。 一直到快要上臺,南梔才再一次看到她。 她風(fēng)似的突然撞開門沖進化妝間,直奔衣架子而去。 南梔和化妝老師都嚇了一跳,化妝老師心急火燎:“周盈盈你還在這干嘛呢,一會兒就輪到你了,還不趕緊去準(zhǔn)備出場。” “馬上。”周盈盈語速快得接近囫圇帶過。 她刷一下拎出南梔最后要穿的那套演出服,翻找半天。 南梔滿臉疑惑地望過去,待她一通翻找,最后看到她從衣服的右肩夾層取出一枚尖細圖釘。圖釘就夾在兩指之間,化妝間白熾燈亮如白晝,在金屬尖上打出了一層銀色寒光。 服化道老師倒吸一口冷氣:“怎么會有圖釘,演出服我都檢查過好幾遍了,不可能出問題。” 走廊腳步紛亂,都在催著下一場趕緊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