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第一天才家、囚青絲、從西游開始練習反套路、弟弟太愛我怎么辦(骨科H)、賭你喜歡我、蜜吻八分甜、妖怪食肆、替身竟是本王自己(雙替身)、你們想抓無慘曬太陽和我有什么瓜系[鬼滅]、[綜漫]戰力天花板竟是我自己
半分鐘后,南梔終于回到了熱空氣的懷抱。 她兩鬢都沁出了汗,臉色緋紅。純白梔子花沾染上玫瑰的嬌艷,更惹得人心猿意馬。見他突然伏低身,鼻尖越靠越近,南梔下意識往后仰了仰頭。 季尋的動作果然停了,復雜地看了她幾秒。 忽然道:“jiejie,你在想什么。” 話音剛落,他抬起手,手指附在她鎖骨的延長線上輕輕一拉。原本掛在肩頭有些松垮了的吊帶倏地被收緊,胸前少了一大片雪白。 一側的肩帶收緊了,另一側還是松的,前襟高低不平。 海拔略高一些,就能從陡然露出的縫隙中一覽無余。 霧霾藍的,綢面。像覆蓋在山峰上的淺薄云層,天光若是再亮點,就能直射頂峰了。 季尋垂了下眼,長睫擋住眼底那團逐漸聚攏的晦暗風暴。他面色坦然地換到另一邊,替她收緊肩帶。 直到一切做完,少年才要笑不笑地哼了聲:“注意形象。” 話里酸意十足,不過下一秒,他已經拉起了她的手:“再跟我下去一趟。” “下去?去哪?”南梔跟著他的腳步進電梯,看到他按下車庫的按鈕,繼續問:“是要開車出去?” 季尋:“不去哪,就去車庫。” 下到車庫,南梔被一路拉到他的車位上。 他好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從前座翻找到后座,徒留給她少年清瘦的背影。 南梔忍不住問:“找什么?” “找點東西。”他模棱兩可,沒正面回答,只不過在翻找間隙隨手拋過來一把車鑰匙:“幫我看看在不在后面。” 南梔壓根不知道要找什么,還是從善如流去開后備箱。 啪嗒—— 電動車尾慢慢上掀,一車廂氣球爭先恐后地往外鉆。 南梔站的位置離車尾極近,原本注意力還在車廂里,倏地看到后邊有什么往外飄才陡然回過神。她驚叫一聲,條件發射去抓最快飛出后備箱的氣球。結果越飛越多,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季尋,你這都什么啊。”她無奈大喊。 略高她一頭的少年更無奈,這法子是他那幾個狐朋狗友教的。尤其是丁思賢,用項上人頭跟他擔保,正常女人見到都是驚喜。 怎么到她這兒就成了驚嚇。 她慌亂無措,手忙腳亂,恨不能把所有往外飛的氣球都抓手里不可。 季尋替她一只只撿了回來,系了個結:“喏。” “給我的?”南梔遲鈍了一拍。 他沒好氣道:“給隨便哪個jiejie的。” 南梔第一次收到這么少女心的禮物,金的,粉的,白的,藍的,抓在手里巨大一把。她一仰頭,就能看見一片五顏六色的天。 “所以叫我下來是為了給我這個?” “還有呢。”少年靠在車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為什么每次都能成功忽略掉重點。” 順著他的目光往后備箱里看,沒了層層疊疊的氣球遮擋,還有…… 一車子鮮花。 每一朵鮮花都經過精心挑選,正是綻開得最燦爛的時候。它們擠擠攘攘頭挨著頭,用鮮亮的色澤填充滿了每一處空隙。馥郁芬芳襲來,將人擊得心花怒放。 忽然就想到曾幾何時,某個醋意滿滿的人往外倒酸水是這么說的——早說喜歡花,我又不是沒錢給你訂一車。 他還真是…… 南梔情不自禁哇了一大聲,而后失語。 她年長了人家四歲,卻被年輕的弟弟當成小姑娘在寵。 鮮花、氣球,說真的,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過了看到這些也不再感冒的年紀。偶爾有在網絡上看到別的女生收到這些,她也就是跟木子感嘆一聲:哇,好浪費。 或許成長只是在某個瞬間,有時候連自己都感知不到。 比如曾經,南梔也會想要收到一大束、很多很多、多到抱也抱不下的鮮花。她抱著這樣一束花走在人聲鼎沸的街上,路過所有人都會羨慕她。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而現在她或許會想,這一大束鮮花最好分批次,每周配送一小束到家,這樣家里的鮮花就能持續不斷將近三月有余。 而戀人也是如此,周遠朝屬于后者。于是他們能在生活中找到契合點。 至于季尋…… 南梔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單純的前者,亦或是都可以。 在錯過少女時代的夢想之后,南梔又被一雙手拉了回來。 她似乎重新感覺到了鮮活的年輕力,源源不斷涌向體內。這是她在數次自我擔憂——和小四歲的弟弟談戀愛會不會有障礙、分歧、溝壑——之后第一次徹底拋開雜念,只剩下一個念頭:和弟弟談戀愛,真他媽太好了。 好到想爆粗口。 當然,和弟弟談戀愛不止這些。 等心潮徹底平靜下來之后,她才看到車頂還有一條橫幅。紅底金字:熱烈慶祝南梔女士重回主舞團。 南梔噗嗤一聲就笑了。 她笑得身子發抖,忍不住用手去掐他胳膊。 剛才還在想到底是什么日子值得這么大費周章。只不過在如此特殊的日子,還發生了點特殊的小事。少年事無巨細地記錄下來了。 那條紅色橫幅右下角有一行新添的小字,是用黑色水筆寫的。看得出來寫那行字的時候有些倉促,字體往上微微傾斜,中間還涂了個墨團:暨喜提人生初體驗之接受課后教育批評。 南梔又氣又笑地轉過頭:“季尋!” “干嘛。”他也藏不住笑,總是桀驁的神情添了幾分柔和,嘴角揚起弧度:“反正都值得紀念,一起慶祝一下怎么了。” 南梔揚了揚拳頭:“你是不是真的欠打!” 她聲音是兇巴巴的,表情卻還在笑。 一直習慣她笑得溫柔,笑得莞爾,笑得得體,很少看她這么放肆。 甚至還在擠眉弄眼嚇他:“我真的會揍你的!” 好喜歡這個時候的她。 好希望她能一直這樣敞懷。 季尋倒退幾步,朝她敞開雙臂,“來啊,讓你揍。” 第58章 觸電 “不能碰,也可以嗎。” 南梔最后還是舍不得揍他,即便這人真的欠扁。 最后的辦法就是使喚他上下樓跑了數趟,把鮮花都搬上樓,才算出一口惡氣。 這個天稍微走兩步就是一身汗。 數趟下來,“搬運工”的后襟都被汗浸濕了。他頭發比原先要長,不再是貼著頭皮的板寸,而是帶了點卷翹弧度。發尾掛著汗,粘濕柔軟。 像只毛茸茸的小狗。 南梔握著一大捧氣球跟在身后,目光穿過無數根絲線間隙,落在少年頎長的背影上。她甚至想象到了以后,他要是長此以往下去,后腦勺的幾縷頭發夠扎一個髻,不用扎很緊,就松松地綁在頭頂,留幾簇微微卷翹的發尾。 這樣的野性帥哥與發髻適配性真的很高。 胡思亂想放空了一會兒,花也搬完了。 南梔抽了張干凈的洗臉巾遞過去,“洗把臉,都是汗。” “哦。”他隨手接過,往洗手臺走。 整個走廊到玄關都擺滿了花,南梔挑了幾支最嬌嫩的插進花瓶,嗅了嗅,清香不膩。到了這會兒開始回歸生活,犯起了愁。 鮮花太多養不下,就這么擺著又顯得浪費。 上網找了會兒制作干花的法子,正看著呢,腳步聲忽然停在她身側。某個濕漉漉的下巴毫不忌諱抵上了她肩窩,問她:“你洗手臺上怎么還有這個。” 南梔余光瞥了一眼,赫然看到他拎著一支全新的男士剃須膏。 這未必也太久遠了吧? 想了好久,南梔才想起是某次在超市時失手錯買的。那時還沒和周遠朝分手,想著總有用的機會就沒再放回去。后來分手大清理時,這支嶄新的剃須膏暫且與周遠朝沒扯上關系,被幸運遺忘了。擺在洗面奶護膚品那堆瓶瓶罐罐中間,好久都沒人再問津一下。 南梔知道他的醋點在哪兒,睨他:“新的,里邊的鋁箔都沒撕呢。” 沉默半晌。 “我不用這個牌子。”季尋悶悶地說。 肩膀被他弄濕了一片,南梔被濕漉漉的感覺弄得心口也癢,故意氣他:“你家就在對面,你要刮胡子不會自己回家弄啊?” “不。”他叛逆道,“我偏在你這弄。” 他還真去自己那邊拎了支剃須膏過來。 咚一聲,原先擺在南梔家的那支被拋進了垃圾桶。他那支取代了原先的,擺在那堆護膚品當眾,最最顯眼的位置。挑釁意味十足。 南梔要笑不笑地說了一句:“弟弟行為。” 誰知弟弟就發作了,像獵豹似的利落翻上沙發,把她壓在沙發墊上。 她眨了下眼,剛問出口的“干嘛”和親吻同時到來。 他壓著她的手,另一只手上下探索,越吻越深入,最后從衣擺游了進去,在隆起處掐了她一把,含著倔強的躁氣。南梔哼氣出聲,聽到他附在唇邊把話渡了過來:“以后不準家里有別的男人的東西。” 字字清晰宣誓主權:“只準有我的。” 后來洗澡的時候,南梔從霧氣朦朧的浴室鏡里看到自己的胴-體。紅梅下肌膚勝雪,只是在最外圈有個淺淡的指痕。 在那處涂了層厚厚的身體乳,打圈化開。 晚點再看,指痕還沒消散。掐的時候倒不痛,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隔山打牛的怪力。因為位置私密,倒是不存在什么影響,衣服一遮萬事大吉。 換上睡衣,她蜷縮在床上,還是給「小蠻力氣」發了短信。 南梔:【以后別掐我了】 他沒給回,直接一個語音電話飚了過來:“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