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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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梔唯一能叫得出名字的是丁思賢。 但丁思賢的表情看起來極其驚恐,目光落在兩人手指交纏處數(shù)秒,我cao了好幾聲。坐在他對面的男生也是同一副表情。只有中間那個戴眼鏡的稍微鎮(zhèn)定一點(diǎn),沒cao出聲。 這時候的季尋才是他那副我行我素的模樣。 絲毫沒管那幾人的表情,他目不斜視地找了張沙發(fā),把上面扔得亂七八糟的外套和煙盒都拂到地上。嫌棄數(shù)秒后,用自己的衣服鋪上,才扯了下南梔的手指:“坐這。” “這、這這這這是……”丁思賢明知故問,“你不介紹一下。” 多日前見到,這個美人jiejie還只是季尋的鄰居。 多日后牽著手出現(xiàn),這不得重新介紹介紹? 大概是對南梔突然轉(zhuǎn)變的身份,連他自己都沒習(xí)慣過來。 季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嘖一聲:“你瞎嗎。” “jiejie,你們什么時候……” 丁思賢死皮賴臉地轉(zhuǎn)向南梔,倏地被少年冷聲打斷:“jiejie是你叫的?” 丁思賢:“……” 這狗脾氣是真的不能慣了,也太霸道了吧。 他給眼鏡男使了個眼色,眼鏡很斯文地低頭喝了口茶,壓根不想插手俗世:“三個a,還剩一張。” 丁思賢:“……” caocao。 今天的局是季尋約的。 三人早就到了車廠,在等待過程中無聊地玩起了斗地主。此刻眼鏡是地主,贏得輕輕松松。另外兩人輸?shù)脹]了脾氣,興趣完全被驚世駭俗的一幕扯開了。 在看到季尋小心翼翼護(hù)著身邊的女人之前,他們甚至以為季尋有點(diǎn)厭女。從小玩到大,就沒見過他對哪個女生有過好臉。上學(xué)的時候拒絕哭了多少漂亮meimei,畢業(yè)后不是玩音樂就是和他們這幫兄弟玩,清心寡欲得仿佛出了紅塵俗世。 丁思賢想到這,把牌往桌上一丟:“不玩了。” 坐他對面的男生也丟了牌,轉(zhuǎn)向季尋:“干嘛約車廠。” 季尋冷笑:“不然約哪。” 也是。要是按照這群朋友的玩法,總不能帶漂亮jiejie去蹦迪。 別看季尋行事作風(fēng)那么拽,一路貫徹我不爽你也別好過原則。但對于身邊真正親近的人,他往往很能忍。 丁思賢記得上學(xué)那會兒,他做了件什么事惹到了季尋,但整個高中三年季尋都沒說,直到快畢業(yè)時才陰惻惻地對他冷哼:“我他媽想揍你很久了。” 直到那會兒,丁思賢才知道自己曾經(jīng)惹毛過對方。 于是此刻推己及人,非常理解為什么約在車廠。 人少,會勾搭人的野男人更少。 要真是帶去他們平時玩的地方,場子里得多少雙餓狼的眼睛盯過來。雖然不知道直男小尋寶談戀愛是什么調(diào)調(diào),不過光猜就知道,他肯定要瘋。 一邊瘋還一邊忍著,別別扭扭。 丁思賢對面坐著的男生就是【德育f4】小群里的三草,眼鏡男則是二草。 三草露出頗為遺憾的表情:“果然是沒談過戀愛,哪兒有女孩子喜歡來車廠玩啊,你約個公園都比這強(qiáng)吧?” 季尋冷臉:“……” 倒是南梔非常真心實意地解釋:“不會啊,我覺得這邊挺有意思的。” “那我?guī)iejie轉(zhuǎn)轉(zhuǎn)?”這間修車廠就是三草開的,眼下笑嘻嘻,“別的沒有,豪車不少,就當(dāng)看車展嘛。” 這附近荒郊野外,只有一條地鐵沿線通到這里。 當(dāng)初木逾被丟在這修車也只能靠地鐵千辛萬苦回城。對于男生來說,在這么空曠的地段玩車是很有意思,但女孩子能找到樂趣的地方則少了許多。 幾個好兄弟非要好好挽救一下他們直男小弟弟的扣分項,使出百萬倍熱情,打算帶南梔在附近好好逛逛。 盛情難卻。 南梔起身才走兩步,忽然有人扯住了她的手指。順著力道往身后看,是少年有些不太高興的臉。他垂下的長睫忽然掀開,囫圇說了句:“等等。” 還沒弄明白要等什么呢,就看到他起身去辦公桌后的矮柜那翻找什么。 其他幾人不解:“突然找什么呢。” “放這里的醫(yī)藥箱呢。”少年寒著張臉,音調(diào)平直地問。 “醫(yī)藥箱?”三草莫名,“在底下啊,要干嘛?” 季尋沒再說話,找到藥箱又是噼里啪啦胡亂翻開,最后扯出個創(chuàng)口貼回到沙發(fā)。他抬了下手,抓著南梔重新坐下。 動作霸道極了,卻不失溫柔。 南梔原本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直到看到他單膝著地,而后自己的腳踝跟著一熱。他的手指虛握那處輕輕一抬,不由分說架到他腿上。 少年垂著頭,聲音自下而上傳來顯得格外沉悶:“紅了。” 經(jīng)由他提醒,南梔才知道腳后跟被高跟鞋磨紅了。她很少穿高跟,今天也只是為了配吊帶裙。對于她們舞蹈演員來說,腳上磨破出繭、繭未成形再磨破,這樣的地方太多了,她甚至沒感覺到異樣。 南梔小時候也曾耍脾氣抱怨,每每都被老南嚴(yán)厲批評,說她太矯情。 以至于現(xiàn)在被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第一反應(yīng)是這才哪到哪,而后才慢一拍察覺到感動。戀愛兩次,這才是第一次被呵護(hù)成這樣。 感受到腳后跟有輕微涼意拂過,他皺著眉摩挲數(shù)次,才貼上一枚創(chuàng)口貼。再抬頭時,眼神里充滿了煩躁:“你是沒感覺的嗎。” 要不是有三個煩人的東西在場,他真想抓住她的腳踝抵到胸口,惡狠狠地問她——這樣還走什么路,你是機(jī)器人嗎。 南梔當(dāng)然不會知道他想這么多,看了眼貼得規(guī)規(guī)整整的創(chuàng)口貼,快要被他可愛死了。為了讓他放寬心,她擺出若無其事地態(tài)度:“可是真的不疼啊。” 少年還想說什么,但是煩人的狐朋狗友們像滿月夜的野狼,狂吹幾聲口哨。他木著臉轉(zhuǎn)過去,不知道擺了什么表情,那邊瞬間噤聲。 “要不別去看了。”他低聲,“車廠又沒什么好看的。” 南梔有點(diǎn)猶豫:“為什么不好看?各種顏色的車,我以前都沒在路上見過。” 說到車,狐朋之一來勁了。 “jiejie你開什么車?要不給你改個靚妹色?” “很普通的小寶馬。”南梔有點(diǎn)興趣,“能改嗎?” “能啊,喜歡酷一點(diǎn)可以改個黑武士。不然改個磨砂色,特別絕。再不然咱們一會兒去里邊轉(zhuǎn)轉(zhuǎn),看中什么顏色就改什么。” 南梔歪頭想了一會兒,隨即決定:“那我下次開過來,想要個亮一點(diǎn)的顏色。”不過后半句壓了聲,有點(diǎn)不好意思,“顯年輕。” 她不知道年輕弟弟都喜歡什么,就想著要更年輕一些去貼近他們。 結(jié)果季尋吃了悶醋,嘖一聲:“你找他建議還不如找我。” “那你說就是了,我聽你的。” “晚了。”某人冷哼。 南梔:“好可惜,我只能自己去看喜歡什么顏色了。” 她把腳跟塞進(jìn)鞋子里,起身走了兩步,隨后駐足:“你真不去?” “不去。” 怎么會有人吃悶醋吃得這么可愛。 南梔:“我真去了?” 季尋:“哦。” 有人打定主意留下,幾個朋友見怪不怪,臉上不敢表現(xiàn),心里都不約而同在想:作吧,你就,趕明兒小jiejie受夠你,看你上哪哭去。 往外出走數(shù)米。 丁思賢忍不住湊上來問:“jiejie,你現(xiàn)在真是他女朋友啊?” 南梔不著痕跡往側(cè)面睨了一眼,成功捕獲到某個臉臭臭的小朋友耳朵動了一下。她揚(yáng)了下尾音,隔空哄他:“對啊。” 第50章 動人【二更】 不及jiejie的萬分之一…… 最終,表情很拽的某人還是陪同一起參觀了車廠。 順便叫人給他加裝了一臺行車記錄儀。他可不想下次再碰到什么事,又讓jiejie幫他跑前跑后。腳后跟都磨紅了,還逞強(qiáng)。 說實話,剛剛握著她腳踝的時候,有些心猿意馬。 純情歸純情,沒經(jīng)驗歸沒經(jīng)驗,但這個年紀(jì)的男生該想的、腦子里都已經(jīng)想過一遍了。她今天穿了連衣裙,裙擺沒過膝蓋。但是擒住腳踝輕輕往上一送時,能一眼看到膝窩深處。不多不少,剛好熱辣得讓人難以自控。 南梔常年跳舞,穿褲子穿裙子都無法掩蓋好看的腿型。 小腿有個流暢的彎彎弧度,沒有一絲贅rou。她被抓住腿時下意識掩了下裙擺,明明是很得體的行為,卻看得少年心血沸騰。 克制了多久,他就在原地單膝跪地了多久。 不是不愿意陪她去參觀,還不是為了遮掩一些……令自己可恥的反應(yīng)。 好在沒任何人發(fā)現(xiàn)。 于是那股熱情消退后,季尋還是隨眾人一起逛起了車廠。 改裝廠有多大他是知道的。 要是真照這樣走下去,不難預(yù)見到她的腳后跟又要磨破一次。于是他全程走在最前面,故意放慢腳步,堪比老大爺逛公園。 丁思賢好幾次光顧著說話撞到他后,終于忍不住了:“你什么毛病,cosplay蝸牛啊今天?” “怎樣。”少年面無表情地扭過頭。 不遠(yuǎn)處,這家改裝廠的擁有者正在跟南梔介紹面前幾輛車。隔著老遠(yuǎn)就能聽到吹噓的聲音:“別的不說,我們這的車衣全城找不到第二家這么好的。貼什么色什么色好看,尤其是配漂亮jiejie,哎,那就是錦上添花,絕無僅有。” “那我待會兒問問季尋,他喜歡什么顏色。”南梔思考了一會兒。 “別啊jiejie,你喜歡什么你自己考慮就行。你跟著他,他肯定挑黑的。這人就沒半點(diǎn)審美,當(dāng)然了,找女朋友的審美大概是人生唯一一次在線。” 幾米之外,季尋木著臉:“我今天才發(fā)覺,王楷是真的惹人煩。” “那肯定沒我可愛。”丁思賢說,“所以這就是你不高興的理由?親兄弟的醋也吃?” 某人陰陽怪氣冷笑一聲:“哦,對不起,從剛才起已經(jīng)不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