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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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元溪收拾好自己,一大早就敲了云家的大門,昨天聽了云爺爺的話,她今日可是特意盛裝打扮過。 臉上帶著淡淡的妝容,就連身上的衣服也是老人家喜歡的素色,大氣又不拘小節。 “元丫頭,來的那么早吃過早飯了嗎?”云老爺子笑著問,笑著的時候多了幾分和藹,哪里能看出昨天的盛氣凌人。 “謝謝云爺爺,我在家已經吃過了。” 語氣溫和,整個人顯得格外的落落大方。 “元丫頭和我這老頭子可不要客氣,就拿這里當自己家吧。” 云老爺子話里有所指,他沒有說明,但元溪已經聽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 元溪笑了笑,“云爺爺,您若是經常住這邊,我有時間就來看您。” 說完,她低垂著眼眸,纖長濃密的睫羽遮住眼中的情緒,微涼又帶著疏遠,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消失,再次抬眸的瞬間,她又恢復如常。 “好呀!” 這時,林九矜推開門從外面進來,就看見和諧的一幕,云震和元溪和顏悅色,談論得格外愉悅。 她斂眸,抬腳進來,輕輕喊了聲,“云爺爺,元老師。” 聞言,云老爺子臉上的笑意漸漸隱藏下來,一雙銳利的眼眸盯著她,沉默片刻,才緩緩笑道,“林丫頭,不是快高考了嗎?怎么這個時間點回來了。” 他嗓音聽不出來什么情緒,細雨幽長,卻夾著綿綿的寒意。 林九矜笑了笑,兩眼微微上揚,“東西忘記拿了,回來拿了東西就離開。” 林九矜是回來拿她的藥的,平時云亦淼為了監督她吃藥,所以都是把藥放在他的書房的。 云老爺子點點頭,沒有說話。 林九矜進書房拿了藥,就聽見元溪正在跟老爺子道別,“云爺爺,您多保重身體,我下午有課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好,記得隨時來看我。” 云老爺子對待元溪與她的態度截然不同,判若兩人,林九矜也不是很在意,打過招呼,便離開了云家。 云老爺子看見林九矜暢通無阻的從云亦淼的書房出來,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陰沉的眸子微微緊縮,整個人嚴肅又陰冷。 “云厲,我倒是小瞧了這個丫頭在他心中分量,看來我開始的想法還是出了點差錯,你說,他為拿那個小丫頭當做擋箭牌的幾率有多大?” 云厲深思熟慮下,“依云歷來看,以云爺的性子,為了逃離云家而利用一個小姑娘的可能性,應該不大吧。” 云老爺子搖搖頭,“你錯了,云家人都不是什么善茬,為達目的都是不擇手段,云瑾是拼了命也想跟云家斷絕聯系。” “可能云爺真的只是想出來走走呢?最近南城的事不是鬧得滿城風雨么,云爺可能只是對這當中的事情有些好奇呢。”云厲輕聲安慰道,他知道老爺子迫切希望云瑾回去,所以才不辭萬里親自前來請云爺,甚至不惜用下三濫手段。 “云瑾這個人啊,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可看這小姑娘這架勢,我都快懷疑云瑾是真的喜歡上她了,但是啊,我始終不相信,云家可是來從未出過什么癡情人。”云老爺子悠悠道,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述說往事。 “那如果云爺真是因為了林九矜呢?”云厲抬頭,望著椅子上的老人。 云震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來,沒有說話,轉頭視線落在云亦淼練好的毛筆字帖上:筆鋒尖銳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殺氣。 骨子里是什么樣的人,終究還是什么樣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云震沒有再回答他,而是岔開了話題,“云然那邊怎么樣?” “還是跟往常一樣,養花,練字,修身養性。” 云震嘴角泛起淺淺的弧度,眼神里一片清明。 暴風雨來臨前總是格外的寧靜。 ……. 林九矜從云家出來后,走到巷口,就看見元溪的車停在了路口,見她出來,元溪喊住了她,“九矜,我送你去學校吧。” 林九矜停下腳步,漆黑的眸子凝視了她兩秒,也沒有矯情,打開后車門坐在了后座,“謝謝,元老師。” 她剛系好安全帶,就聽見前面傳來元溪淡淡的嗓音,“九矜,你跟云亦淼在一起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我之前……” 現在提起就有些尷尬。 搞得她像個傻子一樣。 “你問我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在一起。” 林九矜平平的聲音也是聽不出來什么情緒。 確實那個時候,還沒有在一起。 元溪抬眸,透過前視鏡望向后座少女,依舊是那副乖巧模樣,乖到不行,可她就是被這樣一副容貌欺騙了,“你也看到了云爺爺很喜歡我。” 林九矜身體微愣,“那又如何?” 她手指微微僵硬,不由得蜷縮起。 “九矜,你不知道在婚姻中男方家里人支持有多重要,這決定了你以后會不會幸福,現在你們還在談戀愛,所以感觸不深,如果要走到婚姻那一步,你真以為有了云亦淼的喜歡就夠了嗎?”元溪的聲音里沒有嘲笑也沒有諷刺,她在說事實。 林九矜精致的眉宇輕微擰了擰,一只手有些不自在的搭在另一只手上,“那也是我的事。” 元溪勾唇笑了笑,“云爺爺今早找我,他說想要我做他兒媳,這就說明了,起碼在云爺爺這一關,你們是得不到認可的,九矜,你跟云亦淼在一起還沒有多久,現在分開還不至于太受傷。” 林九矜抬眸,平靜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元老師,身為老師,你對一位即將高考的學生說這些好嗎?” “九矜,你的成績那么好,應該是影響不了你的發揮,老師只是想讓你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堅持就能有什么結果的。”元溪轉頭,盯著她一字一句道,目光略微帶著得意,沒有很明顯,卻也藏不住。 “元老師,如果你讓我上車就是想跟我說這些廢話的話,我覺得大可不必,我還是打車吧。”說完,林九矜便下了車。 林九矜下車后從前排走過,元溪冷哼一聲,就算有云亦淼的喜歡又怎樣,喜歡這東西,太飄渺了,隨時可都會變化著不見。 一個年級尚輕的小丫頭也配和她爭? 想到剛剛和林九矜的談話,元溪不由得輕笑出聲。 林九矜在路口打車去了學校,剛進教室,就感受到炎熱的氣息,她卷起袖子,胸口有些微微堵的慌。 沈晴也察覺到她臉色不對勁,低聲問,“怎么了?” “沒怎么。”她從抽屜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混著藥吞下。 沈晴也指尖輕點著桌面,微微湊近她,“讓我猜猜,云亦淼惹你生氣了?” 林九矜轉頭睨了她一眼,“沒有。” 沈晴也微冷的指腹戳了戳她軟軟的臉蛋,她生起氣來,臉頰兩側微微鼓起,格外呆萌,“誰惹你生氣,告訴我,我去剁了他?” 林九矜側頭,“是老師你也去嗎?” 沈晴也頓了頓,“讓我猜猜,你說的不會又是元溪吧?” 看到林九矜點頭,沈晴也皺了皺眉,鄭重點點頭,“想當初我們兩什么事沒干過,也不差這件,說吧怎樣才能讓你解氣?” “你能不能像我一樣溫柔點,女孩子不要打打殺殺,容易沒男朋友。” 沈晴也:“……” 媽蛋,她是為了誰。 被沈晴也一打岔,林九矜心情好了不少。 兩人說笑著,聽到上課鈴響了 沒有幾天就快高考了,一向吵雜的教室,此刻也安靜了下來,教室里充滿著翻書的聲音。 全員都在緊張復習中,除了最后一排的沈晴也和林九矜。 第一節是元溪的課,她讓班上的男生去提了幾箱飲料過來,天氣炎熱,雖然教室里有備水,但是肯定沒有冰凍的來的痛快,馬上就要高考了,讓同學們能安心備考也是做老師的心愿。 每人一瓶,沈晴也接過班長遞過來的水,給了林九矜一瓶,“她這算是在討好我們嗎?” 林九矜放在桌上,沒有打開。 倒是沈晴也看著瓶身的商標,國外進口飲料,“這飲料不便宜,這可是去了她大半個月工資,下了血本。” 林九矜愛吃甜食,自然也愛喝飲料,她擰開,輕抿一口,口腔里彌漫著淡淡的水蜜桃味,味道不膩,挺好喝。 元溪坐在講臺上,眼神卻一直注意著她們這邊情況,看見她們交頭接耳,也懶得再管了。 只是放在講臺上的手機卻亮了起來。 她喝了嗎? 元溪拿起手機,立馬回復,喝了,你確定有用嗎? 她掌心冒出薄薄的細汗,這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她告誡自己,也僅此而已。 等待回復的過程焦急又漫長。 過了半晌,那人才發了消息過來:放心吧,最新研制的新藥,專門針對抑郁癥。 看到這條消息,元溪懸掛的心才稍稍落下,只要林九矜消失,云亦淼就會喜歡上她了。 腦海里浮現那抹矜貴的身影,她不由得捏緊了手機,眼中閃過癲狂之色,云亦淼只能是她的。 下午三節課過后,林九矜收拾好東西回了酒店,哥哥告訴她,還要在酒店住一段時間。 碩大的總統套房安靜又靜謐。 只有樓下的街道車水馬龍,車笛聲絡繹不絕。 林九矜趴在陽臺上,眼皮耷拉著,她沒由得有些不開心,說不上來那里,內心空蕩蕩好像缺失了一塊。 她甩了甩腦袋,小手捏緊了護欄。 哥哥說他等下就回家。 你要乖乖等哥哥回來。 林九矜從衣柜里拿了一件云亦淼常穿的白襯衣,衣服上是他身上獨特的幽香氣,她心滿意足抱著衣服,聞著令她安心的味道,躺在床上,漸漸進入了夢想。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哥哥還沒有回來,房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林九矜呆呆坐在床上,黑暗的壓抑氣息似乎要吞沒了她,清澈明媚的眸子漸漸變得無神,嘴里念叨,“哥哥……” 她好想見他,為什么哥哥還不回來。 林九矜乖乖坐在床邊,耳邊清晰回蕩著時鐘一分一秒流逝的聲音。 突然,她內心蔓延出一股奇怪的感覺,嬌嫩的肌膚之下隱藏的嗜血因子好像不安分起來,隱隱有沖破血管的跡象。 嘴唇也變得干澀,無神的眼神在潛移默化變動著,不再是清澈朦朧,而是陰沉帶著一抹嗜血。 黑暗已經侵蝕了月亮,遮住了原本的光芒。 林九矜從衣柜里翻出來鴨舌帽,給自己戴上,手指里悄然藏了把刀,從房間里出來帶上了門。 她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個地名,赫然是云溪家的住址。 前面司機掃了她一眼,林九矜眼神迅速與他對視上,那眼神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連忙應了聲,“好。” 到了地方,林九矜丟了一百元現金給他,“不用找了。” 司機喜出望外,收了錢,也沒敢多停留,開車離開了郊區。 郊區的老房子都不太高,林九矜輕輕松松就翻了過來。 元溪也下班回到了家,想著今天林九矜喝下睡的場景,正在廚房做飯開心的做晚飯準備犒勞一下自己,嘴巴里還輕聲哼著歌,沒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當她轉身瞬間,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窗外,而且以一種詭異的態度看著她,嚇得元溪差點尖叫,再加上今天她本身也做了虧心事,自然比一般人心虛。 這套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住,等看清楚來人是林九矜時,忽然心中滲出一種驚慌的感覺,說話聲音都緊了緊“九矜,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里?” 林九矜沒有說話,冷洌的眸子望著她,雙眸顫動了下,抬腳走向她。 元溪更加察覺到了不對勁,往后退了幾步,她額頭冒出細細的汗珠,“九矜,你怎么不說話?” 林九矜仿佛聽不見聲音,只是突然伸手,手指里藏著刀一下擦過她手腕,元溪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跌倒在地。 元溪這才感覺到疼痛,白嫩的手腕處往外源源冒出血珠,她疼的臉色都白了,嘴唇不停的顫抖,“九矜……,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