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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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矜沒有說話,離開審訊室后,霍琛喊住了她,“上次多虧了有你,謝謝。” 她停下腳步,回頭望著霍琛,“舉手之勞。” 這淡然優雅的氣質與那男人如出一轍。 “你的事我會還你一個公道。” 聽見這話,林九矜臉色平平淡淡,“霍隊長若是有心,這件事應該早就就會擺平,而不是等到現在,在你的心中,一個變態殺人犯往往比一名女中學生的名聲來的重要。” 她嗓音輕描淡寫卻述說著殘酷事實。 霍琛微愣下,凌厲的目光與她交織對視,林九矜的話他沒辦法反駁,“抱歉....” 他是有他私人考慮,一開始是打算將謝絕繩之以法,但是觀察林九矜一段時間后,這姑娘不知道是心大還是什么,被同學孤立毫不在意,就連異樣的眼光也不在乎。 “遲來的道歉毫無意義。”林九矜淡淡道,說完,便離開了警察局。 剛才她并非故意要說那番話,實在是內心有些低迷。 ...... 蘇明風給云亦淼發了消息,查到了那人的蹤跡,讓他來蘇家一趟,云亦淼給林九矜發了條消息說他晚上有事情可能要晚點回家,讓她自己先回去,注意安全。 林九矜看了眼消息,隨手將手機扔到一旁,她心情沒由得低下,連眉宇間都盡是低沉之色。 云亦淼和云意不在家,碩大的房間空蕩蕩的,幽靜的嚇人,只有陰風呼嘯的聲音。 她想給云亦淼打電話,可是又想起他有事,她不想打擾他,想到這里明媚的雙眸又暗了下來,一直望著大門口的方向,靜靜等著他回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他還是沒有回來。 林九矜坐在臺階上,將頭埋進了手臂里,緊緊圈住自己,身影孤單又可憐。 哥哥,怎么還不回來。 她好想他。 林九矜皺了皺眉頭,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拿出手機給風菱打了個電話,“阿菱,我好像不太對勁.....” 她心情很低沉,對什么都提不起來興致,內心慌亂入麻。 聽見她這么說,風菱呼吸一緊,也跟著緊張起來,“阿九,你先去吃我給你開的藥,你現在在哪里?” 她嗓音都帶著一縷顫抖,林九矜的抑郁癥已經被壓了下來,好好地怎么突然誘發! “我在云家。” 話音剛落,她掛了電話后,就去房間里找藥。 風菱趕緊換下診斷服,簡單收拾了下,才想起她不知道云家在哪,又給林九矜打了個電話,卻發現沒有人接,沒辦法只能給沐風打個電話,哪怕她跟沐風不對盤。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響起欠扁的聲音,“喲,風大小姐,稀客呀!怎么想起找你師哥了?” “云家在哪里?”風菱嗓音里帶著一絲急切,連沐風都聽出來了。 “云家在郊區,怎么了?”沐風反問道。 “阿九可能出事了,云亦淼不在云家嗎?”風菱皺了皺眉,她剛才太急了也忘記問林九矜是不是孤身在家,若是一個人…… “云先生在哪里我可不知道。”沐風依舊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沐風,你正經點,林九矜抑郁癥可能犯了,她重度抑郁,云家若是沒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風菱提高了分貝。 身為醫生自然知道重度抑郁意味著什么,重度抑郁發病的時候不可控性太大,哪怕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也有可能出現輕生念頭。 沐風身體一愣,神色也變得認真,“我聯系云先生。” …… 蘇家。 巨大的投影儀屏幕上投放著地圖,上面標注著幾個鮮紅的點,蘇明風指了那幾個點,“這幾個點都是他曾經出現過得地方。” 云亦淼抬頭,落在最后一個紅點,“所以他可能在南城附近?” “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就想不通了云爺,你干嘛把視線放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你提起,都沒聽說過這人。” “他和傅家有關系。”云亦淼從沙發上優雅的起身,白領的襯衣平整干凈沒有一絲褶皺。 蘇明風皺了皺眉,“傅家不是早就家破人亡了?” 從未聽說過傅家還有什么人。 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他們的談話,云亦淼掃了眼,屏幕上顯示沐風的來電。 他接通,清雋的嗓音透過聽筒緩緩傳過去,“喂?” “云先生,林小姐可能出事了,您還是先回云家一趟吧。” 云亦淼幽沉的瞳孔猛然放大,手中的手機聞聲落地,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雙腳如同釘在了原地。 那清晰的聲音砸在了他心上,耳邊一直回蕩的都是那句,林九矜出事了。 蘇明風見他臉色不好,低聲問,“出什么事了。” “云意,回云家。”云亦淼溫潤的聲線里帶著急切,起身便往外走,云意見狀,也跟在身后,離開了蘇家。 云家一片漆黑,頭頂淡淡的月光照亮了院落,折射在地面,傾瀉出滿地的薄情與寒凈。 微風掠過他發梢,銀色的頭發在月光下泛出晶瑩的光澤,額前的秀發被撩起,露出他那飽滿的額頭。 云亦淼腳步很快,他眉宇間的擔憂出賣了此刻的內心,推開門,視線里一片漆黑,但他精準掃見林九矜嬌軟的身軀倒在地上,旁邊還散落藥瓶著。 那一瞬間他仿佛喪失了語言能力。 云亦淼傻傻愣在原地,身體忍不住劇烈顫抖起來,他雙眸顫動著,褐色的瞳孔里閃爍著晶瑩光澤,薄唇微動,“乖乖.....” 地上的少女沒有回應他,像是一具毫無生機的尸體。 似乎昔日的悲劇也歷歷目目浮現在眼前,上一世也是如此。 他緩緩走了過去,輕輕將她小腦袋放在懷中,溫柔喊道,“乖乖,地上很冷,不睡了好不好?” 云意走了進來,試探了下她鼻間,還能感受到微弱的呼吸聲,“先生,林小姐還有氣,我送她去醫院。” 云亦淼愣了愣,才回過神來,“趕緊送醫院。” 沐風也接到了林九矜自殺的消息,容不得半刻停留,便趕到了醫院,單獨開了一間急救室。 云亦淼站在急救室門外,他滿身戾氣一點點渲染開來,眸色陰沉與黑夜融為一體,他盯著緊閉的急救室,緩緩說道,“云意,去查這件事來龍去脈。” 云意立刻明白先生的意思,“您是說背后有人針對林小姐?” 他背后瞬間驚出來了冷汗,那不就是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他竟然都沒有發現。 “她一直以來都是好好的,怎么就今天發病?”云亦淼冷笑聲,溫潤的眸子如同冰渣般化不開。 “先生,我馬上去查。” …… 風菱也聽說了這件事,急忙趕了過來,汗水打濕了她額前的秀發,扶著墻壁喘氣,“云先生,阿九她沒事吧。” 云亦淼面色緊繃,眼里是nongnong化不開擔憂,“還在里面搶救。” 他溫潤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感。 “是不是最近一中那件事影響了阿九,她之前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嗎?”風菱出聲問,她之前給林九矜打電話,沒察覺到她的異樣。 云亦淼搖搖頭,“不是那件事。” 他知道他的丫頭沒有那么脆弱。 更何況她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又怎么會因為那件事自殺。 “云先生,那就有人故意誘發了她的抑郁癥。”風菱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抹清秀的臉龐,有些猶豫要不要說時,云亦淼就出聲問,“風小姐想說什么?” “之前我給阿九做治療時,病例報告被人動過。”風菱有些猶豫不決,畢竟這只是她的猜測。 云亦淼拿出手機給云意發了條短信,正巧這時,云意也將結果發了過來,他低垂著眼簾,看著上面的結果,握緊了手機。 他轉身對風菱,“還麻煩風小姐照顧好我家丫頭。” 風菱有些驚愕,“云…” 還未說完,云亦淼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拐角。 …… 寂靜的薄家大門突然被黑色的奔馳車撞開了,警報聲響劃破了黑夜,響徹整個薄家,云亦淼直接把車開了進去,將車停在小洋房門口。 保鏢聽聞警報聲紛紛趕了出來,入眼就是一位優雅的男人,他站在車子前不疾不徐解著手腕紐扣。 他們面面相覷,卻不敢上前,主要是眼前這位男人氣質出眾矜貴完美,他們也不敢貿然動手,免得驚嚇了貴客。 薄老爺子也被驚醒了過來,拿起拐杖,穿著睡衣便下樓,就看見云亦淼滿臉陰沉凝視著他,與平日里溫潤的形象不同,今日帶著縷陰騭之色。 “云先生,大晚上這是有什么事嗎?”薄老爺子還未搞清楚狀況,但看了眼大門慘不忍睹的樣子,也不確定是誰招惹了這位大佬。 “在下有些事情需要在這里處理,希望老先生能配合。”雖然言語間用詞頗為客套,但說話的語氣都冷到了極致。 薄老爺子臉色有些尷尬,“誰惹到了云先生不高興嗎?但是這么大晚上了云先生沒有必要做出這么大的陣仗吧。” 云亦淼也被這話逗笑了,嘴角的嘲諷卻越發明顯,“薄老爺子,世人只知道云亦淼溫柔成性,卻忘記了曾經的云瑾嗜血暴厲,大抵是我近來行事太過于仁慈了。” 薄老爺子臉色大變,“云先生消消氣,先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是我薄家人得罪了云先生,在理清楚來龍去脈后,薄家自會給云先生一個交代。” 眼前這男人,單憑一個薄家,是怎么也入不了眼的,當務之急還是知曉事情來龍去脈,把人安撫下來。 “薄傾在哪?”云亦淼低聲問。 “在后面的小洋房,不知道云先生這么晚了找薄傾。”薄老爺子也不輕易違背他的話,只能告訴他。 云亦淼靜靜聽完,抬腳往后面小洋房走去,他之前來過一次薄家,對大致的位置有些印象。 而此時詹洋和薄傾正在書房里討論事情,“林九矜那件事都解決了?” “放心老板,我讓大廚在薄小姐的點心里下了很足的量,只要林九矜本身就有抑郁傾向,這個計量下去,不成問題。”詹洋壓了壓眼眶。 “嗯。” 話剛落下,房間門被人大力踢開,彈在墻壁上,驚得他們兩人一愣,薄傾是認識云亦淼的,見到云亦淼走進來,露出自認為端莊的笑容,“云先生,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云亦淼沒有說話,他周身涌上強大的氣場,一腳一步仿佛擺在了他們心上,停在了詹洋的面前,他俯下身,盯著詹洋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針對她好玩嗎?” 詹洋似乎感受到那股強勁的氣場,鬢角間開始不停的流汗,他喉結滾動了下,“云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云亦淼勾了勾唇角,“好,聽不懂我說什么。” 他抬腳一腳踹在詹洋胸前,踹出去數米遠,摔倒在地。 詹洋揉了揉胸口,面露痛苦之色,微瞇著眼,“不知道我是哪個地方得罪了云先生” 云亦淼仿佛聽見了什么笑話,“你是沒得罪我,那林九矜呢?她得罪了誰?” 詹洋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云先生,何出此言。” “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說完,便一拳揍在了詹洋臉上,鮮血順著詹洋的鼻頭流了出來,嘴角也沁出了一絲血絲,身體跟著踉踉蹌蹌后退幾步。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他似乎感覺到血液下細胞炙熱的叫囂,它們都想回到那個廝殺的時候。 詹洋往后移動著,“云先生,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你,就算死能否死個明白?” “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后果都要自己擔著,后面的日子,好好享受吧”云亦淼輕飄飄的嗓音落在他耳邊。 “云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詹洋是我的助理,他不可能會跟您發生沖突。” “薄夫人的演技,可比什么影后好多了,不過夫人還是想想怎么保住自己吧。”云亦淼這一刻再也維持不住所謂的風度,他向來是個冷漠的人。 聽見云亦淼挖苦的聲音,薄傾也不敢反駁。 云亦淼滿臉陰沉之色,就連往日里溫潤的形象也盡數不見,只留下陰騭,他眸色如同寒冰般,要將眼前人撕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