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桃木劍不但能擋煞,還能擋桃花?!毙l(wèi)離細(xì)心地替她整理頭上的紅珊瑚釵,甚是輕描淡寫地說:“娘子配帶上為夫送上的桃木劍,一切魑魅魍魎皆會退散,至于娘子的那些爛桃花,更是會被桃木劍削于無形。” 若雪滿頭黑線:“……”你才爛桃花!你全家……差點把自己也罵進(jìn)去。 正要反駁他桃花比自己多,眼解的余光卻瞥到丹楹臉帶竊笑,屁顛屁顛的跑來了。 若雪不禁多看了丹楹兩眼,這丫頭因為相貌清秀到雌雄難辯,所以在外邊都是一副莊重沉著的樣子,很少做這種女性化三八兮兮的樣子。 “有什么事?”衛(wèi)離也發(fā)現(xiàn)了丹楹,臉上的脈脈溫情立刻收斂的一干二凈,取而代之的是公事公辦的表情,也許因為成了親的緣故,他的優(yōu)雅與卓然中滲進(jìn)了幾分內(nèi)斂和沉穩(wěn),高貴清傲的氣質(zhì)卻有增無減。 “稟少莊主,衛(wèi)柏來了?!?/br> 衛(wèi)柏?若雪直接問:“又是他的主子有事?所以讓他來搬救兵?” 丹楹低頭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jīng)的咳了咳:“差不多,但也不完全是?!?/br> “說重點。”衛(wèi)離冷冷的掃了她一眼。 丹楹立馬挺直脊背,聲音鏗鏘的回稟:“稟少莊主和少夫人,衛(wèi)柏帶著一位姑娘過來,說是找少莊主和少夫人有急事,那姑娘姓楚,芳名宛琴。” “楚姑娘,她來這里干什么?”若雪的眉頭皺起,這楚宛琴不是別人,正是稱要報衛(wèi)焰救命之恩的那位姑娘。 那天楚宛琴在路上攔住她的馬車,表示自己不報衛(wèi)焰的大恩一生難安。這是衛(wèi)焰自己的事,若雪自然不會干涉,事情過后也沒放在心上。 誰知昨日那些貴女來找未來皇后的碴時,這楚宛琴在秦夫人、陶夫人母女和朱子衿母女的陪同下,找衛(wèi)焰未果,竟然直接找到家里去了。 昨日家里之所以那么亂,有這楚姑娘一半的功勞,因為她正是風(fēng)三娘口中那個對著自己又拜又哭的女子。 不過楚宛琴的事情若雪沒有過問,只聽風(fēng)三娘道衛(wèi)焰救的那女子目前孤身一人,因為生活窘迫不堪,暫時寄住在桐城副將陶夫人家里。明著說是給陶夫人的女兒作伴,奈何她一不是陶家的親戚,二非陶家的丫鬟,身份著實尷尬。 不好意思讓陶家白養(yǎng)自己,自己又沒有一技之長,于是這姑娘便琢磨索性賣身為奴了算了。 但她原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小姐,只因父母和親人皆死于戰(zhàn)亂,家業(yè)也被北獲人和盜賊流寇所搶,才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故而她終是難下決心。 這也是人之常情,淪為奴婢不僅僅喪失的是自由,從此以后會是社會最低的一層,和牲口一樣,供買賣和賞賜,受主人的役使和虐待。家主與奴婢之間有嚴(yán)格的主仆名分,其主仆關(guān)系不僅是終身,且延及子孫。 不到萬不得已,誰愿與人為奴為婢? 這姑娘思來想去,便想到了她的救命恩人衛(wèi)小將軍,衛(wèi)焰救她時曾說過,若她真的無處可去,他可以給她安排一個容身之所。這姑娘也算走投無路了,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陶夫人,說想向衛(wèi)焰尋求幫助。 陶夫人是位心地善良,通情達(dá)理的婦人,人家姑娘有更好的去處,她斷沒有阻攔的道理,何況楚宛琴在陶家寄住過,都有了感情。便趁著自己回京的時候,帶了楚宛琴上京。 只是要見衛(wèi)焰也不是那么容易見著的,幾次求見無果,最后還是在路上攔了若雪的馬車,才與衛(wèi)焰面對面的說上話。 衛(wèi)焰的一句“此事以后再論”,既讓楚宛琴失望,又給了她希望。 這姑娘有個優(yōu)點,什么事都愛與陶夫人商量,求她幫著拿個主意。陶夫人心腸軟,卻不是個多有主意的人,便向自己的閨蜜秦夫人討招。秦夫人是個熱心腸啦,馬上帶楚宛琴直接去找衛(wèi)小將軍,朱子衿的娘正好也回京了,聽到消息也過來湊熱鬧。 結(jié)果她們沒有找到衛(wèi)小將軍,決心幫人幫到底的秦夫人便帶著這幫娘子軍直接殺到衛(wèi)家,并指名點姓要拜訪衛(wèi)夫人和衛(wèi)少夫人。 風(fēng)三娘找人問過衛(wèi)焰,聽說是有這事,既然人家姑娘都找上門來了,衛(wèi)家也不在乎多養(yǎng)一口人。 她尋思皇上賜給衛(wèi)焰的將軍府橫豎空著,以后衛(wèi)焰成了親,總歸是要搬到將軍府去住的,正缺個上上下下幫著打理的人,便把楚宛琴讓人帶到衛(wèi)焰的將軍府去了。囑咐她在那邊幫著先打理將軍府,待以后衛(wèi)焰成了親,再做別的安排。 若雪聽后,沒有說什么。但是這楚姑娘既已到將軍府去幫忙,又為什么來找衛(wèi)離和自己呢?還說有急事? ------題外話------ 大菇娘小媳婦們,離少洞房花燭番外3,已上傳到老地方! 木有人冒泡啊,木有人冒泡啊,木有人寫評啊,無限循環(huán)碎碎念……軒娘偷了兩張網(wǎng),打算下海去撈潛水滴美人魚……今天要去講課,不能多碼了,明天再接再厲! 謝謝親們的支持:851165719 投了1票;851165719 投了1票;女巫天下 投了3票;kadyy0920 投了1票;q2w1e3 投了1票;skspry 投了1票;mickyvette 投了1票;q2w1e3 投了1票;騎士安少 送了4朵鮮花…… 正文 、 257 有志不看年高,色狼不看年紀(jì)小 更新時間:2014926 22:58:05 本章字?jǐn)?shù):6621 對于楚宛琴要見自己和衛(wèi)離的事,若雪心里疑竇叢生,臉上卻不露聲色。不過在看到楚宛琴的時候,若雪還是多注意了這姑娘幾眼。 這姑娘今日的打扮已與上次大不相同,上次她青衣素裙,脂粉不施,烏發(fā)明眸,清麗無雙,站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 此次她穿一件繡花的淡粉外衫,下面著白色散花如意云煙裙,柔柔長發(fā)半挽,梳成流云髻,上插幾樣明晃晃的首飾,秀麗可人的臉上薄施了一層脂粉,淡掃蛾眉,襯得櫻桃小口愈發(fā)的嬌艷欲滴,整個人于清麗之中又多了一股說不出的嫵媚動人,極是妍麗明艷。 但見她亭亭玉立在朗朗春日之下,猶如一朵盛開的芍藥,新鮮亮麗,令人眼前一亮。 美女就是美女,無論怎樣打扮都好看,這楚姑娘生得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好容貌,稍加收拾便光彩照人,若雪由衷的贊賞。 縱然有養(yǎng)眼的美女可欣賞,若雪的注意力卻不在這里。進(jìn)花廳之前,她特意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楚宛琴的身后,卻意外的沒有看到衛(wèi)柏。丹楹忙不迭的向她附耳稟報:“衛(wèi)柏去找紫露jiejie了,他昨日搶著來報信,也是為了紫露jiejie。” 這小丫頭還說:“我前幾日偷偷瞄到衛(wèi)柏送紫jiejie一根鑲嵌著寶石的金釵,亮晃晃的,不過紫露jiejie沒要,他還說打小就喜歡紫露jiejie?!?/br> 噢!若雪頓時大徹大悟——難怪衛(wèi)柏那個大忙人昨兒個會搶個跑腿報信的小差事,今日又搶!原來是另有所圖啊! 她狀似不在意的掃了一眼周圍,果然沒看到紫露,也沒看到衛(wèi)柏。 口胡!jian情還真是無處不在啊!這衛(wèi)柏太可氣了,竟敢把主意打在紫露身上,還那么小就打上了! 真是有志不在年高,色狼不看年紀(jì)小?。⌒∧泻涸瓉砟敲丛缇桶厣牧?!以后自己要是生了女娃兒,可得注意防火防盜防小男孩兒。 衛(wèi)離伴在若雪身旁,見她一雙剪水秋瞳亮晶晶的,璀璨若星,他心思微動,唇邊泛起了若隱若現(xiàn)的淡笑,正要開口,在一旁等候多時的楚宛琴此時卻對兩人盈盈施了一禮,朱唇微啟:“少莊主,少夫人,宛琴這廂有禮了。宛琴此番冒昧前來打擾,實在是有不得己的苦衷,望少莊主和少夫人見諒。” 衛(wèi)離唇邊的笑意斂去,微沉下臉,一言不發(fā)的拉著兀自憤怒“衛(wèi)柏原來從小是色狼”的若雪進(jìn)了花廳。待兩人坐定后,方吩咐丹楹帶楚宛琴進(jìn)來。 楚宛琴進(jìn)來后,神色略有些不自在,她低眉順眼,怯怯生生的又朝衛(wèi)離和若雪施了一禮,聲若黃鶯初啼:“宛琴見過少莊主和少夫人。” 倘若不是陪若雪,衛(wèi)離覺得自己委實沒有必要在場,因此,盡管楚宛琴提到要見自己,衛(wèi)離也未做什么表示,只淡淡垂眸,優(yōu)雅的輕輕撣了撣錦衣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后慢條斯理的端起青花蓋碗,儼然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若雪將心思從衛(wèi)柏和紫露的八卦上收回,示意婆子給楚宛琴搬個座椅來:“楚姑娘不必客氣,你能找來這里,想必你一定是有什么要緊事吧,先坐下來說?!?/br> “謝少莊主和少夫人,宛琴不敢當(dāng)?!?/br> 楚宛琴見若雪仍如上次那般客客氣氣,嬌柔軟糯的聲音不但格外婉轉(zhuǎn)好聽,還溫溫柔柔的,她一雙美麗的杏眼便飛快地閃了閃,似鼓足了最大的勇氣抬起頭,誠懇的目光先落上衛(wèi)離身上停頓幾秒,爾后萬分真誠的望著若雪:“少莊主,少夫人,宛琴是來找少莊主和少夫人尋求幫忙的,望少莊主和少夫人能幫幫宛琴?!?/br> 幫忙?若雪沒有立即做答,偏頭瞥了衛(wèi)離一眼,卻見衛(wèi)離眼皮都不抬,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她心里轉(zhuǎn)了一圈,再開口,語氣便淡了許多:“宛琴姑娘,你沒說是什么忙,我們也不知能不能幫上。” “當(dāng)然能,少夫人你一定能的?!背鹎偈挚隙ǖ狞c著頭,櫻桃小口邊綻開一朵羞怯的笑花,微赧的神情中帶著幾分雀躍:“這件事除了少夫人,恐怕也沒有旁人幫得上了?!?/br> “這么說來,還非我莫屬了?”若雪放下茶碗,托腮望著楚宛琴,神情要笑不笑。她上次就覺得這楚姑娘說話有點磨唧,看來還真是如此:“那你說說看,看是什么事?!?/br> 楚宛琴在若雪清澈的目光下,臉上雖然力持鎮(zhèn)定,嘴邊的笑意卻有些繃不住了,剛才雀躍的神情明顯變得有些僵硬。她低著頭,好像左右為難的樣子,隔了一會兒,才斟酌著言辭訥訥地道:“少夫人,此事……此事說來話長,理應(yīng)由衛(wèi)小將軍來找少夫人的談的,實不該由宛琴出面……但,但是衛(wèi)小將軍他……” 她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又支支吾吾的,不光若雪放下了托腮的手腕,便是呷著香茗的衛(wèi)離也頓了頓,隨后緩緩蓋上蓋碗。 楚宛琴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她了咬咬紅唇,從眼皮上方偷偷的去瞟衛(wèi)離。 衛(wèi)離面無表情的盯著她,深遂幽暗的眼眸里有冷光瑩瑩,渾身上下散發(fā)的尊貴到高不可攀的氣勢,讓人覺得他看你都是那么的紆尊降貴。 楚宛琴慌忙收回視線,緊張的吞了吞口水,突然一鼓作氣地道:“少莊主、少夫人,事情是這樣的,衛(wèi)夫人憐憫宛琴孤苦無依,為了給宛琴一個容身之所,好心的讓宛琴幫著打理將軍府。俗話說: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宛琴既然應(yīng)下此事,自當(dāng)兢兢業(yè)業(yè)的,勤勤懇懇的做好此事?!?/br> 她前面話都說不連貫,吞吞吐吐的讓人起疑,此刻如有神助,忽然說的順暢無比,不光丹楹對她刮目相看,便是若雪也對她另眼相看起來。 萬事開頭難,也許是因為話開了頭,楚宛琴的聲音越來越流利,越來越清脆,好似打開了話匣子。“宛琴到了將軍府,不敢有半分懈怠,當(dāng)天便帶著幾位仆人收拾府邸,清理庭院,整治一些觀賞用的花花草草?!?/br> “今日早上繼續(xù)昨日未完之事,沒料到大家做事做到中途的時候,打掃中庭的一位婆子突然發(fā)出一道恐怖的尖叫,然后倒地不起,大家還沒弄清她暈厥的原因,在花圃鋤雜草的一位雜役,鋤的好好的,冷不防被草叢里竄出的毒蛇咬了一口。” 說到這里,楚宛琴蹙起秀氣的眉尖,薄削的香肩抖了抖,顯得極為楚楚可憐,怯怯懦懦的加了一句:“那毒蛇花花綠綠的,又粗又長,好可怕啊,宛琴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可怕的毒蛇……” 若雪和衛(wèi)離對看一眼,兩人都皺起眉頭。 丹楹忍不住插嘴問道:“楚姑娘,你既然看見那條毒蛇,那你知道是什么蛇嗎?” 楚宛琴纖細(xì)的身子瑟縮了一下,怕冷似的撫著自己的手臂,嘆了一口氣:“唉,丹楹姑娘,當(dāng)時丫鬟們嚇的臉青嘴白,紛紛尖叫著四散逃竄,便是男丁們也驚惶失措,宛琴也是個弱女子,同樣嚇壞了,恐那毒蛇再傷人,哪敢細(xì)看啊。” “被咬傷的雜役怎么和那婆子怎么樣了?”若雪比較關(guān)心這個問題。 楚宛琴微不可察的舒了一口氣,恭敬地回道:“雜役被巡邏的衛(wèi)侍衛(wèi)派人送到醫(yī)館里去了,雖說一直沒有舒醒過來,但好歹性命無虞了。那婆子醒是醒了,可醒來后人瘋瘋顛顛的,嘴里一直說胡話,不停的抱著腦袋喊鬼啊鬼的,什么吐著舌頭的長舌鬼??!胡言亂語,弄得人心惶惶?!?/br> 她話鋒一轉(zhuǎn),繼而說道:“只是事情并沒有完,后面更是突發(fā)狀況不斷,在那個雜役被毒蛇咬了之后,清理荷塘的幾位粗使婆子在青天白日之下,竟然也驚恐萬狀的大叫有鬼,旋即船沉人翻,幾個婆子統(tǒng)統(tǒng)掉到水里?!?/br> 毒蛇咬人就罷了,大白天的居然見鬼?真是有夠邪門的!若雪伸手撫額,覺得這事情倒有些詭譎,不過她沒有打斷楚宛琴的話,只是安安靜靜的聽她講事情的經(jīng)過。 “那幾個婆子掉到水里也就罷了,原本她們水性都不錯,可掉到水里后,她們根本沒法游上岸,一個個都大驚失色的在水里拼命掙扎,并聲嘶力竭的狂喊有水鬼要拖她們下水……” 楚宛琴臉色發(fā)白,顫顫巍巍地舉袖抹了抹額角,膽戰(zhàn)心驚的樣子:“真是太可怕了!” “那些婆子怎么樣了?真的有水鬼嗎?”丹楹畢竟年紀(jì)小,對鬼怪故事感興趣是必然的。 楚宛琴遠(yuǎn)沒有丹楹膽子大,說到水鬼,免不了抖抖索索:“……有兩個婆子被水鬼拖到水里……不幸溺死了……其它幾個婆子雖然被救起來了,可我出府的時候,還,還昏迷不醒……” 有水鬼不說,還死了人!若雪的臉色凝重起來,雙眼一瞇,暗芒微隱,是巧合還是事有蹊蹺?只一個早上便發(fā)生這么多事? 照民間的說法,因為夜間陰氣重,鬼怪大都喜歡在夜晚出現(xiàn),為什么衛(wèi)焰的將軍府里的“鬼”卻在白晝出現(xiàn)?不怕被太陽照個魂飛煙滅? 若雪心里冷笑,這些“鬼”真夠膽大的,就不知是真的鬼,還是假的鬼。 都以為楚宛琴說完了,誰知她還有下文。 “我們都被這些駭人聽聞又怪異的事情嚇壞了,但接下來,更離奇詭秘的事情還在后面,繼婆子落水之后,廚屋里的下人們又喊真是邪門了,灶上的飯一直蒸不熟!” 飯蒸不熟的事若雪聽說過,有些農(nóng)村辦紅白喜事宴請親戚朋友時,一般都要請廚師做大鍋飯,但有時米在鍋里怎么也煮不熟(即米飯夾生),加再大的火也不管用,那飯楞是不熟! 這時有兩種情況:一是有人暗中施雪山令法;二是死者是吝嗇鬼怕外人吃它的糧食而作祟。 一般的廚子都會點破解之法,或者是拿鐵鏟(或鐵鍬)在火中燒紅,然后在鍋里米飯上平著順轉(zhuǎn)三圈,逆轉(zhuǎn)三圈。念幾句咒語,比如:太上老君來煉丹,三味真火化雪山,擋我法者損雙眼,隔我火者手雙殘,急急如律令。 或者是在蒸籠里放把念過咒的刀,再或者在飯上插上一雙筷子。 但聽說既是這樣簡單的施術(shù),一旦被破法也會反噬,反噬的情況視解法之人的功力而定,嚴(yán)重者能讓施術(shù)者丟掉性命。所以除非深仇大恨者和喜歡捉弄人的人,一般都不會有人去冒險玩這種伎倆,因為明顯得不償失嘛。 將軍府的廚子果然有兩手,會破解各種“飯蒸不熟”……楚宛琴說那廚子十分老道,是下了許多年廚的老廚子了,這種飯不熟的局面不知遇到凡幾,以前他輕輕松松便可以破局。 這次的“對手”雖然厲害,那老廚子也換了好幾個破解法,但沒有例外的還是搞定了,飯熟了! 但是,揭開鍋蓋后,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原本白白的米飯此時血紅血紅的!一顆顆腥紅色的米粒,猶如浸泡在濃稠的血水里蒸出來的一樣,吸飽了guntang的鮮血,顯得飽滿粘黏極了! 且那血紅的米飯散發(fā)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不一會,nongnong的血腥氣便彌漫整個廚房,甚至向外擴散……這情景令人毛骨悚然,諸下人尖叫著奔出廚房,抱腹狂嘔。 有的下人被這情況嚇壞了,驚恐欲絕的抱頭鼠竄。但情況卻越來越不妙,不用半盞茶的功夫,府中四處有人驚叫著喊有鬼! 有的人被嚇的昏過去;有的人則口吐白沫,眼翻白,說是看到好多無頭鬼;更有甚者像中了邪一樣,滿臉狂亂,拿了把刀便要砍人殺人……便是沒碰到鬼的人也驚慌不已,哭爹喊娘的。 “居然有這么多鬼?”丹楹聽到楚宛琴一臉驚懼的說鬼,她一邊驚嘆將軍府的鬼如此之多,一邊后悔不迭地惋惜:“早知道,我也過去就好了,長這么大,我還沒見過鬼是什么樣子呢?!闭f畢,她攥緊拳頭,磨刀霍霍的樣子,顯然想和鬼比試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