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可作為一個現代人,若雪知道滴血認親它不準啊!——啊!啊! 親,還能不能再坑一點!若雪真想掀桌! 古代滴血認親的方法分為兩種。一種叫滴骨法,另一種叫合血法。 滴骨法,是指將活人的血滴在死人的骨頭上,觀察是否滲入,如能滲入則表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統關系。若不入,則不是,俗云“滴骨親”。 合血法,是指雙方都是活人時,將兩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內,看是否凝為一體,如凝為一體就說明存在親子兄弟關系。 滴骨驗親和合血法,按現代法醫學理論分析,都缺乏科學依據。骨骼無論保存在露天地,還是埋藏在泥土中,經過較長時間,一般情況下軟組織都會經過腐敗完全溶解消失,毛發、指(趾)甲脫落,最后僅剩下白骨化骨骼。 白骨化了的骨骼,表層常腐蝕發酥,滴注任何人的血液都會浸入。而如果骨骼未干枯,結構完整、表面還存有軟組織時,滴注任何人的血液都不會發生浸入的現象。 對于活體,如果將幾個人的血液共同滴注入同一器皿,不久都會凝合為一,不必盡系骨rou至親。 以現代科學分析,上述方法皆不可靠。因為人類的a型、b型血是能夠溶合在一起的,如果以所謂的“合血法”檢驗兩名分別是a、b血型的人,其血液雖能溶合卻沒有親子關系。 說白了,陌生人血液也能相融,這么不靠譜的事,若雪當然不會去做。但衛離是古人,他覺得滴血認親就是親子鑒字:“找個機會弄點凌經亙的血,看他和你的血相不相融。” “還是算了吧,就算跟他融了,也不一定是親爹。”若雪回答的有氣無力。 衛離神情專注的看著她,深遂的眼眸帶著點若有所思,安靜地等她的解釋——他知道若雪有許多區別于常人的地方,但他從不多問,只相信她就好。 “我從醫書藥典上看到的,不是至親骨rou的血,也能相融,這個做不得準的。”若雪的理由千篇一律,不管扯什么事,只管往書上面推就好。不是有句俗語說“人從書里乖”嗎,她比別人懂的多,正是因為她看的書多…… “盡信書不如無書,試試吧,不試試怎么知道?”衛離撫了撫她糾結的臉蛋,又輕拍她的后背安慰她:“不管你親爹是誰,你都是我衛家人,這其實一點都不重要,我喜愛你的心,不會因為這個而改變什么。” 他其實并不在乎若雪是誰的孩子,反正若雪有他就夠了!只是,如果凌經亙是若雪的親爹的話,勢必會讓若雪左右為難,她可以為燕雙飛報仇,但總不好大義滅親到連親爹都滅的地步。 若雪仍在凝眉苦思,要不,找找身上有沒有什么痣和胎記?特別是那種遺傳性強的胎記。 在現代,雖然有專家指出,胎記并非遺傳性疾病,因此不太可能會出現“代代相傳”的情況;但也有專家提示:胎記不排除遺傳可能。若雪覺得后者的可信度高一點,因為現實生活中確實有那種“胎記遺傳”的例子。 她剛將目光放到自己手腕上,衛離就說話了。 “你全身白壁無瑕,沒有任何胎記。”對于她的身體,衛離比她要熟悉了解的多。 “……” 若雪無語凝噎,倒不是被衛離看光了覺得羞憤,而是找親爹又增加了難度! 該死的穿越,無良的作者,你給姐一個多余其事的六指,姐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你干嘛還不讓我知道親爹是誰?! 喪心病狂的作者,有本事你過來,姐保證不揍死你!姐只打得你滿地找牙,毒你個五顏六色! 她正在幻想暴捶作者,衛離卻一手抱著她,一手去解她的衣襟。她立刻警惕起來:“你又想干什么?” “為了慎重起見,我必須再替你檢查一遍。”衛離臉不紅氣不喘。 “你方才不是說沒有嗎?干嘛還要檢查?” “也許我記錯了也是有的。” 若雪信了他的邪:“這也能記錯?” “當然。”衛離皮厚如城墻,一臉理所當然:“你也知道,胎記是與生俱來的,但有些痣卻是后天長出來的,我有好長一段日子沒有察看了,指不定你會長出一兩顆新痣,或者身上有其它變化。” “歪理。”他哪有好長一段日子,去晁西前都吃過她的嫩豆腐。再說又不是癌變,痣哪會長那么快。 “這可不是歪理。” 衛離解她衣襟的手不停,面不改色地道:“你應該看到姆媽血書上寫的,她清醒后,記起了所有的事,首先想到的便是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對她來說,這是一件萬分屈辱的事情,恨不得永世不提!但她還是說出來了,沒有絲毫的隱瞞,可見她是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氣,同時也說明她懷疑你不是凌經亙的孩子。” 其實,燕雙飛的血書上遠不止寫到這一點,那是一整幅月白色的衣服下擺,猩紅的字體很小,散發著濃郁的血腥氣息。 燕雙飛并沒有想要博人同情,她只是言簡意閡的將當年的事一一寫出。但在關于若雪是誰的孩子問題上,她寫了很多。也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從帝王谷活著出來,她拋棄了女性的矜持和羞怯,將自己的懷疑也寫了下來。 她懷疑若雪不是凌經亙的孩子,然而,她也沒有證據證明若雪是東方昱的孩子。她也建議若雪滴血驗親,但她可能看不到了,因此她也想到胎記一事,想用這來判斷誰是若雪的父親。 她寫道,東方昱的后頸有一個朱紅的圓形胎記,像太陽一樣,據說他家的男丁,祖祖輩輩都有;而凌渣渣,屁股上有兩個像腳印一樣的青色胎記,不是祖傳。至于若雪,生下來除了多一個六指,屁股上也有一個圓形的青印記,但長到兩歲左右時卻沒有了。 有些嬰兒生下來后,身上和屁股上會有青色的斑塊,這就是俗稱的“胎兒青記”。大多數長著長著就會消失,少數的卻會成為胎記。若雪剛生下來屁股上有青印很正常,不能說明她就是凌渣渣的女兒。 燕雙飛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很苦惱——若雪身上除了小時的胎兒青記以外,什么胎記也沒有,她無法判斷若雪是誰的孩子。 若雪比燕雙飛還苦惱萬倍,因為衛離沒看燕雙飛的血書以前,不知道她小時候屁股上有過青印,這會兒知道了,他死活要瞧瞧那長青印的地方…… 他的理由很充分,公事公辦的口吻:“我這可是在幫你找親爹,你可別想歪了。” 你妹啊,到底是誰想歪了?想占便宜你就直說,找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繞這么大的圈子做什么! 若雪抵死不從,防了上面防下面:“姆媽說那青印早就消了,你要看也看不到,好多小孩子都長過,你不會去看你自己的啊。” “要不你幫我看看,我自己看不到。”衛離優雅的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駕輕就熟的把若雪剝了個干凈:“不會讓你吃虧的,我也幫你看。” “滾,誰要看你啊。”若雪用腳踢他,企血阻止他邪肆的動作,一頭青絲散亂的鋪灑在榻上,為她又添三分風情,玉體橫陳的模樣讓人心馳蕩漾!血脈噴張! 衛離像一頭欲把她吞噬下肚的貪獸,鼻翼噏動,呼吸沉重,俯下身去吻住她的檀口,將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 若雪兩靨似火,微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抖動著,任由衛離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只感覺陣陣燥熱。 氣息越來越急促,她忍不住輕輕哼一聲,聲音柔媚,她自己聽著都覺得赧然。 每當兩人親密無間的時候,若雪的聲音會變得嬌嗲甜膩,衛離聽的骨頭都酥了幾分,意亂情迷,氣血涌動,激動地都要不行了。 此時此刻,當真是牡丹花下死。 不知過了多久,在若雪忍無可忍,只想咬死他的時候,衛離悶哼一聲,頹然倒下,低喘不停。 他已經不在滿足這種隔靴搔癢的方式了,抱著心上人委屈地訴苦:“若雪,再這么下去,不等娶到你我就熬死了,真想不顧一切……” 若雪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人家和尚還戒色呢,沒聽見誰熬死過。” “和尚能跟我比嗎?”衛離不滿地咬了她一口,語氣幽幽地道:“他們身邊的蚊子都是公的,沒有什么想頭,你在我身邊又是我的,鮮花一樣,我沒一口吞了你,那是我定力好。” 若雪見他又開始不老實,急忙轉移話題:“姆媽和瑞王他們還等著你拿鑰匙去救人呢,你要荒唐到何時啊?” 衛離這才不甘不愿的放過她,未免自己受不住美色的吸引,又拿過錦被把她包的嚴嚴實實的:“開啟帝王壁的鑰匙就是那對子母鐲。” ------題外話------ 晚上有二更奉上,親們稍等。沒上學之前軒娘太忙了,但有時間都會堅持多更。 謝謝親:李映雪 投了1票(5熱度) 月票:zhang78431投了1票;18695672769投了3票;wingler;宿魅愛落雪;hanyan733102 投了4票;萍水相逢_2007 投了1票;看閑云坐 投了1票;思帆 投了1票;yuyu8819 投了1票;18639571921 送了1顆鉆石;李映雪 送了2顆鉆石 正文 、 197 道士、郎中與和尚 更新時間:2014820 0:12:45 本章字數:5454 提到正事,兩人都拋開旖旎的心思,穿好衣服,就著燭光研究起子母鐲來。 這玩意兒以前都沒人注意,不就是個古樸厚重一點的銀鐲子么,看不出有什么出彩的地方,顏色也不亮,花紋也不多,唯一的可取之處就是鐲子有伸縮扣,大小可以自調。 怎么就成了開啟帝王壁的鑰匙啊?! 子鐲和母鐲都在若雪手中,衛離抱著她,拿著鐲子反復察看。 本草綱目稱銀具有“安五臟、定心神、治驚悸、堅骨、鎮心、明目”之功效,按民間的說法,就是能祛風避邪。 古人說:身帶銀,健康富貴會相伴。而且,銀能做驗毒工,使用銀可以檢測食物是不是有毒,因為銀與許多的毒素能發生化學反應,使銀子變黑,易于rou眼鑒別。 民間還有鬼怕銀的說法,所以自古就有讓小孩子佩戴銀飾的習俗。有些小孩子生病了,身上戴的銀飾就會發黑。病好了,銀飾也就變的白亮了。 大家以為這個銀鐲子是若雪的長輩打給若雪的,有美好的寓意在其中,所以盡管它既不貴重也不漂亮,卻仍然讓若雪戴著。只是那一年在皇宮,這銀鐲子被周羿順走之后,衛離便不許若雪再戴,重新又給她打了幾樣精美的首飾。 可誰也沒料到這鐲子居然有這么大的來頭!得虧衛離沒有因為吃醋把這鐲子扔了和融了…… “鐲子陰面上的字是什么意思?”衛離修長如玉的手指摩挲著鐲子上的刻字。 “兩個鐲子都刻有字,不過我不認識。”若雪早就知道鐲子的陰面刻有字,但那字既像繁體,又像花花草草,好比郎中開藥方——滿紙的“鬼畫符”。她看不懂,揣摩無非是些祝福的話,也便沒在意。 現在看來,這幾個字也許很重要。 銀子比較軟,不容易折斷,若雪懶懶地縮在衛離的懷里,將手鐲掰來來掰去,純粹是無聊,結果—— 啪嗒! “斷了?!” 開啟帝王壁的鑰匙居然就這么斷了?! 罪魁禍首瞪著斷裂開來的鐲子,憤怒地道:“假貨!絕對是假貨!純銀的哪會這么容易斷?我又沒用多大的力氣。” 正要去掰母鐲,以檢驗真貨假貨,衛離好笑地握住她的手:“里面好像有東西。” “空心還是夾層?”若雪趕緊將斷鐲放到眼前細細打量。 算是空心,也可以說是夾層,鐲子斷口的地方,有小小的罅隙,里面有顏色不一樣的東西。若雪找了根繡花針,往里撥了撥,沒撥出來。 反正鑰匙斷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將鐲子遞給衛離:“掰吧,注意點力道,別損壞里面的東西就行。” 這活兒對衛離來說是小菜一碟,兩個鐲子都掰開了,不過那有鬼畫符的地方沒有損壞半分。 有時候,若雪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鐲子里出取出來的東西,居然是兩張薄薄的金紙,如假包換,用紫金打造的紙!上面刻有蠅頭小字。 乍見紫金紙上面的小字,若雪立刻淚流滿面——又是滿紙鬼畫符!跟字大字小沒關系。 尼瑪,這是欺負姐沒文化是吧!是吧! 若雪好后悔當初沒有去學醫,再不濟,跟道士學學畫符也不錯啊,一來可以抓鬼,二來不用被古人欺負……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她征求衛離的意見:“是去找郎中還是去找道士?”她知道這件事情必須慎重,一旦傳出去,不僅對谷底的燕雙飛等人不利,毫無疑問會引起天下大亂,馬上補充道:“必須是可靠的人。” 衛離點點頭,但他考慮的更多:“也許是梵文也說不定。” “那連和尚一塊找。” 和尚念的經文有許多都是梵文音譯來的,有道高僧念經是梵文,普通和尚學習的佛經大多翻譯過,但咒語卻必須用梵文念。(梵文佛典起初是書寫于貝多羅樹葉上,故又稱“貝葉經”。梵文為印度雅利安語的早期名稱。印度教經典《吠陀經》即用梵文寫成。) “那就一起找吧。”衛離憐愛地親了親她嫩滑如凝脂的臉蛋,醇厚低沉的聲音異常溫柔:“乖,這事交給我,你還是先找親爹吧。” “……”若雪頓時淚奔,這話題真是讓人太憂傷了有木有!要不讓他們倆猜拳好了,贏了的那個就是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