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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莊主是妻控在線閱讀 - 第216節

第216節

    因此,他來到了京城久負盛名的南風館“浮生醉夢”,并一口氣點了排名前十的當紅小倌,什么狂花,什么荼蘼,什么菊花殘……等等,反正一個個皆是軟玉嫩花俊公子,于輕紗蘿幔紅塵香中任你銷魂,讓你蝕骨!

    八哥挑挑揀揀一番,感覺這些當紅小倌亦不過如此,自己要來這里掛牌的話,不消說的,鐵定是頭牌……

    不過,沒魚蝦也好,要是在這里都找不到滿意的男子,尤其是與衛云相反的男子,別處也就不用指望了。

    末了,他翻了浮生醉夢最紅的紅倌香滿樓的牌子。館主老鴇直夸他有眼光,說這香滿樓自當清倌起就是眾人趨之若鶩的對像,有他的服侍,保證八哥不虛此行,會爽的死去活來,不分東西南北。

    如若有可能,館主老鴇其實挺想勸八哥入行的,以八哥比女人還漂亮的姿色,他保證八哥會紅透半邊天。但八哥是京城出名的小霸王,做為一館之主,哪能這點眼色也沒有,自然不敢摸老虎屁股。

    館主繪聲繪色的一形容,八哥聽的雙眼放光,難以抑制想當男人的渴望,一刻不停地與香滿樓進了房間。

    頭牌的房間布置的十分香艷,擺設精致,三足獸鼎香爐里熏香糜糜靡靡,雕花大床巨大且醒目,華麗的云母屏風上版著八幅龍陽斷袖春畫圖。

    那上面的每招每式,包括男子的身體構造,連隱密部位也不放過,皆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看得人血脈賁張,身體蠢蠢萌動。

    八哥起初托著弧形優美的下巴,饒有興致的觀看這些春畫圖,但看著看著,他卻下意識的瞄了瞄自己的襠部,不知是不是巧合,他隱約感覺畫上別人的器具皆是些龐然怪獸,而自己的好像是只小怪獸?

    錯覺,一定是錯覺!

    男人別的可以不在乎,唯獨這方面卻不得不在乎!八哥皺起斜飛的眉,想起衛云的本錢好似雨后蘑菇,同樣龐大雄壯。自己的與他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猶記得衛云當時還握著他的小八哥,一臉驚異加忍俊不禁,低笑這小東西可真可愛,讓他愛不釋手!

    思及此,八哥立刻對香滿樓道:“趕緊把褲子脫了。”

    香滿樓也皺起了精致的眉,他生的面若敷粉,唇若涂丹,極為俊俏,因為是頭牌,客人對他都捧著呵著,哪有像八哥這么不假辭色的。

    本不想理會八哥,覺得這么俊秀的公子居然是個粗俗至極的人,但想到八哥身后雄厚的后臺,他猶豫了幾秒,還是很敬業的去解腰帶。

    八哥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香滿樓覺得八哥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怪癖,否則,為什么只看著,卻不動手?

    眼看香滿樓的褲子要除下,在這千均一發之際,緊閉的雕花門被人一腳踹開,發出“咣當”一聲巨響。

    “八哥,你膽子不小,居然敢背著我偷人?”衛云身姿挺拔立于門口,殺氣騰騰地望著八哥:“我看你就是欠抽!”

    ※※※※※※

    端王妃雖然留飯,周羿也巴之不得,但若雪還是有禮的告辭了。

    周羿貫徹有始有終的政策,接她來的,原封不動的送她回去。

    凌輕煙丫鬟也不帶一個,正獨自一人在大門口翹首以盼,見周羿送若雪回來,她頓時目眥欲裂,一張如花似玉的俏臉幾乎扭曲到猙獰!強烈的妒忌充斥她的內心,如果恨意能化為眼中的利箭,若雪死了千百次都不止!

    早上,周羿七早八早來接若雪,道是奉端王妃之命,彼時她得到消息匆匆趕來,幾次想以陪若雪為由跟著去見端王妃,順便趁機接近周羿。奈何周羿一口拒絕,道端王妃只見若雪一人。

    氣得凌輕煙差點咬碎一口銀牙,眼中怒火噴薄欲出,若不是周羿在場,她只怕巴掌都招呼到若雪臉上了。這時候,她早忘了若雪當初是如何打得她頭破血流的,心里把若雪恨死了,認為是她搶了自己的風頭,搶了周羿!

    仇恨和妒意主宰了她的思想,讓她忘了一切,一心以為若雪回了凌家,便像從前一樣,是可以供她任意欺凌泄恨的對像,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若雪和周羿走后,她在家里坐臥不安,心神不寧,也派了人去端王府打聽消息,只是沒有打聽到什么。她非常的不甘心,打算去端王府找周瑤,可周瑤湊巧不在王府,讓她跑了個空。

    等待的時間特別難熬,好不容易等到若雪回來了,她迫不及待的想拷問若雪一番,問端王妃為什么要找她,還有端王妃和她說了什么。

    但一見到周羿對若雪表現的像個護花使者一樣,凌輕煙又不淡定了。萬分辛苦的等到周羿走了之后,甫一進大門,尖酸刻薄的話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凌若雪,你還要不要臉?回來的第一天就公然和男子出雙入對,也不怕世人戳你的脊梁骨!”

    若雪將頭上的藍色輕紗維帽取下來,交到丹楹手上,神色淡然地望著凌輕煙,不溫不火地反問:“什么男子?誰和我出雙入對?你說說看。”

    “是羿……”凌輕煙正要說是羿世子,可一想到說出周羿,那不是事得其反,表示周羿和若雪是一對了嗎!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眼珠一轉,她輕蔑地看著若雪,尖聲道:“你這種行為不檢點的女子,平日就愛和男子勾三搭四的,我哪知道具體是哪一個,反正我不說出來你心里也有數。”

    若雪嫣然一笑,精致的臉龐若春花一般明媚動人:“要論不檢點和不要臉,全京城凌大小姐排第二,沒人敢爭第一!祈國誰不知道你凌輕煙多年追在羿世子后面跑,只差去爬世子的床了,脊梁骨都被人戳穿了你仍然我行我素!不要臉的事情干了一撂又一撂,罄竹難書!”

    “凌若雪,你少血口噴人!”凌輕煙遽然變色,對若雪怒目而視。

    若雪笑盈盈地看著她,無視她的怒意,聲音婉轉柔媚卻非常有抨擊力:“就你這樣的貨色,真真是丟盡了女子的臉,你也好意思說別人?我都替你臊的慌,若我是你,早跳護城河一了百了,省得丟了侍郎府和錢家的臉!”

    俗話說,別同矬人說矮話,若雪卻反其道而行,奉行“打人專打臉,罵人專揭短”的原則,每句話都直戳凌輕煙的痛腳。

    “凌若雪,你找死!”被揭了短的凌輕煙瞬間抓狂,手一揚便揮向若雪的臉,她早想這么做了。

    若雪眸色一寒,不用丹楹出手,指尖銀針飛一閃,在凌輕煙的手腕上扎了一下:“你真是蠢的無可救藥!”

    “啊!”凌輕煙驚叫一聲,揚高的手臂立刻垂落,她捂著又酸又麻的右手腕,怒不可遏地瞪著若雪:“你……你,你做了什么?我的手……”

    “煙兒,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錢氏帶著仆婦匆匆而來,她和凌輕煙一樣,密切關注著若雪去端王府的事,并讓人注意若雪回來沒有,打算只要若雪一回來,就給她點顏色看看。

    “娘,若雪她……”凌輕煙本來想告狀,指責若雪弄傷她的手臂,可就這一瞬間,手腕上不適的卻煙消云散了。她甩了甩右手,感覺不到絲毫異狀,只好改口道:“女兒不過是提醒若雪meimei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別丟了侍郎府的臉,讓爹娘和姐妹難做人,誰知她蠻不講理的要打我,還怪我多嘴。”

    若雪有打人的前科,錢氏對凌輕煙的話深信不疑,立刻怒瞪若雪,豎著吊梢眉,陰沉著臉喝道:“凌若雪,你敢這樣對你嫡姐,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姨娘了?快給你嫡姐道歉!”

    “那你還要不要你的兒女了?”對于這種不知死活的人,若雪向來是不會客氣的,她狠,她比她更毒!

    “你以為憑我娘便可以威脅我嗎?真是可笑!我有娘親,你不是還有一對兒女么?敢動我娘親一根毫毛,我馬上拿你一雙兒女的命來抵!甚至讓你整個錢氏家族來陪葬!”

    “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若雪雪白的眉心充滿戾氣,漂亮的臉蛋冷若冰霜,艷若桃李,一字一句飽含凜然的殺氣,不容人有絲毫的懷疑:“我警告你,再聽到你用我娘來威脅我,咱們大不了一拍兩散!我娘好歹只有一條性命,你的兒女加上你的爹娘,還有你娘家的親人,少說也有幾十口人,怎么算都是我賺了!”

    錢氏和凌輕煙的臉色相繼一變,似不敢置信的望著猝然發狠的若雪,這人先前一派云淡風輕,她們說什么她也不辯駁,就算把她安排到像下人居住的西院,她都一言不發。

    她們竊以為用燕雙飛便可以成功轄制她了,沒想到她根本不受威脅,還反過來威脅她們。

    “凌若雪,我要去衙門告你……你不尊重嫡母,你還威脅我們……”

    若雪毫不遮掩一身磅礴的殺氣,清澈干凈若水晶的眸子中蘊藏怒意,錢氏有些膽怯的后退兩步,褐色的瞳孔幾乎豎起,色厲內茬的叫道:“你竟然想殺兄弒姐,還要殺我娘家人,在場的人都是證人,我要去告訴你爹!”

    “請便!惹毛了我,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活!”

    ※※※※※※

    錢氏當然不可能真的去告若雪,真鬧到衙門,丟盡凌家和錢家的臉不說,還會扯到燕雙飛。撥出蘿卜帶出泥,到時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得清了。

    她只能把若雪的威脅添油加醋的告訴凌經亙,讓凌經亙出面懲治若雪,怎么說凌經亙是若雪的親爹,她要是敢說混帳話做混帳事,那就是不孝。

    凌經亙聽了錢氏的挑唆,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馬上命人拿家法,厲聲道要懲罰這個不孝女,忤逆嫡母不說,還要殺全家,連姓凌的都不放過,就應該打殺這個禍害。

    此時正值晚膳之際,王姨娘安排下人擺好飯,來請老爺和夫人去用膳,見凌經亙大發雷霆,暴跳如雷,錢氏表面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嫵媚的吊梢眼里卻閃著得意的光芒。

    王姨娘便垂下眉眼,狀似不經意的提醒:“老爺,夫人,婢妾僭越了,二小姐才剛回來,老爺就要重重的罰她,這傳出去,只怕好說不好聽。”

    錢氏厭惡的看了王姨娘一眼,冷哼道:“老爺罰自己的女兒,有什么不好聽的?清官難斷家務事,誰還敢管到我們家里來不成?”

    “夫人說的是。”王姨娘微扯嘴角,皮笑rou不笑地道:“只要鎮南候府,還有風大人和夫人想的一樣,也沒什么不好的,自家兒女么,便是打殺了也沒什么大不了。”

    “你……”王氏明顯說反話,錢氏惱怒地望著她,覺得這女人和燕雙飛一樣,一輩子都在給自己添堵。

    “外面已經在盛傳老爺和夫人當初遺棄二小姐的流言,對我們府的名聲相當不利,若此時再傳出打罵二小姐的事,知道的只當二小姐不孝不悌;那不知道的,還以為夫人和老爺依舊容不下二小姐。”

    王姨娘依舊低眉順眼,話卻十足的不中聽,刺得錢氏額頭的青筋直跳:“婢妾見識不如夫人,淺薄有限,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老爺和夫人見諒。”

    錢氏氣極,但王姨娘說話滴水不漏,她想反駁也無從駁起,

    凌經亙覺得王氏說的有點道理,稍作沉吟,恨恨地道:“那便改日再罰!待老爺他日捉住她的小辨子,兩罪并一罪,重重的罰!”

    寬敞的膳廳里,丫鬟仆婦林立。

    錢氏溫柔的服侍凌經亙坐在上首,眼角的余光瞥到一旁素衣淡服的若雪,心中頓時怒火直冒。和凌輕煙交換了一個眼神,她按捺下對若雪的nongnong恨意,佯裝若無其事地道:“若雪,你初來乍到,也刻立立規矩了,要多跟著王姨娘和輕岫學學,謹守庶女的本分,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問王姨娘吧。”

    又對王姨娘道:“你把我們凌家的規矩和二小姐說說吧,若二小姐規矩學的不到位或不好,我唯你是問。”

    “婢妾省得。”王姨娘和錢氏斗法多年,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知道這是錢氏在尋由頭好罰她。

    不過她也不怕,臉泛笑容,柔聲細氣地對若雪道:“二小姐莫慌,這會用膳,二小姐只需看三小姐怎么做,跟著做就行了。其它的規矩以后再說。”

    凌輕岫原是凌府的二小姐,為王姨娘所出,雖不如凌輕煙那么美貌絕倫,艷名遠播,卻也柔媚嬌俏,人比花嬌。她只比若雪小個把月,因為若雪的回歸,她順延成了三小姐。

    凌輕岫以前很不喜歡若雪,因為二姨娘比她的姨娘討父親喜歡,使得王姨娘過了很長一段憋屈日子,直到二姨娘死了,王姨娘才有了出頭之日。

    王姨娘不得寵的時候,凌輕岫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她恨死若雪母女了。若雪母女死后,她還拍手稱慶過。

    如今看到若雪回來,且變得那么高貴清雅,美貌雍容,凌輕岫暗恨不已,覺得為什么好事都落到若雪頭上了,竟讓她好死不死的被衛家收養。

    只看若雪那身價值不菲的穿戴,盡管若雪已經穿的夠樸素了,為了襯托庶女的身份,她都沒戴什么值錢的首飾,也沒有穿什么好料子。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衛離為她置辦的任何一樣衣服與首飾,那都不是尋常的物事,每一件皆是精品中的精品,說銀子那都俗了。

    這如何不讓凌輕岫妒忌和氣惱,同樣是庶女,日子咋就過的千差萬別咧!

    此時聽到錢氏讓若雪學規矩,不由得幸災樂禍,斜瞟著若雪道:“你以前又不是沒在凌家呆過,規矩什么的……哦,對了。”她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口氣充滿不屑與輕視:“我忘了,你以前和二姨娘在西院,跟下人們住在一起,沒學過什么規矩。”

    王姨娘連忙拉了拉不省心的女兒:“三小姐,別說了,老爺和夫人還等著用飯呢。”

    凌輕岫這才消停了,輕哼一聲,對若雪道:“你跟我來,我們先侍候父親和母親用飯吧。”

    “若雪,你來服侍我。”錢氏點名讓若雪侍候,顯而易見沒安好心。

    凌輕煙得意洋洋地看著若雪,只覺出了一口惡氣:“若雪,好生學著,學的好,我就讓你服侍。”

    若雪淺笑以對:“這有什么問題呢。”不就是他們吃飯,讓她在旁侍候,像飯館里的堂倌一樣為他們布菜嗎,她保證會讓他們吃一頓終生難忘的飯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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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 190 可能那個要來了

    更新時間:2014820 0:12:43 本章字數:6714

    若雪覺得錢氏只要手腳能動,嘴巴還能動,就蹦噠個不停,搞的人不勝其煩。對付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她非常想一包毒藥藥死她,來個一勞永逸。

    不過想到燕雙飛下落不明,錢氏暫時還有用處,她也暫時打消這個兇殘的念頭。

    凌家的飯桌上很少能見到凌駿的身影,饒是家里多了一個meimei,凌駿也沒有回家,橫豎不是多重要的事,那比得上他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生活來的重要。

    圓形的雕花檀木桌圍坐三人,凌經亙、錢氏、凌輕煙,一直要等到他們吃完了,若雪和王姨娘母女才能回自己的院子里用飯。

    若雪沒來之前,錢氏并未這樣嚴格要求王姨娘和凌輕岫——她不喜歡看到王姨娘母女,大家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吃,省得見面心煩。除了重大的日子或是有客人等特殊情況,她一般都不擺這種譜,沒得給自己添堵。

    這是為了羞唇若雪,讓若雪難尷尬,錢氏才煞費苦心的給庶女和姨娘重新立起規矩,不但吃飯要庶女和姨娘侍候,甚至要求她們每日早晚來給她請安。

    若雪在衛家,風三娘從不要求她晨昏定省,怎么舒服怎么來,睡醒了反正就有吃的喝的,又有衛離事無巨細的精心呵護,她的日子過的不知幾逍遙自在,可謂比神仙還愜意。

    冷不丁聽到錢氏要她立規矩,她就覺得自己有必要先給錢氏立立規矩,否則她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