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其實我很想幫幫我二哥,香姨娘的侄女我見過,是你想不出來的那種女子。如果我二哥娶了她,不說一生不快活,只怕要毀個徹底。”曲妍兒見若雪眸光清亮的望著她,忍不住捏了捏她嫩滑的臉:“你鬼點子多,幫我想想,有沒有什么好法子將我二哥救出火坑?” 然后再讓他跳入另一個火坑? 若雪對曲妍兒的突發奇想佩服至極,但還是中肯的說了一句:“牛不喝水,按不低頭,摁得牛低頭,逼不得牛喝水。你二哥既已定親,雖說是被逼的,但也表明他屈服了。別人救他只是外力,起不了什么作用的,一切都得靠他自己。” 比如唐婉兒被休,是因為陸母不喜歡她,指責她不能生孩子,世人都說陸游是被迫的,母命難違。但細究起來,何嘗不是陸游一邊要孝順母親,一邊也怕“不孝有三,無后為大”。這個就是使他屈服的理由。 相比起來,與陸游同朝為官的趙士程才值得稱頌。他不畏世俗眼光,迎娶了被休棄的唐婉兒,明知她心里有陸游,還對她愛不釋手。他始終默默的看著唐婉兒,愛護著她,直到她在悲痛中抑郁離去,離開了自己。 然而,曲妍兒不是那么容易被說服的,她是個迎難而上的好姑娘,連夜澈她都有決心攻克,何況曲江的婚事。 她握著小拳頭,像個屠龍女戰士一般:“不行,我二哥那么優秀的人,我不能讓他毀在香姨娘的魔爪中,我要救他!”說著,用力搖著若雪的肩膀,一副要將她搖散架的態勢:“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否則我就將你的秘密說出去,讓你沒臉見人!” “這位大姐,你搞錯了吧,我能有什么秘密?”若雪輕蔑地冷笑一聲,一只手就將她搞定,掐著她的脖子恫嚇她:“當心我將你尿床的事情抖出去。” “你說吧,我只要夜澈不笑話我就行,其他人誰愛笑誰笑去。”曲妍兒一臉jian笑,洋洋得意地道:“但你確定你沒有秘密嗎?”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曲妍兒將這句話當做座右銘了。若雪敗給她的厚臉皮:“我不妨聽聽,你想用什么來威脅我?” “你和離表哥有jian情,你們倆亂那個倫。”曲妍兒一臉有恃無恐,抬高下巴兇巴巴地道:“所以,為了堵住姐的嘴,你要乖乖幫我想法子!” 若雪還來不及說話,一身白衣勝雪的衛離風姿搖曳地踏進書房,瞧著在桌前對掐的兩位姑娘,面無表情地問:“你們倆這是在干什么?” 曲妍兒飛快地放開若雪,轉身就往外跑,邊跑邊喊:“凌若雪,給你一晚上的時間,過時不候。” 若雪要去追,衛離伸手一勾,輕輕松松將她勾到懷里,摟緊了問:“不是身子不爽利嗎?還跑?” “放手。”若雪眼睜睜地看著曲妍兒跑的沒影兒了:“曲妍兒那家伙胡說八道,我要滅了她!” 衛離一臉詫異地盯著她:“她哪里胡說八道了?你早上還說過我們亂什么的,我們之間難道沒有jian情嗎?” 他的話讓若雪噴血:“屁呀,別人抹黑你還情有可原,你居然自己抹黑你自己?什么叫jian情?你懂不懂啊?” “不懂,是這樣嗎?”衛離瞇著風情萬種的桃花眼,笑得不懷好意的貼近她的臉,驟然覆上她香甜軟嫩的唇。 ------題外話------ 答謝諸位,么么大家,祝大家好心情一整天:syl521 投了1票(5熱度),cyysammi 投了1票(5熱度)cyysammi 送了1顆鉆石,syl521 送了5顆鉆石,dora518 送了10朵鮮花,修羅魅 送了10朵鮮花,syl521 投了1票,小懋懋 投了1票,18900629208 投了2票,sueymelody 投了1票 正文 、 094 老爺你眼花了 更新時間:2014820 0:12:09 本章字數:13131 等衛離扎扎實實親了個夠,順便吃了許多嫩豆腐之后,若雪已是嬌喘吁吁了,回過頭來,發覺他和她一起半躺在貴妃椅上,兩人猶如連體嬰一般貼得緊緊的,姿態曖昧極了。 衛離氣息急促,仍在低喘,但不忘向她虛心求教:“這是不是叫jian情?嗯?” 他那聲“嗯”,太銷魂! 微微揚起的尾音,帶著特別迷人的鼻音,性感低沉的聲線扣人心弦。若雪懷疑他是故意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引誘的她神魂顛倒,神智不清,然后任他為所欲為。 “呸!”她舌頭還是麻的,氣息也不均勻,對他不停的刷新無恥下限的行為,予于深深的鄙視。 但衛離哪止于此,他想挑戰無恥的最高境界! 就見他伸手勾起若雪一縷青絲閑閑地把玩著,低低地說:“如果這不是,你要告訴我啊,我一定做到盡善盡美,務必搞清jian情的內涵是什么。” 此時的他,風情萬種的臉上浮現著淺淺的紅暈,猶如胭胭暈開,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眼神似醉非醉,讓人心神蕩漾。眼睛四周同樣渲染著暈紅,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垂,稍向上翹的眼尾邪魅惑人,當真是寫不盡的風流宛然,道不盡的纏綿繾綣。 “我去——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吧!”他持續不斷地放電,若雪招架不住,感覺自己快被電死了,而他的厚顏無恥的話語也讓她再次噴血。 再跟他呆下去,非被他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她推他起身:“坐好了,這像什么樣子?” 衛離抱著她坐起,卻不放開,摟在懷里說話:“和曲妍兒說什么呢,怎么就說的打起來了,還扯到jian情上去了?” 說到曲妍兒,若雪丟失的神智回籠:“都是因為你,你經常不收斂自己的行為,一來二去的,被她看出異樣了。她直說我們兩人怎么了怎么了,還用這來威脅我,要我幫她做事。” 衛離薄唇微揚,笑而不語,這要讓他怎么說才好呢,喜歡的女孩就在自己身邊,像一朵帶著露水的花兒般吸引人,若要他恪守禮節和本份不動她分毫,那真是太強人所難了! 他已經在言行舉止方面盡量克制自己了。 然,情之所向,心之所至,感情的事半點不由人——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就去追逐她的身影;看到她,他的視線很難從她身上移開。 有時候,某些舉動純粹是習慣成自然;有些則是情難自禁,或者是受到小小的誘惑所致。辟如,現在她這副臉若桃花,眼似春水,櫻唇流光瀲滟,煞是迷人的模樣,叫他如何把持的住? “算了,這時候再后悔也晚了,多說無益。”若雪并不糾結這個問題,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能幫曲江跳出火坑法子海了去,但問題是,她真的要幫曲江和倩柔嗎? 表兄妹成親,真的妥當嗎? 她略有些困繞。 “誰后悔了?”衛離伸手撫平女孩蹙起的眉頭,美如冠玉的臉上一抹笑意乍現:“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她知道便讓她知道好了。早點有個心理準備,也省得日后我們成親,她會大驚小怪。” “你能不把成親和嫁人掛嘴邊嗎?”對于一個有晚婚晚育思想的人,早早結婚和嫁人真的是一個讓人十分蛋疼和郁悴的話題,若雪拒絕一天到晚聽到這倆詞兒。 “那換成拜堂和洞房怎么樣?”衛離一副好商好量的模樣,半瞇著雙眼,一臉的向往之色:“其實我更期待這兩樣。” “去死——你也就這點出息。”若雪對他已不抱希望了。 ※※※※※※ 天空從早上便陰著臉,酷熱的暑氣四處彌漫,一絲風兒也沒有,叫人難受的皺起了眉頭。人們紛紛抱怨天氣太熱,不時抬頭望著天空,盼望老天能及時降一場甘霖。 奈何老天看似醞釀著一場暴風雨,卻遲遲不肯落雨。 工部侍郎的府邸門前,停著一輛華麗而精致的馬車,一身白紗衣,綠羅裙曳地的凌輕煙由丫鬟摻扶著,踩著紅漆木腳凳下了馬車。 “這鬼天氣,真叫人不得安生。”凌輕煙在提著裙子上臺階之前,也抬頭望了望陰沉沉的天空,只覺渾身粘黏的難受,從心底生出一股旺盛的火氣,卻又發作不出來。 “喲嗬!咱家的大美人回來了。” 一聲帶著戲謔的怪叫拉回凌輕煙的注意力,她尋聲望著那個從朱紅大門緩緩邁步而出的年輕男子,微不可察的皺起了如黛的雙眉,輕啟朱唇,嬌柔的聲音如婉轉鶯啼:“兄長這是要去哪里?” 那年輕男子約摸十七八歲,正是凌侍郎的獨子凌駿。 他手持紫檀木嵌銀絲的折扇,身著光鮮亮麗的錦衣華服,佩玉戴金,面皮白凈,高鼻細眼配著一雙吊梢眉,輪廓清晰,乍一看,格外的瀟灑倜儻,風流不羈。然而,由于他臉上的笑容十分的不正經,又帶著邪氣和調笑,便破壞了他整體的氣質,顯得有些輕浮和玩世不恭。 凌駿身后跟著小廝,很顯然是要外出,聽到妹子詢問,伸出空著的一只手拉了拉袖子,調笑不減:“妹子就莫管哥哥了,今日哥哥急著去赴會,趕著出門。”說罷,不待凌輕煙再問,便手搖著扇子,搖頭晃腦的匆匆步下臺階,朝著停放好的馬車走去。 凌輕煙掉頭望著凌駿的背影,紅艷欲滴的唇瓣抿緊,眼神陰郁,隱有火氣,纖白如玉的小手不自覺的攥緊手中的繡帕。 正在這時,一身絳色衣衫的凌經亙抬腿邁過門檻,走了出來:“煙兒,看到你哥哥沒有?” “爹,您出來遲了,他剛坐馬車走了。”凌輕煙對此種情況見怪不怪了,語氣和臉色都極為平淡。 “這個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花天酒地,胡作非為,只會敗壞老子的名聲!”聽說凌駿已離開,凌經亙臉色氣的通紅,感覺太陽xue的血管蹦的老高,不由伸手按住額頭,怒力壓抑心頭的怒火。 見父親氣的不輕,凌輕煙一邊往里走,一邊問:“他又作出什么出格了事了,以至于惹您生這么大的氣?” 門口不宜說話,再說家丑不可外揚,凌經亙氣哼哼地道:“進去問你娘,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主院內,凌夫人錢氏正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檀木長條案幾旁。 她是一位姿色出眾的婦人,盡管三十多歲了,又育有子女,卻風韻猶存。一雙柳葉吊梢眉,配著一雙半媚半潤的吊梢眼,膚白如少女,烏黑的頭發挽了髻,鬢邊插著一根赤金榴釵,淡淡地施了朱粉,涂了口脂。模樣溫婉卻不失干練精明,尤其薄薄的紅唇拉直的時候,便顯出幾分狠戾和刻薄。 凌輕煙遺傳了錢氏的美貌,但青出于藍勝于藍——凌輕煙比她娘還美上幾分,又融合了凌經亙的儒雅翩翩,所以凌輕煙完全當得起京城四美之一。 在院門口引頸張望的綠衣丫鬟見到凌輕煙帶著丫鬟過來,急忙進來向錢氏稟報:“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錢氏柳葉吊眉一皺:“怎么是大小姐?大公子和老爺呢?” “娘,爹去姨娘那里了,說一會兒再過來。”丫鬟撩開錦幔,凌輕煙款款動人的走了進來:“至于哥哥,早跑的沒影子了,您也別指望他今天會回來。” 錢氏聽了女兒的話,再次狠狠地擰了一下眉頭,臉上現出幾分惱怒,不知是為丈夫去小妾那里生氣,還是因為兒子不聽話而惱。 可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她的臉便恢復平常,邊吩咐丫鬟給大小姐看茶看座,邊起身拉著凌輕煙的手,和顏悅色地問:“你不是去端王府看望瑤郡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是沒見到羿世子嗎?” 凌輕煙本來就沒有笑容的臉色瞬間變的更陰沉了,悻悻地坐下來:“見是見到了。”低頭拉扯著手帕,怏怏不樂地道:“可只打了個照面,連話都未與他說上一句,有什么用啊?還不是白跑一趟。” “你說這羿世子到底是喜歡你啊,還是另有心事?”錢氏翹著蘭花指一摸鬢間:“說不喜歡你吧,你又能坐他的車駕,對京里的女子來說,這可是無上的榮耀啊;說喜歡你吧,他又沒有什么明確的表示……” 她煩惱的嘆著氣:“唉,他這模棱兩可的態度還真讓人捉摸不透。” “娘,早跟您說過,他早晚會喜歡上我的!”凌輕煙最聽不得人說周羿不喜歡她了。 錢氏也知道女兒的心事,連忙拍拍手安慰她:“我女兒生的這么美貌,何愁羿世子不喜歡?只是委屈我兒了,他們這些天潢貴胄都仗著身份尊貴,一慣的目空無人。你要和瑤郡主打交道,必討不得什么好。” 說到周瑤,凌輕煙更是覺得憋屈的慌。 她今日去端王府,正是去看望周瑤的。說起來,本來是周瑤害的她落水,可周瑤像沒事人一樣,連聲抱歉都未對她說。而自己呢,明明心里委屈萬分,結果還要放低姿態去看望周瑤。 沒辦法,誰叫她想通過周瑤接近周羿呢,只得在周瑤面前伏低做小了。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等她嫁給周羿做世子妃后,那便可以徹底的翻盤了。 “對了,差點把這事忘了。”錢氏忽然想起一事,從一旁拿過一個灑金紅帖遞給凌輕煙:“翟家的帖子,翟晉揚親自送來的。” “翟家?他們家能有什么事?”凌輕煙接過帖子,略有些好奇。 “他們家大小姐辦及笄之禮,所以廣發帖子,大宴賓客,自然少不了我們家。” 聽了母親的解釋,凌輕煙連帖子都未打開便隨手扔在一旁,輕蔑地道:“他們家大小姐生得又不好,大宴賓客有什么用?若是翟晴還差不多,多少還有不少傾慕她的王孫公子爭著搶著去。” 錢氏拍了拍她的手,笑著道:“等你及笄的時候,我們也辦個熱熱鬧鬧的宴會。” “那是當然。”凌輕煙抬高嬌美的下巴,露出了回來之后的第一個微笑。 錢氏湊近她,小聲地道:“不過,那翟晉揚不錯啊,家世好,且人品相貌也沒得說,最主要是他對你一片癡心,你就一點也不心動?” “他?就他!少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了!”凌輕煙輕搖團扇,紅嘴邊泛起一抹不屑地冷笑:“他能跟羿世子比嗎?我若嫁了羿世子,往后順理成章會是端王府的王妃!姓翟的他能給我什么?左右不過是個貴公子,頂多能給我榮華富貴。” “但榮華富貴我稀罕么?” 凌輕煙的纖纖玉指輕撫著耳朵上的赤金鑲紅寶石耳墜,淡淡地道:“只要我凌輕煙愿意,榮華富貴唾手可得,不知有多少男子愿意捧到我面前。”她語氣雖輕,卻自信十足,如花似玉的臉上一派傲然。 “尋常的高門子弟,的確不能跟羿世子比。”錢氏也認同女兒的觀點。 “這些姑且不說,只說他和哥哥一樣的風流性子,女兒便不喜。” 凌輕煙冷哼一聲,振振有詞:“他們都喜歡左擁右抱,紙醉金迷的放縱生活,成日斗雞走狗,尋花問柳,遠非女子托付終身的好對像。這樣的人,女兒才看不上眼了!” 提到兒子,錢氏剛有的那點好心立刻蕩然無存:“別提你哥,真真是要氣死我了!這還沒成婚了,他居然大剌剌的宣稱要納妾,且那女子還是位煙花女子,麗春院的頭牌……” “這也太荒唐了,娘您絕對不能答應他這么干!” 凌輕煙美麗臉都被氣紅了,嬌嫩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正經人家的爺們誰未娶妻便納妾了?還納個窯姐兒,是想讓我們家淪為京城里的笑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