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節
說到這里,敏武士比賽一片雪花,只能看見另外三名挨凍武士,他們面前的電視也是一片雪花。大家明白了,在這里等著呢。如果駭客不接通信號,那三武士就不知道自己敏武士的進展,就無法出發進行任務。 即使是種子隊也是會餓死的。 這一根稻草瞬間壓死了好幾匹駱駝。 “放棄。” “退出。” 秦舒查詢四支退出隊伍,發現他們都是非雇傭制隊伍。雇傭制的武士目的就是賺錢,沒達到一定目標而退出比賽是拿不到多少錢的。但也許最堅忍也是非雇傭制隊伍。 袁忘即使穿了羽絨服,也感覺到寒冷。他和鄭燕面對面對坐在雪地上,剛開始考慮到雪地冰冷的緣故,袁忘就拽了鄭燕坐在自己腳上。現在袁忘的腳麻了,只能把鄭燕朝里拽,拽到了大腿位置,兩人真如情侶一般團在一起取暖。 可憐的單身狗肖邦只能運動,運動加運動。 十五分鐘的等待中,又有隊伍退出,只剩下十支隊伍。這時大洋洲清風組屏幕亮起,他們看見積分榜上他們的敏武士已經拿到了15分。領頭吼:“go。” 三名清風武士立刻動起來,互相幫忙背上三十公斤的箱子,而后開始朝坡頂走去。跑是跑不動了,走很快走不動。雪地中走路沒有專業設備不比泥坑中省力,一步一拔腳。三人就趴在雪地上,朝b點爬去。箱子的重量讓他們前進的道路倍感艱難。 第二位動的是無聲,第三位動的是無恥,第四位動的是白日,第五位動的是苦修。這四組人落后兩分鐘,基本在同一時間出發。 “我sei。”鄭燕提起袁忘的箱子驚嘆重量,不過三十公斤對她來說不算事,幫袁忘背上。 袁忘幫肖邦和鄭燕背上:“不要走,會陷進去,我們也得爬。” 肖邦苦惱:“我不知道,我體力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他一直保持運動,消耗巨大體力。 伴隨四組人開始蠕動,廣播音樂話鋒一改,從原來的背景音樂變成了悲涼的三套車:冰雪覆蓋著伏爾加河,冰河上跑著三套車……可恨那財主要把它買了去,今后苦難在等著它。 老毒!這首歌雖不是80年代歌曲,但是老毒的最愛之一,還有之一是紅河谷。臥槽,難怪比賽第一個環節就這么惡毒,原來是這只老陰鬼在背后搞鬼。袁忘知道老毒后,就知道老毒目的,目的肯定是無聲。 本杰明的危害預估會越來越大,實際上確實越來越大,此人不除,紐唐無寧日。此人再不除,北美無寧日。如果還不除,到最終說不準他就把地球當作焰火給點了。因為已經沒有其他項目能讓他興奮和開心。 肖邦吼:“放過那匹馬,跟著你天天拉車,吃都吃不飽。” 袁忘驚,看左側:“不是吧?”剛走沒幾米,你就給自己打氣了。 肖邦只能苦笑,袁忘看左右,貌似都出現類似情況。剛才一直以運動來保持核心溫度的武士們體力下滑的嚴重,好多是爬五米休息二三十秒。 “鄭燕,把他箱子給我。” 肖邦本想硬挺,袁忘道:“我是力武士。” 肖邦認慫,他不想拖后腿。 鄭燕整理好箱子,兩個箱子并排掛在袁忘后背,壓力陡然增加,但隊伍的行進速度立刻提高。 鄭燕雖然力量天生不如男子,但是她處于完全休息狀態。三人改變負重后,行進的節奏反而一致。很快,他們在八十米處領先,一百二十米處追上了清風組。無恥組登頂時,距離他們最近的小組還在兩百米外。 拼圖開始,大家開箱子,拿出各自拼圖。鄭燕手冷,感覺缺失,一不小心心形拼圖掉落。眼看心形拼圖要朝山下滾,鄭燕尖叫一聲,一邊發抖的肖邦飛身沖出,雙手抓住了拼圖。 袁忘一看就知道問題在哪,磨刀不誤砍柴工,一拉羽絨服:“先暖手。” “很冰。” “我一個人組裝不了,趕緊的做完回去喝咖啡。”這是袁忘第一次忘記冰可樂,想念熱咖啡。 鄭燕被袁忘精神感染,雙手從袁忘腹部伸了進去。只見袁忘深吸口氣,雙眼瞪直:“哇,哇,吼……先拿開。”袁忘忍受數秒后,快速將鄭燕雙手抽出來,自己溫暖的懷抱扛不住刀鋒一般的冰冷。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袁忘拿了鄭燕手先放臉上,而后慢慢接近脖頸,一步步的最終犧牲溫暖胸膛…… 肖邦一邊拿著心形拼圖蹲在高處,目無表情的看著下方。 在鄭燕手緩過來之后,拼圖速度立刻快了起來。不到三分鐘,袁忘就舉起手。裁判慢悠悠的走過來,慢慢的觀察。 肖邦一把抓了裁判脖子:“很冷你知道嗎?這么冷還得吃狗糧,很難受你知道嗎?” 裁判連連點頭:“通過,無恥組獲得10分。” 第一名10分,第二名9分,第三名8分,第四到第八名7分…… 萬里之外,葉夜舉雙臂:“耶,我是最強的。” 大家看葉夜,葉夜:“我和袁忘組合是最強的。” 秦舒開總結會:“這輪比賽最重要就是選衣服,如果袁忘不是選了羽絨服,他也拉不動兩組箱子。假設真是泳池,是水上項目,袁忘不就成了拖后腿的嗎?” 阿娜特:“這就是偵探聯盟還能存在的原因,推理也許不會100%準確,但是相比之下推理最接近真相。” 秦舒:“可是他那不算推理。” 阿娜特:“袁氏推理,過程會錯,但結果一般不會錯。別糾結,他已經這么干了好多次。他的強大自信是袁氏推理的最強武器。”對了就是自信,錯了就是自大。 柳飛煙發現阿娜特在后半段笑容少了很多,甜甜的微笑基本沒有。特別是袁忘幫鄭燕熱手,阿娜特全程一聲不吭,難得的陰沉臉讓柳飛煙感覺到一絲寒意。這女人是認真的,她不在乎袁忘和和米紗戀愛甚至住一起,因為她知道兩人不會有結果。但是她對鄭燕則表現出明顯的敵意。 作為袁忘的好朋友,是應該支持袁忘和鄭燕穩定走下去,還是支持袁忘和如此喜歡他的阿娜特在一起呢? 算了,等袁忘能心動再說吧。二十六年心才動一次的人,估計更喜歡一個人走下去。 …… 講實話,在之前套手時,袁忘感覺到女生的味道。但是皮膚接觸時間一長,也就麻木了。諸如熱戀的男子,在剛牽手很來勁,牽一會就沒感覺。至于感情,愛情,袁忘完全沒朝這方面想,他就想著怎么完成任務,怎么離開該死的地方。 離開滑雪場后,袁忘先回自己房間泡一個熱水澡,讓全身毛細孔張開享受溫暖。 門鎖開了,袁忘第一反應是找槍,沒找到,準備砸破鏡子獲取利器,趙霧聲音傳來:“聽說你們被凍半死?” 草!袁忘躺回去:“你媽沒教你進別人房間要敲門?” 趙霧悠悠回答:“咱倆都是沒媽的人,何必自傷呢?我發現敏武士里面有兩個高手,特意和你說一聲。”坐下,削蘋果。 “多高?” 趙霧:“即使不比我高,也不會比我低。其中一位很可能亞洲賊王杜拉的徒弟。” 袁忘問:“怎么?有恩怨?” 趙霧:“沒有,只是這人太會偷東西,別和他靠近。也不用太在意,這些只是小蟊賊,街頭扒手。” 袁忘:“趙霧,想說什么就說。” “這不是我的作風,我特別討厭檢舉者,告狀者,背后打小報告的人。” 袁忘:“你好三八。”煩死人。 趙霧切了一句,還是猶豫了許久,道:“鄭燕,兩次。第一次是我們下飛機過海關后,鄭燕從一個錯身而過的人手上拿到一個東西,體積不大,口香糖大小,具體是什么我不知道。第二次,鄭燕在這一周休息時間內,曾經秘密會見了伊萬。” 袁忘不吭聲,趙霧說的下飛機后,也許趙霧看錯了。但是鄭燕秘密會見伊萬,這就有點離譜了。 許久后袁忘問:“多秘密?” 趙霧:“在伊萬家,晚上十一點。” 袁忘又不吭聲。 趙霧:“我知道他們在聊什么。” 袁忘:“啊?” 趙霧:“我恰巧迷路,沙漠,你知道的,不容易辨別方向。” 偷東西就偷東西,第一次見到把入室盜竊說的無辜。 趙霧:“你知道的,貴重東西一般藏在隱蔽的地方。中東人又特別喜歡密室。” 袁忘:“我知道,你沙漠迷路,不小心去了伊萬的密室。鄭燕為什么見伊萬?” 趙霧:“殺本打。” “……”這答案讓袁忘驚著了,伊萬要弒父? 趙霧:“本打有睡前點檀香的習慣,鄭燕帶給了伊萬一捆檀香。這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是一個叫沙拉?哈拉?撒哈拉?……” “拉哈?”阿娜特提過這個人,拉哈是圣教中溫和派的長者,有很高的宗教地位。阿娜特認為血十字有可能想對準備前往紐唐的拉哈動手。 “你認識?應該是拉哈。大概意思是,鄭燕這邊幫助伊萬除掉本打,伊萬弄到拉哈的行程。原本不用會面,聽對話,伊萬對弄拉哈的行程有些顧慮的。鄭燕是找上門質問,之前伊萬給的行程有錯誤和問題。伊萬答應在計算機大賽結束前把準確行程告知鄭燕。” 趙霧:“伊萬對鄭燕說,拉哈更改行程是因為計算機大賽。主因是白日。白日是亞洲未被承認的第一駭客,同時他也是一名圣教人員。拉哈懷疑他為極端組織提供駭客服務,一直在注意他。” 趙霧道:“伊萬詢問鄭燕是不是認識一個叫王勝的人,說本打家來了一位很尊貴的客人,只知道名字叫王勝,還有兩名隨行人員,可能來自紐唐。” 王勝?萬神!尊貴的客人十有八九是老毒,他借用了王勝的名字。這老小子,竟然認識這么有錢得人。也難說,也許是更高層的人請本打幫助老毒挖出無聲。 趙霧給的信息量很大,大到袁忘不知道怎么處理,要不要處理。 總結:血十字要殺拉哈。伊萬要殺老爹本打。老毒要抓無聲。但是葉夜要拿冠軍,愛誰誰……“ 趙霧:“我本來不想說,關我們屁事。不過看錄像中你和鄭燕那‘雕’樣,我覺得還是和你打個小報告比較好。” 為什么大家就不能開開心心進行一次比賽呢?好吧,開開心心就沒有比賽了。馬拉松也是因為戰爭才出現的。特別是給老毒出辦計算機大賽主意的人貌似就是自己。 怎么辦?能怎么辦?信仰這東西怎么說?諸如自己信仰金錢,有人制止自己,只許工作,不許要錢,估計自己會把他腦袋敲破。趙霧態度差不多,只是以情圣角度發現袁忘和鄭燕過于親昵,特意提醒了一句。他沒有要求也沒有建議,只是把知道事實告訴袁忘。 趙霧走人前扔了一句:“你就不能找個普通妹子安穩的過日子嗎?”和你有關系的妹子都什么人?血十字有宗教色彩的鄭燕,以色列背景的阿娜特。好不容易出現個比較正常的米紗,結果沒多久就分手了。自己手指縫隨便漏兩個也比這些人強百倍。 第265章 淘汰賽(上) 修整一夜,目前美洲以總積分20分的優勢排名第一,亞洲16分緊隨其后,歐洲14分,大洋洲10分墊底。 第二天又是同一地點用早飯,又排隊搭乘電梯去了26層,又是一塊紙板。所不同的是,今天抽走的是智武士。 在26樓的武士們內心是抓狂的,沒有人知道和肯定紙板后面是冰天雪地,還是連空調都沒有的水層。要知道現在本地溫度高達35度。 更衣柜似乎還是昨天的更衣柜,似乎位置又不太一樣,似乎是被人刻意移動。更衣柜里面的貨都一樣,兩百多個柜子內放了各種衣物。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袁忘身上,袁忘昨天是唯一一位選擇了羽絨服的人,袁忘也是武士中唯一一位偵探聯盟的成員。 “瘋了。”袁忘表面鎮定,內心抓狂,這種博弈完全沒有推理性。即使沒有推理性,袁忘也能推理。紙板后面要么熱,要么冷,要么是水。穿的少,絕對不行,扛不過去。昨天比賽,只有袁忘組成功拼圖,其他組到最后都放棄了比賽。穿羽絨服熱了怎么辦?出汗啊,而且如果是水層,熱了可以直接喝水,好幾池子的水呢。 選擇夏裝,有可能會死的很難看。選擇冬裝,怎么都死不了。 袁忘還沒動,趙霧把自己大頭貼紙拍在柜子上,他選擇了四角泳褲。 喂!肖邦和袁忘驚,凍死還不至于,但截肢風險是有的。趙霧淡然道:“反正我們積分第一,了不起就放棄。” 趙霧的想法就是選極端,賭對了,我們繼續領先,賭錯了,我們放棄比賽。大丈夫做事要爽快。 趙霧一選,袁忘沒有退路。你要選秋裝,我選羽絨服還能搏一搏。你選了泳褲,我選羽絨服沒有任何意義。袁忘也選了四角泳褲。肖邦很干脆選擇三角泳褲,問:“為什么選擇四角?” 袁忘回答:“含蓄,你懂個屁。” “請解釋。” “兩個人選四角,一個選三角,沒揍你已經是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