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阿娜特外婆過世后,阿娜特母親跟隨晚年的阿娜特外公到巴黎生活。認識了阿娜特的父親,雙方甜蜜在一起生活了兩個月后,阿娜特的父親作為巴黎領館的工作人員被召回國。此后一直沒有消息。阿娜特母親也沒有去尋找其父親,就把孩子生下來。 一直到兩年前,阿娜特的外公去世,阿娜特的父親出現在葬禮上。他現在是一名外交官,當時因為要做一些事,無法和外界聯系。兩年后他去尋找阿娜特母親,發現阿娜特母親已經結婚。回到以色列后不久,他也和一位姑娘結婚。 阿娜特不是摩薩德,但她是以色列高官之女。阿娜特告別母親和父親去了以色列成為父親的助理。一年前,阿娜特以父親助理的身份正式加入美以篩選計劃執行小組。 阿娜特在這個執行小組沒有實質的工作。小組定期進行一次會議,說明目前工作進展情況。阿娜特將工作報告轉呈自己的父親即可。從其工作和發展路線可以看出,阿娜特的父親是希望阿娜特經過鍛煉之后,成為未來以色列治政和外交棟梁級的人物。 袁忘驚嘆:“比我想的要厲害。”未來的女大佬。 粗獷道:“我們只有這份可靠的信息,目前還未掌握阿娜特性格,為人,喜好。我個人從其在法國就學等情況分析,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從貶義來說有心機,從褒義來說情商很高。我不知道對你意味什么,以后要自己加油了。” 袁忘:“好想和你來個擁抱。” “哈哈,希望我們還能再合作。再見吧,牛糞。” “等等?什么?” 粗獷:“我們給你取的綽號,牛糞,喜歡嗎?” “不喜歡。為什么?” 粗獷:“你是偵探聯盟成員,你是獵人,你曾經是警察,你曾經成功臥底……是一個很全面的多面手。” 袁忘:“牛糞呢?” “牛糞可以作為燃料,養蚯蚓,肥土,做飼料,種蘑菇……” “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接受。” 粗獷道:“你可以這么理解:你雖然是偵探聯盟的成員,但是比起神探還有很大差距。你是獵人,但是還不是傳奇獵人。你是警察……牛糞也差不多,作為燃料,它比不過沼氣,作為肥土,比不如化肥,作為……” 袁忘:“謝謝你將我一絲離別的不舍給徹底掐斷。” 粗獷:“不客氣,為獵手服務是我們的宗旨。” “再見。” “再見。” …… 要退休嗎? 袁忘看著湖水,雖然身體不舒服,但這幾天來他很享受安逸的生活。不過今天他有些煩躁,持續的安逸讓他感覺不到生命的意義。如同工匠和流水工,工匠制作一件物品是傾注心血和精神在內,流水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麻木的重復著簡單又機械的動作。 前者除了金錢還有更高層次的精神追求。后者只是為了金錢,甚至不能稱為生活,只能說是生存,因為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 無論是工作,無論是生活,都應該是自己愿意去做的,而不是被迫去接受的。也許很多人沒有權力選擇自己得人生,但作為有權力選擇的袁忘不想再在這里浪費時間。 第246章 減壓 老毒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有專業人氏保護和掩護寧舞。袁忘認為寧舞不會朝山里走,她吃不了這苦。那寧舞在哪呢? 袁忘把事件推倒重來,在寧舞追逃期間,只出現過一次其男友的信息。那就是在可可鎮,寧舞和男友離開旅館的第二天,警方發現的線索。 綜合起來出現了矛盾,寧舞和男友先到達可可鎮,住一夜后離開,被警察發現線索,設置臨時哨卡。逼迫寧舞徒步穿越荒野離開搜捕區域。寧舞再弄到一輛車,開車前往魁北克,期間在3號服務區休息被蹲守的阿娜特與肖邦發現,最終棄車進入阿迪山脈。 作為一個嬌滴滴的妹子在遇見困難時,選擇走荒野,進深山?還有男朋友怎么就丟了呢?殺掉了?還是吵架分道揚鑣?為什么只有寧舞的信息,沒有其男友的信息呢? 要揭開答案,找到寧舞,就必須去發現寧舞的第一現場:可可鎮。 袁忘花費幾千美元買下了護工皮卡,收拾衣服裝備后開車前往可可鎮。當夜八點到達可可鎮,袁忘入住了寧舞和其男友當時入住的旅館。 服務員道:“他們是晚上十一點多到的,我當時不是很高興,不過還是帶他們去了房間。他們出手比較大方,給了我100美元,讓我給他們找點吃的。可可鎮在這個時間哪里還有吃的,我只能去廚房煮了兩份意大利面給他們。” 袁忘問:“他們很遲才休息?” 服務員點頭:“沒錯,大概一點多吧。如果他們吃了意大利面后就休息的話。” 袁忘問:“第二天早上他們吃早餐了嗎?” 服務員:“沒有,六點半就退房離開。” 袁忘:“六點半小鎮上沒有早餐?” 服務員:“是,可可鎮節奏比較慢。” 袁忘問:“你是本地人?” 服務員:“本地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袁忘將自己執照連同一卷20元鈔票遞過去,服務員收了鈔票看執照。袁忘:“假設我被追殺,附近有沒有適合躲藏的地方?” “要看怎么躲了。” 袁忘回答:“不能少了水電,最好有網絡。” 服務員:“那就只能是小鎮和小鎮周邊。你一路開車來應該看見路邊有很多房子都沒人住,門口插了租售的牌子。主要是年輕人都去大城市追求夢想,小鎮人口老齡化導致的。” 袁忘:“要買要租房子應該找誰?” 服務員道:“莫肯先生,他是我們小鎮唯一的房地產中介商人。” 袁忘再遞過去一卷鈔票:“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 這七天來,莫肯只出售了一棟房子,總面積為八百平米,價格三萬美元。地點相當不錯,位于鎮郊的小河邊,背有紅樹林。為什么這么便宜?首先是地段等原因,其次美國的土地屬于私人,房子每年都要交稅,賣掉房子每年可以少一份支出。 這套房子是作為遺產被一個年輕人繼承,他在紐唐有一份很有吸引力和前途的工作,不可能再回可可鎮。 購買房子的據說是紐唐大學一位藝術系老師 他說他正在尋找一處合適的可以帶學生們一起寫生的住所。他認為可可鎮很漂亮,房子也很大,能容納足夠多的人居住。最大的優點是沒有鄰居,位于鎮郊 學生們吵鬧不會打擾到別人的生活。 至于有沒有人搬進去 莫肯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在成交之后,藝術系老師去可可鎮的小超市購買了很多東西。 詢問日期 成交當天就是寧舞他們入住旅館的日期。 為了驗證 袁忘再找了當地治安官,五十多歲的治安官承認是有人打電話給他,說旅館住了通緝犯。 袁忘基本明白了情況 可可鎮是寧舞或者有些人為寧舞挑選的藏身之所。 先購買房產,寧舞露面驚擾到治安官 治安官通報后封路。寧舞只能徒步離開。為了避免警察對可可鎮的盤查 寧舞前往3號休息區。袁忘可以肯定寧舞不僅去了3號 還去了1號和2號。最終寧舞將所有人都帶進了阿迪山脈。 因此可以判定,在旅館的寧舞是寧舞。之后真寧舞住到了鎮郊玩起了燈下黑,假寧舞帶走了追兵。給真寧舞開辟了一條干凈的安全線。 從原因和目的去分析 寧舞很可能在網絡上與蝦友或者蟹朋建立了聯系 開出了條件 對方派遣專業人士開路。專業人士很可能就是老毒團隊內的護送專家。 袁忘聯系:“葉夜 魁北克的臨時哨卡撤了嗎?” 葉夜:“你在哪?你好好療傷。” 袁忘:“廢話真多。” 葉夜怒:“小拉,過來,打下屁股。” 袁忘:“正事。” 葉夜道:“下午撤的,獵人,警察都匯集到了口口鎮。”口口鎮位于阿迪山脈的入口處,寧舞就是從這里逃入阿迪山脈。 “知道了。” …… 深夜,袁忘手拿手槍蹲坐在石頭上,身體被河邊的蘆葦包裹。他一動不動靜靜的看著二十米外的目標建筑。目標建筑沒有任何燈光,也沒有任何動靜。但是和空置房屋不同,一些空氣對流窗口是打開的。 袁忘判斷,寧舞和其男友要么已經在今天下午離開,要么還在里面。如果他們還在,房子內最少有一位專業人氏。很難搞的專業人氏。 在獵人和警察都被引到阿迪山脈后,今天和明天是逃離的黃金時間。如果沒有專業人士,袁忘估計他們逃離時間應該是明天睡飽吃好之后的上午九點到十點之間。如果有專業人士,逃離時間應該是今天傍晚六點到明天早上六點之間。 袁忘是從三百米外順著小河一路摸索到這里,看著一點動靜沒有的房子,袁忘沒有懷疑自己的判斷。誠然,他知道自己的推理和判斷有可能出錯,但是既然選擇蹲守在這里,袁忘就必須堅定自己的信心:他們在這里,他們還沒走。 紐唐入冬后白天氣溫變化不大,但夜間的溫度很低。袁忘內穿一套長袖t恤和牛仔褲,外加一件防彈背心。還有一件黑色雨衣。 下雨了,寒雨,降溫的雨最為濕冷,具備強大的穿透力。袁忘就這么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和混雜在蘆葦從中。 袁忘也不想等,但是這房子面積不小,自己抄前門,對方會走后門。加上其中可能存在的專業高手,袁忘唯一的辦法只有等。 后院有一個車庫,里面有一輛車,袁忘距離主建筑二十米左右,距離車庫只有五米。側面距離袁忘十五米是道路。這個地點是袁忘認為的最好的觀察地點和行動地點。最大問題就是要等多久,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四十五分? 相比在住院時候釣魚的安逸,袁忘蹲在這里雖然全身感覺寒冷,但血卻是熱的。他沒有去考慮這件事有什么深遠的意義,只是全身心的去做這件事,去享受這個過程。一個小目標,挑戰自己的小目標。 這是簡單的自我認可價值。追求自我認可價值的人思想比較特殊,他不需要別人的肯定,通常出現在自信心極強,具備挑戰欲望的人身上。他會以某人或者某件事為目標,但是在成功之后,他不需要別人的贊賞,他只需要自己的認可。 如果是錯的呢? 那就tm的下次再搞一次,我命由我不由天。 袁忘和趙霧都追求自我認可價值。所不同的是,袁忘即使失敗,他也不會去質疑和后悔。趙霧失敗,諸如本文剛開始被袁忘欺負了,他一直惦記著把場子找回來。一直到確認自己是被怪物欺負后,他才理順了氣。 …… 有動靜,袁忘一動不動,黑色雨衣已經將他和黑夜融合為一體。主建筑二樓通風窗處,有人靠在一邊,慢慢的朝外看,轉動身體觀察窗外所有細節。 這也是老派做法一個缺陷,如果他有比較專業的工具,而不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很容易就能發現袁忘。 讓袁忘失望的是,很快就沒有了動靜,持續三個小時沒有任何動靜。袁忘就這么一動不動在寒雨中等待了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后,有人再觀察了一次,又再次銷聲匿跡。 凌晨四點三十分,再再次觀察之后,終于亮起一盞燈。一名年紀不小的男子穿了雨衣走出正門。如同飯后散步一般,他圍繞著建筑走了一圈,最終回到了房子內。 一樓后門的燈亮起,男子從后門出來,再巡視一會,進入車庫,將一輛黑色轎車開到后門處。 男子下車,打開傘到后門,將一男一女接引上車。 男子關上后車門,準備拉開駕駛室,看見蹲在左前輪的袁忘。袁忘手持手槍,已經拿掉雨衣,露出保釋執行官標志的防彈背心:“李篤希望我們不要發生沖突。后退,請后退到屋內。” 男子慢慢的后退,后座兩人還不知情。袁忘拉開后座,寧舞男朋友問:“啊?” 被袁忘拽出去,一拳打倒在地。 四十萬先別管。袁忘把一百四十萬寧舞拽出來,對著驚恐美麗的臉龐,袁忘掄起握在手中的手槍,將槍身砸在寧舞的腦袋上,寧舞毫無意外的昏迷過去。 一百四十萬穩當之后,袁忘才給四十萬的寧舞男朋友戴上手銬,然后側身開槍,打在后門附近墻壁上。原本想偷雞的男子立刻舉起手后退離開。他評估情況,認為袁忘過于危險,不應該再糾纏下去。 袁忘將兩人扔到后座,將他們和汽車分別再拷一次。不著急離開,袁忘將汽車檢查一遍,特別的了解汽車的性能后才關上駕駛位窗戶開車離開。這時的駕駛室已經接近全濕。 不關窗戶是避免室內光。汽車發動停車,車內燈是開著,只有打開車窗才能看清外面的情況,聽清外面的動靜。也許沒有必要,但步步小心才能盡可能避免陰溝里翻船。 …… 袁忘這次一改往日的性格,沒說明,沒呼叫增援,甚至沒有就近尋找警局,直接開車兩個小時把寧舞和其男友拉到了紐唐市區警局。他這種做法欠缺一些理智,甚至有點找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