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夜月無聲:“沒錯。” 本杰明道:“不對!我認為冉平潛逃比冉平意外死亡要好一些。” 夜月無聲回答:“沒錯,冉平死亡的話,檢方可以證明冉平干過壞事,冉平潛逃會讓案件變得無比復雜。” 本杰明明白了:“但冉平死亡的話,國刑,法警,獵人都不能追捕一個死人。一旦冉家案結束,檢方也不希望冉平再活過來。冉平死亡,退可以讓自己無憂生活,進可以反擊冉家案。” 夜月無聲:“陰謀什么我就不懂了,對方問價格。” 本杰明:“新開張,兩百萬。” 夜月無聲:“ok。” 本杰明:“通知死神監牢,讓八位偵探弄出一個計劃出來,時間一周。超過一周,或者計劃不能讓我們滿意,八位偵探抽生死簽。” 夜月無聲:“遠征也抽嗎?” 本杰明:“遠征現在剩余價值也就只有他的頭腦,如果頭腦不好用,留著他干嘛?” 夜月無聲鼓掌幾下,敲打鍵盤:“開張了開張了,歡迎大家來到謀殺世界。” 本杰明嘆氣:“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更瘋還是我更瘋。” 夜月無聲回答:“你不瘋我也瘋不起來。” 本杰明大笑:“哈哈,好好玩吧,玩的開心點。” 第162章 冉平之死 一天后艾瑪麻醉效果慢慢退去。全身痛,不敢動,一動身體內如同有無數個小人對其各條神經線進行五馬分尸。 葉晚娘已經走了,艾瑪還未正式加入偵獵社,偵獵社這邊沒人過來。趙霧和肖邦到港口托運汽車回紐唐,所以只剩下袁忘一個人照顧艾瑪。顧慮艾瑪是女生,袁忘請了護工。不請護工,親自照料?增加身體接觸? 講真?知道導尿管嗎?知道排泄嗎?袁忘愿意,艾瑪也不愿意。 艾瑪完全蘇醒后痛是唯一的感覺,頭傾斜看見一邊陪護床上睡覺的袁忘,多少還有點溫暖。畢竟有人看護自己。 “嗨。” 袁忘轉身看艾瑪:“嗨。”有事? 艾瑪當即冒火,正常你不是應該下來,過來關切問:你醒了?對于袁忘來說,醒了是事實,這問題太白癡。再說醫生都說沒事,肯定會醒,早醒晚醒的問題罷了。唯一有關系的是艾瑪新身份才做好,沒有保險,早一點醒能早一點出院,能省點錢。死摳門ca。 袁忘:“喝水嗎?” 艾瑪:“嗯。”算你有人性。 袁忘伸手按鈴,不一會護工進來,袁忘道:“麻煩你,她要喝水。你有事按鈴,我睡一會。” 艾瑪覺得有必要拿個本子把這些破事記下來。 袁忘認為,大手術康復期間,喝水姿勢,喝多少水都屬于專業領域的知識,交給護工安全無憂。看,人家護工用勺子沾水滋潤雙唇。要沒護工,自己拿一杯水就給灌下去了。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去辦吧。 袁忘不理解的是,艾瑪的第二個要求是鏡子。在看見鼻孔被縫針,艾瑪嘩啦眼淚掉下來。護工安慰說明,不會有很明顯的痕跡。到時候打點遮瑕粉rou眼基本看不出來。加上艾瑪還這么年輕,恢復力很強,甚至可能不會留下傷疤。 艾瑪詢問遮瑕粉使用方式,就此和護工聊了起來。護工長的很甜,很可愛,話也多,兩人一聊就是半小時。袁忘被吵的難以入睡,就出門溜達。不過是深夜,能去哪溜達呢?轉了一圈回去,護工正在幫艾瑪擦身體。身體不擦,保持一個姿勢一定時間會導致皮膚潰爛。 艾瑪面對著病房門口,她本是介意的,但是看袁忘也介意,她就不介意,袁忘掉頭就走:“對不起,對不起。” …… 艾瑪一天天康復,袁忘在醫院時間越來越少,他是受限葉晚娘所以才留下。他不認為自己留下有什么作用,既無法加速恢復速度,也無法增強藥效。 剛開始每天出現幾個小時,幾天后,兩每天來個電話。袁忘表明自己未離開哥倫比亞城,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為艾瑪加油。然后不等艾瑪回話,直接掛斷。而后發展到只發個信息,信息原本很長,從網絡上拷貝的,后來干脆就是:有事找護工。十天后,連信息都沒了。 護工對艾瑪卡玩笑說,袁忘成功演繹了一個男人怎么從深愛到消失的過程。 好在出院那天袁忘還是出現了,袁忘叫了出租車接艾瑪前往機場。從哥倫比亞城回紐唐,艾瑪一句話都不想和袁忘說,袁忘也樂得清閑。就這樣,在事發20天后,兩人都回到了偵獵社。 但現在出現一個問題,房間滿了,沒有空房間提供給艾瑪居住。葉夜、秦舒和柳飛煙都不喜和別人一起住。葉晚娘房間一定要保留。三個男人也不愿意混住。袁忘提議:要不給她搭個帳篷吧。被大家鄙視,人家好歹是傷員。 最后決定抽簽,兩輪抽簽。第一輪抽出讓出房間者,第二輪抽出合并房間者。艾瑪也參與抽簽。 袁忘對趙霧使個眼色,趙霧明白,洗牌之后女士優先讓艾瑪先抽,而后每人抽走一張牌。沒有意外,袁忘抽到了大王。袁忘怒視趙霧,趙霧說了一句名言:“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哥能和你狼狽為jian?也許可能。但哥能委屈這么漂亮妹子和你狼狽為jian? 袁忘把牌飛給趙霧:“接下來抽取我的同住者,趙霧,肖邦。” 趙霧一拍額頭,臥槽,怎么把這點給忘了。袁忘只能和趙霧、自己同住。 袁忘小心的將兩張牌放在桌子上,趙霧很清楚哪一張是大王,于是抓向另外一張牌。肖邦不爭,拿了剩下的一張牌。趙霧一翻牌:“草。”大王。 袁忘伸手把肖邦的牌沒收,因為肖邦這張也是大王:“趙霧同學,接下來我們只能住一起。” “兩張大王?”趙霧大怒:“你陰我?” 袁忘:“是你tm先陰我。” 趙霧:“你讓我陰艾瑪,所以我才陰你。” 袁忘:“證據。” 柳飛煙叫停:“別吵了。” 趙霧:“我要搬走,我不和男人一起住。” 艾瑪:“他就是看準這一點才陰你。” 柳飛煙不滿:“艾瑪,你挑撥離間有意思嗎?” 艾瑪:“我沒挑撥理解,我只是說實話。袁忘,你自己誠實說,是不是這么想的?” 袁忘納悶:“艾瑪,我沒得罪你吧?” 艾瑪眼珠快跳出來,難以置信:“你說什么?”你沒得罪我?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袁忘:“我沒得罪你。” 艾瑪復雜眼神看了袁忘許久:“是嗎?” 柳飛煙拍掌:“都沒人主動讓房間嗎?” 好久沉默后,袁忘道:“我讓吧,你們和她完全不熟,我最少熟一點,我讓。” 袁忘理解大家心態:來個新人為什么要我們騰房間? 柳飛煙問:“你住哪?” “搭帳篷。” 說搭就搭,袁忘聯系工人,一頂占地三十平米的大帳篷搭建在后院,水電全部安裝完畢。比較麻煩是上廁所和淋浴,必須離開帳篷去一樓客廳的洗手間。 住帳篷其實挺爽的。柔軟的地毯,溫暖的小窩,沒事可以和小拉在地上滾來滾去。不過小拉得寸進尺,不回自己狗窩睡,死活賴在帳篷內。無奈之下,袁忘只好聯系家政,定期清理狗毛。 沒錯,從帳篷到家政,都體現出一個字:錢。 圍獵賽的獎金,天王的獎金,加之之前東一個幾萬,西一個幾萬,袁忘戶頭上也有近兩百萬美元。 但是一條新聞斷絕了袁忘進一步賺錢的可能。 價值四百萬美元的冉平死了。 新聞采訪,報道綜合起來是這么一個故事。冉平在冉家出事后,郁郁寡歡,情緒低落。終于在某一天夜晚,他把自己關在車內點火自殺。位置在一個大眾停車場,最少有三位目擊者證明是冉平。 冉平在夜晚十點,一個人開車到停車場,一個人站立在河邊護欄上發呆。而后購買了停車場附近夜市的燒烤。燒烤老板將食物送到了停車場的汽車內。冉平額外給了小費。老板離開不到十米,就感覺身后有火光,回頭一看,車內一片火海。 燒烤老板跑去救人,車門被鎖死,他看見冉平在火海內掙扎。火勢兇猛,老板只能選擇報警。冉平在車內放置了大量助燃劑,火勢不可撲滅,最終點燃了油箱,導致爆炸的發生。 現場勘察發現尸體,但是無法辨別是否冉平的尸體,無法提取dna。聯調局懷疑是假自殺。最終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冉平左胯骨手術植入鋼板,一共五個釘子。鋼板和釘子都有編號,證實是冉平在一年前骨折而植入的鋼板和釘子。 同時燒烤老板證明,當時里面肯定是活人,雖然掙扎幅度不大,但是會動。在經過十天的調查后,司法確證冉平已經死亡。聯邦檢察官重新開始準備,以冉平畏罪自殺為基礎,對冉氏集團,得到冉平贈與財產的冉勝、冉月,還有冉平弟弟進行全面調查。 袁忘個人偏向冉平自殺,在袁忘看來,冉平被確定死亡后,對冉家人來說是極為不利的。現在連冉月都被卷進去。幾乎所有人都持袁忘這個看法,冉平是真死了。 但秦嵐告訴袁忘,燒烤老板很明顯是一個刻意證人,他對案件真相持懷疑態度。不過不關他的事。 也不關偵獵社的事,冉平死亡后,不存在棄保潛逃可能,保釋金已經退還給冉月。冉平也不是通緝犯。因此即使抓到真冉平也換不到錢。 四百萬就這么沒了,讓準備了兩周的秦舒、柳飛煙和葉夜心痛不已。 偵獵社現在三男四***盛陽衰。在其中柳飛煙和葉夜的關系最好。秦舒和葉夜關系不錯,和柳飛煙關系還行。在三男中,肖邦和袁忘關系最好,趙霧和袁忘關系還行,肖邦與趙霧關系不好。 總體而言,袁忘與柳飛煙關系最好,袁忘和葉夜關系不錯。袁忘和秦舒關系一般,幾乎沒有私人往來。 那艾瑪呢? 柳飛煙不關心艾瑪私人生活,她更關心艾瑪愿意不愿意為偵獵社工作。如果在艾瑪受傷在前,住帳篷的肯定是艾瑪。艾瑪受傷之后,女性總有一些同情弱者的心態,讓傷勢還沒完全復原的艾瑪住帳篷這種事她們是不會做的。 艾瑪和柳飛煙私下聊天給出了一個難題,艾瑪只和袁忘組隊。理由她受不了肖邦的多話,至于趙霧的自我感覺良好讓艾瑪更不舒服。柳飛煙知道袁忘是個百搭人員,他和誰搭檔都行。柳飛煙以他們能力判斷,最理想是肖邦和袁忘一組,這一組很穩,可適應各種任務。 趙霧和艾瑪一組也不錯,當面臨危險時,艾瑪比趙霧果斷,槍械水平高,彌補了趙霧的不足。艾瑪也不會阻止趙霧的個人英雄主義,以其團隊合作精神和能力,能有效降低趙霧英雄主義的風險。 如果將艾瑪和袁忘編為一組的話,這組攻擊力極強,侵略性極強。但會出現一個很大的缺陷,他們對規則有自己的理解。 諸如在抓捕中,袁忘認為a本身不是好人,砍了a一根手指,a就會招供b藏匿地點。肖邦會阻止袁忘:我們是獵人,不是紐黑。艾瑪:那就砍啊,砍一根不夠砍兩根。所以艾瑪和袁忘一組,說不準會惹大事。 就此詢問袁忘,袁忘回答:“長遠來說,我更喜歡和肖邦合作。” “為什么?” 袁忘說明了最近的事,他不理解艾瑪為什么對自己的行為反感。 柳飛煙下結論道:“你在醫院的陪護工作一點誠意都沒有。” 袁忘:“誠意并不能加快她的出院時間。” 柳飛煙:“誠意能讓她感覺到舒適,能感覺到人性。” 袁忘:“她沒保險,我出的錢,住最好的病房,最好的護工,還不舒適?我沒人性?”有沒有天理。 柳飛煙深嘆氣:“很難和你解釋。” 袁忘:“所以這就是我不喜歡女搭檔的原因。換了肖邦,我給他找一個年輕,可愛,漂亮的護工,想吃什么隨便點,他肯定會很感謝我的體貼和細心。” 柳飛煙沉思。 袁忘若有所悟:“哎呀!我應該給她找一個年輕,健壯,英俊的男護工。是我的不對。” 柳飛煙繼續沉思。 “表妹?” “表哥,你平時不是挺會說的,我和晚娘都覺得你油嘴滑舌,情商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