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三章,異類形
“什么……”信喃喃道。 王騎道:“或許應該這么說,原本就是一場以兵力決勝負的戰爭,卻被某人強行扭轉了這一局面。你說是吧,騰?” “是,大人說的沒錯。”騰回復。 王騎繼續道:“我認為,武將有兩種類型。一種是類似吳慶的‘謀略形’,另一種是以野性的直覺來作戰的‘本能形’。” “小娃兒信。”王騎突發奇想,道:“要不要跟我打個賭啊?是‘謀略’會贏?還是‘本能’勝出啊?” 信不理解,“本能……” 王騎解釋道:“我指的就是秦軍主帥,麃公啊!” 信沉默一陣,問道:“……你的意思是,要賭我們的大將和魏軍的大將哪一個會贏嗎?” “正是如此。” 璧走出來,道:“請不要在戲言下去,王騎將軍!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思考如何該打敗魏軍主帥。” 王騎笑道:“嗯哼哼~所以,我不是說了我不參戰嗎?但真沒想到你會說這是戲言。” 王騎眼神一凝,喃喃自語道:“‘謀略’對抗‘本能’!這可是所有武將心中永遠的課題唷。” 這時,一個士卒盯著一個方向,立即稟報道:“璧千人將!騎兵……我軍的騎兵正在山腳下快速推進!” “什么。”璧連忙趕到士卒所在的方向往下看…… 五六千的騎兵正在山腳處快速推進,最前方的人物,隱隱約約能看得出是騎著一匹白馬…… 哪怕隱隱約約,所有看到那匹白馬的人,心中都出現了一種想法…… 那個騎著戰駒奔馳在騎兵最前面的人,是麃公將軍。 突然,那名士卒又吼道:“你們看,那是南面山頭的先鋒軍,他們突圍了!” “嗯哼~”王騎輕笑一聲,也看向了南面山頭的山腳,當那個斗大的“奉”字出現在王騎的眼簾中后,王騎先是疑惑的看了馬杰一眼,隨后,王騎的眼光……就再也沒有從那個方向移開…… 另一邊…… 中央丘陵,南面山腳…… 一隊約五百的騎兵與麃公率領的五千騎兵匯合到一起。 騎著‘黑玄’的呂布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麃公的身邊。 然而,麃公很快就察覺到了…… 麃公陰惻惻道:“小子,你不會也是來阻攔我的吧!敢阻我試試!” 呂布則是一劍好奇,問道:“誰敢阻攔父親呀?” 麃公沒有正面回答呂布,道:“你小子的副官呢?” 呂布同樣也問道:“父親您的副官呢?” 兩父子異口同聲回道:“獄牙(獄門)在后面阻擊呢!” 兩人同時愣了一小會兒,隨即相視一眼,哈哈大笑…… “小子。”笑過以后,麃公道:“你是來搶先頭的?” 呂布搖搖頭,道:“我是拿下吳慶首級的。順便搭下您的‘順風車’。” “哦!?敢把老子當成‘順風車’,你小子也是第一人了!” “那您愿不愿載孩兒呢?” “去去去,哪有父親當車當馬的,趕緊滾,不然剁了你的爪子。” 呂布故作驚慌模樣,道:“別啊!留著孩兒,八成還能作用啊!” 麃公不再回頭,也沒再開口。 看著麃公的背影,呂布第一次覺得那個背影,還是那么高大…… 另一面…… 中央丘陵山頂…… 王騎看著熟悉的“奉”字大旗,突然開口道:“小娃兒信……” 信疑惑的看著王騎…… 王騎喃喃道:“……你只能賭吳慶贏!” “啥?”信不禁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王騎肯定道。 信不解,問:“我能知道為什么嗎?” 嗯哼哼哼~ 王騎笑出聲來,道:“因為將軍不可能賭輸,所以你得賭吳慶能贏!” 信:“……” “不過嘛……”王騎道,“……我可以給你點補償。” 信再怎么傻瓜,這時大概也明白了,秦軍的勝利不是必定也八九不離十了。 可信不明白,可到底是什么讓王騎改變的如此之快呢? 王騎嚴肅道:“就像我剛剛所說的那樣,武將大多數分為兩種。但凡事都有例外。” “除了‘本能形’和‘謀略形’以外,還有一種類型的武將。我稱之為‘異類形’。” 信不禁問了出來,“‘異類’……什么是‘異類形’。” “獨立于兩個類型以外的,卻又脫穎于兩個類型之中。既非‘本能’,亦非‘謀略’卻又既像‘本能’,亦似‘謀略’。” “大人……”騰問道,“屬下不太明白。” “不明白正常,我也是才剛剛提出來這個類型的。”王騎道。 “大人?” 他是‘本能’的武將,最初我是這么認為的,可你們想過沒有,同類聚在一起,除了廝殺還會做什么? 騰先是低頭沉思,隨即瞳孔瞬間變大…… 是了,麃公也是‘本能形’的武將,若呂布也是‘本能形’武將的話,兩人相處應該會水火不容。不會是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 莫非麃公早就知道了? 王騎沒有看到沉思中的騰,反而繼續道:“若是對上他,說真的,我并沒有必勝的把握戰勝它!” “啊?”綠未央插了句嘴,“將軍,呂布那小子有那么強嗎?” 王騎道:“和那小子單對單的話,武力或許我還能壓制他。兩軍對戰的話,你們誰都不會是他的對手。哪怕我也一樣。” “為什么?”信問。 王騎感嘆道:“因為那小子,真真正正突破了‘一人拼命,百夫難擋,萬人必死,橫行天下’的境界。” 綠未央疑惑:“突破?將軍,人心難測,能做到這個境界就已經很厲害了……” “陣亡九成以上,他的部隊都沒有潰散過,換成你們,行嗎?” 綠未央瞳孔瞬間微縮。 “我們作為武將,第一時間想到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想。然而這小子反過來的,明顯就是想得過就想,想不過就打!把士氣激發到極限,直接一力降十會。” 王騎低下了頭道:“最可怕的是,無論何時何地,他仿佛隨時隨地都能將麾下的士氣激發到極限,有時甚至突破極限。” 眾人明白了,但是信作為剛剛起步的士卒哪里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啊! 馬杰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自顧自的提點信道:“小鬼,你怕死嗎?” 信道:“怕死我就不會上戰場了。” 馬杰隨即道:“那你,立即單騎對眼下的魏軍進行沖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