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日本的雪！”華天宇驚叫道。

    日本的雪景和春天的櫻花一樣，享譽世界。

    想不到才到初冬，就能看到如此美景，想想也是一種享受。

    日本是海洋性氣候，空氣還是比較溫潤的，白天的時間還艷陽高照，即使雪夜，氣溫依舊在十度左右，現在下雪，顯然有悖于自然規律。

    但是這雪依舊是下了，“難不成這雪要掩蓋某些罪惡？”

    夏一凡這樣想，可惜他不懂日本的氣候。

    哪怕是下雪了，穿著演出服的少男少女們并沒有加入欣賞雪景的行列，而是絕大多數都貓在帳篷里玩游戲，然而玩游戲的時候卻更多地傳來煩躁之音和憤怒的痛訴。

    “玩游戲不就是為了開心嗎？為什么這幫家伙卻在憤怒的咒罵！”華天宇有些不解，他曾經也沉迷于游戲，只是現在他已經戒掉了，“玩游戲既然不開心，又何必再玩？”

    “你說，人生最大的成就是什么？”夏一凡突然問道。

    這一問把華天宇給問懵了，他回答，“也許是成就自己吧。”

    “那如何成就呢？”

    “實現自己的價值？”

    “那如何實現自己的價值呢？”

    “????干成大事，像那些成功人士！”華天宇撓撓頭，他癡長幾歲，卻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對啊，什么樣的人生才算成功？那些政，那些富翁，那些得道之人？

    他們也有煩惱，也有悲哀，也有不滿足，哪怕是衣食無憂，依舊在不斷地突破自我。

    “我知道了，真正的成功是不斷地突破自我。突破自我帶來的快感，才會帶來最大的滿足，這就是為什么在海邊撿石頭的人，撿上一天也不會累，雖然撿到了一對好不值錢的東西，但沒塊石頭都給他們帶來不同的驚喜。游戲也是一樣。”

    “差不多！”夏一凡解釋道，“在游戲中，你可以無限復活，不停地修復自己身的缺點或疏忽。而且在游戲中，可以扮演你渴望的，而在生活中絕對無法扮演的角色，這對大腦來說，都能夠刺激產生大量的多巴胺和內酚酞。在游戲中每撿到一件裝備，都是一種驚喜，每完成一個任務，都是一種自我的突破，哪怕這個任務被完成了千萬次，但初次帶來的喜悅，刺激大腦產生快樂物質多巴胺和內酚酞，產生快樂。而且這種快樂是持續刺激的，尤其是在超越自我的時候，都會產生這樣的快樂，從而讓人欲罷不能，忘記了自己還是社會中的一員。而我們的生命只有一次，每個人都要珍惜生命，絕不會有這樣的持續刺激。”夏一凡回答道，“因為珍惜生命，所以我們在現實生活中，只有通過普世認定的成功，才能夠完成這種刺激，但是需要的時間可能是游戲中的幾百倍，更多的可能失敗，所以這些人寧肯活在虛擬社會中，也不愿意活在現實生活中。”

    “怪不得古人說，當乞丐三年，給個皇帝都不換。經你這么一解釋，好像還有些道理。”華天宇陷入了沉思。

    “天宇，你覺得我也把人生當成一種游戲，會怎樣呢？”夏一凡反問。

    “那要看什么樣的游戲，如果是諜中諜那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一旦完成，絕對是刺激加爽快無比！”華天宇感慨道，“可惜，我們普通人一輩子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去完成，也沒有勇氣去做。”

    仰望著天空，夏一凡長嘆一口氣。

    這時候，營地里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大家快看，下雪了！”

    那些少男少女們轟的一下出來，看了看之后，又跑回了自己的帳篷，玩自己的游戲。哪怕不斷地經歷失敗，他們也有無數的機會復活。

    但是夏一凡呢，他如果真的進入了監獄，還有可能出來嗎？還有可能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嗎。

    現實生活中的人，尤其是華夏人，背負的太多。

    在決定要救龍小莊的那一刻，夏一凡其實是退縮了。原本的任務只是給龍小莊定位，然后通知章治平，讓他們通過外交手段進行營救。

    可是現在，因為那個克洛諾的存在，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救出龍小莊變成了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如果要繼續，他可能要面臨生命的危險，更何況，哪怕他堵上生命，也無法進入監獄半步，甚至加速龍小莊的死亡。

    那么該做還是不該做。

    “但是為了朋友，死上一兩次也是無關緊要的！關鍵就求一個內心的滿足。”華天宇已經打開了手機，開始玩刺激戰場，游戲中他為了自己的一個隊友送死，心中反而挺痛快。

    為了朋友，死上一次兩次也許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情誼在。

    夏一凡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山嵐。

    “奇怪，這個氣溫不應該下雪的！”山口紗織走出了帳篷，看到夏一凡和華天宇坐在外邊，好奇地走過來。

    “的確，氣溫在零上，不應該下雪。”夏一凡伸出手來，接到一片雪花。

    奇怪的是，雪花落在他的手上，并沒有融化。再看看華天宇的身上，肩膀上也落滿了雪花。

    “不對，這不是雪花，這是???”夏一凡愣住了，其實他早該知道，這根本不是自然界形成的雪花。

    “雪女！是雪女。雪女出，早歸家！~”

    夏一凡悄悄啟動了量子密鑰，頓時發現了問題所在。

    天空中的云，并非自然界形成的云，而是一塊巨大的電磁云團。

    電磁云團之外，卻是皎月當空，哪里有什么雪花飄落。這根本就是電磁云團干擾了人的正常思維，形成的幻想。

    “雪女???，竟然是雪女！~”有人在此喊道。

    在帳篷的外圍，一個柔美、纖瘦的女孩緩緩走來，對著一個身穿陰陽師狩衣的男孩深情一吻，那個男孩頓時僵硬，全身慘白，然后緩緩地倒底不起。

    因為距離太遠，夏一凡看不出這是什么原理，但是他知道，事情似乎才剛剛開始。

    在遠處的山嵐之下，那個隕坑監獄的禁閉室中，龍小莊仰天長嘯，“我到底是誰！”

    霎那間，天空的電磁紊亂，天空中，地面上，無數的電磁閃爍，一道道電磁，化成一個個傳說中妖魔鬼怪的虛影，向著白老町的方向涌來，朝拜這百鬼之主。

    監獄中，那個紋身的老大，在睡夢中受到巨大的驚嚇，當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瞳孔散盡，失去了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