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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宮日常生活在線閱讀 - 第4節

第4節

    “不用麻煩了。”長孫穎聽著這話,搖了搖頭,卻沒想到李治很是堅持,“你在宮里頭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跟著她學些東西,也免得寂寞。”

    “這宮室里,一般人進不來吧?”長孫穎倒也不排斥學東西,但是李治的老師都是男的,怎好見她一個內命婦?

    “她本來就在宮里頭,你見她又有何難。”李治笑著戳了戳她的額頭,“明天我就帶你去見薛婕妤,她也早就想見你了。”

    薛婕妤?長孫穎聽著這個稱號便知道她是宮中嬪妃,但李治言談中的確是把她當老師看待,于是心里頭好奇的不得了。不過她也沒好意思問李治,于是點點頭靦腆的笑著應付了過去。

    等著李治走了,長孫穎找來自己的貼身侍女一問,這才知道這薛婕妤的來歷可不簡單。她不是李世民的妃子,而是高祖李淵的女人。

    薛婕妤跟徐惠一樣,是以才名被征召的,但是她的祖上更顯赫,父親乃是隋朝襄州總管臨河公薛道衡。薛道衡在隋朝與盧思道齊名,但要論才華卻遠在盧思道之上。一句“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遭到了當時皇帝楊廣的嫉妒,楊廣自認為寫不出比他這更好的詩句,便直接殺了恃才傲物的薛道衡,然后得意的與左右說,“我看他以后還怎么寫出‘空梁落燕泥’這樣的詩句來。”

    薛婕妤如今都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算是李治祖奶奶輩兒的人。她當年因為無子,本應該在高祖駕崩后入寺廟修行的,但李世民愛其才,便將她留在宮中,后來又給她找了教導李治的差事。李治是個好學生,兩人一半師徒一半母子,感情非比尋常。

    要說李治這里成年的婦人倒還不少,薛婕妤算是一個,還有另外一個便是義安夫人,也就是長孫穎入宮第一晚上帶人來伺候她洗漱的那個女人。她是當年長孫皇后指給李治的乳母,照顧了李治十幾年,總管他這里的庶務,相當內廷大總管,所以長孫穎在她面前也十分恭敬。

    長孫穎被李治帶去見薛婕妤時十分緊張,不過薛婕妤倒好,待她十分的和藹,見著她緊張翼翼,便寬慰她說道,“九郎是擔心你一個人太過寂寞,所以才讓你到我這里來跟我作伴。學業上你不用擔心太多,憑著自己的性子學便是。”

    “我知道,反正以我的資質就算吃了仙丹也成不了翰林,能從寶山里轉悠一圈已屬有幸。”長孫穎自嘲的說道,惹得薛婕妤一笑,兩人卻是不知不覺的就親近了幾分。

    跟著李治見了他的老師,長孫穎還有點小激動,不過等她回去之后,她發現還有一件更令她震驚的東西。

    “這,這個是我以前房間里的,這個也是,這個這個也是……”長孫穎一回到屋里頭,看著那擺設就震驚了,她發現就自己出去的這半天,室內被收拾成了她以前那個房間的樣子,許多舊物都被人取了過來。

    “怎么樣,喜歡嗎?”李治拉了她進去,帶著她參觀這布置一新的屋子,“我聽人說你進宮來了常常想家,我沒辦法把你送回去,那就只能把你家里的東西帶過來了。”

    長孫穎在室內,看著似曾相識的布景,一時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想家?她從來都沒有對李治說過自己想家,唯一一次表露出近似意思的便是拿著椅子搪塞徐芷時順口說的借口,所以李治口中的有人是指誰,根本就呼之欲出了。

    這讓長孫穎很不舒服,不算徐芷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向李治提起這件事,都說明其實她曾在背后與李治討論自己,這讓她有種被監視與被出賣的感覺。

    即便最終的結果對她而言是好的。

    李治沒有察覺到長孫穎驚訝背后的真正含義,他挺滿意這個“驚喜”的,指著搬過來的家具跟長孫穎侃侃而談,“這里有些東西是我讓你去你家取的,有些不方便搬來的,就叫工匠照著你那里的樣子重新做了個,你看看像不像?”

    “像!”長孫穎使勁兒的點點頭,一副興高采烈的激動樣。

    其實上長孫穎對原來那個家并沒有多少感情的,因為在那個家中她實在是太無足輕重了,除了生母時不時的對自己關注一二外,根本沒有人真正在乎她,所以她對于那個家并沒有多少眷戀。對于舊物的留戀倒是真的,畢竟人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總會懷念自己熟悉的生活方式,這里習慣的力量遠大于情感。

    “那你喜不喜歡?”李治笑著看著她,目光里充滿了期待。雖然他不懂她,但她卻看得出來,李治是在很努力很努力的討好她,想要哄她開心。

    他畢竟是皇子,又是她的丈夫,將來還是能主宰她生死的皇帝,他希望她喜歡的東西,她怎么敢不喜歡,于是當下就笑著一把撲到了李治的懷里,興高采烈的說道,“謝謝九郎,我好喜歡!”

    長孫穎生怕自己表現的不夠熱烈,被李治看出破綻,干脆一頭扎進了李治懷中,摟著他的腰不松手。反正這動作一來可以逃避與他的目光對視,二來又加重自己撒嬌的程度,展示自己開心的忘我,真是一舉數得。

    “只要你喜歡,我這一趟就不算白忙活了。”李治果然對她這個反應很滿意,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聲音里充滿了笑意。

    長孫穎在心里頭哀嚎了一聲,“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那八個字很自然的就浮現在了她腦海里。

    按照李治這次的陣仗,看來這所求還不小啊。

    **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自從收了李治那份“大禮”后,長孫穎心里頭就一直惴惴不安的,覺得自己就像只養肥待宰的豬,不知道主人什么時候會落刀。

    不過照著李治的身份,要長孫穎做什么這種事自然不會掉份兒到自己開口的,所以他對著長孫穎還是一如既往的疼著寵著,倒是別人那里逐漸有了動作。

    長孫穎本來以為這個說客會是徐芷呢,沒想到最終張口的,卻是薛婕妤。

    “這是今年新進貢來的陽羨茶,我嘗了一次,覺得味道十分醇美,所以找你來一起品品。”長孫穎去的時候,薛婕妤正在廊下煮茶。長孫穎看著那鋪陳一桌的茶具,乖乖的坐在了她的對面,老實承認道,“我對于品茶并不十分在行,陪老師品茶,怕是牛嚼牡丹了。”

    “能被你牛嚼,也是那牡丹的福氣。”薛婕妤笑了笑,將著茶具擺到她面前,“咱們今天不講史,就給我看看你泡茶的手藝吧。”

    ☆、第8章 圖窮

    長孫穎不是不愛喝茶,只是這個地方的茶她還真喝不慣。

    唐朝的時候雖然已經有了茶葉,貴族之間飲茶之風也盛行,但是那茶里頭的料卻加的多到人恐怖。一般來說最起碼的就有鹽、蔥、姜、胡椒、大棗、蘇桂、桔皮、薄荷、酥酪、牛羊油等等。煮茶的方式一般是先將茶葉烤熟再碾成末,然后沸水里煮啊煮,接著你家有什么珍貴的香料就可勁兒的往里頭造,越多越好,最后弄出一鍋顏色看起來很奇怪的“茗粥”,大家分而品之。

    長孫穎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傻呵呵的還以為就是看著恐怖點,說不定味道不錯,結果誰知道一口下去,直接就翻白眼暈了。從那以后,她再也不敢輕易的“品茶”了。

    當然后世的茶葉長孫穎也試圖泡過,只是不是每種茶葉都適合泡著喝的,況且她又不會炒茶葉,能拿到的也是制成茶餅的茶葉,開水多半都苦的像是中藥,所以她最后只能作罷……

    此時此刻,一看到薛婕妤邀她喝茶,長孫穎就覺得整個頭都要炸了,臉上掛滿了苦笑。

    “無妨,反正我這也不是什么正經煮法,自己弄出來的新鮮玩意兒,你嘗嘗看,不好喝吐出來便是。”薛婕妤笑了笑,示意旁邊的痰盂給她看。

    原來還真是試茶來著,既然這樣,長孫穎就放了心,盤腿坐在她對面,主動幫她照看起爐子來了。

    薛婕妤屏退了左右,然后親自動手為長孫穎煮起茶來。她是南方人,所以她煮茶的方式簡單了許多,至少長孫穎沒有見她往里頭丟什么牛羊rou和胡椒面,悠著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我在江南,小時候跟父親在揚州住過一段日子,所以喝茶跟這里的習慣不大一樣,沒有那么多調料,”薛婕妤慢悠悠的烤著茶餅,跟長孫穎閑話家常,“父親就曾經說過,五味令人口爽,茶亦是如此。為了逞豪斗富煮茶,夾雜了太多不必要的東西,反倒失其原味。”

    “令尊所言甚是。”長孫穎聽著薛道衡對茶葉的理論,也忍不住點頭稱是。

    “我小時候,常跟著父親一起這樣在廊下煮茶。”薛婕妤烤夠了茶,然后將茶葉放在紙袋中晾涼,跟長孫穎說道,“現在還常夢起那個時候的事情,不過醒來一看,才發現自己離開家已經三十多年了。”

    “薛婕妤沒有再見過家人?”長孫穎好奇的問道,她也知道宮中女人見家人不容易,但似乎有些命婦還是可以經常進入宮廷的。

    “皇上開恩,曾讓我見了母親幾面。”薛婕妤搖搖頭,笑著對長孫穎說道,“不見尚好,見了其實更難受。每次母親要走的時候,我這心里頭就跟刀子割一樣,也恨不得跟了去。”

    長孫穎聽著這話,心里頭也有些開始想母親了。薛婕妤的現在,差不多就是她的將來了。

    “算了,不說我的事情了。”薛婕估摸著茶葉晾的差不多了,拿了小碾子過來,慢慢的碾著茶葉,“我都已經習慣想念了,你呢?剛進宮不久,應該很想家里人吧?”

    “還好。”長孫穎想了想,摸著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進了宮里,李治對她處處照顧呵護,她這差不多算是樂不思蜀了。

    “想家就直接說,跟我在這里還說什么虛話。”薛婕妤瞅了她一眼,笑容加深了幾分。

    “好吧,其實,還是有些想的。”人家都說成這樣了,長孫穎說自己不想家也顯得有些沒心沒肺,只能順著薛婕妤的話頭說下去,“只是想也沒有辦法,又見不到。求求九郎或許能成,可我不想給他添那么多麻煩。”

    說完這話,長孫穎自己都覺得有些膈應,但估計應該比較符合周圍人的口味吧。

    真是的,為什么所有人都篤定她想家呢?還是一副她不想都不行的樣子。

    “你這孩子,真是貼心的讓人心疼。”果然,她的話讓薛婕妤滿意,她一邊用羅篩細細的曬著茶粉,一邊說道,“你跟九郎本就不是外人,他也最疼你,有什么話不好跟他說的?你這樣郁郁寡歡的,他見著也不會開心的。”

    “嗯。”長孫穎低頭應了一聲,覺得薛婕妤話中有話,所以索性就沒有張口。

    “其實呢,你現在想家倒是好辦。若是九郎張口,陛下一定會同意你回家轉轉的。”薛婕妤專注她,一時連著篩茶的動作都止住了,“早出晚歸,費不了多久功夫的。”

    “這樣可以嗎?”長孫穎不知道薛婕妤說這番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并沒有答應,只做出忐忑的表情。

    “你都不可以,還有誰可以呢。”薛婕妤長嘆了一聲,然后開始舀著山泉水煮水,“其實也就是你們住在宮里,才會如此麻煩。要是就九郎去外面出閣建府,也就沒有這么多事了。你想要到哪里,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也不必像現在這樣還要問過陛下。”

    “出閣,九郎想要出閣嗎?”長孫穎看著薛婕妤燒水的動作,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不是九郎想不想,只是就算在民間,兒子大了也要跟著父母分開的。只是陛下愛子心切,殿下八歲的時候便推辭過群臣說是不必讓晉王出閣,所以時至今日,也沒有大臣想起來再提這件事。”薛婕妤好像閑話家常一般的說道,可是長孫穎心里頭卻咯噔了幾下,明白她饒了這么大個彎子,要跟自己說的大約也就是這些話吧。

    “既然是陛下的心意,那怎么好推辭。反正宮里頭宮外頭,左右都是住著的。”長孫穎笑了笑,低下頭去,一副什么都沒聽懂的傻樣子。

    “怎么可能一樣呢。”薛婕妤見著長孫穎死活不上鉤,倒是有些心急,“九郎現在被關在這里,可是跟被放在火上烤一樣的呢。”

    “啊?”長孫穎抬起了頭,滿臉的驚訝之色倒不是做偽,而是實打實的發自內心。

    她一直覺得李治是個挺幸運的家伙,老爹那么疼著,一直被養在跟前養大,原本皇位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就算太子不行還有個四哥呢,可誰知道魏王卻莫名其妙出局,于是白白的便宜了他。

    可是如今,按照薛婕妤的說法,似乎并不是這么回事。

    “你們年紀小,看不透這些,唉,我不得不提點你兩句。”薛婕妤看著長孫穎懵懵懂懂的樣子,猶豫了片刻,往著火爐里加了一把柴,然后慢慢的扇了起來。

    “雖然兒女對于父母來說,手心手背都是rou,但手心手背,總有薄厚之分。對著這厚了,薄的自然會有所不滿。民間富戶還會因著兒子分家產不一樣鬧官司呢,何況皇家。”薛婕妤一邊觀察著水,一邊輕聲對長孫穎說道,“昔年陛下還知道保護吳王殿下的方法,便是讓著他早早的去藩地,可如今對于晉王殿下,他怎么能這么糊涂呢!”

    “我,我不大明白。”長孫穎看了看薛婕妤,又看了看左右,小聲的問道。

    “將來陛下百年之后,繼承大統的必然是太子殿下,”薛婕妤倒是沒有隱瞞,見著她果真什么都不懂,便耐心的為她講解道,“所以對諸王來說,將來想要生活的好,不引起太子殿下的厭惡便是首要的。”

    “那是自然,可是晉王是殿下的親兄弟,太子殿下前些日子還派人送了不少東西來,似乎很喜歡殿下呢。”長孫穎點了點頭,知道這個時候還沒有人能想到李治會榮登大寶,所以處處都是從他是個親王的角度考慮的,這個想法不奇怪。不過她不明白的是,難道李治這個時候跟李承乾的關系很差嗎?

    “太子仁厚,與著殿下手足情深,的確令人欣慰。”薛婕妤笑了笑,口中的話卻是說的很漂亮,“可殿下也應該懂事,處處謙讓兄長,做出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才對。”

    “婕妤的意思是?”長孫穎聽到這里,卻是差不多懂得她的意思了。

    “前朝禍端多是由諸王居禁中引起的,所以當今圣上十分注意這個問題,魏王出閣后都搬出宮外去了。如今殿下是唯一一個長居與內宮的皇子,雖則殿下謹小慎微,絲毫不敢逾越本份,而太子又寬厚仁慈,對著幼弟未曾有猜忌之心,。”

    “那九郎應該找陛下說啊。”長孫穎下意識的說道,這其實就是兒子長大了想要搬出老爹的房子去而已嘛,不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為什么又要繞這么大的圈子。

    “陛下愛子心切,殿下怎能傷了父親的心呢!”薛婕妤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長孫穎,硬邦邦的摔下這句話。

    長孫穎瞬間明白了,這一切問題的癥結都是在皇帝老大那里。他舍不得小兒子搬出去,結果讓大兒子對小兒子有了意見,小兒子不想讓大兒子覺得自己有謀奪家產的打算,所以便想著搬出去不招大哥的眼。

    但因為他這個老爹不一般,就是他也不敢違逆他老爹的意思,畢竟得罪了大哥只是將來不好過,得罪老爹卻是現在就不好過了,于是他就想找個關系親近的外人來提醒老爹注意到這件事,讓他分家出去過。

    而現在他找到的這個人,便是她的父親。

    ☆、第9章 回家

    皇帝的家事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按照天家無私事的說法,似乎誰都可以上折子說。但這事情畢竟是皇帝的家事,關系遠的提建議,未免有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感覺。至于關系近的,東宮屬臣是萬萬不能張口的,張口了便是太子心胸狹窄,容不得兄弟。魏王臣子也是不能說的,說了便是挑撥太子與晉王的關系,窺視東宮。至于晉王自己,說了更是惡意揣測太子,既傷了與皇帝的父子之情,也暗諷太子沒有容忍之量。

    于是,滿朝文武算起來,唯一能在這事兒上說得上話又不惹人嫌的便是長孫無忌。論公他是宰相,維持朝堂格局的平衡是他應盡的職責。論私,他是晉王和太子的舅舅,他張口這是關心侄子的生活,理所當然。

    但問題是,長孫無忌有沒有張口的必要?

    當然沒有,因為不管太子魏王晉王,都是他的侄子,哪怕皇子們為了爭儲打成狗腦子,只要上臺了,都不可能不對他尊敬。所以他完全沒有冒著惹皇帝不開心的危險去多此一舉。

    因此對于請他,李治只能動之以情。

    只是李治也是個要高傲要面子的,就算是請長孫無忌幫忙,他也做不出腆著臉貼上去的舉動。聯姻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娶長孫無忌的嫡女做王妃,皇帝或許樂意親上加親,但他抱大腿的傾向就太明顯了,李治丟不起這個人。娶長孫穎,不太顯眼,卻也可以扯上關系。行了固然大好,不行卻也不算太過丟人,畢竟一個嬪妃的位置,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長孫穎回去想了半天,終于想清楚這關節后苦笑一個,但也并沒有太多不悅。雖然知道李治對她的好并非全然出自本心,但至少她有被利用的價值,卻讓她長長的松了口氣,暫時不用擔心自己的處境來。

    她是個一根筋兒的人,別人對她好了,她便也忍不住對別人掏心掏肺。李治之前一直讓她覺得承受不住,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他的感情。如今這樣子,卻是再輕松不過,她只要替他辦了他希望她辦的事情,便可以安然的享受他對她的溫情。

    至于真愛一類的,長孫穎沒那么矯情。她知道自己的分量,后宮里臥虎藏龍,比她美的女子多的是,比她聰慧的女子多的是,比她有才華的女子更多的是,她有何德何能,要李治對自己一見傾心?

    知道李治的用意后,長孫穎難得的睡了個好覺,第二天醒來,見著李治已經回來了,便笑嘻嘻的對著他說道,“九郎,我想回家。”

    “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回家了。”李治的表情略顯尷尬。

    長孫穎心道果然還是個孩子,沒有心黑臉厚到背后給人插刀子臉上還掛著笑的境界,于是也越發的憐惜他,只笑著說道,“想耶耶了。”

    “那我去幫你說一聲,他們兌了腰牌就能送你出宮。”李治不自在的笑了笑,低著頭下意識的回避了長孫穎的目光。

    “好。”長孫穎點了點頭,看著他這樣子,終究沒有忍住,笑著揶揄道,“住在宮里頭就這不舒服,出了門請兩道牌子。我聽說魏王在延康坊,那是想什么時候出門就什么時候出門呢。”

    雖然有宵禁,但是向來管下不管上。日落之后庶民在街上亂逛是犯法,但是魏王有腰牌,半夜三更在天街上跑馬都沒人敢抓。

    李治聽著她這話,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嘆了口氣,卻是習慣性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