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袁桀珩卻不想讓她多看,拽著她的衣領(lǐng)拉回了她,南淺掙扎,她的嗓子早就哭啞了,聽起來有幾分可怕,“放手。” “急什么,好戲還沒落幕,還有最后一出戲還沒上演。” 袁桀珩看著南淺的目光帶著點(diǎn)詭異,南淺大驚,身子縮了一下,“你又想做什么?” 袁桀珩低低的笑,輕輕撫摸著她的臉,帶著幾分邪肆,“當(dāng)然是讓你真正成為我的女人。” 南淺臉色一變,剛想起身袁桀珩已經(jīng)按著她壓下,背后是一個狹小的座位,南淺的腰被折的很疼,倒抽了一口冷氣。 袁桀珩冰冷的唇印在她的鎖骨上,南淺說不出的厭惡,用力掙扎起來,“放開我,袁桀珩,你放開我。” 袁桀珩不為所動,一下一下啃咬著她的脖子,或輕或重,似有若無的挑動著她的情緒,手指更是放肆的探進(jìn)她的衣服中,他的眼中閃動著一團(tuán)火焰,南淺曲著雙腿,全身立馬起了一層細(xì)密的疙瘩,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害怕,這樣的袁桀珩她從來沒有見過。 她隱約知道這次他是來真的了,不是單純的嚇?biāo)?/br> “不要,袁桀珩,不要。” “南小淺,只有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你才會心甘情愿的跟著我。”袁桀珩的嗓音有幾分沙啞。 南淺哆嗦著唇瓣,全身都不可抑制的顫抖,“不,不,你不是喜歡我嗎?你這樣做我只會恨你。” 袁桀珩動作一頓,冷冷的道:“憑什么我喜歡你就不能傷害你,這是哪門子的理,你要恨就恨吧,我不在乎,男人得到一個女人,圖的不就是這回事,我憑什么要罷手。” “袁桀珩。”南淺大喊。 袁桀珩拍了拍她的臉,“乖,不要讓觀眾等太久了,袁桀夜可支持不了這么長的時間,莫非你想看他血流而死。” “下面的人怎么會看得到?” “別墅上面有一個露天電視,我會讓你老公看到你是怎么樣成為我的女人。” “不要。”南淺死死的推搡著袁桀珩,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天生就有明顯的差別,南淺根本無力反抗。 袁桀珩的大手一扯,她的整個肩頭就露了出來,肩上一陣涼意,南淺心一橫,立馬咬住自己的舌頭,要是今天被袁桀珩得逞,她也沒有顏面在活在這個世上了。 袁桀珩隱約感覺到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一抬頭就看到鮮血從南淺的嘴角劃出,她的眼神十分的可怕,是那種一心尋死的堅(jiān)定,袁桀珩一慌,立馬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南淺,張嘴。” 南淺瞇著眼睛,嘴角勾出一抹絕美的弧度,聲音破碎,“袁桀珩,你就算是得到我,也只會是我的尸體。” 袁桀珩眉頭擰的死緊,“你瘋了,你自己的孩子不要了。” 南淺神色有一瞬間的迷茫,緊接著凄然一笑,“這次我會帶著他一起走,他不會孤單的。” 南淺說完,牙齒用力的再次咬下,鮮血再次順著她的嘴角滑落。 鮮紅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衣服,觸目驚心,她像是一只浴血的蝴蝶,一副殘怕的敗象,袁桀珩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道:“南淺,你她媽也是個瘋子。” 袁桀珩松開手,起身大步離開,他走到機(jī)長室,把一盤母帶放了進(jìn)去,看著上面的畫面,袁桀珩陰沉的臉色好轉(zhuǎn)了一些。 他早就猜到這個女人不會那么容易屈服,幸好一早就準(zhǔn)備好了代替品。 —— 天空烏云蔽日,袁桀夜只能眼睜睜看著直升飛機(jī)越飛越遠(yuǎn),他拳頭握得死緊,因?yàn)槭а^多臉色白得跟紙片一樣。 忽然別墅墻上的顯示屏上出現(xiàn)了男女糾纏在一起的畫面,袁桀夜的雙眼倏地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里面的畫面。 女子在男人的身下熱情的扭動著腰肢,雙目迷離,背景正好是機(jī)身內(nèi)。 袁桀夜身形一晃,李雷立馬扶住了他,“袁少,淺淺神情不對勁,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時間根本不允許他們進(jìn)一步思考,另外震撼的一面同時發(fā)生了,只見不遠(yuǎn)處的烏云密布的天空突然狂風(fēng)大作,直升機(jī)開始搖搖欲墜。 袁桀夜猛地醒悟,一顆心被糾得死緊,顫抖著聲音,“飛機(jī)怎么回事?” 岷山島這一帶一直很荒涼,大多數(shù)人過來都是從海上過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yàn)樘鞖夥浅2缓茫煊芯盘鞎霈F(xiàn)亂流,一般飛機(jī)根本不敢飛行。 這也是他們這次沒有用飛機(jī)的原因,危險(xiǎn)系數(shù)太高,但也因?yàn)檫@樣讓袁桀珩鉆了空子。 李雷的面色也跟著白了幾分,“好像遇到亂流了。” 他們的說話聲剛落,只見直升飛機(jī)像一支利劍直直的朝著地面栽下去,很快下降的地方就燃起了火焰,發(fā)出巨大的爆炸聲響。 袁桀夜眼睜睜看著那巨大的火焰越燒越旺,雙目欲裂,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空,一下子跌到在地。 “淺淺,淺淺……” 袁桀夜凄厲的嘶吼,一聲又一聲,悲痛欲絕的聲音在空曠的小島上久久的徘徊。 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弱,理智也在慢慢流失。 他知道,有些東西他真的失去了。 ------題外話------ 哈哈哈,明天開始新的內(nèi)容。 ☆、第106章 五年后,父子相見 五年后。 夜幕降臨,整個袁氏只有少數(shù)幾個辦公室還亮著燈,總裁辦公室里面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袁桀夜怔怔的看著電腦發(fā)呆,電腦屏幕微弱的光反射在他的臉上,愈發(fā)襯得他一張俊臉冷硬逼人,他的手心死死的攢著一個水晶球,那是當(dāng)初他和南淺在情人節(jié)的晚上弄的,陪伴了他整整五年的時間。 這幾年,他時時刻刻把這個水晶球把玩在手中,似乎這樣就能把她緊緊的握在手中。 頭疼的厲害,他忍不住抬手輕輕的按壓著太陽xue,整個人向后靠在椅子上,微微闔上眼。 眼前又出現(xiàn)了過往的一幕幕,她坐在沙發(fā)上一點(diǎn)都不淑女的打游戲,強(qiáng)制性把他的咖啡全部換成了牛奶。 “桀夜,說了不許再喝咖啡,以后都喝牛奶。”她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瞪著他,一雙黑眸瀲滟流光。 “桀夜,你在外面等一下,馬上就好了哦。”她在廚房中扭頭朝著他嫣然一笑。 …… 場景切換,他看到飛機(jī)直直的朝著地面栽去,還有那支離破碎的飛機(jī)殘骸。 袁桀夜猛地睜開了眼睛,伸手一探,額頭上布滿細(xì)密的汗珠。 為何又是一場夢,這幾年他幾乎是靠著這些記憶的碎片才撐過來,他多么希望什么時候醒過來就能看到她笑靨如花的小臉,就能聽到她軟糯糯撒嬌的聲音。 五年了,每一分每一秒他就像數(shù)著過,淺淺,你離開已經(jīng)五年了,你還要我等多久?為什么還不回來? “袁少,該出發(fā)了。”李雷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只見袁桀夜面色浮現(xiàn)著痛楚,眉頭死死的擰在一起。 他知道,袁少又在懷念淺淺了,這幾年他一直都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剩余的時間都用來懷念淺淺。 可是淺淺已經(jīng)走了好幾年,當(dāng)初飛機(jī)失事,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個小時之后的事情,飛機(jī)支離破碎,大部分殘骸墜入了大海,一部分落在了岸上。 經(jīng)過幾天幾夜的搜尋都沒有發(fā)現(xiàn)南淺和袁桀珩的下落,有半只手經(jīng)過化驗(yàn)不是他們的,應(yīng)該是屬于飛機(jī)上其他人的。 雖然沒有撈到他們的尸體,但他們活下來的機(jī)會幾乎為零,況且?guī)啄赀^去了,要是南淺僥幸還活著,肯定早就會回來找袁桀夜,不可能這么長的時間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早已不在人世。 “幾點(diǎn)了?” “已經(jīng)八點(diǎn)多了,離晚會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 袁桀夜沒有出聲,許久才道:“再過會。” “袁少,你還沒吃飯,吃過飯過去應(yīng)該差不多了。”要是再不走就沒有吃飯的時間了。 “雷,你越來越啰嗦了。” 李雷無奈的嘆口氣,他能不啰嗦嗎?自從南淺死后,袁桀夜變得沉默寡言,似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睛,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胃病也加重了,根本沒人能勸得住他,他要是不啰嗦一點(diǎn)可怎么行,這一切都是被逼出來的啊。 “袁少,淺淺已經(jīng)沒了,你應(yīng)該向前看,不應(yīng)該自己鉆牛角尖。”對于不善言辭的李雷,這樣的勸說已是極限,要讓他再多說其他話,他也說不來。 “你想換個崗位?”冷冷的一句反問,帶著無以倫比的低氣壓,直接堵住了李雷的嘴巴。 李雷也知道自己觸了雷區(qū),只能乖乖閉嘴,去門外等候袁桀夜。 這幾年袁桀夜很少在大眾面前露面,商業(yè)活動能推就推,只有推不開才會勉強(qiáng)參加。 今晚是袁氏和陸氏合作的一個房產(chǎn)項(xiàng)目的啟動晚會,袁氏是最大的開發(fā)商,袁桀夜作為袁氏集團(tuán)的掌權(quán)人,按理說應(yīng)該由他他親手剪彩。 —— 拉斯維加斯。 一個四歲的小男孩在賣力的往外拖行李箱,粉雕玉琢的小臉可愛逼人,烏溜溜的大眼睛轉(zhuǎn)動著,小小的身子都歪了,卻用力的往外拽著行李箱,發(fā)出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小琛,放下讓媽咪來。”屋子里傳來宛若銅鈴般清脆的聲音。 “不,我是小男子漢了,這種事情必須我來。”小家伙抬頭,小模樣生的很俊,唇紅齒白,小嘴微微一翹,露出一口整整齊齊的小白牙,鼻子小而堅(jiān)挺,五官雖然還沒有完全長開,但不難想象長大了必然也是帥哥一枚。 “人小鬼大。”女子的聲音充滿著無奈,但更多的是自豪,兒子這么懂事做mama的很驕傲。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女子從房子里出來,一身米色的長款風(fēng)衣,及膝的深筒靴子,整個人身上洋溢著清雅高貴的氣質(zhì)。 她淺淺的笑著,狹長的黑眸宛若古井幽潭,讓人看一眼就能被吸了魂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嫵媚,只見她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這么著急啊。” 小男孩仰著小臉,眉眼彎彎,“我想早點(diǎn)去看看mama的故鄉(xiāng),我都四歲了,都沒有離開過拉斯維加斯。” “你不喜歡這個地方嗎?”女子揉了揉小男孩的后腦勺,眼中有淡淡的自責(zé)。 “不,我喜歡。”小男孩抿著小嘴,立馬答道,他喜歡有什么用,媽咪又不喜歡,媽咪心中向往的是s市,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總會在網(wǎng)上暗暗關(guān)注s市的一切,看著網(wǎng)上的信息總是出神,好幾次他都看見她在哭。 其實(shí)他挺舍不得這個地方的,這個地方有white叔叔,他要是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他。 南淺抬頭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除了s市,她最喜歡的便是這個地方,雖然天氣不夠暖和,但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憶,嚴(yán)寒算得了什么。 兩人剛準(zhǔn)備走,就看到一個男人從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男人穿著灰色的風(fēng)衣,臉上帶著溫潤儒雅的笑意,魅惑的俊臉即便她看了這幾年依舊覺得驚艷,歲月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風(fēng)霜,要是不知道他的年齡,她肯定會誤以為這是一個20多歲的小伙子。 小家伙一看到來人,立馬從南淺的懷中竄了出去,朝著男人跑過去,男人張開雙臂,把他抱了起來,臉上盡是寵溺,小家伙興奮的嚷嚷,“white叔叔,你是不是舍不得小琛,所以要和我們一起去s市。” 被換做white的男人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是啊,叔叔舍不得小琛。” “那我們一起去s市,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生活,好不好?”小家伙滿臉期盼。 男人笑而不語,只是用鼻子親昵的蹭了蹭小家伙的臉蛋,小家伙有些癢,縮著身子呵呵直笑。 南淺走過去,嘴角挽起一個淺笑的弧度,“white,你要去哪?” 男人淡淡一笑,“和你們一樣。” “為什么?”南淺一怔,她一直很感激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幾年是他一直在默默的照顧著她和小家伙,要是沒有他,他們剛開始的那兩年根本不可能在這生活下來。 但是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謎,關(guān)于他的私事她一無所知,她只知道他是一個畫家,拿過很多的大獎,一幅畫就是普通人一輩子的收入,據(jù)說他已經(jīng)在這住了十多年,從來沒有離開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決定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