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她撩了袁桀夜一眼,“桀夜,她們怎么了?怎么感覺有些怪怪的,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袁桀夜自然也是不知道,搖了搖頭,張嫂給他們端來飯菜,盡管她有心掩飾,可南淺還是發(fā)現(xiàn)她看著他們的神色有些怪異,眼神也有幾分曖昧。 南淺不知道的是,因為納蘭,他們兩人的事情早就被傳開了。 事情是這樣的,按照慣例上午南淺本來是要準(zhǔn)備給白雪煲湯的,可是張嫂看南淺一直沒有起來,就問納蘭,納蘭隨口道:“淺淺估計賴床了。” 誰知這時候李雷也恰好來找袁桀夜,納蘭就問李雷,“袁少呢?” 李雷面無表情的道:“不知道,好像一直沒有起來,我去看看。” 納蘭一想隱約猜到些什么,于是立馬阻止了李雷,可惜納蘭性子一直有些內(nèi)斂,給李雷解釋個原因解釋了半天,又是挑眉又是打眼色,反而把這事情搞復(fù)雜了,李雷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是袁桀夜交代了什么,納蘭著急了,一咬牙便道:“人家小兩口在睡覺,你去湊什么熱鬧,小心被轟出來,你等一下又不會死。” 可惜這一等就從早上等到了下午,再從下午等到了晚上,終于見袁桀夜和南淺手拉手的下樓來。 而他們說話的時候,很不巧被院子里的傭人聽到了,兩兩相傳,于是事情就這么傳開了,帝景上上下下都知道他們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起來,而袁桀夜昨晚讓人發(fā)布的視頻又是那么的震撼,很容易讓人腦補(bǔ)出一系列的情節(jié),至于在里面做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于是傭人們見面都習(xí)慣抬頭往他們住的地方一看,彼此交流曖昧的目光。 南淺知道這事情的時候,小臉在瞬間完全燥熱起來,眼神就像冷刀子一樣扎在袁桀夜的身上。 袁桀夜渾不在意,無謂的聳聳肩,從后面摟著她的細(xì)腰,“我抱自己的老婆睡覺他們敢有什么意見,他們不就是羨慕嫉妒恨。” 他們不敢有意見,可是他們的眼神會讓她無地自容,她丟臉的記錄簡直又被刷新了。 南淺心中冷艷的想,悲憤之下重重的踩在袁桀夜的腳上,把他的拖鞋蹂躪到變形,似乎這樣就能稍微好過一些。 “就你臉皮厚,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臉皮薄的我。” “臉皮這東西是鍛煉出來的,多來幾次就好了。” 南淺完全無語,也不和他耍嘴皮子了,因為他們完全不在一個水平,袁桀夜送了她一份特別有意義的大禮,南淺也想起她準(zhǔn)備的禮物也弄好了。 她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有些小小的興奮,“桀夜,你等我一下,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 袁桀夜目光一亮,隱約猜到什么,挑了挑眉,“什么?” 南淺笑而不語,故作神秘,直接搬了一個凳子到衣柜前,然后站在上面,伸手在里面探了探,拿著一件灰色的毛衣出來。 袁桀夜失笑的搖搖頭,這丫頭,竟然藏到那么高的地方,他能發(fā)現(xiàn)才怪。怪不得前段時間她那小手總是不安分的在他的身上比來比去,原來是在織毛衣。 這么一大件毛衣,想必織了很久。 她獻(xiàn)寶似的把毛衣攤開放在他的面前,“桀夜,你試一下這毛衣,看看合不合適?” 他挑眉,“你幫我穿。” 又不是沒手,南淺心中小聲嘀咕了句,不過嘴角彎了彎便在他的身邊忙活起來,男人身高比她高出一個頭多,她舞弄起來感覺有些吃力,“老公,你都不知道配合一下,彎點腰啦。” 他笑了笑,配合的彎腰,有些拘束的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當(dāng)男性的軀體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都見過多少次了,臉皮還這樣薄。” 南淺不語,瞪了他一眼繼續(xù)手中的動作,簡單的一件小事她弄好都有些喘了,她苦惱的看著他身上的毛衣,抱怨道:“好像有些小了,你看著這么瘦,怎么這么能吃衣服,我都已經(jīng)特意放大了一點,怎么還是小了,算了,我再改一下。” “沒事,就這么穿吧,不要折騰了,這事情多累啊。”他一向舍不得她受累。 “不累,就是手上的活,我可以邊看電視邊弄的,這可是我早就答應(yīng)好給你的補(bǔ)償,也是我送你第一份禮物,都拖了這么久了,怎么著一定要弄好的,不能敷衍了事。”她繃著小臉,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小手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細(xì)細(xì)的查看毛衣穿在他身上的效果。 “我很喜歡,緊一點就緊一點穿唄,這樣顯得我身材好。”他把她攬在懷中,嘴角的揚(yáng)起的弧度十分的大。 “去你的,男人的衣服哪有穿這么緊的,這會降低你的品位。”她一向討厭一個男人把衣服穿太緊,這樣會覺得怪怪的。 ☆、第097 淺淺大戰(zhàn)袁家族老 第097章袁家族長,唇槍舌戰(zhàn) 袁桀夜拍攝的動漫電影一夜之間在s市走紅,不僅挽回了南淺的形象,還勾起了s市人民的同情,大家似乎在一夜之間淡忘了那些關(guān)于南淺的流言,真心的祝福他們能夠走下去。 袁桀夜也首次公開對這個事情作出了回應(yīng),第一時間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解答了記者媒體的疑惑,再次對外宣稱,遇見南淺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yùn)。 這樣的結(jié)果有人歡喜有人愁,袁桀珩無所謂的一笑,袁六伯卻是怒火攻心,這是他最大的機(jī)會,沒想到卻被袁桀夜輕易的化解了。 “桀珩,你是我兒子,你怎么在這種時候不助我一臂之力,反而拖我的后腿。” 袁桀珩嘲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在你背叛我母親,逼死她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再是我的父親。” 袁六伯一怔,擰著眉心,“你從哪聽到的留言,誰給你她是我逼死的?是她自己選擇自殺的,關(guān)我什么事。” 袁桀珩雙目瞬間變紅,“作為一個男人,逼死自己的妻子,竟然連承認(rèn)的勇氣都沒有,你還是令人鄙夷。” 袁六伯大怒,同時也心驚,他一直以為兒子一直對他橫眉冷眼,是因為當(dāng)初他被迫送出國的時候他沒能阻止,這些年對他也缺少了關(guān)心,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因為恨他,把他當(dāng)成了害死他母親的罪魁禍?zhǔn)住?/br> 這是誰這么可惡,竟然挑撥他們父子的關(guān)心。 “袁桀珩,我是你父親,不要總是以那種教訓(xùn)的口吻對我說話,你當(dāng)年那么小,你知道什么?” “我年齡小,但我眼睛沒瞎,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袁成志,我母親死的前三天你做了什么齷齪的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還需要我重新告訴你一遍嗎?”袁桀珩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袁成志是袁六伯的名字,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人這樣叫過他,每個人見到他都是恭敬的稱呼他一聲袁六伯,他沒想到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竟然是從自己兒子的口中。 他母親死的前三天,袁六伯細(xì)細(xì)的回想著,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臉色變得有些發(fā)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袁桀珩,“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我親眼所見,你們這么多年自以為瞞的很好,其實還真不止我一個人知道。” 袁六伯朝著后面退了兩步,親眼所見,那個時候袁桀珩應(yīng)該從幾歲,想不到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 “鑒于我和你有血緣關(guān)系,我再最后給你一個忠告,幾十年前你和家主之位失之交臂,時至今日那個位子依舊不是你的,那是你這輩子都無法到達(dá)的高度,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袁桀夜的性子不像七叔那般溫潤,會顧及和你血緣關(guān)系,說到底他和你也是出了兩代的叔伯關(guān)系,他完全沒必要考慮你。他的城府比你想象中的深,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穩(wěn)坐家主之位,你的那些想法最好先收斂起來,不然倒時候我可不一定會來給你收尸。”袁桀珩看著袁六伯,冷漠無情的道。 袁六伯咬牙,滿眼怒意的看著袁桀珩,“你把我的人帶到哪去了?”他有那個自信,只要他手中捏著這張王牌,就不怕袁桀夜不乖乖交出家主之位。 但是現(xiàn)在,他有些不確定了,袁家的家主可以動用很多他想不到的資源,就憑這點他已經(jīng)在起跑線上輸了,他憑借的只不過是比袁桀夜年長這么多的經(jīng)驗,但沒有王牌在手他還真的沒把握可以一舉拿下袁桀夜,登上他夢寐以求的家主之位。 “到我手里那就成了我的王牌。” “你連自己的老子都來耍。”袁六伯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這小子前不久來套他的話,他還以為他做了什么,便讓手下去查看一下,想不到這只是他引蛇出洞的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奪走了他的王牌。 “是你自己太弱,你連我都斗不贏,你拿什么去和袁桀夜斗?” 袁六伯一改往日溫潤的形象,目光中透出幾分陰戾,“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和我提袁桀夜,我早晚會讓那小兔崽子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生不如死。” “自不量力,隨你的便,反正我很快就會離開,我忠心祈禱你多活兩年。”袁桀夜冷哼一聲,臉上盡是嘲諷和鄙夷,大步轉(zhuǎn)身離開。 “袁桀珩,你是不是知道袁桀夜要做什么?你要去哪?”袁六伯一沉,略微有些慌意,朝著袁桀珩的背影吼道。 可惜,回應(yīng)他的只是冷漠的背影,袁六伯雙手撐著額頭,感覺到有絲絲疲倦襲上心頭。 —— 南淺對袁家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直到有個叫做袁誠的老人上門她才知道,這是袁家的族長,身份和地位僅次于袁桀夜,但是威信極高,連家主也要禮待七分。 南淺也明白她身份曝光的時候為什么袁桀夜會說到時候會有人來帝景,她當(dāng)時還納悶,帝景可不是袁家老宅,那完全是袁桀夜的私人領(lǐng)域,一般的人根本就無法進(jìn)入,是什么樣的人連袁桀夜都阻止不了。 袁家表面上是家主最大,其實還有一個族長,一般是族里最有威信的老人擔(dān)任,負(fù)責(zé)歷屆家主的選撥和廢除,每一屆家主的上任都必須經(jīng)過他的同意,也就是說即便族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選撥一個人都家主,但是只要族長沒同意這家主也是沒法上任的,袁家的族規(guī)賦予了族長很大的權(quán)利,這也是族長受到尊敬的根本原因。 南淺望著眼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他穿著一襲深藍(lán)色的中山裝,杵著一根龍頭拐杖,雙眼閃著爍爍精光,銳利無比,一看就是一個精明且長期處在上位發(fā)號施令的男人,身上張揚(yáng)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壓迫感,就這么看著你,就能讓你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的后面跟著幾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保鏢,每個人都神情肅穆。 南淺暗暗吸了口氣,抬眸對上他的審視,不卑不亢,他沉默她也不出聲。 “南淺是吧?”過了許久,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終于開口。 南淺點頭,“是。” “你把我們袁家當(dāng)什么了?當(dāng)成你的游樂園,想進(jìn)就進(jìn)?”眼前的老人抿著嘴角,這個不怒自威的老人短短的一句話便自成一番凌厲,讓人沉悶到難以呼吸。 “袁老你怕是誤會了,沒有的事,我和桀夜是真心相愛。” 袁老冷冷的看著南淺,“像你這樣的女人我看多了,小小年紀(jì)心機(jī)城府比誰都深,可你也把袁家想的太簡單了,這個地方可不是能你隨意撒野的地方,別太自不量力了,要多少錢你隨便開?只要不是太過分我一定會滿足你,前提上你永遠(yuǎn)離開s市,不要再出現(xiàn)在桀夜的眼前。” 還真是豪門的狗血戲碼,只不過這次她遇到的是一個大方的,竟然讓他隨便開口。 時至今日,南淺也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眼前的老人既然是來挑刺的,她自然也不會把這口氣吞了。 南淺微微一笑,精致的小臉上立馬出現(xiàn)了兩個梨渦,語氣里帶著嘲諷帶著無謂,“真好笑,既然你們對自己的家族這么有信心,那為何這么心急火燎不惜高價想要逼我離開,我能把這理解為是膽怯嗎?害怕我,擔(dān)心我一個小女子攪渾你們袁家這潭水?我還從來不知道我有這等本事。錢?你開的錢能比得上袁家主母這個給我?guī)淼臉s耀和利益嗎?想必肯定是不能的,現(xiàn)如今袁桀夜這么寵我愛我,我為何不死死的扒緊袁桀夜這顆大樹,只要得到了他的寵愛,我還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袁族老微微一愣,微微瞇著眼,平時一般的人看到他都會本能的畏懼,連說話都會帶著顫音,這個小丫頭片子倒是好,竟然敢這么對他說話,可方才他明明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是什么讓她一下子就鎮(zhèn)定起來。 他一直不動聲色,是一直篤定這只是一件小事,等爆出來他多的是讓她離開的法子,只要她不是袁桀夜的合法妻子,即便不能讓她離開,大不了讓她轉(zhuǎn)成地下,袁家的男人誰在外面沒有幾個女人,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直到袁桀夜的視頻曝光,他才知道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他的掌控,袁桀夜那小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和她領(lǐng)了證,讓她成了袁家的當(dāng)家主母。 那他就不能再容忍,歷代袁家的主母哪個不是有著顯赫的家世,出生名門,怎么能讓一個這么低賤的丫頭成了他們的主母,那些名流權(quán)貴會怎么看袁家,以后還不得有更多的人擠破腦袋想進(jìn)袁家。 害怕她,這丫頭的嘴巴還真毒,也真敢說,這是對袁家*裸的鄙視,可是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不光是靠嘴巴吃飯的,并不是誰的嘴巴厲害就能高人一等。笑話,他們袁家會害怕她一個才20出頭的小丫頭片子,傳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小姑娘,注意你自己的言辭,不要逞口舌之快,小心禍從口中。激將法我在三歲的時候就玩膩了,這招對我沒用。” 南淺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只是說實話罷了,反正你的言辭給我透漏的就是這樣的信息,不過也難怪袁族老聽不慣這樣的話,畢竟像你這樣的人一直處在高外,聽?wèi)T了奉承的話所以不喜歡實話罷了。” 袁族老緊擰的眉頭一直就沒有松開過,以前是他小看她了,這嘴巴就是一個不饒人的,竟然連他都諷刺上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對她的男人有著怎樣的影響? 說他聽不慣實話,他活到這把年紀(jì),哪還會連這些事情都看不通透。 他冷酷的看著她,周身浮動著躁動的怒意,“你知不知道你的言辭對桀夜會有怎樣的影響?身為一家主母,你倆什么場合該說什么樣的話都沒搞清楚,還敢在這和我信誓旦旦胡說八道。” “我是我,桀夜是桀夜,要是你們袁家連這點都分不清,那這袁家的家主我的男人不做也罷,因為杵在這是非不分的氛圍里著實沒有意思。我不覺得我說的話又什么過分之處,我接受合理的批評和指教,但我絕對不允許別人隨意的欺負(fù)我,這是我對袁家主風(fēng)度的認(rèn)知,別人都騎到我頭上了,我為什么還要做一只軟腳蝦。” 南淺篤定眼前的這個老人是十分中意袁桀夜的,所以她才敢這么放肆,他對袁桀夜的稱呼一直都是親昵的桀夜,而且她有觀察到他說到袁桀夜名字的時候眼中都會發(fā)亮,那樣子就像談到了什么引以為傲的東西。 袁家的家主都要經(jīng)過他的認(rèn)可,袁桀夜和白雪兩人勢單力薄,即便有前任家主的精心栽培也根本無法脫穎而出,還必須有這個老人的推波助瀾。 袁族老的心中有了波動,接受批評,但不接受欺辱,這話夠猖狂,這也是袁家人一直提倡的準(zhǔn)則。 “你如果想做他的妻子,考核你也是考核她合不合格的關(guān)鍵,夫妻本是一體,這個道理你應(yīng)該懂。” “那這樣就更有意思了,我不知道我哪里不如你心中所想的那些千金小姐,說句實在話,他們在我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們依仗的無非是他們的家世,依靠著祖先的封蔭,要是拋開他們頭頂?shù)墓猸h(huán),要真和我比劃一下,誰勝誰敗還說不一定。而且天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家族聯(lián)姻固然是好,但是其中必然產(chǎn)生無數(shù)的利益團(tuán)體,在合作的過程勢必瞻前顧后,要顧全大局,產(chǎn)生的利益也要平分。” 南淺深吸一口氣,抿唇看著袁族老,一語中的,“你不覺得袁家這么多年的明爭暗斗家族聯(lián)姻是最致命的因素嗎?袁家的興盛是有目共睹的,那些把子女送進(jìn)袁家的家族無疑不是奔著利益而來,都希望在袁家這塊大蛋糕上分上一塊,利益的至高點無非就是主母之位。家族多了,人的*又是無止盡的,他們又豈會眼睜睜看著別人一枝獨秀,他們勢必會扶植自己的子女往主母的方向上蹦,可是主母之位只有一個,他們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讓他們的女婿登上家主,斗就成了永恒的話題。這就好比古時代的朝廷,外戚永遠(yuǎn)都是心腹大患,袁家已有幾百年的歷史,為什么到現(xiàn)在大家還沒看到這致命的弊端,此時還不革除更待何時?莫非真要等到袁家風(fēng)雨飄搖被分割蠶食的時候?窩里反真的不能再繼續(xù)了。” 南淺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道:“我不否認(rèn)家族聯(lián)姻自然是有好處的,袁家是獨大,但也不能一手遮天,但是族老你不妨想一想,別人的力量始終是別人的,只有自己的才是自己的,自古都是這么個理。因為家族斗爭袁家到底犧牲了多少優(yōu)秀的人才,倘若這些人才都能走向合適的崗位,袁家內(nèi)部兄友弟恭,又何必去依附旁人。” 南淺一番話已經(jīng)憋了很久,袁家的氣氛太過沉悶,她盼平靜早已不是一天兩天,明明都是有血緣關(guān)心的人,為什么非要弄到這個地步。 南淺嘆口氣,做結(jié)論道:“袁家,需要一場轟轟烈烈的改革,固步自封絕對是死路一條。” 沉默、窒息的沉默。 袁族老深深的看著南淺,如果剛開始心中只有起了波動,那現(xiàn)在真是波濤洶涌了,心情復(fù)雜的難以言喻,他沒想到的是,這番話竟然出自一個小丫頭的身上。 兄友弟恭,這何嘗不是他的夙愿,他們這些掌握實情的人自然知道,袁家如果再繼續(xù)這樣內(nèi)斗下去,總有一天會衰敗下去,淡出大眾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