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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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徐荊南面色沉怒,手臂一動,卻發現完全動不了,這女人的手勁之大完全超乎他的想象,而她面色卻無一絲的異樣。 納蘭笑著道:“我是誰你不用管,你也沒資格知道?!?/br> “你這女人,這么盡是蠻力?!?/br> “你這男人,怎么如此不堪?!奔{蘭有些鄙夷的看著徐荊南。 “你。”徐荊南俊臉青紅交錯,那是被氣的,被一個女人鄙視估計換誰心情都好不起來。 南淺也不想惹事,免得把袁桀珩驚擾出來,“走吧,納姐?!?/br> 納蘭放開徐荊南,徐荊南皺著眉頭甩了幾下胳膊,突然出聲,“南淺,剛剛的話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南淺身子微微一僵,腳步未停下,也沒搭理徐荊南。 “淺淺,你聽到了什么?”納蘭疑惑的問。 南淺搖搖頭,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剛到拐彎的地方,只見袁桀珩高大的身影杵在那,一手扶著墻壁,危險的瞇著眼睛看著她們,南淺驚了一下,不過這吃驚很快就轉為發笑,袁桀珩的俊臉此刻青的青紫的紫,眼角的位置還高高的腫起,因為醉酒的原因整張臉泛著不正常的紅,可以說是有些猙獰,毫無美感可言。 南淺仔細回憶了一下前幾天踹他的場景,似乎是踹到了他的臉,可是應該沒這么嚴重,再說過了好幾天應該也能好了吧,這不應該是她下的重手。 南淺微微斂著眉,猛地想起家里面那個因為臉受傷三天沒去公司的人,莫非,這打架的是他們兩個。 還說和手下打,那死男人真會扯謊。 袁桀珩看清面前的女人的是誰,冷哼了一聲,“南小淺,是你自己撞到我面前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br> 袁桀珩晃了一下腦袋,直接朝著南淺走近,納蘭身形一動,迅速的攔在了前面,“大少,請不要讓我為難?!弊鳛闉樵屹u命的人,袁家的人自然全部都是認識的。 袁桀珩有些迷糊的腦子立馬清醒了幾分,看著納蘭的目光有些陰戾,“納蘭?” “是我?!?/br> 袁桀珩嘴角抿出一抹譏誚的弧度,“袁桀夜真是大手筆,竟然讓你跟在南小淺的身邊?!边@是袁家最精英的女將,就算是白雪想要,也沒見袁桀夜點頭。 南淺隱約也知道納蘭的厲害之處,剛才她那么輕輕松松的就把徐荊南控制住,聽袁桀珩的意思,更是確定了她的猜測。 納蘭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固執的擋在南淺的前面,袁桀珩的目光驟然凌厲,高喝一聲,“我說讓開?!?/br> 納蘭依舊不為所動,聲音平靜無波,“對不起大少,我只聽袁少一個人的吩咐,其他人無權調度我?!?/br> 袁桀珩目裂欲赤,盡管有納蘭擋在前面,南淺依能感覺到他的目像針扎一樣打在她的身上,南淺的心有些不安,擔憂的看著納蘭。 納蘭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袁桀珩的拳頭已經揚起,就在南淺以為那拳頭會砸在納蘭臉上的時候,他卻砸向了墻壁,墻壁上的碎屑立馬稀稀落落的掉下,可想而知,他這力氣用的多大。 “滾。”袁桀珩低吼。 納蘭轉頭看向南淺,“淺淺,冀語,我們走?!?/br> 走進包廂,林奚依舊睡得香甜,納蘭將她抱起,一行人出了天上人間,挨個將林奚和周冀語送回家,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南淺忍不住道:“納姐,你好像挺厲害的?!?/br> “還行吧,大少也不是省油的燈。” “要是你們兩個打起來,誰勝算的把握較大?!?/br> 納蘭搖頭,“沒打過,不清楚?!?/br> 南淺上樓的時候,袁桀夜正在書房處理事情,她悄悄的走進,從后面蒙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袁桀夜失笑不已,這丫頭就愛搞這些小把戲,樂此不疲。 他拉著她的手坐下,“今天玩的怎么樣?” 南淺目光閃了一下,“很開心?!碑斎唬疤崾菦]遇到袁桀珩和徐荊南那兩個煞神,遇到他們什么好心情都被破壞玩了。 “乖寶,你有事情瞞著我?!彼拇笫州p輕蹭著她的臉和脖頸,南淺有些發癢,低低的笑開,心中卻是在感嘆,這男人現在叫這個稱呼是越來越順口了,不過未免也太敏感了,這都能被她看出來。 南淺冷冷的哼了聲,“我瞞著你的是小事,有些人瞞著我的可是大事?!?/br> 袁桀夜挑了一下俊秀的眉梢,自動對號入座,“我瞞你什么了?” 南淺微微嘟著嘴,目光直直的瞅著袁桀夜,“這就要問你了,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你到底瞞著我什么了?” 袁桀夜思索了幾秒鐘后搖頭,“我不知道,想不出來?!?/br> 南淺一下子火氣上來,氣鼓鼓的瞪著袁桀夜,“那你有本事再說一遍你的臉是和下屬打架弄成這樣的?” 原來是說的這件事情。 袁桀夜的目光心虛的閃了一下,干咳了一下,然后肯定的道:“你今天見到袁桀珩了?”打架的時候就只有他和李雷在場,李雷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一向木訥,肯定不會告訴她。 “嗯哼。”南淺從鼻子中發出兩個音,然后補充道:“簡直是狹路相逢?!?/br> 袁桀夜看著南淺的小臉,眉心擰起,“他為難你了?” “這倒是沒有,有納姐擋在前面,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br> 袁桀夜一聽這話也就放心了,“嗯,以后一定要讓納蘭時刻跟著你?!?/br> 再次聽袁桀夜這樣說,南淺忽然來了興趣,雙眸晶亮的看著袁桀夜,“桀夜,納姐什么來歷,怎么連袁桀珩都忌諱她?”那個男人一向目中無人,竟然能讓他罷手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你怎么不自己問她?” “我已經問過了,可是她沒告訴我,你比較好心,你就告訴我吧?!蹦蠝\抱著袁桀夜的手臂撒嬌。 袁桀夜最受不了她這招,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不得不解釋,“納蘭是特種兵出身,是部隊少有的奇才,在國際特種兵比賽中也多次獲獎。” “哇哦?!蹦蠝\驚呼出聲,她一直對這樣的職業抱著一種崇敬的態度,沒想到身邊就有這個人,女特種兵,太牛叉了。 “那她怎么愿意聽從你的差遣?!?/br> “那就是我的個人魅力了。” 南淺嗤笑出聲,扯了扯他的俊臉,“袁桀夜,你能不能別這么自戀。” 聽故事是聽故事,可是南淺立馬又回到了正題,她威脅道:“以后你可不許這么瞞著我,我會擔心的,你要是再瞞著我,我就離家出走?!?/br> 小樣,都用離家出走來威脅他了,哪學來的。 袁桀夜又好氣又好笑,聲音沉了沉,“膽子肥了,離家出走都出來了。”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要是騙我一次我就出走一次?!彼髲姷目粗?,大膽的提著自己的條件。 “行,以后我盡量告知你?!?/br> “記住你說的話。”他們袁家那么多事,她也指望他每一件都能告訴她,可是那些她問到的事情她希望他不要有所隱瞞。 南淺心中根本就藏不住事,這一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袁桀夜抱緊她,“是不是肚子還不舒服?你這次好像比前幾次要嚴重些?” 南淺搖頭,臉蛋有些發紅,盡管兩人已經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但談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有些不自在,“不是,那個已經快完了,肚子也不是那么疼?!?/br> “還有其它的心事?” 南淺點頭,她覺得夫妻之間該信任、該坦誠,可是心中的那些疑問又不太好開口,她苦惱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 “乖寶,有什么事說出來給我聽聽,今天我們可是都說好了不隱瞞彼此的?!?/br> 南淺挪了一下身子,緊緊的圈住他的腰,試探性的開口,“桀夜,你知道袁桀珩的母親是怎么過世的嗎?” “怎么想起來問這事了?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什么了?”黑夜中袁桀夜的目光突然一沉,沒人能看透他的情緒。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那時候我還小,但我記得很清楚,他mama是服安眠藥自殺的,與其他人無關。” 自殺,南淺的心尖尖顫了一下,那為什么袁桀珩會說是白雪害死的? “桀夜,會不會是有人強迫她服下安眠藥,而不是她自愿的?!?/br> “不可能?!痹钜购芸隙ǖ牡溃八赖臅r候袁桀珩就在客廳里玩耍,袁桀珩自己都說那一天根本就沒人進去過,現場也沒有第三人的痕跡,六伯母睡覺之前還特意交代袁桀珩,說她有些不舒服,讓他自己玩,沒事不要去吵她。” 袁桀珩在,那就奇怪了,為什么袁桀珩醉酒的時候會說他母親的死與白雪有關,是她把那個“老巫婆”理解錯了,那指的不是白雪,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袁桀珩明明多次在她的面前提起老巫婆都說的是白雪,一個人的語言習慣是不可能混亂的,一個名詞代指多個。 除非是故意誤導,可看袁桀珩后來的樣子根本不像。再說如果事情真如袁桀珩所說的那樣,袁桀珩對他們的恨就可以很好的解釋了。 她不愿意這樣去想自己的婆婆,可實在是白雪有前科在先,一個人的害人之心肯定不是一天就有的,必定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淀。 “桀夜,可是我親耳聽到袁桀珩說他母親的死和……”南淺有些不敢說出那兩個字,那人畢竟是袁桀夜的母親,沒有做兒子的希望自己的母親是個殺人的兇徒。 “和誰有關?”袁桀夜追問,扣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盡管他在刻意平復自己的情緒,可是她聽到他的心跳紊亂了。 南淺反抱住他,沉默了好幾秒鐘才開口,“母親,他說和母親有關。”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袁桀夜立馬堅定的否決,聲音也微微拔高。 “或許他在亂說吧,當時他喝醉了。”南淺往袁桀夜的懷中蹭了蹭,嘴上這樣說,可心中仍舊疑惑,這個理由連她都說服不了。 要是說的是醉話,那個徐荊南干嘛還一副特別害怕她知道的樣子,竟然還跑出來試探她們,這不合常理啊。 聽了她的話,袁桀夜也沉默起來,整個臥室安靜的可怕,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南淺有些后悔告訴他這樣的事情,大概讓他難受了。 許久南淺才聽到袁桀夜低低的道:“酒后吐真言?!币窃铉袂逍训臅r候說這話,他或許會認為是在故意誤導南淺,可喝醉酒的時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事情由不得他不重視。 “桀夜,你相信他說的話?!?/br> 袁桀夜說出這樣的話,南淺有些小小的吃驚,不過更多的是為白雪感到悲哀,果真是把親人的心傷透了,連自己的兒子對她都沒了信任。 “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一定會再重新徹查一遍?!痹钜鼓抗庥纳睿闹新杂行┰?。 南淺安撫性的摸了摸他的臉,為他心疼,“桀夜,沒事的,很有可能這一切都是誤會一場,就像我和藍席一樣,我們先查清楚再說,不要急著下定論。” “嗯,你知道他們在哪個包廂嗎?”袁桀夜問。 “什么?” “袁桀珩說這話的時候在哪個包廂?” “好像是405吧,就是拐角處那個?!?/br> —— 天上人間外,徐荊南扶著袁桀珩,有些擔憂的道:“桀珩,今天你喝醉酒后說的話估計南淺和她那個朋友聽到了?!?/br> “我說了什么?”袁桀珩頭有些疼,他不記得說過什么樣的話。 徐荊南認真的看了袁桀珩的臉色幾秒,斟酌了片刻才開口,小心的觀察著袁桀珩的臉色,似乎想確認此事的正確性,“你說伯母的死和白雪有關?” 袁桀珩愣了一下,然后輕笑,“我真的這樣說了?” 徐荊南點頭,“桀珩,這事情是真的嗎?” 袁桀珩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睨了徐荊南一眼。 徐荊南也不是什么八卦的人,好兄弟不想說他自然也不會勉強,“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說的話怕是瞞不住,天上人家畢竟是袁家的產業,袁桀夜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