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是嗎?”南淺狐疑的看著袁桀夜,總覺得這么簡單不符合他的風(fēng)格。 袁桀夜笑了,“難不成你還覺得這種懲罰不夠,有更勁爆的點(diǎn)子。” 南淺揮了揮拳頭,嘴角挽起一抹邪惡的笑,“對啊,你應(yīng)該更狠一點(diǎn)的,讓他不能人道才是最好的懲罰,就這樣把他扔進(jìn)監(jiān)獄,說不定他還會調(diào)戲女囚犯。” 袁桀夜瞬間覺得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下不去,拍了一下南淺的腦門,“都想的什么,女孩子家家好的不學(xué),從哪學(xué)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還怕自己嚇到她,誰知道她打的也是這個主意,就這模樣,說她不是個暴力小妞恐怕都沒人相信。 就連前面開車的李雷嘴角也勾起一抹淺笑,南淺一抬頭恰好看見,忍不住拉了一下袁桀夜的衣袖,壓低聲音道:“我這個想法很好笑嗎?雷大哥竟然都被逗笑了。”能讓李雷變色,這在南淺看來是一件很難的事。 袁桀夜哭笑不得,靜靜的看著她幾秒鐘,然后無奈的捻了捻她的小鼻尖,“你呀,一肚子的壞水。” 南淺吐了吐舌頭,有些小小的羞澀,“這有什么嘛。”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嗎? 南淺舒心的靠在袁桀夜的懷中,她發(fā)現(xiàn)自己自從認(rèn)識了這男人就變成了某種軟骨動物,沒有骨頭支撐,一看見他就想粘上去。 如今藍(lán)席已經(jīng)得到報應(yīng),她一直以來的心事也放下來,也找到了要相守一輩子的人,這個男人簡直把他寵到了手心,幸福就在不遠(yuǎn)處。 可她沒料到的是,事情還沒完。 ------題外話------ 突然覺得甜蜜的章節(jié)有些少,接下來要不寫點(diǎn)甜蜜的吧。 ☆、第071章 拉斯維加斯扯證(暖,強(qiáng)推) 南淺一大早起來就發(fā)現(xiàn)臥室里多了一個黑色的小皮箱,心里一緊,這男人不會又要出差了吧,她穿上鞋子“噔噔噔”的下了樓,邊跑還邊喊,“袁桀夜” 一下樓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竟然不止袁桀夜一個人,還有李雷,蕭宸,另外一個她叫不出名字。 平時這個時候客廳一般不會有外人的,南淺習(xí)慣了,沒想到今天會有這么多人,大家的視線幾乎在一瞬間全部投在她的身上, 她現(xiàn)在披散著頭發(fā),穿著睡衣,腳下還踩著一雙拖鞋,面色一窘,在樓道拐角處停留了幾秒,她朝著大家尷尬一笑,灰溜溜的跑回了臥室。 南淺躺在床上,掄起拳頭捶了幾下柔軟的大床,不滿的咕噥,“一大早的談事情不知道去書房啊,在客廳干什么。” 袁桀夜無奈的搖搖頭,蕭宸忍不住道了一句,“少夫人真可愛。” 袁桀夜一個冷眼射過去,蕭宸背脊一涼,摸了一下鼻子立馬閉嘴,“口誤,絕對是口誤,我們繼續(xù)。” 南淺梳洗整齊才重新下樓,因為方才的事情有些小小的不自在,三個男人還在聊事情,南淺讓傭人給大家都泡了一杯茶。 蕭宸溫潤一笑,“謝謝少夫人。” 李雷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聲謝謝。 南淺目光看向另一個男人,這人她從來沒見過,袁桀夜解釋,“淺淺,這是方浩,很一名出色的黑客,藍(lán)氏的事情多虧了他出力。” 南淺朝著方浩淺笑了下,袁桀夜既然能在他們的面前稱呼她的真名,想來都知道她的事情,肯定是值得放心的人,她也不用太過拘束,“謝謝方大哥。” 方浩看著眼前的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用客氣。” 南淺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個叫方浩的男人耳朵竟然紅了,一時間不免多看了兩眼。 袁桀夜擰了一下眉,把南淺拉著坐在他的身邊,沉著聲音,“淺淺年紀(jì)還小,你們也不要叫什么少夫人,以后直接叫名字就行了。淺淺,你稱呼他們也隨意,不用一口一個大哥,直接叫名字,他們都是除了我之外值得你信任的人,以后要是我不在你有事情可以找他們幫忙處理。” 蕭宸笑了一下,最先叫了一聲,“淺淺。” 方浩也跟著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只有李雷始終沒有開口,只是朝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要說這幾個人人,南淺其實和李雷最熟,畢竟這個人住在帝景,她習(xí)慣了李雷的性子,并不覺得有什么。 男人談事情談的很快,也沒避諱,這種對她毫無保留的信任讓她嘴角一直帶著一抹笑意。 “這段時間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有什么緊急的事情再聯(lián)系我,沒有的話不要來打擾我。” 大家走后,袁桀夜抬手揉了一下眉心,南淺見狀立馬起身幫忙,他順勢握著她嬌嫩的小手,沉著臉道:“以后不要隨便對其他男人笑。”這丫頭笑起來有幾個男人能夠抵擋,他討厭別的男人把視線集中在她的身上。 南淺眸光一閃,小手從他的大手中掙脫,特意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勾著唇笑罵道:“那是你的好兄弟。” “兄弟怎么了,兄弟就可以看我的女人。”袁桀夜撩了她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 “袁桀夜,你真是。”南淺捶了他的肩膀幾下,這男人的占有欲未免太強(qiáng)了,她已經(jīng)找不到詞來形容他了,抿著嘴輕笑,她一下一下的替他揉捏按摩著。 剛才他一直都在交代這段時間公司的一些事情,她試探性的開口,“桀夜,你要離開s市嗎?” 男人勾了勾好看的唇,輕輕應(yīng)道:“嗯。” 南淺的眸中閃過一抹失落,又要有幾天看不到這個男人了,帝景沒有他怪冷清的,“你要去哪里?什么時候去?大概去多久?” 他就笑了,低沉的聲音宛若最動聽的大提琴演繹,“傻丫頭,你一下子問這么多個問題,想讓我先回答哪個?” “一個一個回答唄。” “傻丫頭,你忘記一件事情了?” “什么事?”知道他要走的消息,南淺一直興致不高,也沒去思考他問的問題。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忘記了?”袁桀夜拉著她的小手坐下,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蹭她的鼻尖,眸中帶著傾盡一世的寵溺和溫柔。 南淺皺著臉,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男人說的是什么事情,“很重要嗎?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他故意吊著她的胃口,只是看著她笑,溫?zé)岬臍庀⑷鲈谒哪樕希蠝\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微微別開頭,“我是真的不知道。” “傻丫頭,每個人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蜜月旅行,我一早就說過要帶你去的,讓你把時間空出來,你怎么忘記了?”他板著臉,大有秋后算賬的姿態(tài)。 南淺的腦袋暈乎乎的,直到被男人拉著上了飛機(jī),她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這男人原來不是要出差,他一大早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妥當(dāng)是為了帶她出去旅游,還是蜜月旅行。 南淺心情愉悅,一路上都淺淺的笑著,“桀夜,你什么時候決定的,也不告訴我,我看到行李袋,我還以為是你要出國。” “告訴你就沒驚喜了。” “嘻嘻,也是,不過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袁桀夜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這丫頭只要一高興就喜歡瞇著一雙眼睛,這個時候的她就像只狡黠的小狐貍,比把眼睛完全睜開還能夠迷惑人。 “先去意大利” 南淺笑彎了唇,整個人靠在袁桀夜的身上,看著云層中翻滾的云朵,看著s市漸漸越來越遠(yuǎn),心境一下子開闊了。 意大利位于歐洲南部,地中海氣候,氣候溫和,最適合旅行,在飛機(jī)上耽擱了太長時間,來到米蘭已是晚上,兩人找了一件酒店落腳。 大概是因為太興奮的原因,南淺一點(diǎn)都不覺得疲倦,隨便睡了幾個小時就拉著袁桀夜出門了。 袁桀夜穿著一身米色的休閑服,他穿休閑服的機(jī)會少之又少,大多時候都是西服,可不管穿什么,每一次都能讓南淺眼前一亮,感嘆衣架子始終是衣架子。 南淺忍不住踮起腳尖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一口,“我的男人真帥。” 袁桀夜一聽她這稱呼,黑眸倏地變?yōu)橛纳睿墼谒系氖植蛔杂X的箍筋,“淺淺,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次。” 南淺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一抬眼就看見他眸底的詭譎,嚇得一顫,“什么都沒說,趕快走了,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可不要浪費(fèi)時間。” 袁桀夜不動,身子宛如磐石一樣立在那兒,她根本就拉不動,“干嘛呢?”她小聲的抱怨,眼神有些閃躲。 “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說就說,又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反正是實話實說,南淺把心一橫,假裝不在意的道:“哎呀,我男人真帥,趕快走啦。” 袁桀夜心滿意足的扣著南淺的小腰,帶著她出門了,南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為什么她覺得這男人有些時候這么幼稚,不過是一個稱呼,他干嘛要這么計較。 詭異的想法,她表示實在無法理解。 女人逛街無非喜歡往有漂亮衣服的地方鉆,南淺也不例外,況且來到了這個時尚之都,購物癮大大的爆發(fā),一圈下來,袁桀夜的胳膊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有特產(chǎn)也有衣服,都是給朋友和王姨帶的,其中也還有周冀語的禮物,畢竟是多年的朋友,不可能說散一下子就能散開的,在這種時候總是會記著她。 南淺看著就有些發(fā)愁了,這才一上午,她記得也沒買多少啊,怎么就這么多了。 “怎么就這么多了?” “還有什么要買的嗎?”袁桀夜耐性一直很好,陪她逛了這么久一點(diǎn)怨言都沒有,簡直是個模范丈夫,每當(dāng)看到那些人一臉羨慕的看著她,她總會不自覺地挺起腰板。 “算了吧,你已經(jīng)拿不下了。”她其實剛剛看中一套衣服,覺得挺適合他的。 “走吧。”他不知怎么的竟然還能把手抬起拍一下她的后腦勺,然后攬著她的肩頭帶著她往店里去。 最后南淺實在是逛不動了,回到酒店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上,今天所有的戰(zhàn)利品裝了兩只箱子,全部讓人拿去托運(yùn)。除了那套給袁桀夜買的衣服,男人固執(zhí)的留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發(fā)現(xiàn)自從給他買了衣服,他臉上的表情越發(fā)柔和了,都快要滴水了。 “桀夜,你今天很高興?”南淺用腳踢了一下袁桀夜的褲腿。 “你高興我就高興。”男人抬眼輕笑了一下,南淺一聽這話臉不自覺地紅了,這男人說話要不要這么矯情。 “起來,用熱水泡一下腳,不然明天你就逛不動了。”袁桀夜打了一盆水出來 “哦。” 南淺從床上竄了起來,舒舒服服的把腳放在了盆里,不料袁桀夜卻突然蹲下身子,抬手把她的腳握住,南淺腳丫子瑟縮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著袁桀夜。 “桀夜。” 男人不出聲,大掌拖著她的小腳丫,洗凈之后放在自己的雙腿上,輕輕的揉著,“逛了一天要好好的按摩一下,不然容易長繭子,女孩子的腳長繭子就不美了。” 南淺紅著臉,她雖然覺得自己的腳丫子長得挺好看的,趾頭圓潤小巧,指甲也修剪的整整齊齊,涂著粉紅的指甲油,可這么被一個大男人握在手中還是覺得很不自然,哪怕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天底下和她最親密的人。 腳底癢癢的感覺傳來,南淺忍不住想逃,男人卻不許,強(qiáng)制的按住。 男人似乎在這方面很有一套,剛開始還很酸痛,可被他這么或輕或重的按了一會,南淺突然覺得通體都舒暢了,不自覺的哼哼唧唧著。 等察覺到腳下的動作有些停頓,一睜眼就看到男人眼中的黑意思,聯(lián)想到某些時候她的叫聲,嚇得立馬閉上了嘴,抬手捂著嘴。 袁桀夜看著她可愛到斃的表情,輕輕的勾了一下唇角,南淺坐直身子,忽然覺得鼻尖有些酸澀,這個平日一向高高在上眾星捧月的男人此刻正端在她的腳邊給她按摩,說出去誰會相信。 這樣的他,叫她如何做到放手,如何不愛。 “桀夜。”想著想著她無意識的叫出聲,喉間輕哽。 “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他看著她微紅的眼眶,眉頭緊緊的一擰,手上的動作的也停了下來。 他這一出聲,她喉頭越發(fā)難受了,胡亂的搖頭,眼眶中早已盈滿蓄勢待發(fā)的眼淚就這么流了下來,不多,一滴又一滴,無聲的輕啜著。 他大概能明白她這是怎么了,起身揉了一下她的腦袋,“這么容易就被感動還得了,你確定你能有這么多眼淚來流。”他后面可還有重頭戲的,這個笨丫頭,怎么越發(fā)相處越發(fā)覺得她像是長不大的孩子,說小也不小了嘛,都20歲了。 南淺沒有深想袁桀夜說的話,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這個男人剛才給她洗腳了,這對很多男人來說是很掉身價的事情,可他卻做的這么自然,眉頭都不帶皺一下。 “桀夜,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傻丫,不對你好我該對誰好。”他大力的揉了一下她的腦袋,然后端起地下的水朝著浴室走去。 南淺視線卻集中在他褲子上兩個小小的水印,久久回不過神來,這毫無疑問是她剛才腳搭過的地方。 點(diǎn)了餐吃了之后南淺躺著睡覺了,袁桀夜從后面擁著她,也許是考慮到她今天太累,男人身子起了反應(yīng)都沒有碰她,只是大手不甘的在她的身上游了幾遍。 袁桀夜是最佳導(dǎo)游,精通意大利語,一路游玩幾乎暢通無阻,結(jié)束米蘭之行直接去了羅馬,威尼斯廣場、競技場、萬神殿、圣彼得大教堂、許愿池。 許下了心愿后,她勾著他的脖子與他擁吻,國外的民風(fēng)開放,她完全不用顧忌什么。 分開的時候,她面色緋紅,朝著他俏皮的吐吐舌頭,然后又拉著他朝著前面圍著一群人的地方而去,是一對流浪畫家夫妻正在給人畫畫,皆是西方面孔,五官深邃,男和女都扎著馬尾,女的畫素描,男的則負(fù)責(zé)畫油畫,同一幅景象用兩種完全不同的方式來表述,倒是別有一番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