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又來了!john心里暗罵了一句,陪著笑臉道:“薛老,您別動氣,我已經(jīng)通知boss了,他已經(jīng)在趕回來的路上了,要不,您先到貴賓室坐一會……” john話還沒說完,薛老爺子就拉下臉打斷了他:“什么貴賓室老頭子我不稀罕,我就在這等我女婿回來!你下去忙吧,我也不用你陪,不用勞煩你的大駕。” 開玩笑,這里是boss辦公室,多少重要文件,我敢放你這老狐貍一個人在這么?!要是出點什么問題,boss非得把我煎皮拆骨不可!john內(nèi)心都快堪稱咆哮帝了,可沒辦法還是得擺出一副笑臉狀,可惜他臉都快笑僵了,依然沒辦法勸動眼前的老人。 這時,一把清冷但又很好聽的聲音在辦公室里響了起來,“薛老爺子。” john身形一頓,心中涌起狂喜陣陣,嗷嗷嗷!高助理!!你老人家終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樓吃飯去了,回來再碼,晚上還有一萬多字的 ☆、41 薛老爺子被那雙清冷的眸緊緊盯著頓時坐立不安起來,眼光不自在地掃過對方精致的面孔,擺出一副虛張作勢的姿勢:“高助理,好久不久了,怎么你也來b市了?” 高君棋眼神淡淡地掃過薛老爺子,有著完美唇形的嘴巴張口便是一句:“自然是公事在身,難道還能像老爺子這般安逸瀟灑,沒事還能來這溜達溜達,君棋可沒這命。” 這話不可謂不刻薄,然而熟知高君棋性格的人也清楚這話算是留情的了,他可是出了名的毒舌刻薄男,天皇老子惹火了他也逃脫不了。 薛老爺子老臉一陣熱,他可是領(lǐng)教過無數(shù)遍對方的“惡毒”的,無數(shù)次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后果告訴他此刻和對方爭執(zhí)起來是沒什么好處的,而且雖然他的女婿是對方的老板,且不算他就算在女婿面前告狀女婿也不會聽他的,對方背后的高家也不是吃素的。 “高助理可真是會說笑,我這老骨頭哪比得上你們年輕人,最多也就張張嘴皮子,人家聽不聽還是一回事。”薛老爺子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后道:“算了,我這老頭子在這杵著也是平白讓人生厭,我還是到會客室坐坐吧,小夏,你和我一起來。” 夏峰看著兩人眼神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不過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在看到那位被稱作高助理的人看向他時臉馬上露出一個熱絡(luò)的笑容對對方頷了頷首,然后殷勤地扶著薛老爺子往外走。 高君棋皺著眉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等到j(luò)ohn回來后問:“和薛老一起的是誰?” john:“哦,那位是我們公司“開拓者”項目對方公司的負責人夏峰夏老板。” 夏峰?!高君棋眉頭一動,頓時明白了。 夏峰,不就是鐘叔叔的姐夫,鐘意的姑父! 原來就是這副德性!高君棋想起鐘意每每向他抱怨自己的姑父多么討厭時那種從心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厭惡,心里頓時升起了微妙的認同感! 鐘凱越走進公司時,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終于要解脫的眼神看著自家老板,估計在他們眼里,鐘凱越此刻的形象比天使還要天使。 “boss。” 辦公室的門敞開著,高君棋禮貌性地敲了敲門。 “進來吧。”沉穩(wěn)的嗓音里聽不出一絲情感的波動。 高君棋邁步進來,然后隨手把門關(guān)上。 看著猶如自己孩子一般的高君棋,鐘凱越的臉色緩和了下來,本來銳利的視線也柔和了下來。 “boss,這些都是您指定要的資料。”高君棋把手中的一疊資料都放到了桌面上。 鐘凱越點點頭把資料挪到了一邊:“好,我知道了,先放這里,我等下再看,對了,君棋,我之前讓你聯(lián)系“正隆”地產(chǎn),目前進度怎樣?” 高君棋把手中的另外一份資料也放到了桌面上,“我已經(jīng)和正隆地產(chǎn)實業(yè)公司代表達成了初步的共識,這是未來我們開拓者計劃的企劃案,boss,您請過目。” 鐘凱越很滿意:“做的不錯,君棋,辛苦了。” 高君棋笑了,精致的眉眼間露出些許的孩子氣:“謝謝boss夸獎。” “不是和你說了,私底下你還是叫我鐘叔叔,鐘叔叔可是把你當自家孩子看的。” 高君棋自然明白鐘凱越對自己的疼愛,不過這里是公司,有些事情該堅持還是要堅持的:“君棋自然明白,但是這里是公司,一切就得照公司的規(guī)矩辦事,爺爺讓我來boss手下做事,也是希望可以借此磨礪我的。” “好,好,你啊,這性子和鐘意越來越像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近墨者黑。”鐘凱越也沒再堅持,反正稱呼只是一個形式,再怎么變也改變不了對方是自己疼愛的后輩之一。 高君棋笑笑,鐘意可是鐘叔叔一輩子最大的驕傲,這句話怎么看都是稱贊自己的。 這時,門敲響了。 鐘凱越臉上的笑意沉了下來,高君棋也恢復了那副清冷的模樣。 “進來。” 一臉急色的john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boss,薛老……”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鐘凱越打斷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這就過去。” john聞言抹了把汗,心總算舒開來,同時對此刻不知在哪逍遙快活的mark表示了深深的咬牙切齒,這接待薛老的事真不是人干的。 ———— john的背影消失在門邊時,夏峰馬上收起了笑容,臉色頗為沉重地對薛老道:“老爺子,這次真的太麻煩你了。” 薛老爺子擺擺手,扶了扶自己的花白胡子:“沒事,我這把老骨頭也就只能干這些,何況這一次,可是互利互惠的大好事,凱越這小子居然為了一己之私生生斷送公司的利潤,我這做長輩的怎能眼生生地看著后輩走錯路,這當家人不是這么當?shù)摹!?/br> 夏峰贊同地點點頭,“是這理,不過也不怪凱越,我泰山泰水大人都早逝,內(nèi)子和他也各守一方,凱越年紀輕輕就要靠自己打拼,苦是難免的,最重要的是沒個資歷豐富的老人在一邊提點,能不走錯路,不過有老爺子您在,凱越就算想長歪也難啊。” 好話誰都愛聽,何況是一輩子帶慣了高帽子的薛老爺子,夏峰一番實打?qū)嵉墓ЬS一入耳便讓他通體舒暢,心也開始沾沾自喜起來,“那可是,不是老爺子我吹,我年輕時可是……” 鐘凱越站在會客室門口聽著里面?zhèn)鱽淼脑挘樕戏浩鹨粋€冷笑。john瞄到自家老板臉上那“可怕”的笑容,身體馬上條件性反射地抖了抖,此刻他無比盼望自己是個聾子啞巴。 鐘凱越回頭看向john,john一個激靈,馬上高聲道:“boss,您請。” 里面的談話聲截然而止。 看著大步走進來臉上毫無表情的鐘凱越,夏峰和薛老爺子都臉上一陣尷尬。 不過兩人也非常人,很快又恢復到了自然狀態(tài)。 “老爺子。”鐘凱越禮貌性地和薛老爺子打了個招呼,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夏峰。 夏峰心下一凜,不過臉上還是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對方似乎沒有先打招呼的趨勢,他只好先開口道:“凱越,好久不見。” 鐘凱越心中冷笑一聲,嘴上卻譏誚道:“咱們前天不是才見著面嗎,這也算很久?!” 夏峰被說得一陣悻然,上次是他不厚道,他來之前也做好了對方詰問的準備了,不過此刻還是被說得心頭涌起陣陣不滿,自己好歹也是他姐夫,對方卻絲毫情面都不給,他只好把眼光看向薛老爺子。 豈不知薛老爺子此刻心頭也一陣發(fā)虛呢,他雖然是鐘凱越的岳父,但實際上由于他和自己女兒關(guān)系相當緊張,他頂多也就占個名頭,如果鐘凱越不尊他這岳父他也沒轍,不過一直以來,鐘凱越對他基本上還是有求必應(yīng)的,況且這一次,他可是有底氣來的,理由完完全全站得住跟腳。 “好了,都是自家人,說話別這樣陰陽怪氣的,老頭子我可不愛聽。”薛老爺子佯裝發(fā)怒地看向兩人。 鐘凱越:“不知道老爺子這次來是?” 薛老爺子并沒有馬上進入正題,而是打起了親情牌:“主要就是來看看你,老頭子這么長一段時間沒見我的好女婿,這不,一從勁聰那回來不就緊巴巴地過來了,山不來就我我就山唄。”雖然語氣是無比的自然,但言下那股埋怨之意怎么也抹不去,仿佛在說想要見你們這些年輕人,自己一副老骨頭還得四處奔波呢。 鐘凱越微微一笑:“這可真是凱越的不是了,讓老爺子念到z國來了,我本來也沒打算在b市逗留太久,只是計劃發(fā)生了一些變化,老爺子下次可不能就這樣一個人跑回來,身邊至少得有人跟著,下次要是想見小婿,您直接招呼一聲不就行了。” 太極球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夏峰在一旁插不上話只能當壁上觀。 薛老爺子喝著上頂?shù)谋搪荽海瑢に贾@場面話估計也說夠了,于是他打算進入正題。 “凱越啊,你什么時候回m國?什么事要辦這么長時間,要不讓勁聰過來幫你忙。” “事情辦妥當了自然就回去,老爺子您不用擔心,我這應(yīng)付得來的。”鐘凱越笑笑,一身儒雅的氣質(zhì)發(fā)揮到淋漓盡致。 “應(yīng)付得來?”薛老爺子話里明顯帶上一絲質(zhì)疑。 夏峰瞄準了時機,馬上道:“老爺子您別擔心,這次凱越就是忙和我公司合作的事,那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合同一簽就完事了,老爺子您先在b市好好玩兩天,到時候還能和凱越一起回m國呢。” 薛老爺子斜眼看鐘凱越,“小夏說的是真的?” 鐘凱越臉上笑意消失了,眼底下一片冷凝。 作者有話要說:3000 晚點還會再發(fā)的,預計還有8000字 ☆、42 夏峰當他是死的么?前天才來這么一出,今天又來一碼,以為把薛老頭找來就萬事大吉了么?呵!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精,可惜他鐘凱越就不吃這套! 而另一邊夏峰覷著鐘凱越的臉色,仍舊不知死活地火上添油,“所以,老爺子您就安心啦,凱越是我弟,我還能虧待他嗎?!” 薛老爺子滿意地笑笑,“那就好,自家人嘛,有錢一起賺,相互照看才是正經(jīng)的。” 薛老爺子話里話外都展示著自己相當滿意的態(tài)度,稍微懂得看人眼色的自然清楚對方的意圖,何況人精似的鐘凱越。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薛老看著面似有難色的鐘凱越故意問道。 鐘凱越看著倚老賣老得寸就進尺卻仍做一副慈祥狀的薛老,心中越發(fā)厭惡,可惜因著重重關(guān)系,此刻和對方撕破臉還是要不得的,不過也別當他鐘凱越是好欺負的。 “老爺子,生意場上的事哪敢勞您費心,您就安安心心地含飴弄孫吧。”鐘凱越最終還是避重就輕地想要把話題揭開了去,瞥向夏峰的眼神暗藏著警告。 可惜有人偏偏就是這么不長眼的,偏要挼虎須,“老爺子一輩子的生意人,生意經(jīng)可是老練豐富著呢,創(chuàng)造的輝煌至今讓多少人拜服啊,我今天可是專門取經(jīng)來的,得向老爺子討教一番,也不枉老爺子千里迢迢回來一趟。” 薛老爺子被一番奉承,也不禁得意洋洋起來,贊同地點點頭,“我們這些長輩自然也希望能夠給你們這些后輩一些經(jīng)驗上的指導,避免你們走錯路,做冤枉路,這些經(jīng)驗可比任何,包括書上教的還來得寶貴!都是我一輩子生活的沉淀和智慧的結(jié)晶啊。” 夏峰馬上順口接道:“那老爺子您對我和凱越公司這次的合作怎么看?” 狐貍還是露出了它的大尾巴,鐘凱越冷眼看著他們倆一唱一和地,心中禁不止泛起陣陣冷笑,為什么總有那么不自量力的人呢?就讓他看看這倆狐貍能掀起什么風浪來!他鐘凱越大風大浪都過來了,還能在小溝里栽跟頭。 薛老爺子眼珠子一轉(zhuǎn),斟酌著將要出口的話語,這么多年相處下來,他自然清楚自家女婿的性格,這么一筆顯而易見互惠互利的生意一拖再拖,肯定是有緣由的的,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因為什么原因遲遲不肯簽字,想起來之前自家兒子的話,薛老爺子最后還是下定了決心,開口道:“你們這次合作,很明顯是互惠互利共贏的事,占盡了天時地利,現(xiàn)在就差人和了,”說著看向鐘凱越,“凱越,你說,這么一筆利潤豐厚的生意你為什么遲遲不肯簽訂合同,政府那邊所有的關(guān)系都打通了,你還有什么顧慮的,你要知道你拖一天,小夏公司就得虧一大筆錢,不能這么坑自家人啊。” 話里話外充滿了指責的意味,鐘凱越不怒反笑,夏峰,你果然是好樣的,手居然都伸到我身后去了,不過,你還真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嗎?! 鐘凱越慢斯條理地開口了:“夏峰,我還真不知道你這么大的本事,連老爺子都請得動了。”說著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夏峰沒有了開始的不安,反而出乎意料地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請動薛老爺子,只是今天剛好碰上了,薛老爺子是老前輩,一句話頂十個專家了,這么大筆生意,我自然得請教下老爺子。” 扯吧你。鐘凱越心里默默地道了一句。不過他倒沒在這上面糾結(jié),因為人家打死不認他也沒撤,只見他口氣頗為愉快地道:“簽合同從來就不是問題,你都直說了,那我就給你一個準確的日子。” 話音一落,夏峰臉上的喜色馬上顯而易見的,然而鐘凱越的下一句卻讓他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姐夫,”鐘凱越一改之前不屑的態(tài)度,叫出了那個夏峰從來沒聽到過的稱呼,眼睛里滿滿的誠懇,“我想先見姐一面,我們姐弟幾十年沒見了,爸媽走的時候連姐的最后一面都沒能見上,這是他們一生最大的遺憾,這些年我也一直記掛著這事,前些年是沒有辦法回來,現(xiàn)在回來了我卻是近鄉(xiāng)情怯,不敢去見姐,害怕她不肯認我,為了這事,我一直寢食不安,更不要說做生意了,現(xiàn)在我終于鼓起了勇氣,如果姐夫你從中周旋一下的話我感激不盡的,而且我覺得如果我們當著姐的面做成了這筆生意,姐會更加開心的。” 薛老他對鐘家女兒的事也略有所聞,不過后續(xù)的那些就不明所以了,他也點頭表示贊同地道:“這也好,一家人嘛,簽合同還不是就一句話的事,眼下凱越他們姐弟重聚才是最重要的。” 夏峰此刻的臉色不可謂不精彩,嘴巴張了又張,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鐘凱越?jīng)]有絲毫放過對方的想法,繼續(xù)逼問道:“姐夫,您怎么看。” “這……”夏峰嘴巴蠕了蠕,半響才道:“這個見面什么時候都可以見啊,這樣吧,我先回去試探一下你姐的態(tài)度,合同就先簽了吧,我這拖一天就得虧錢。” 鐘凱越毫不在意地揮手,“錢不是問題,虧多少我補給你,最重要的還是我和jiejie能夠重歸于好。” 夏峰心里有苦說不得,答應(yīng)不是不答應(yīng)又不是。 鐘凱越繼續(xù)下猛藥:“難道姐不愿意見我?!這……”臉上染上一絲受傷,“我要親自去見姐,我要問問她為什么不愿意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