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和尚跟隨掛件
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啊。出了法禪寺的門,紅蓮就還是那個無法無天的紅蓮,囂張跋扈的紅蓮。于是找回了場子的她,對身邊的和尚就不客氣了起來。 貧僧法號澄觀。回答的人還是一幅五大皆空的死樣子。 嗯,看在你幫了我一次的份上,記住你了。我叫紅蓮,南域最大名鼎鼎的女魔頭紅蓮。澄觀和尚,咱們就此別過。話畢,紅蓮運(yùn)起了法器,一溜煙就跑沒影了。她才不信這世上能給她碰到好人,就算是好人,也不要和她發(fā)生交集才好。行走世間,瀟瀟灑灑的來,就要瀟瀟灑灑地死去,才是她,大魔頭紅蓮的人生信條。 甩掉了人形跟隨掛件的紅蓮十分開心。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老窩。其實(shí)就是藏在某個不知名的山上一光禿禿的溶洞,除了石頭,就只有一張草席和一個素凈的杯子和一盞陳舊的茶壺,代表有人在這里住過。紅蓮約莫是魔頭里混得最窮的那一個,家徒四壁說的就是她了。 她邊打坐邊想,自己吃了那株龍舌蘭之后,修為暴漲,以致走火入魔,出了那擋子糗事。不過大概是法禪寺和尚的童子身太好用了些,讓她不僅沒事,反而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她困囿在魔丹中期已經(jīng)太久了,如今卻是因禍得福。紅蓮決定去北荒漠深處走一遭,兇險之處往往伴隨大機(jī)緣,說不定她能一鼓作氣跨過這臨門一腳。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去買一些保命的丹藥和符紙。 調(diào)息幾天之后,紅蓮又揣好全身家當(dāng)來到了南域最大的修士市集。這里有正規(guī)的拍賣交易處,也有依附它發(fā)展出來的散集,賣的比里面便宜許多,紅蓮想都沒想,直接沖著散集走了過去,原因無它,窮啊。 誰知道走著走著,她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和光禿禿到發(fā)亮的腦袋。 陰魂不散的澄觀和尚拿著一幅漂亮的丹青,上面畫著一名紅衣似血的女子,正挨個挨個問:施主,誰問您見過畫上的女子嗎?她是南域大名鼎鼎的女魔頭紅蓮。 誰?紅蓮?沒聽說過。有人擺擺手離開。 南域最大名鼎鼎的魔頭不是無月崖的那個嗎?小師傅你是不是搞錯了。有人好心提醒。 這莫不是和尚你的情人吧。有人輕佻調(diào)侃。 ......紅蓮在背后聽得火冒三丈,哼,沒聽過老娘的名字,一群沒見識的蠢貨。還有后面的那個,老娘豈會瞧上小禿驢?笑話! 紅蓮正在內(nèi)心瘋狂吐槽的時候,突然有人朝著她的方向指了過來:小師傅,我看到一個和你畫上的人很像的女子,剛剛來我這兒買過東西,好像是朝那邊去了。 于是,澄觀轉(zhuǎn)過頭來,和紅蓮的視線撞到了一起。不是澄觀和紅蓮有什么心有靈犀,實(shí)在是紅蓮一身大紅色放在哪兒都實(shí)在太扎眼。 紅蓮心里咯噔一下,多年養(yǎng)成的直覺讓她大腦沒做出反應(yīng)之前,拔腿就跑。澄觀也追了上來,速度還比她快!不對啊,她之前看澄觀修為比自己低啊,一定是老禿驢給他的法器,唉,突然不想跑了,想搶怎么辦。 紅蓮正打算提提速度,那邊澄觀就套了一個套過來,把她套在了里面。這套住她的繩子有點(diǎn)神奇,通紅的一根,一頭拽在澄觀手里,另一頭系了一個圈,此時綁在紅蓮身上。綁上去之后,繩子就消失掉了。 紅蓮也不跑了,瞪著澄觀:死和尚,這是啥。 澄觀還一臉愧疚地雙手合十:紅蓮施主多有得罪,貧僧剛才看到施主想要加速,情急之下才用了這根繩。至于這繩是什么,貧僧也不甚清楚,是剛才貧僧過來的時候,旁邊的人塞給我的。好像叫紅線牽。其實(shí)那人塞給他的時候,還喊了和尚加油,澄觀識趣地沒說出來。 紅蓮聽了只覺得胸中陰郁一片,生氣道:解開。 澄觀為難:貧僧也不會。 紅蓮于是話都不想再多說一句,轉(zhuǎn)頭就離開。走著走著,發(fā)覺不太對勁,一轉(zhuǎn)頭,澄觀還和他維持著剛才的距離跟在她身后。 你怎么還跟著我? 澄觀指指那條不存在的線說:好像是它牽著貧僧走的。 紅蓮將信將疑地盯著澄觀,又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澄觀真的一動沒動,被那根看不見的繩子拖著走的。 這下好了,紅蓮內(nèi)心有點(diǎn)崩潰。徹底攤上這個大麻煩了。 ———— 咩醬:關(guān)于修為的設(shè)定。筑基——培元——心動——辟谷——金丹(魔丹,妖丹,鬼丹)——元嬰(魔嬰,妖嬰,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