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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玲瓏曲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王三郎道:“認(rèn)真說起來,這是塞外良駒的功勞。”

    如果不是王家的千匹良駒,周王殿下不會如此看重王家。

    喻大爺自然真誠的反對,“這是哪里話,全是三少的功勞。改日喻某攜小女登門道謝。”

    王三郎客氣的推辭,“些須小事,何足掛齒。仆行蹤不定,或許明日便要離開順天府,登門道謝,實屬不必。”喻大爺便道:“喻某這便喚小女過來,拜謝三少。”王三郎不許,“令愛見了府上老太太、太太,定然有番話要說,打擾她們,于心何忍。況且周王殿下根本無意加罪令愛,仆不過是順路送她回來而已。”喻大爺見王三郎既謙虛不居功,又如此通情達(dá)理,極為動容。

    說過好幾輪客套話,賓主間便不似從前拘謹(jǐn)。喻大爺問起王三郎,“三少去年冬天那批要緊的貨物,可平安過了百望山?”王三郎答道:“當(dāng)天從貴府出來我就被家祖父急令回京,那件事交給家兄處置了。聽家兄說,他重金聘請能人異士一路同行,并沒有托人向匪徒通融。過百望山時和強(qiáng)人交了手,互有傷亡,所幸那批貨安然無恙。當(dāng)時我還覺得家兄未免魯莽,現(xiàn)在卻覺得家兄英明之至。那批山匪屬陳王余黨,若王家向其求情,勢必會有些往來,日后可就說不清了。”

    陳王余黨去年冬天才行刺過皇帝,朝廷追捕甚急,一旦和這些人扯上干系,將來很難撇清。

    喻大爺溫和道:“三少說的極是,令兄英明之至。”

    王家的財力再怎么雄厚,也是不能和朝廷作對的。真和陳王余黨有了干系,麻煩很大。

    喻大爺神色很平靜,對于百望山的山匪屬陳王余黨,好像并不驚訝。

    王三郎略坐了坐,也就告辭了,喻大爺送他至大門前,殷勤作別。

    回到喻老太太的上房,只見老太太、喬氏等人都圍著玲瓏細(xì)看,眼神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好像玲瓏是失而復(fù)得的寶貝一樣。玲瓏嘻嘻笑,“別這么著了,我沒事,真的沒事。我就是到周王府逛了逛,有什么呢?”喻大爺眼睛酸了酸,幸虧瓏兒有驚無險,平安回來了……

    喻大爺是吾心甚慰,他的連襟宋勇可就不是了,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宋長慶被帶到了周王府,宋勇硬著頭皮去求見,只見著位王府長史,長史只讓他回家等信兒,多余的話一句不肯說。

    宋勇不知道周王究竟要怎么處置宋長慶,不知道會不會牽連自己,惶恐不安。

    喬思柔向來能干,遇事既不慌張也不抱怨,親自去和哥哥喬思齊商量,“大哥,依您看,這事嚴(yán)重到了哪個地步?瓏兒已經(jīng)回了喻家,看樣子周王殿下好像并無深究之意,可宋長慶還扣著,又不許探望。”

    宋長慶被周王府帶走在意料之中,后來玲瓏也被牽扯,龐氏驚駭不已,車輛走不動,她便差了仆役緊急回喬家巷送信。喬思柔聽了發(fā)狠,“宋長慶這賤婢自尋死路便罷了,連累瓏兒做甚!”知道m(xù)eimei向來沒主意,喻家在官場上又沒有得力之人,這個時候派不上用場,索性并不告訴給喻家知道。卻又怕靜嘉、靜翕回喻家后驚著喬氏,叫來一個老成持重的嬤嬤趙氏吩咐,“你去跟在喻家兩位小姐身邊服侍,回到喻家之后,好生開解喻大太太。”趙嬤嬤答應(yīng)著,出去了。

    喬思柔和兩個兒子商量,“可認(rèn)識周王府什么人?”宋長青苦笑,“周王殿下在京城并未開府,一直住在宮里的,向無來往。”宋長春憂心玲瓏,霍的站起身,“從前不認(rèn)識,拿出銀子打點不就認(rèn)識了么?我去周王府瞧瞧,至少打探個消息。”喬思柔露出贊許之意,“是這個話。”

    禍?zhǔn)乱呀?jīng)出來了,不能在家干等著,得想法子。事已至此,沒辦法也要想辦法,不認(rèn)識人也要想辦法認(rèn)識人。

    彼時喬思齊還沒回家,等到喬思齊回來的時候,宋長春也把消息打探回來了:宋長慶還在周王府,玲瓏沒事,已被送回喻家了。

    宋長慶是死是活其實沒人關(guān)心,知道玲瓏沒事,已是安心不少。可是還不能不管宋長慶,因為宋長慶犯了罪,倒霉的可不只是她本人,還有她的父母宋勇毫無疑問是她父親,喬思柔這沒生她沒養(yǎng)她的人卻算是她的母親。

    喬思柔忍著一口氣,還要和大哥商量如何救宋長慶這個“女兒”。

    喬思齊沉吟,“慶姐兒這事其實只是趕巧了,嚴(yán)不嚴(yán)重,得看周王殿下的意思。周王殿下向來深居簡出,朝臣對他所知不多。他是陛下愛子,在京城時從未傳出過暴虐之事,想來應(yīng)是寬容仁慈的。”

    皇帝是仁君,他心愛的兒子想來也該有顆慈悲之心。可是喬思齊并沒和周王打過交道,對他一無所知,這也只是猜想而已。

    喬思柔思忖過后,伸手取下了頭上的簪環(huán)。喬思齊有不忍之色,“阿柔,你受委屈了。”宋家太夫人要把這宋長慶帶到順天府到底是做什么來的?最后苦的還是阿柔啊。

    喬思柔笑了笑,“宋勇去王府求見,根本見不到人。見不到人他也就回來了,在家里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這個人大哥也知道,才具平平,在京城時凡事都依賴他那侯爺大哥,到了順天府也沒見他立起來。我也不靠他了,靠自己吧。”

    ☆、第4章 .1|

    喬思柔脫掉簪環(huán)首飾,換了粗布衣服,要到周王府前請罪。

    宋長青和宋長春也把錦衣脫去,陪母親一起去。

    宋勇躲在墻后頭,看著粗服蓬發(fā)的妻子,羞愧不已。“夫人,為夫和你一起去。”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躲著了,一步一步挨到了喬思柔身邊。

    喬思柔面色莊嚴(yán),沒看他,沒理他。

    喬思柔這一行人出了喬家大門,并沒有乘車或騎馬,而是徒步向周王府走去你是去請罪的,還能講究享受么?受苦就受苦吧,受的苦越多,得到諒解的可能性就越大。

    到了喬家巷口,迎面來了十幾名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官服的陌生人,陌生人身后跟著一輛黑漆平頂馬車,樸實無華。宋長春是到周王府打探過消息的,見了居中那名穿紅色官袍的男子,知道他是周王府的王長史,忙跟眾人說了。喬思柔心思敏捷,見王長史親至,后面又跟著輛馬車,不由的心中一動,“難道這是周王殿下大發(fā)慈悲,把宋長慶給送回來了么?”忙向王長史行禮,滿口謙詞,“妾喬氏養(yǎng)女不教,以致冒犯周王殿下,罪在不赦。”

    王長史是奉命送宋長慶回家的,他見了喬思柔的模樣,大為感慨,“喬夫人太慈愛了,這份愛女之心,感人至深。宋大小姐有喬夫人這樣的母親,就算從前不好,往后也該學(xué)好了。”

    喬思柔垂淚,“做母親的只盼著女兒平安,自己吃苦受罪,算什么呢?”王長史知道宋長慶是庶女,并不是喬思柔親生,不由的很是佩服,“夫人寬容仁愛,宋大小姐好福氣。”

    不管喬思柔是真情還是假意,都是難得的。若是真情,那固然是少見又少見,稀罕之至;便是假意,一位夫人能做到這一步也不容易了,至少有面子情。

    王長史指指后面那輛不起眼的馬車,“喬夫人,令愛便在車中,無需憂慮。周王殿下寬宏大量,命下官親自送她回府。”喬思柔再三致謝,“有勞王大人了,萬分感激。”

    宋勇見王長史親自把宋長慶送回了喬家巷,喜出望外,忙和宋長青、宋長春一起把王長史往家里讓,王長史并沒客氣,騎馬到了門房,下了馬,和宋勇父子三人一起進(jìn)去了。

    宋長慶坐在后面的馬車中,心中忐忑不安。她掉落帕子實屬無意之舉,并非存心,被帶到周王府之后她害怕過,也做過美夢,希冀周王會親自召見她,為她迷人的風(fēng)采所折服,結(jié)下一樁美滿姻緣。可這終究不過是她的空想,她只見到一位王府女官,之后便無人理會了。日暮之時更被勒令出府,送返喬家巷。

    玲瓏離開周王府回家的時候歡欣雀躍,宋長慶卻是失魂落魄。白進(jìn)了一回周王府,白白的擔(dān)驚受怕,連殿下的面也見不著么?這可坑死人了。

    在路上她還暗自傷懷呢,快到喬家巷的時候,恐懼漸生。她自小在太夫人身邊長大,對喬思柔并不畏懼。就算她只身來到順天府,要和喬思柔一起住在喬家巷,她也是很從容的,可是這會兒她卻害怕起來了。從前她言行舉止無可挑剔,自是不懼怕喬思柔,可現(xiàn)在她出了差錯,便擔(dān)心起來,“夫人會放過我么?若是夫人計較起來,我該如何應(yīng)對。”

    她時而擔(dān)心喬思柔會對付她,時而又安慰自己,“夫人向有賢名,又孝順太夫人,不會對我不利的。”卻不想想,喬思柔都已經(jīng)和鶴慶侯府賭氣到要帶著親生兒子離開京城回娘家長住了,哪會和從前一樣?太夫人、鶴慶侯的顏面都不看了,還會在乎一個宋長慶么。

    到門前下了車,看到面前粗服蓬頭、傲然站立的喬思柔,宋長慶一驚。她這是要……到周王府前請罪么?這種既吃苦又傷面子的事也肯做,她倒真是豁得出去。

    喬思柔怒目瞪著宋長慶,眼里似要噴出火來。

    宋長慶打了個哆嗦。

    “來人,把慶姐兒帶進(jìn)去。”喬思柔從牙逢里擠出來這么一句話,冷冰冰,*。宋長慶聽在耳中,遍體生寒。

    過來兩名婆子,把宋長慶“請”了進(jìn)去。

    宋長慶想要哭泣哀求,那兩個婆子怕她擾了喬思柔,皮笑rou不笑,“慶姐兒,你須識得些好歹。夫人待你不薄,你也該當(dāng)孝順夫人才是,若是不聽夫人的命令,大哭大叫攪得夫人不得安寧,這可是孝順女兒該做的事?”一邊說著話,一邊無情的拉起宋長慶,飛快走了。

    喬思柔心中恨恨,“害得我粗衣蓬發(fā),害得瓏兒也去了趟周王府!她再機(jī)靈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不知得嚇成什么樣了。宋長慶,我不能跟你善罷干休。”

    定要攆她回京城。宋勇若有話說,連他一起攆了。

    這里是喬家巷,宋勇、宋長慶你們和喬家有何干系,也好意思住這里?

    喬思柔回到自己房里,命人找出安神寧息的藥材、補(bǔ)品,送至喻家。玲瓏今天受驚了,唉,也不知孩子嚇著沒有,這該死的宋長慶。

    外院的客廳里,王長史斯斯文文的告訴宋勇,“令愛被帶到周王府,殿下自是不理會這等小事的,不過是女官例行問話而已。宋副指揮使知道么?當(dāng)時王府內(nèi)侍奉命至茶樓詢問,令愛承認(rèn)是她掉了帕子,卻說是和喻三小姐玩笑所致。王府內(nèi)侍不敢怠慢,便把令愛和喻三小姐一起帶到了周王府。到了之后,女官問話,令愛又說當(dāng)時的情形她已記不得了。宋副指揮使,周王殿下大度,并不追究此事,可令愛這個信口開河,說起來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呢。”

    宋勇滿臉通紅,嚅嚅道:“宋某慚愧,慚愧之至。”

    宋長慶做的這件事他也覺得不對。你闖了禍,自己認(rèn)下便是,拉扯上親戚家的小姑娘做什么?難道是她和你玩笑所致,她便有了不是,你便安然無恙?這想的也可笑。

    宋勇只會說“慚愧,慚愧之至”,宋長青和宋長春這兄弟兩個卻比他頂事,眼見得王長史對宋長慶有不滿之意,忙順著他的話說,“舍妹無狀,惶恐惶恐。似舍妹這般,定要好生管教,讓她今后不敢隨意攀扯他人,不敢由著性子胡言亂語。”

    至于如何管教,宋氏兩兄弟卻沒提及。這倒不是他倆對宋長慶手下留情,而是還沒弄明白王長史的意圖。

    宋長春耳聰目明,一直留意王長史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王長史隨意說一句話,他在心里至少過三遍。

    王長史閑閑道:“殿下雖是不追究,我等屬僚卻不敢掉以輕心。宋副指揮使,令愛的舉止固是無心之失,卻也累得一眾人等為了她疲于奔命,順天府這個地方,好像和她有些格格不入。”

    宋長春何等聰敏,微笑說道:“舍妹在京城十三年,向來沒有出過差錯。甫一到順天府便遇到此事,說明她和順天府真的是不合。不瞞王大人說,舍妹向來受家祖母寵愛,她離開京城之后,家祖母甚是想念,思念成疾。舍妹純孝之人,正打算回京城服侍祖母呢。”

    “甚好。”王長史面目含笑,顯然對這結(jié)果很滿意。

    宋勇哪肯為了一個庶女的去留而和王長史過不去呢?滿口答應(yīng),“明日即送小女離開,返回京城。”王長史微笑不語,坐了片刻,便告辭了。

    送走王長史,宋勇抹汗,“萬幸并沒事,只要送慶姐兒回京,便萬事大吉。”想到自己本要和妻子、兒子一道去周王府前請罪,現(xiàn)在這件事輕輕松松了了,暗呼僥幸。

    宋長青和宋長春兄弟兩個今天一直往來奔波沒消停過,見他這樣,都是無語。

    宋長春忍著一口氣,“父親,慶姐兒是祖母托舅舅送來的,現(xiàn)在要送她回京城,還是請您親筆寫封書信吧。否則慶姐兒回到京城,還不知道要跟祖母說些什么。”

    宋長慶之所以能到順天府來,肯定不是太夫人先起意要她來的。太夫人那個人耳軟心活,卻不知道這些個彎彎繞繞,沒什么心計城府,定是宋長慶出的主意。現(xiàn)在要把宋長慶送回京城,穩(wěn)妥起見,還是先把事情詳詳細(xì)細(xì)告訴給太夫人吧,省得宋長慶回京之后,平地起風(fēng)波。

    宋勇拍大腿,“二郎說的極是!這要把慶姐兒送回去,是該細(xì)細(xì)寫封書信,告訴你祖母詳情!”親筆寫了封書信。

    他被宋長慶折騰的也夠嗆,且知道宋長慶攀扯玲瓏,這下子定是把喬家、喻家都得罪了,在信里也就沒替宋長慶說好話,很是發(fā)了通牢sao。大意就是母親您托喬家舅兄把慶姐兒送過來做什么呢?三家人差點都被她害了。我都沒臉見連襟了。往后您可千萬把她管嚴(yán)了、管好了,別再給我丟人現(xiàn)眼,別再給宋家惹麻煩。

    告完狀,他仔細(xì)看了一遍,又讓宋長青、宋長春兄弟兩個也看了一遍,見他倆都無異議,方才封起來,要等明天差人送走。

    宋長春便道:“小表妹被慶姐兒連累了,是宋家對不起喻家。父親,我這便到喻家去,一則向姨父姨母陪罪,二則看望小表妹。”宋勇不好意思,“去吧,趕緊去吧,帶份厚禮。見了你姨父,替父親陪個不是,就說我沒臉見他,改日負(fù)荊請罪。”宋長春答應(yīng)著,快步離去。

    宋長春回去稟告母親,“娘,我上喻家去。”喬思柔蹙眉,“我才差人送了些藥材、補(bǔ)品,可是不親眼見著人,究竟還是不放心。”搜羅了幾樣奇巧之器,命宋長春帶去給玲瓏玩。

    到了喻家,宋長春拜見喻老太太、喻大爺、喬氏等人,再三賠罪,“慶姐兒連累了小表妹,實在抱歉。家父說,他本應(yīng)親自過來的,可是他沒臉見人。”喻老太太當(dāng)然知道宋長慶并非喬思柔親生,不由的嘆了口氣,“玲瓏并沒事,二郎言重了。”心里也很為喬思柔難受。宋長春又把明天要送宋長慶回京城的話說了,這既是對宋長慶的懲罰,也算是給喻家一個交代,喻老太太聽了,微微一笑,“孝順祖母,極是應(yīng)該的事。”

    回吧,趕緊回吧,別在順天府討人嫌了。

    玲瓏在旁聽著,凝神想了想,快活的笑了。

    王小三,你本事很大呀。真能把宋長慶撈出來,還真的能把她攆回京城。

    姨母身邊少了個討厭的人,想必日子就清凈多了,王小三,多謝多謝。

    ☆、第4章 .1|,

    “細(xì)想起來,今天他雖然可惡了些,卻也沒耽誤事。我回家還算及時,趕在了我娘暈倒之前。”玲瓏想著心事,“還是要謝謝他的。他這個人吧,看樣子本事蠻大的,不缺錢,不缺權(quán),就缺樂子。爹爹稍后定會命人往王家送謝禮,這王小三在周王府都橫行無阻了,謝禮他哪會放在心上。不如我親筆寫封信,抄幾個小笑話逗他開開心好了,豈不比謝禮有趣。什么笑話好呢?王小三不好打發(fā),今天下午為了逗他笑快累死我了……”

    “小表妹,小表妹。”玲瓏正在想有什么別出心裁的笑話,耳邊傳來宋長春的聲音。

    玲瓏站起身,乖巧的笑,“謝謝二表哥來看我,又送了我這么多好玩的、好吃的。回去替我謝謝姨母,就說我好好的,根本沒事,不用擔(dān)心。”

    宋長春關(guān)切看著她,目光中既有關(guān)心愛護(hù)又滿是憂慮之意,玲瓏呵呵笑,“二表哥,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呀,我真沒事。別看我年紀(jì)小,我可是交游廣闊相識遍天下,到了周王府都能遇到熟人!”不害羞的吹起牛來。

    喻老太太笑了,“她連牛皮都會吹,還會有什么事。”喻大爺微笑著揶揄,“瓏兒交游廣闊相識遍天下么?失敬,失敬。”喬氏卻是一臉憐愛,“可憐的瓏兒,白白受了場驚嚇。”雖然見玲瓏活蹦亂跳的,終歸還是心疼。

    “明天便把宋長慶送走。”宋長春見玲瓏不光笑的天真爛漫,還有心情大吹大擂,也相信她是真的沒事了。不過,想到無端生事的宋長慶,還是咬牙切齒。

    “送走吧,送走吧。”玲瓏嘻嘻笑,“宋大小姐至性至孝,她從小養(yǎng)在祖母膝下,離開鶴慶侯府怎么會不思念祖母呢?我們一定要成全她的孝心,送她回去和太夫人做伴,這是莫大的功德。”

    宋長春不由的一笑。

    明明是要送走一個不受歡迎的人,一個才闖了禍的人,可小表妹的說法卻是如此的冠冕堂皇,如此的打官腔。

    冠冕堂皇和打官腔通常總是很討人嫌的,她說出來卻是輕松俏皮,淘氣可愛。

    有趣的小表妹。

    宋長春還沒走,喬思齊和鄭氏也派喬致賢來了。喬致賢是位斯文規(guī)矩的年輕人,他一板一眼的問候過喻家長輩,仔仔細(xì)細(xì)、上上下下打量玲瓏,“小表妹臉色白皙晶瑩,眸光清澈明亮,看樣子是沒受驚。甚好,表哥回家后稟告一聲,你舅舅、舅母也就可以放心了。”

    玲瓏覺得自己很受重視,未免有些飄飄然。心里正有些得意,卻聽宋長春調(diào)侃的說道:“這有什么。小表妹交游廣闊相識遍天下呢。”不禁赪然。

    宋長春笑著把玲瓏吹牛的事說了,喬致賢微笑,“如此更好了。咱們回家一告訴,喬家人人安心。”

    喻老太太和喻大爺自是說了很多客氣話,多謝玲瓏舅舅、舅母、姨母想著。喻老太太更是通情達(dá)理的說道:“今日晚了,明日讓玲瓏到喬家巷拜謝。”宋長春和喬致賢很感激:“老太太想的周到。不瞞老太太說,家父家母心中惦記,不親眼見到小表妹,大概是不會放心的。”喬氏便笑了,“這有何難?明日我便帶瓏兒過去。”

    他們在正經(jīng)八百的說客氣話、商量事情,玲瓏托起她白嫩的小臉,嘆了口氣,“平時倒也罷了,出了事之后才發(fā)覺,原來我是這么的招人喜歡,這么的被看重。我若不回喬家巷,舅舅、舅母和姨母許是連覺也睡不好呢。如此,我明日便回,明日便回。”

    自以為是個要緊人物的樣子,逗的眾人都笑。

    宋長春和喬致賢從喻家告辭的時候,心情都很松快。

    出門上了馬,不緊不慢的并肩同行回喬家巷,喬致賢慢悠悠的夸獎起玲瓏,“小表妹很好。表弟你知道么,若換了我家阿俊,她就算不嚇得臉色慘白失魂落魄也得跟我哭上半天,那是一定消停不了的。”宋長春笑著搖頭,“表哥你是眼氣我還是怎么著?明知我沒有親meimei。”

    阿俊不消停又怎么了,我連這不消停的meimei也沒有呢,只有聽你說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