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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玲瓏曲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本圖書由(慕寒雪影)為您整理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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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瓏曲》

    作者:春溫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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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北國的隆冬,雪花漫天飛舞,空氣冷冽清新。

    “下雪了呀,真好。”玲瓏走到窗前,望著空中悠悠揚揚的雪花,嘴角噙笑。

    下雪了,大地白茫茫的一片,整個世界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姑娘,冷么?”乳娘李氏忙跟過來,把一件香妃色織錦緞面白狐貍里的斗篷小心翼翼披在她身上。

    “不冷。”玲瓏搖頭。

    乳娘尤自不放心,握了握她的小手,方才笑了,“溫溫的,可見真不冷。雖然如此,這斗篷也披著吧。姑娘本就身子弱,又病了這些日子,大意不得。”

    玲瓏是個隨遇而安的性子,雖覺得在屋里還穿這么多實屬沒有必要,見乳娘十分執(zhí)意,便息事寧人的笑了笑,“好,我披著便是。”

    乳娘十分歡喜,樂呵呵夸獎,“姑娘長大了呢,知道愛惜自個兒了!”口中夸獎著,又怕她站累了,命小丫頭搬來一張灰鼠椅搭小褥的雕漆椅,扶玲瓏安安穩(wěn)穩(wěn)坐下。

    “還拿我當生病的孩子呢。”玲瓏被乳娘溫柔又執(zhí)拗的服侍著,啼笑皆非。

    穿到這個世界已有大半年了,從成年人忽然成為年方十歲的小姑娘,玲瓏很有些不適應,一度賴在床上不肯起來。時日久了,才慢慢的接受現(xiàn)實。

    玲瓏之所以會來到這里,說起來很有些活該。她前些時日整天抱著個電腦上網(wǎng),上的天昏地暗,某個寂靜無人的晚上,忽然眼前一黑,人事不知。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空。

    而原主之所以會香消玉殞,應該屬于過勞死。

    這戶人家姓喻,世居北地,耕讀傳家。喻老太爺和喻老太太膝下有兩個兒子,長子喻泰,字太和,世人多稱為喻大爺,又因著他在族中排行第十一,族中長輩也有呼他為十一郎的;次子喻隨,字從善,世人多稱為喻二爺,他在喻氏族中排行第十七,若是和喻氏相熟的人家,也會呼他為十七郎。

    喻大爺娶妻喬氏,喻二爺娶妻關氏。喬氏自進門后便接連生下喻敞、喻敄兩個兒子和小女兒玲瓏,關氏卻是只有兩個女兒,一名靜嘉,一名靜翕。

    喻家的男人很有學問,但是,并不出仕。開國之初,太祖皇帝下詔求賢,喻老太爺?shù)母赣H也在應召之列。他坐上朝廷的馬車去朝見了皇帝,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月,便驅(qū)車返家,依舊逍遙度日。他老人家不熱衷名利,喻老太爺、喻大爺、喻二爺這些兒孫也和他一樣,對于出仕做官,毫無興趣。

    雖然無意做官,喻家卻也不和官府拗著,地方官一再上門相邀之時,喻老太爺做為德高望重的長者,也曾到府衙做過客;喻大爺、喻二爺還參加過科舉,都有舉人的功名;不過若要他們赴京參加會試,他們是一定不肯的,“山高路遠,不耐顛簸。”

    喻家三姐妹,大小姐靜嘉、二小姐靜翕的名字都是她們的父親喻二爺給起的,大小姐的名字出自《詩經(jīng).大雅.既醉》,二小姐的名字出自《詩經(jīng).小雅.常棣》,既雅致,寓意又美,用做女孩兒名字,再好不過。玲瓏的名字卻有些敷衍,她出生在十年前的冬季,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祖父喻老太爺正意態(tài)閑適把玩著一個玲瓏剔透的手把件,聽說添了個小孫女,隨口說道:“是個丫頭,叫玲瓏吧。”這么著,喻家三小姐便叫玲瓏了。

    靜翕只比玲瓏大半歲,大約是因著自己這一房沒有親哥哥親弟弟的緣故,自小便格外好強,無論是讀書、女工還是待人接物,事事用心,件件在意,出落成一名才女,親友無不稱贊。玲瓏也是個好勝的,見堂姐和自己同年出生,不過大上幾個月而已,卻處處出色,儼然把自己比了下去,心中便不服氣,存了爭競之心,暗中苦讀詩書、苦練女工,費了不少功夫。她年齡本就不大,自小又養(yǎng)的嬌,時日一久,哪里撐的住?晚上她躲在被窩里悄悄背書的時候,昏了過去。

    乳娘李氏見玲瓏這邊有燈光,便迷迷糊糊的起身走過來。走到近前,看到玲瓏情形不對,慌了手腳。

    大半夜的,喻家亂了套。喻大爺和喬氏匆匆忙忙趕了來,喬氏抱著小女兒落淚,喻大爺一邊安撫妻子,一邊命人請大夫,忙個不休。喻二爺和關氏、靜嘉、靜翕等人星夜過來看望,連喻老太爺和喻老太太也驚動了。

    玲瓏睜開眼睛的時候,喻家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氣。卻不知,此玲瓏已非彼玲瓏。

    喻大爺知道女兒是在被窩里背書昏倒的,面沉似水,吩咐人把玲瓏房里所有的書籍、紙張全收了起來,不許玲瓏再犯傻。喬氏是名美貌女子,身體卻一向有些柔弱,不禁流下淚來,“都怪我。若是我身子康健,瓏兒自是由我悉心教養(yǎng),哪能……”喻大爺目光溫柔起來,微笑道:“你身子如何不康健了?我瞧著便好的很。”喬氏被丈夫柔聲撫慰,慢慢收了眼淚。夫妻二人計較許久,除書籍紙張之外,連著玲瓏房里所有的針錢、繡架之物也一并清理了,不許她再沾手。

    針線什么的,玲瓏一點感情也沒有。可是房里連本書也找不著,便令人郁悶了。

    這樣的大雪天,若是圍著火爐,捧著本閑書,豈不有趣得多?

    玲瓏輕輕嘆了口氣。

    喻大爺和喬氏是很疼愛女兒的。怕玲瓏再犯傻,便在玲瓏房中堅壁清野,但凡能讓玲瓏費心費神之物,一件不留;因著玲瓏年紀還小,不宜藥補,便尋了食補的方子,命廚房做了潔凈清淡飲食送來;見玲瓏臥床不起,擔心女兒悶著,又花重金買了西洋玻璃鑲在窗上,讓女兒能躺在床上看景色。可是,玲瓏若有意無意提起,“坊間有無新書出來?可有合適我看的?”喻大爺和喬氏準會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過頭去,顧左右而言他。

    玲瓏的哥哥喻敞、喻敄已是英俊少年,平時很溺愛meimei,時常帶好吃的、好玩的來哄meimei,玲瓏若要求他們帶本書過來消遣一二,喻敞便板起臉,“喻家的姑娘,不需要才女虛名。”喻敄性子活潑,逗meimei玩,“女子無才便是德,懂不懂?”見玲瓏撅起小嘴,喻敄柔聲安慰,“meimei,你這回可是把爹娘嚇住了。你別的都莫想,先把身子養(yǎng)好,知道么?”

    玲瓏覺得吧,做為一個生長在文明社會中的人,放眼過去,房中連個小紙片也看不見,太煞風景了。

    玲瓏才穿過來的時候還是夏天,到她身體慢慢好起來的時候,天氣便漸漸冷了。玲瓏若想出門散心,也常常不被允許,“外面冷,你又才好,萬一受了涼,不是頑的。”

    除了不許讀書、不許隨意出門,還有一樣讓玲瓏特別難受的,那就是不許吃rou。

    “瓏兒,你脾胃還弱,喝粥好不好?很香的。”喬氏不辭勞苦,命廚房煮了紅豆蓮子核桃粥,親自拿過來,目光殷切的看著玲瓏。

    “是,很香。”玲瓏認命的端起小瓷碗。

    是,粥確實很香,可你喝上幾個月的粥試試?會哭的吧。

    “不行,我得爭取正常人的待遇。”玲瓏望著窗外飄飄揚揚的雪花,暗中思忖。

    做回十歲的小姑娘也就算了,這是沒辦法的事。可我明明已經(jīng)好了,不能總被當成病人吧?我是個正常的……小姑娘,我有讀書受教育的權力,我有出門玩耍的權力,我有吃rou的權力!

    ☆、第2章

    玲瓏是喻家嬌女,閨房是喬氏為她親自布置的,富貴而雅致。垂花柱式撥步床,雕花四柱長榻,纏枝百合如意紋梳妝臺,頂豎柜,雙開床柜,描花衣柜,描花衣架,雕花屏風,清一色的上好紅木,樣式簡潔大方,擺放錯落有致。多寶閣上不僅有閨閣中常見的梅瓶、花觚等物,還有幾件由極品和田玉雕成的擺件兒,光潔細膩,晶瑩剔透。

    甚至還有一架小小的西洋座鐘,鐘座是金絲楠木,繁復的鏤空雕花,一眼看上去便知道這物件兒講究的很。

    玲瓏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掠過這座鐘,不禁皺了皺眉頭。午膳時間快要到了呢,若是再有各色粥品、清淡小菜擺在眼前……

    才不,我要吃rou。

    玲瓏打定主意,笑盈盈轉(zhuǎn)過頭,看向乳娘,“乳娘,我過冬的衣裳有幾件?有比這件好看的么?”乳娘忙走過來,一迭聲說道:“有,有,多著呢!還有件大紅羽紗的披風,也是白狐貍里,那大紅羽紗是江南名品,顏色鮮亮的很。青狐、玄狐、紫貂披風,姑娘都有,還有紫羔、珠羔襖子,銀鼠、灰鼠皮裙……”

    玲瓏笑著打斷她,“哪件最暖和啊?”

    乳娘面有得色,“那當然是紫貂披風了。姑娘,若論皮毛,紫貂才是最好最貴重的。若放在尋常人家,像姑娘這正長身子的年紀,便是家境好,也少有舍得拿紫貂給做衣裳的。可咱們家么,大爺和大太太最疼姑娘,還沒到冬天便緊著給姑娘制新衣了,連紫貂都有!”

    乳娘取出一件藕荷底印山水花鳥紋緙絲紫貂披風,獻寶似的捧到玲瓏面前。

    這件披風無論面料還是皮毛都稀罕少見,莫說玲瓏這樣的小姑娘,便是哪家夫人太太穿在身上,也是會珍而重之的。

    玲瓏笑著看了一眼,“真的暖和么?”

    乳娘樂呵呵,“那是自然。便是大雪天,也不會覺得冷!”

    玲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真的大雪天也不冷么?我不信。”

    乳娘見玲瓏雖依舊一臉天真,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卻調(diào)皮的看著自己,這才明白玲瓏的用意,不由得笑了,“敢情姑娘是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么?也不明說,倒跟我繞了半天圈子。”

    玲瓏也笑了,“我不只是想要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還想去找爹爹呢!乳娘想想,這大雪天的,爹爹一定不會出門,我若去陪爹爹說說話,豈不是和樂得很?到下午晌,我便拉爹爹回內(nèi)宅和娘一起用晚膳,用過晚膳也不許爹爹走,要聽他講古。”

    玲瓏這一番話說下來,乳娘大為動心。

    喻老太爺一直醉心于考據(jù)之學,近年來愈加沉迷,已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常年住在書房。喻大爺和喻二爺少不了要跟在父親身邊服侍,漸漸的也不是每天都回內(nèi)宅,住書房的日子越來越多。喻家的男人向來自命清高,便是住書房也是清清凈凈的一個人,不至于像有些輕浮人家似的,書房中會有美婢相伴。可是這樣一來,喬氏免不了獨守空房,何等冷清。乳娘原是喬氏從娘家陪嫁過來的丫頭,自是對喬氏忠心,聽玲瓏這么一說,想到這隆冬季節(jié)的夜晚自家小姐會有夫婿、愛女陪在身邊,怦然心動。

    玲瓏見乳娘面上還有猶豫之色,笑吟吟問道:“我爹娘并不是不許我出去,對不對?”

    喻大爺和喬氏當然不是要把玲瓏關在屋子里,只是擔心她身子還虛弱,容易受涼,不許她頻繁外出而已。

    乳娘看看手中的紫貂披風,看看玲瓏滿是期盼的眼神,終于點了頭。

    “乳娘真好。”玲瓏目的達到,笑咪咪。

    “姑娘學壞了。”乳娘嗔怪著,替玲瓏裝扮好,送她出了門。

    鹿皮小靴踩到新雪上面,咯吱咯吱的,聲音很好聽。玲瓏用力踩了幾腳,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心情愉悅。

    走,去向有rou吃的地方!

    喬氏是位病美人,保不齊哪天就吃全素了。喻大爺卻不是,他的午膳應該是葷素搭配,樣樣俱全。

    父女之親,蹭頓飯吃,應該是可以的吧?

    玲瓏嘻嘻笑起來。

    臨窗大炕上擺著炕桌,炕桌兩旁,喻大爺和喻二爺面對面坐著,飲酒、閑話。

    這兄弟兩個都是好相貌,高大俊朗。不過,喻大爺更溫文內(nèi)斂,喻二爺卻是活潑多了,他興沖沖說著年輕時的趣事,眉飛色舞,興高采烈,說到高興處,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嘆道:“當時朱顏兩年少”

    門被推開了,探進來一個戴著雪帽的小腦袋,沖著炕上的二人嘻嘻笑,“當時朱顏兩年少……十一郎和十七郎……”

    她笑容中滿是討好之意,語氣也有些遲疑,顯然是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說,能不能說。可是,她膽兒挺肥,竟還是說出來了。

    喻大爺看著只探進一個小腦袋的玲瓏,嘴角翹了翹,并沒說話,喻二爺卻是拍腿大笑,“小玲瓏,你又調(diào)皮起來了?希罕,希罕。”喻二爺下了炕,把玲瓏拉到炕上坐下,笑逐顏開,“你還記得不?你小時候可好玩了!那年你是幾歲來著,還沒有桌子高的小人兒,淘氣的很,躲在叔叔身后,壓低聲音偷偷叫,‘十七郎’‘十七郎’……叔叔猛的一回頭,只見你小臉上笑容一下子沒有了,警覺的看著叔叔,身子慢慢斜了過去……”

    玲瓏訕訕的,“那個,我大概是尋思著,若叔叔要打我,我轉(zhuǎn)身便逃……”

    喻二爺笑的打跌。

    喻大爺也是莞爾。

    喻大爺笑道:“瓏兒進屋子有一會兒了,這披風可以脫了。”喻二爺?shù)溃骸按蟾缯f的是。”替玲瓏把披風解下,交給童兒,命他掛起來。

    喻大爺命童兒再攏一個火盆,童兒答應著,不多時,抬了個火盆進來。喻二爺不解,“多添火盆做甚?想熱死人不成。”喻大爺笑了笑,“你不怕冷,我閨女卻是怕的。”喻二爺恍然,“是了,玲瓏病才好,凍著了可不成。”

    屋里暖烘烘的。

    玲瓏心里也暖烘烘的。

    喻二爺笑問,“小玲瓏,這大下雪天的,你怎地忽然來了?”玲瓏嘻笑,“我本是在房中閑坐賞雪的,后來掐指一算,知道爹爹和叔叔缺一個斟酒的人,便過來了。”

    “掐指一算么。”喻大爺、喻二爺都是粲然。

    玲瓏拿起酒壺為喻大爺、喻二爺分別斟上酒,斟完,愜意的嗅了嗅,閉眼嘆息,“好香!”

    喻二爺伸出大拇指夸獎,“小玲瓏真識貨,這是三十年的陳酒佳釀,香氣撲鼻!”喻大爺卻微笑道:“這酒很烈,小孩子家家的,不許喝。瓏兒莫亂打主意。”玲瓏很有幾分不好意思,小聲嘟囔,“我才沒有想喝酒呢。”

    我真的沒有想喝酒,我想吃rou。

    玲瓏瞅了瞅炕桌上的下酒菜,見有牛rou、水晶肴rou等,都不是自己素日愛吃的,更兼沾上了酒氣,味道更應該不好了。

    “我穿越了半個喻家,長途跋涉而來,為的就是吃rou啊。”玲瓏瞅著桌上的下酒菜,心中發(fā)悶。

    喻二爺瞅著玲瓏雪白粉嫩的小臉蛋,笑咪咪,“小玲瓏這一病本是把我嚇的不輕,不過,她又調(diào)皮起來了,卻是極好的。”喻大爺神色間有幾分悵然,“瓏兒三四歲的時候還很黏爹爹的,五六歲后忽地開始裝淑女,在爹爹面前也跟個小大人似的,很有幾分少年老成的意思……”

    “就是,小時候多好玩。”喻二爺品著美酒,搖頭嘆息,“不光小玲瓏,小翕也是一樣,原本玉雪可愛頑皮淘氣的小姑娘,偏要裝出個淑女樣子,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

    他顯然還有些孩子心性,對于女兒和侄女同時變老成這件事,十分幽怨。

    喻大爺微笑看了玲瓏一眼,“瓏兒小時候很喜歡玩水,你大嫂慣孩子慣的不像樣,拿白玉杯飄在水盆里給她玩耍。她可高興了,拍著小手笑,玩的不亦樂乎。”

    喻二爺不由的“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