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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溫涼(SC,1V1,偽骨科)在線閱讀 - 19、誰都惹,知道她是誰嗎?5000+

19、誰都惹,知道她是誰嗎?5000+

    男生叫焦陽,是別的系的學生,追何嘉很久了。何嘉之前就對他說過這女孩私生活有多亂,人又多能裝,經常惹的自己不高興。

    追求的女孩不喜歡的人他也同樣反感。為了在何嘉面前搏個好形象,年輕氣盛的男生想也沒想便朝著沉純歌走了過去。

    他剛才離的遠沒注意,走近才把女孩的模樣都看清。

    原本堅定的目光被仿佛在發光的瑩白肌膚晃得有些怔忡,焦陽顯然沒想到這個何嘉口中的壞女孩長得這么嬌美,又因著她的白發白睫美得如此獨特。

    本來討伐的話到了嘴邊沒說出來,向身后斜了一眼,確認何嘉聽不到,換成了另外一套說辭。

    “聽說你跟著老男人呢,那多沒意思,我年輕,也有錢,不如跟著我?”

    沉純歌還以為他是什么社團過來招人的,剛想說自己不參加社團,就聽到他說出這種話。

    女孩的眉頭倏然緊皺,余光里瞟見一個張望的人影,瞇了瞇眼睛才看清樹下站著的人。

    饒是她脾氣好,當下也煩了,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離開,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沉純歌盯著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眼里快要冒出火來。

    她不喜歡和別人有太多的身體接觸,這個動作太過觸及她的底線。

    而樹下張望的何嘉還立在原地,甚至拿出手機對著這邊,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卻知道她根本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柳眉隨之壓低,她睨著面前的人,計算兩人之間的差距。

    防身術是小時候沉云朗親自教的,只是她不好事,從來沒用上。

    在她蓄力出擊前一秒,男生身后忽然閃過一個急遽移動的黑色影子,疾如閃電,帶著一陣風刮過去。只是片刻間,手腕一輕,面前的男生下一刻已經躺在老遠處的地上。

    何嘉張大了嘴,在男人如炬目光投過來之前隱在樹的后面,不敢再往外探頭。

    本來是想拍下沉純歌丟人的一幕,卻拍下了焦陽被扔出去的樣子。

    她剁了剁腳,有些氣不過,卻也不敢出去看看焦陽怎么樣了,只能祈禱剛才那個一身寒厲如同冷面修羅一般的男人沒看到自己。

    地上那一團蜷縮如蛆蟲,扶著自己的腰忽高忽低的叫。周圍人有看到的,也有幾個和他們剛剛一起出來的同學,卻沒一個人敢過去扶他。

    “兔兔。”

    高大的男人站定,她循聲轉回頭,卻沒看他,反而低下頭去盯著自己的腳尖。

    被他瞧見這種事她是不愿意的,這些不堪的人或事,她依然下意識不想讓他知道。

    “沒事吧?”

    沉云朗問的小心翼翼,她抿著下唇,“嗯。”發出小奶貓似的哼聲。

    躺在地上的焦陽緩了一會兒,直起腰身翻過手肘,查看被蹭破的皮膚。他本來是想找這男人理論的,可是將人整個看清后,那點礙于面子的勇氣又一下子全無。

    男人穿著黑褲黑t,一層薄薄的布料下是他的健碩身體。修身t恤緊緊包裹著他胸腹蓬勃的腹肌,還有那露出來的兩條麥色手臂,塊塊肌rou溝壑分明,暴著不少蜿蜒的青色血管。

    他吞了口唾液下去,頭上的汗珠出的更多。顧不得身后的何嘉,記住男人的臉之后罵了一句,雙手扶了一下地面就跑了。

    男人嗤了一聲,余光里的有個黑色裙邊動了動,又隱到樹的后面。精黑色的眸子捕捉到細微動作,利光突現,追著藏起來的漏網之魚過去。

    沉純歌面前如山一般高大的黑色身子動了動,然后視線范圍便再無遮擋。她猛地抬起頭,看到沉云朗正朝著那棵樹走過去,驚覺他要做什么,也趕緊跟上。

    倒不是擔心何嘉會怎樣,只是不想沉云朗落下一個打女人的罵名,畢竟就算兩人沒了親密關系,他也還是自己的哥哥。

    女孩跟在男人身后,涼鞋的鞋跟拍在地上嘎噠響。男人聽到后面的細碎腳步,走路的速度便放緩了些等她。

    “哥,哥哥......”這兩個字她說的有些磕絆,盯著那條她撫摸過無數次的手臂,遲疑不過一瞬就抓上。

    “別去了,在學校呢,不好。”

    女孩軟軟糯糯的聲音把他的怒火澆熄了一半。

    目光環視周圍,剛才還沒多少人的甬路上的確因為剛才徐陽那幾聲慘叫引來不少人。光天化日,確是不適合打架,要打也要到晚上。

    女孩的力量不足以撼動男人強壯的身體,可是她嬌柔的眼神卻能。

    沉云朗看著她不斷用力的白皙指節,驀地笑了笑。

    “聽你的。”

    -

    “我坐雨沐姐的車走就行,你回去吧。”

    沉云朗跟了她一天,她甩不掉,也趕不走,只能任由他粘在自己身邊,又一起走到校門口。

    秦雨沐的車子停在對面,看到小兔子出來,朝她按了按喇叭。

    沉云朗本來還想說什么,可是小姑娘卻不再給他機會,直接跑進車流里,穿過馬路上了秦雨沐的車。

    這次他沒再跟蹤她,而是目送那輛車子遠行。

    車子的尾燈由清晰至模糊,最后完全揉進城市夜晚的光影斑斕中。那雙眸子隨之也慢慢暗了,不復柔情,卻添了幾分陰冷。

    男人轉身看著身后熙攘的人潮,走回了學校。

    他重新進來之后發現自己對這座校園根本不熟悉,兩個人在一起一年之久,他也來找過她許多次,卻連她每天都在的地方都不了解。

    想著想著就好像又聽到她昨晚說的那些話,她哭得肝腸寸斷,自己卻除了那些帶著私心的解釋之外什么都給不了她。他對她的關心了解確實太少了,好像除了她是學鋼琴的之外什么都不知道,有限的時間全都放在了床上滿足自己,難怪小姑娘會厭棄自己,更難怪家里人幾乎都不向著他。

    沉云朗一邊沉思一邊尋著食堂,這一路吸引了不少學生的目光。這樣一個身材長相都上乘的男人出現在學校里無疑是惹眼的,可畏著他周身清冷的氣質,一個人都不敢上前搭訕。

    ......

    徐樂和男朋友吃完晚飯之后走出食堂,沉云朗靠在門口那棵樹上許久,瞥到徐樂那一刻目光一亮,邁著長腿走到兩人身邊。

    試著叫她的名字,“徐樂?”

    名字是之前偶遇時沉純歌介紹的,沉云朗不太確定,喚她的時候還帶著疑問的語氣。

    聽到有人叫自己,手拉手的小情侶回過頭。徐樂睨了沉云朗一會兒,才想起他是誰。

    “純歌的哥哥?有事嗎?”

    沉云朗體會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聽到這個稱呼,每一句都像是抽在他臉上的耳光,提醒他自己曾經有多混蛋。

    頓了頓,抬起眼睛目光真誠。他大概知道這是小兔子在學校里唯一的朋友,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和善些。

    “我不是哥哥,是她男朋友。”

    女孩張大了嘴,大眼珠轉了一圈,“那你們的稱呼是,情趣?”

    “......”男人果然是不懂現在的小女孩,沉默未幾,“嗯。”而后指著旁邊亮著燈的小咖啡廳。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徐樂和男生對視一眼,未幾聳了聳肩膀。“可以。”

    -

    沉云朗和徐樂談完之后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如同在籌劃一場暴雨的天空,烏云壓頂令人窒息。

    可他今天必須離開,軍令如山,他不能違背。

    快到走到門口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突兀的鈴聲打破安寧,男人點開短信,是大哥發來的。

    一行字。

    我替你,你留下吧。

    若是平時,即使天大的事也不能阻止他回到墨城,他的使命是屬于那片戰火連天的土地。可如今看到這條短信只覺得欣喜。

    立在原地回了信息后他又回到學校里,再出來時手里便提著一個袋子。

    夜風吹走白晝的炎熱,也帶來一絲淡淡的腥咸。

    這股味道讓他精神一震,他本來往另一個方向走的腳步停住,開始順著風吹來的方向走。穿過一片樹林,終于來到河岸邊。

    藝大旁邊有一條江,穿城而過。他小時候經常在這邊玩,卻從沒來過藝大這一段。

    晚上寒涼,水面上起了一層淡淡的水霧,模糊了男人立體而英朗的五官。天完全黑了之后散步的人也少了,他把塑料袋隨便往旁邊一放,掏出一罐啤酒,和在訓練場似得,盤腿坐在地上,睨視著夜空。

    白天陰郁了一整天,卻在將夜時放晴。他也得以能從霞光中欣賞她的模樣。

    他跟了她一路,像她從前跟著他一樣。他話說不停,而小姑娘一句沒理他,也和他從前一樣。

    男人一邊嘆息,一邊有意無意地瞟著旁邊。

    跟了一路的尾巴,也該出來了。

    “沙——”

    過了許久,后方一聲極其輕微的響動讓男人喝酒的動作停住。他舌尖舔過鮮紅的唇,留下亮晶晶的水光,而后翹起一邊唇角,墨黑色的瞳孔如同浸過寒霜般散著肅殺之氣。

    地上倒著一堆易拉罐,沉云朗喝多了酒,微微上挑的眉眼竟多了幾分妖冶,眼神也糅雜上些許邪肆。

    他挑起眉撿起一個易拉罐,輕輕一用力,堅硬厚實的鐵掌便輕而易舉地將它捏扁,又揉成一個球。

    嘴角翹得更高,下一秒手臂高高揚起,將易拉罐團成的球狠狠向后一扔。

    “咚!”

    “啊!!”

    砸到了什么,緊接著草叢里傳出一聲男性的尖叫。幾個男生見被人發現,便也沒有再藏的必要,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邊動邊用手摘著自己身上的雜草。

    沉云朗還在學校的時候就瞥見他們鬼鬼祟祟地跟著他,這些嫩芽跟蹤的技巧太差,和在軍中摸爬滾打多年的男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腳步聲細碎,男人好整以暇地轉過身。沒有小兔子在身邊的他神色看不出半分柔和,清淡的月色從一側照著他臉,下頜鋒利,五官深邃。

    他睨著對面幾個干瘦的男生,屬于獵食者的血光在黑眸中忽隱忽現。

    自己想找的人氣勢洶洶地送上門來,相比之下,這算是他今天遇到的第一件高興事。

    焦陽盯著佇立在河邊的偉岸身影,有月色的襯托越發凸顯這個男人的強壯。他有些心虛,畢竟自己上午是深切體會過他的強悍的。

    可是現實已經不容許他離開,身后這些人是他叫來的,現在打退堂鼓,他的面子不允許。

    這幾個人都是平時玩的不錯的同學,他開始哼唧,借著自己手疼當借口,閃到他們后面,遠離危險。

    沉云朗看到打頭的人忽然跑了,眼光一滯,接著笑得更狂放。久經沙場的人哪能看不懂毛頭小子的心思。他嗤笑了一聲,舌尖輕刮著嘴里的軟rou,手指挨個點過他們。

    “果然是,一群傻逼。”

    讓人當槍使都不知道,在他手底下到不了兩個小時就得被人崩了腦袋。

    酒精仿佛是釋放他獸血的藥劑,矜持的沉云朗是假的,他骨子里有來自父親的瘋狂,積攢的一天的怒火終于在這一刻噴薄而出。

    小伙子們年輕氣盛,焦陽叫他們來之前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這男人有多厲害的。眼下見沉云朗一個人落單,而他們足有六個人,底氣瞬間足了起來,越發覺得剛剛焦陽觀望不前的做法慫氣。

    這些人打架毫無章法,只知道一氣往前沖。他們跑過來的動作在男人眼里相當緩慢,他丟下酒罐,往前走了幾步。不等對面人反應,他已經閃到他們身邊,抓住前面兩人的領口。

    手瞬間扼住柔軟的喉骨,這是人的死xue,動一下便生疼,使勁用力捏碎便能瞬間取人性命。這兩個人縱然年輕,也知道自己的小命捏在別人手里,剛剛還橫眉立目的表情頃刻間軟下來。

    這里不是墨城,沉云朗沒傻到在這種太平盛世殺人。大掌轉而飛快地捏住他們的肩膀,一左一右扔了出去。

    “咚——咚——”

    重物落在草地上發出悶聲,這兩人怕是嚇傻了,叫都沒再叫一聲。

    一切發生的太快,另外四個人并沒感覺到危險,還是過來圍住他。

    沉云朗突然覺得這幾個人有意思,他躲閃了一會兒,氣息未見半分波動。四個人八雙手腳好毫無章法的攻擊,沒碰到男人一下,卻把他們累的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躲在后面的焦陽看了覺得不好,想轉身離開卻被低啞的男聲呵住。

    “走他媽哪去?不管你的狐朋狗友了?”

    沉云朗沒了玩的心情,捏住其中兩個人倏地一轉,他們便兩兩抱著滾在地上。

    他扯起一個男孩的后腦,扭過去沖著小樹林里。

    “看看,交朋友長點心,一個個和同盟國一樣,真以為有事他會幫你們?他自己的事還管不好呢,全他媽扯給外人看的。”

    沉云朗放下他,沒再回頭看他們一眼,直徑走到灌木叢一角抻出從里面猥了半晌的人。

    “啪!”

    焦陽本想說什么,可男人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一個耳光抽在他臉上。

    男人的手勁極大,他被抽得眼冒金星,眼前高大的身影只剩個泛著光的輪廓,還在晃蕩;耳道里嗡嗡響,嗓子里一陣腥甜,有什么東西順著嘴角流下去,他抿了抿,才發現是血。

    “我......咳......”

    一句完整話都沒法說出來,沉云朗挑挑眉,“不說話?還是不疼。”

    “啪!”

    另一面也多了五個鮮紅的指印,男生的一邊眼尾被抽出淤血,白色的眼仁一瞬間漫布猩紅。

    “上午嘴不是還挺賤的嗎?怎么現在啞巴了。”

    “啪!!!”

    “誰都惹,知道她是誰嗎?”

    “老子在剁別人腦袋的時候你還在家里玩褲襠!”

    “啪!啪!啪!”

    那些被他放過的人走遠了,卻還能隱約聽到樹林那一端的清脆聲音。他們聽得頭皮發麻,根本不敢回頭看,也根本不想看。

    二十幾個巴掌過后,焦陽的臉腫成個豬頭,五官擠在一起,已經分辨不出本來的模樣。

    沉云朗睨著他的作品,覺得還差點什么,未幾,他攥起拳頭,一拳砸在男生下巴上。

    “唔——”

    幾顆牙飛出去,男生吐出一口血。

    這才像個樣子。

    他沒多停留,收拾了地上的垃圾回到路邊。

    喝了酒開車是不可能了,他隨手招了一輛車,斜靠在后座上瞇著眼看外面。

    “停!”男人忽然直起身。

    司機猛踩剎車停下,沉云朗在他狐疑的目光中下車,又對著車上說:“請等我一下。”

    他剛剛看到了花店,上午周愷告訴他追女孩要買玫瑰花,可他沒買過,晃悠著進了店里,那股花香味熏得他睜不開眼睛。

    “先生,您需要什么?”

    沉云朗抬眼看了看周圍,“玫瑰。”

    “什么玫瑰?”

    “紅的,都要。”

    “都要?”

    店員是個小姑娘,她怔了怔,只聽說買多少支花,卻從沒聽說過包圓的。

    “都要。”他又說了一遍,小姑娘饒是覺得他奇怪,也去給他包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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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本還有不到一半了,明天小兔就走了~

    歡迎大家提建議,沒有建議是沒有辦法進步的。

    我是比較喜歡鐵漢柔情那類的,霸道而溫柔,盡量中和兩者之間的比例,

    在加油,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