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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弈婚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弈婚

    作者:長宇宙

    第一章

    手機響起的時候,舒以安正在翻譯一篇長長的法文合同,滿目的專業(yè)名詞看的她頭疼,她緩了一會兒才苦著臉接起手邊的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邊響起一道極其低沉賦有磁性的男聲,"明天我回北京。"

    舒以安一時被這道聲音弄得腦子有點短路,過了好半天才反映過來電話那邊的人是誰。慢慢的"哦"了一聲。

    "你不打算來接我嗎?"那端的男人十分驚詫的問她。

    舒以安摩挲著手里的筆,傻傻的點了點頭。"好啊……那我去接你……""什么時候?"男人反問她。

    "那你幾點的飛機……"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放棄了再跟她糾結(jié)這個問題。"明天我直接回部里,你不用來。"

    褚穆對舒以安的反應(yīng)十分無語,見她遲遲沒說話,索性撂下一句"就這樣"然后干脆果斷的掛了電話。

    柏林四月初的天氣

    maerkisches旁的中國駐德國大使館的二層小樓里,褚穆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手機在手中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

    舒以安,整整半年了,你倒還真是一點沒變。

    "褚副司長,機票給您訂好了,明天上午九點的航班。"助理小陳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

    窗邊站著的人并未轉(zhuǎn)身,只低低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小陳在褚穆身后悄悄打量著這個年輕的副司長,修長挺拔的背影帶著矜貴和清冷的疏離,他大氣不敢出一下。小陳也實在想不通,明明半年沒回去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怎么不見這位有一點高興?

    其實褚穆也不明白,自己半年沒有回去怎么她聽到這個消息之后卻是那個樣子,舒以安,她怎么就能那么淡定?這位打小兒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爺心里忽然冒出一種不被重視的郁悶感。

    此時正在會議室里旁聽的舒以安忽然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冷顫。其實從接到電話到現(xiàn)在,她都不太愿意相信那個遠在大洋彼岸偶爾會在電視上看見的人就要回家了。她的丈夫,要回家了。

    第二天早早起床的去超市采購,舒以安苦著小臉站在大排高高的貨架上不知該選什么。舒以安同學(xué)緩慢的性子常常導(dǎo)致自己過著每天不吃正餐只靠方便面零食的生活,而且在褚穆走了之后更加嚴(yán)重,家里的新鮮蔬菜和冰箱里該有的東西幾乎都被她殘害的差不多了,所以舒以安想,要趕在他回來之前,全部填滿。以免有著極其變態(tài)生活習(xí)慣的褚副司長一進家門就把自己扔出去。

    當(dāng)她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來的時候,那邊從柏林飛往首都機場的航班已經(jīng)帶著巨大的轟鳴聲降落。

    整整十三個小時的飛行讓褚穆有些吃不消,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在空姐甜美溫柔的提醒下與身后的一大票人下了機。航站樓外,早已有車等在那里。

    "褚副司長,這一路累壞了吧,快上車。"部里跟來接機的駐地負(fù)責(zé)人王主任緊忙走上前。

    褚穆溫和的對來人笑了笑,清俊的臉上早已不見了剛才的疲憊。"還好。"

    "那就成,一會兒讓小吳把您送到部里述職,然后咱直奔東海樓啊!今年咱這兒來了不少后生,都嚷嚷著要見您,這個面子您可是一定要給啊!"

    褚穆看了眼微微暗沉的天色推辭道,"還是算了吧,大家跟著我飛了這么長時間也都累了,改天,改天我請您。"

    "誒,您這說的是哪里話。"王主任擺了擺手"您好不容易回來一回我們理應(yīng)給您接風(fēng)洗塵,就這么定了,小吳記住了時間啊!"王主任的年紀(jì)足足比褚穆大了一旬還多,眼看著半百的年紀(jì)褚穆做小輩的總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最后還是不得已承了下來。

    部里來了三臺車,跟著褚穆回來的隨行人員乘一輛,來接機的人乘一輛,每次回京都跟著褚穆的司機小吳載著他獨乘一輛。

    京a開頭的黑色奧迪a4平穩(wěn)的行駛在橋上,褚穆坐在后排打開一直關(guān)著的手機查看著未接訊息,江北辰,紀(jì)珩東,戰(zhàn)騁和幾個玩得好的圈子里的人紛紛致以短信代表京城人民歡迎他回國,就是連他平常摸不著人影的meimei都發(fā)了個抱抱的表情,卻唯獨沒有她的。

    "老大,今兒晚上這頓飯八成是鴻門宴啊……"司機小吳cao著一口地道的京腔說著。

    褚穆垂著眼一條條的看著回復(fù),漫不經(jīng)心的問了一句。"恩?怎么說?"

    因為小吳打褚穆進了外交部就一直跟著他,人機靈會看眼色懂分寸,十分稱心。所以褚穆走了之后也沒有讓他再接別的領(lǐng)導(dǎo),一直在后勤掛著職,只等褚穆回來的時候?qū)B氊?fù)責(zé)他,兩人關(guān)系不錯,說起話來也沒什么避諱。

    "聽說從部里給你調(diào)了個翻譯,原本是上頭禮賓部的,現(xiàn)在打算跟著你一塊回德國。今天晚上這局就是因為這個設(shè)的。"

    "給我?"褚穆微微蹙眉問道。

    "對!就是跟您沒跑兒了!人家去了之后直接任駐德翻譯組組長,空降兵!"

    "是誰你知道么?"

    "是老王頭的侄女,還是你外交學(xué)院的校友呢,叫什么陶……對!陶云嘉。"

    陶云嘉!!褚穆原本按到信息界面回復(fù)的手指忽然一頓,隨即鎖了屏幕就不再吭聲。難怪今天晚上在這樣的時候還堅持請他赴宴,原來是為了她。一年不見,不知道她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會是什么光景?

    被褚穆按掉的屏幕上,一條信息孤獨的躺在信箱里。

    ——我查了今天柏林飛北京的航班啦(^o^)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剛剛落地~什么時候回家?

    來自: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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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洲同帶著眼鏡翻了翻面前的述職報告,沒過幾眼就擱置在一旁的文件架上。雖然這位年逾五十的外交主官看起來十分嚴(yán)謹(jǐn)風(fēng)度翩翩,但是面對著桌前的人,還是染上了一絲溫暖的和藹之氣。“怎么著?這次回來是想長留還是就呆幾天啊?你媽可是跟我念叨好幾回了。”

    褚穆一只手插在褲袋里坐在沙發(fā)上開始擺弄著矮幾上的地球儀。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中國的歐洲之間的那道距離,姿態(tài)好不閑適。“我倒是想留在這兒啊,就怕您老人家不準(zhǔn)。要不回頭我就遞申請到時候您可得給我批了啊。”

    褚洲同無奈的笑了笑,對于自家這個侄子他還是十分喜愛的。年紀(jì)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外交才華和成績,任是誰都是要高看一眼的,何況是褚家的兒子。“混小子,你是知道這個當(dāng)口我不可能放你回來,故意將我的軍。”

    褚穆挑眉擺了擺手,“我可不敢,這報告您老也看了,沒什么事兒我就走了啊。”

    “哎!”褚洲同摘下眼鏡叫住褚穆,不忘了囑咐一句。“你跟以安也不能總兩地分居,不是個過日子的樣兒,要不盡早把人帶到那邊去吧。”

    褚穆修長的背影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即拉開了門把手出了行政大樓。

    當(dāng)他到達東海樓的時候,王主任領(lǐng)著一眾后生已經(jīng)等在包廂了。褚穆瞧這一屋子的人,不禁有些頭疼。

    宴席分了兩桌,一桌是新人,一桌是駐辦的幾位領(lǐng)導(dǎo)。在新人桌里有位姑娘十分打眼兒,年紀(jì)不大,二十幾歲的樣子。十分古典的鵝蛋臉上一雙杏仁兒眼漂亮的不得了,微微向上挑的眼眉又給這張溫婉的臉上帶了些媚意。姑娘腰板兒挺得直,打坐下就這么端著,及肩的發(fā)被她松松的盤在腦后,讓人憑白無故的又覺出那么股傲勁兒。

    給褚穆接風(fēng),理應(yīng)是他坐到上座的。幾個從外交學(xué)院分來的男孩兒帶著崇敬和羨慕偷偷打量著這個最年輕的司長級人物,大氣不敢出一下。外交世家的長子,果然不一樣。從人家身上的西裝到手腕上的表,哪一樣都是這些剛出了象牙塔的毛頭小子學(xué)不來的。

    王主任朝這邊看了一眼,心下多了幾分盤算。端起酒杯示意開場。“今天這個局呢,是給咱們褚副司長接風(fēng),讓各位后生見一見咱們外交界的神話。這杯酒,褚老弟我就先干為敬了。”在座的見狀紛紛拿起酒杯效仿,恭敬的過來碰杯敬酒。

    褚穆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再懶得應(yīng)付也得裝裝樣子。伸手拿過面前的杯,起身。“王主任您說笑了,這杯理應(yīng)是我敬您的。”燈光下褚穆仰頭喝酒的姿態(tài)十分驚艷,修長的身姿筆挺,就連捏著杯的手指都是干凈有力的,微微露出一截襯衫的袖口上妥貼的扣著兩顆深藍色的寶石袖扣,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個男人的精致格調(diào)。

    王主任估摸著時機打算繼續(xù)開口,說出今天的主題。“褚司,還有個事兒,我侄女原來是咱禮賓部的翻譯,但是丫頭非得要出國鍛煉鍛煉。您說我一個做叔叔的總得滿足孩子的要求吧。要不干脆您不嫌棄,就讓她跟著您回德國?到時候還得勞煩您好好照顧才是啊”

    褚穆內(nèi)斂深沉的眼睛十分平靜,清俊的臉上掛著謙遜的笑。不疾不徐的開了口。“您客氣了。能當(dāng)我翻譯組組長的也不是簡單之輩,哪里需要我的照顧,回頭辦好手續(xù)讓她跟著我回去就是了。”

    褚穆的話很明顯,有點道行的都能聽出來。其言之意就是你老王頭既然有本事不跟我打招呼就把人調(diào)過來,自然就不需要我的照顧。先斬后奏,在權(quán)貴場上是大忌諱。

    王主任的臉色果然一瞬間有些尷尬,只得朝著那邊招招手緩解場面。“云嘉!來跟褚副司長打個招呼。”那端坐著的女子聞言施施然起身,姿態(tài)萬千的朝著褚穆走來,目光流轉(zhuǎn)間,分明帶了些自信和得意。“褚穆,好久不見。”

    褚穆對上女人微微上挑的眼,神色淡然。“陶小姐,好久不見。”

    王主任有些吃驚的看著倆人,疑惑的問道。“你們…… 認(rèn)識?”

    褚穆很快的從陶云嘉那里轉(zhuǎn)回目光,沒有絲毫的波動,就連聲音都是平穩(wěn)低沉的。“以前外交學(xué)院的同學(xué)罷了。”

    王主任不死心,仍然帶著些期待的牽過一旁的女人。半開玩笑半試探的開口道,”同學(xué)好啊!我這個侄女可是傾慕您很久了。“

    褚穆聞言忽然輕輕笑了起來,好看的臉上帶著止不住的嘲諷。“那恐怕是要辜負(fù)陶小姐了。好可惜,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立在褚穆身旁的陶云嘉聽到這句話后,原本有些雀躍的臉龐,倏地暗了下去。

    第二章

    褚穆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司機把車遠遠的從小區(qū)拐進來就能看見湖苑別墅里透出來的燈。褚穆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想了想還是從兜里摸出了一串鑰匙。

    窸窸窣窣的打開門,偌大的客廳里只點了幾盞壁燈,溫暖的色調(diào)看起來特別柔和,連帶著讓一晚上都處于疲憊狀態(tài)的褚穆眉間都染上了一絲放松。進了屋不經(jīng)意的往沙發(fā)上瞟了一眼,他整個人頓時停在了原地。

    舒以安蜷縮在沙發(fā)里睡成了一團,一身嫩黃色的居家服讓她看起來特別的纖細(xì)。小巧的鼻翼輕輕呼吸著好像睡著了,白皙巴掌大的小臉兒上被她耳邊的幾縷碎發(fā)遮住了些許。可能是有些冷了,她無意識的縮了縮肩膀睡的并不安穩(wěn)。

    褚穆沒想到這么晚了她還在等著自己,心里忽然彌漫了一種柔軟的情緒。他輕輕的脫下外套走過去,沉默著看了她一會兒,終是沒能忍住的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舒以安睡的很輕,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有些惺忪。“唔……你回來啦……”

    褚穆垂眼看著她慵懶的模樣,作勢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往樓上走去。“怎么睡在客廳了,倒是上樓去啊。”

    舒以安靠在褚穆懷里,鼻間都是自己熟悉的氣息,不禁把頭往他身上窩了窩。“在等你啊,發(fā)了信息給你你沒回,mama晚上打電話來說你在二叔那邊述職,就沒敢打擾你。”

    褚穆聞言把舒以安抱的更緊了一些,聲音平靜的囑咐她道,“如果我很晚沒回來,不用等我,知道嗎?”

    舒以安看著他的襯衫扣子,垂著頭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嘴。“知道了……”

    進了臥室,褚穆把人安穩(wěn)的擱在床上摸了摸舒以安柔軟的頭發(fā)示意她先睡。“我去洗澡。”

    舒以安看著背對著自己脫掉襯衫的人,忽然起身有些忐忑的叫住他,褚穆聞聲轉(zhuǎn)過身來,一雙內(nèi)斂濃黑的眸子帶著疑惑。“怎么了?”褚穆的襯衫只脫掉一半,敞開的衣襟里透出精窄的腰身看的舒以安有些不自在,她悄悄的深吸一口氣似是鼓足了勇氣才仰頭對著那端的人兒喊了一句。“生日快樂!”

    燈光下,舒以安的眼睛亮晶晶的,柔和的臉上,眉間,都是溫暖的笑意。

    此時此刻,樓下的鐘聲,剛好響起。

    褚穆被這句話弄的一時有些怔愣,零點的鐘聲……五月七號……他的喉間幾不可查的動了動,過了好久才有些沙啞的開口。“謝謝。”

    褚穆看著窩在自己懷里疲倦睡去的人兒,原本煩悶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她消瘦圓潤的肩膀背對著自己,他能清晰的看到她凸起的蝴蝶骨。性感卻又想讓人去憐惜。

    午夜時分,最易情動。

    在舒以安那一句生日快樂之后,褚穆幾乎是暴烈的把人帶到浴室去。隔著氤氳的水霧,舒以安難忍吃痛的模樣幾乎快要讓褚穆淪陷。那一場情事,是舒以安嫁給褚穆一年以來最激烈的一次,她軟軟的攬著他的脖子小聲的哼,被他頂?shù)囊豢s一縮,褚穆對她的求饒恍若未聞,細(xì)致的親吻像是對待一件珍寶。舒以安在快昏過去之前,看著褚穆咬著她脖頸認(rèn)真的樣子,她忽然覺得這場婚姻,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艱難。

    第二天舒以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幾近十一點了。她強忍著酸疼的雙腿拿過一旁的衣服,打算下樓。褚穆聽到些許聲響不滿的翻了個身,長臂一把撈過舒以安。薄唇輕輕的抵在她嬌嫩的耳邊摩挲,聲音還有些剛剛睡醒的喑啞。“干什么去?”

    舒以安小心的掰著褚大少爺?shù)氖种复蛑塘浚皨屪蛱焯匾獯蜻^電話來要我們回去,我先給你做午飯,一會起來好不好?”

    褚穆把頭埋到枕頭下面翻滾了半天,才哼哼唧唧的放開了她。

    同樣是熬了半宿的倆人,精神狀態(tài)卻大不一樣。褚穆一身清爽的坐到客廳的時候,舒以安正愁眉苦臉的在衣帽間尋思穿哪一件衣服能蓋住這一脖子的青紫。褚穆插著兜兒斜斜的倚在門口,滿眼戲謔。“那件藍的應(yīng)該行。”

    舒以安拿著那條藍色高領(lǐng)的無袖裙子,鼓著嘴看著門口那個始作俑者。“出去成嗎?”

    褚大少爺挑著眉一臉傲嬌。“做都做過了,還怕看?”

    “…………”

    倆人就在這么磕磕絆絆的語言肢體等一系列親密交流中,終于出了家門。

    陽光透過兩棵巨大的法國梧桐洋洋灑灑的落在院子里,舒以安看著門口停著的那輛嶄新的寶藍色跑車有些見怪不怪。嫁給褚穆一年,對于他能時不時變出來各種各樣令人咋舌的東西她早就習(xí)慣了。大概是察覺到舒以安的反應(yīng),褚穆懶懶的瞇著眼把手里的鑰匙遞到舒以安面前,解釋道。“訂了很長時間了,昨個讓江三兒剛提出來,本來也要是給你的。”

    舒以安看著那輛拉風(fēng)的跑車,拒絕著搖了搖頭。“我不開車你知道啊。”

    褚穆倒也不氣,一下一下的把鑰匙拋在手里玩兒。“隨你吧,我也用不著。就放家里你什么時候想用就拿。”

    “不對啊。”褚穆忽的停住正在拉開車門把手的動作,疑惑的轉(zhuǎn)過頭來。“上回愿愿闌尾炎,我聽媽說你是一路飆車給她送到醫(yī)院去的啊。”

    舒以安聞言想起兩個月前那檔子事兒,小姑子褚唯愿來家里陪她,不料突發(fā)闌尾炎整個人疼暈在地上,嚇得舒以安來不及想太多直接把人送到了醫(yī)院。

    “那不是著急嗎……愿愿很危險的……”舒以安板著臉故作嚴(yán)肅的說著,“嗯……就是這樣。”

    褚穆一臉莫名其妙的挑了挑眉,沒再詢問。

    倆人結(jié)婚一年,總共在一起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第一次實在兩個人剛結(jié)婚的時候,她跟著褚穆去歐洲度假,歷時半個月。接下來的幾次就是褚穆隔三差五回來述職或者參加外事活動的時候,所以褚夫人對于這兩口子能一起回家還是特別興奮的,尤其是,今天是褚穆的三十歲生日。

    褚家不同于別的家族枝繁葉茂。褚老爺子膝下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褚穆的父親,一個是他的二叔。褚夫人和褚穆的父親結(jié)婚之后,生下一子一女,現(xiàn)在褚穆結(jié)婚成家,褚穆的meimei褚唯愿又成天瘋玩兒不著家,所以就造就了褚夫人隋晴沒事兒就碎碎念讓倆人生個孩子給她帶,以免自己太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