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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癡漢,撿起節cao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于是那天,他沒飛去美國,而是折返回去,在路邊的報亭繼續尋找她的身影。那個時候她是炙手可熱的鐵血女刑警,經常出現在報紙上,受到很多人的追捧。

    今天,他像個瘋狂的追星粉絲,在一堆雜志里搜尋她,終于在一本和刑事犯罪有關的雜志上看到了她的專訪。

    他仔細研究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將其深深印入腦海中。他好想見她,好像把自己的心情傳達給她。

    只是……當晚洗澡的時候,席川從鏡中看到自己胸前那道明顯的傷疤,再次撤銷了見她的欲*望。再等等,等等……

    就這樣,他跟了她兩年,暗戀了她兩年。

    這種偷偷愛著一個人的心情,讓他既痛苦,又開心。

    沒有任何事能媲美這種感覺,哪怕是他又抓住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罪犯。

    ************

    當時得知席老爺子給他訂下娃娃親的時候,他很是不屑,而再看到那個強勢的女人后,更是絲毫沒有迸發出任何激*情。

    這輩子,他的女人都只能是喬崎。他一直堅持最適合她的男人是自己這個根深蒂固的觀念。

    然而,在心里裝了一個人之后,總是尤其孤獨。那種孤獨,是他以前從來沒體會過的感受。

    以前,他會和尸體安靜地度過一個晚上,整夜整夜地呆在實驗室,手上的解剖刀沒有一刻松懈。可是自從發現了喬崎這個寶貝,他開始整夜整夜地躺在床上失眠——他會拿著她的照片做適當的撫慰行為,他會做各種各樣的腦內幻想。

    席川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行為已經不太正常了。

    可是沒辦法,一想到她,自己就會不由自主地情動。

    第一次真正和她見面的時候,她坐在一堆人中,安靜地抿著果汁——那顆性感而淡漠的淚痣,櫻紅的嘴唇,小小的臉頰,倔強而有神的雙眼。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的確不可小覷。

    他知道邢毅也在追求她,于是自己便用了些手段,利用她的脾性,引起她對自己的注意。這是條捷徑,也是個好方法。

    起初,他能看出她對自己的猜測以及防備。不是自己情商不高,而是他實在是對于感情太過學術化,根本沒考慮過實際情況,在某種程度上沒有考慮到這個女人的內心想法,一味地展現自己的才華。可到后來,他才知道,這個倔強的小女人,根本就是在和他較勁兒。

    他怎么舍得讓她自卑?

    第一次和她接吻時,大部分原因是出于當時的緊急情況,那時他放出了有害氣體,為了保護她必須做出這種行為。可那個時候就差點嚇住她,因為自己勃*起了——沒辦法,他知道自己就是這么經不起撩撥。

    食髓知味。于是他更加堅定了和她結婚的想法,甚至已經和家里在無形之中做好了溝通,首先就是席曄。席曄雖然在家里沒什么發言權,但好歹也是席氏的第一繼承人,他說的話也有一定分量;再來是父親,他向來嚴厲,但也不會干涉自己的感情生活;最后才是那個老頑固,他的爺爺。和付家訂下的娃娃親雖然是口頭之言,但席老爺子無時無刻不掛在嘴上,總是說付家小姐多好多好。不過,要讓他接受喬崎,恐怕也不是一件難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等著她點頭,接受自己,他就立刻能帶她去民政局。

    他承認自己的行為有些病態,但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占有她,和她一起共建一個完美的家庭。

    那次爆炸,他出事,她不吭聲地照顧了他半個月。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邁進一大步。她每天給他擦身子,那雙白皙卻帶著些繭子的手無意間觸碰到他的身體時,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那段日子,他時常用言語調戲她,看她裝作不在意的臉上浮現出的紅暈,尾巴差點翹到天上去。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勇敢、堅毅、聰明、自立,卻也有著小女人的嬌羞。

    這種癡漢一樣的行為和想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在她面前,表面總是維持著紳士風度,實則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的沖動。

    ……

    直到現在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在腦內幻想的場景:她穿著警服,面色冷淡地站在自己面前,然后一件一件地脫掉衣服,毫無表情地朝這邊走來。接下來的事,很順利地進展……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極致的快樂。

    席川不禁想,如果這是真的,該多好?

    ☆、第53章 血案再現

    給喬崎輸完血的向楠半蜷縮在沙發上,正好遇見大步跨進客廳的席川。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落魄的席川:頭發凌亂,領帶被扯得不成樣子,白襯衫上沾了不少血跡,神情也是迷茫慌亂。

    他看見她了,眼神稍稍一變,繼而停下前進的腳步,轉身朝她這邊走來。

    “謝謝你能為她輸血。”席川彎下腰,聲音聽起來還有些微喘。

    向楠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不過也沒去探究,見他向自己鞠躬,心下一驚,趕忙道:“小事一樁,喬警官現在還在手術中,不過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了。”她從沙發上站起來,讓他別這么客氣。

    席川依舊很正式地向她道了謝。

    向楠松了口氣,不知為何,心里的石頭也悄然放下。她很想告訴那個男人,她沒有嫉妒喬崎,目前對席川也再無想法。以后,還是安安心心地過自己正常的日子。但想到在美國的兒子,她就一陣晃神。

    而等到她回過神來時,席川已經大步朝著里屋走去。

    向楠重新坐回沙發上,開始環抱著雙肩,因為輸完血,身體有些虛,沒多久就陷入了睡眠。

    *************

    由于喬崎的傷口過于深,清理工作稍稍有些復雜,但好在送來及時,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出事。

    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左右。

    喉嚨干燥得很,喬崎艱難地睜開眼,別過頭就看見席川一身狼狽地守在床前。他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掉,眼睛布滿血絲,看樣子是一夜沒睡。

    見她醒了,他下意識就從床邊把溫水端過來,用棉簽沾了一點涂在她嘴上。席川動了動唇,千言萬語訴不盡的樣子,卻在看到她疲憊的眼神后,強忍著沒有說話。

    倒是喬崎最后先開的口:“臟死了,先去換一身衣服。”

    “……”聽到她沙啞的聲音,席川二話沒說就起身走出屋子,跑到呂醫生那里借了一套衣服,又跑回屋內的浴室,匆匆洗了個澡。等到他干干凈凈、煥然一新地重新坐到病床前,喬崎已經又閉上眼睛。

    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知道她沒睡著,便問:“還痛嗎?”

    “不痛了。”她閉著眼睛道。

    席川靜靜地包住她的手,再也不說話,就這么沉默地守著她。

    “你快去睡個覺,守著不累嗎?”過了幾分鐘,喬崎睜開眼看著他,輕聲說。

    他的眼睛都紅得不成樣子了,平日里的精英模樣也被下巴生出的淺淺胡渣給破壞了,但有種驚人的落魄感。喬崎屈起手指在他臉上劃了兩下,“趕緊去吧。”

    席川卻搖頭:“沒事的。”

    可她總覺得這樣的氣氛有些尷尬,她自己也不太適應,只好找了個借口:“你在旁邊我會分神,休息不好。”

    聽到這話,他立刻起身,眼神貪婪地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后聽話地走出了房間。

    喬崎這才松了口氣——她還沒想好該用怎樣的態度面對他,現在這種情況,得讓她好好想想。

    而且,那個案子……她嘆了口氣,自己手殘腿殘的,恐怕沒能力再去深入探究了。

    這么想著想著,加上體力不濟,她又累得睡著了。

    而此刻,就在隔壁房間,席川問呂醫生調來監控視頻錄像,依舊一瞬不瞬地盯著畫面上安靜睡著的人看。他哪里睡得著?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他還有什么資格睡覺?

    想起那個被燒死在火海里的男人,他的臉色就一陣陣發黑,恨不得將人從地獄里拉出來狠狠折磨。誰觸到他的逆鱗,破了他的原則,那就別想好過。席川不是一個好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甚至算不得一個正常人,但哪怕是這樣的人,也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

    他深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畢竟她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過了幾分鐘,席川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鐘了。

    解鎖后,顯現出來的屏保是喬崎睡著時的容顏,而桌面則是她站在一顆大樹下躲雨的場景。他靜靜用手指摩挲了一會兒,而后打開短信,將早報瀏覽了一遍……席川收好手機,表情沉了下來。

    原來陳思思于昨天晚上十點左右,在虎牙村距離國道五百米的隧道里,被人用亂刀捅死。

    又是一條性命。但陳思思的死其實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的。如果喬崎沒有出事,他還能利用這個辦法引誘出兇手,但現在既然她已經死了,也只能一步步地來了。

    而同時在案發現場守著的邢毅,聽到席川車子被開走的消息后,這才結結實實地放心下來。他就知道席川這小子能耐大。

    一旁的張二守了一整夜,眼睛下面掛了兩個巨大的黑眼圈,打了個呵欠問邢毅:“席法醫真的沒事嗎?”

    “嗯,他車子都開走了,估計是去看喬崎了。”邢毅淡淡道。

    一旁的幾位刑警正蹲在地上吃早飯,清晨的空氣涼颼颼的,大火留下的味道還依稀存在。

    張二搓搓手:“那個……副隊啊,我給你說個事兒。”

    邢毅看了他一眼,抬起下巴,示意他說。他抹了一把臉,囁囁喏喏地說出口:“喬警官和席法醫那事兒,你知道了不?”

    邢毅面不改色地點點頭。

    “其實我說吧,他倆看著是挺配的,但你畢竟也追喬警官追了這么久,現在這種情況倒是不好辦了。想過以后的事情了嗎?”張二問。

    “……”邢毅將視線轉到他身上,疲憊不堪的面容滯了一瞬,而后嚴肅道:“收好你八卦的性子,現在出了這么多的事情,還有心在這里打探我的私人生活。趕快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整個警局,就屬他最八卦。

    聽到他這話,張二瞬間清醒了,一個激靈,“是,副隊!”

    邢毅嘆了口氣,起身朝屋內走去。

    陳思思的母親在昨晚到達后,由于當時火勢較大,只有一位年輕的刑警守著她;而今天凌晨得到消息,說是在隧道里發現陳思思的尸體后,她當場便暈了過去。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卻蒼老得像是六十多歲,骨瘦如柴,皮膚蠟黃,走路一瘸一瘸的。

    而今早上,在及時趕來的醫生的救助下,她這才有轉醒的跡象。

    見到邢毅,陳母當場便跪了下來,啜泣得不成樣子:“警官,你一定要抓住兇手啊,我女兒是無辜的……嗚嗚……”

    邢毅趕忙上去攙扶住老人,盡量安撫她的情緒:“請您放心,這是我們的職責,等案子水落石出,一定會還陳小姐一個公道。”

    老人情緒卻依舊平靜不下來,只是不停地說:“都是當時作的孽啊……作孽啊……”

    憑著多年的辦案經驗,邢毅立刻就察覺到其中的異常。他試著和她對話:“作孽……請問這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刻,陳母突然瞪大眼睛,像是看到什么令人害怕的東西,死命地搖頭:“我不能說,說了會被殺……會被殺。”

    她一直重復這句話。邢毅將視線移向旁邊的醫生,醫生告訴他現在陳母的情緒還比較激動,不適合再刺激,加上她心臟本身就有點問題,現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再問任何刺激她的問題。

    邢毅只得作罷。

    趙俊峰的尸體已經被抬了出去,這間屋子也差不到報廢了,里面的東西都被搬到院子里來。

    “你給鄭恒遠打個電話,讓他去把那個‘趙俊峰’守住。”邢毅吩咐一旁的張二,“我看現在這個案子不是死人的問題了,這其中肯定有一條很大的利益鏈。”

    張二立刻拿出電話,在打之前,他對邢毅說:“要聯系一下席法醫嗎?我看他對案子比較了解。”

    “暫時先不用吧。”他頓了頓,繼續說,“現在估計他也沒那心思。”

    “我去一趟犯罪現場,留幾個人在這里守著,千萬別讓那些記者進來,兇手說不定會混在這里面。”臨走前,邢毅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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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到了中午,席川將最后一口咖啡喝完,起身走出房間,去了喬崎所在的臨時病房。

    她在五分鐘前已經醒了。由于局部麻藥已經失效,傷口又開始痛起來,喬崎咬咬牙,拿了旁邊的水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這時,席川已經進屋了。

    “感覺還好嗎?”他接過她手上的水杯,柔聲問。

    喬崎重新躺下,卻牽扯到了腿上的刀口,“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