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血嬰蠱,相似于降頭術里的養小鬼,但比降頭術中的殘忍許多。起首,要有一個一誕生便夭折的嬰兒。 有了嬰兒以后,要一個未滿十五的童貞,用她的血,來喂養這個嬰兒,直到嬰兒可以或許睜開眼睛后,把童貞做成“活蠱”,使之成為嬰兒生長的“培養皿”。 (何謂活蠱,就是活活的把人做成一種蠱,拿來養活或者者煉制另外一種蠱)直到嬰兒可以或許完備被煉蠱人所cao控,發出第一聲啼哭聲為止。那活蠱,就會嬰兒(這時候已經不是嬰兒了,有嬰兒的形狀,可力大無量,一口利牙。)活活吃掉···· 此后,嬰兒便完全被煉蠱人控制,幫他殺人。 楚無憂的臉上也多了幾分驚愕,她在現代的時候,也看到過一些這方面的故事,但是那時候,她就完全的把那當成故事,從未信過。 但是,此刻聽那道士說出,她不由的睜大眸子再次的望向那樹葉之下的血娃娃,這才發現,那絕不是布娃娃,因為那血是從那血嬰的身體里流出來的。 這一刻,楚無憂的胃里一陣惡習,只感覺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而一張臉也略略有些發白,若不是親眼所見,她絕不敢相信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般殘忍的事情。 “不用怕,那只是一個死蠱。”風無闕攬著她的手緊的不能再緊,卻又不至于弄痛了她,唇微微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死蠱,很明顯就是沒有成功的蠱。 楚無憂微愣,一雙眸子略帶疑惑的望向他,沒有想到他竟然連這個也懂? 突然想起在現代時看到的關于血嬰蠱的事情,那血嬰蠱若是成功了,便可以cao控它,可以讓它殺任何人,而且聽說都是直接的把人吃掉,不留任何的痕跡的。 若是這個血嬰蠱煉成了,或者就不是現在的用它誣陷楚無憂害老夫人,而是直接的用它去殺楚無憂了。 想到此處,楚無憂的身子不由的僵滯,這人真是太狠了。 “若它不是一個死蠱,或者?”那畢竟都是她在書上看到的,不敢太確定,所以,楚無憂略帶驚顫的問向身邊的風無闕。 風無闕的臉色微沉,一雙眸子中明顯的隱過幾分冰冷的殺意,只是卻又瞬間的隱去,望向她時,一雙眸子也頃刻間恢復了平時的輕柔,“沒事的,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雖然風無闕沒有正面的回答,但是楚無憂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看來,她以前在書上看到的那些都是真的。 “血嬰蠱,血嬰蠱,竟然有人在府中弄這個。”楚老夫人此刻不再是憤怒,而是完全的不受控制的害怕,很顯然她也聽說過那血嬰蠱的厲害,若是那煉蠱之人想要殺她,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了。 楚肖遠的臉色也變了,望向緊緊的依在風無闕懷中的楚無憂時,心中多了幾分驚怕,他當然深信這東西絕不可能是無憂弄出來的。 就是因為不是無憂弄出來的,心中才更害怕。 “那你能不能治住它。”楚老夫人此刻的身子忍不住的輕顫,一時間差點摔倒,倒是站在她身后不遠的千憶媚連連向前扶住了她。 “貧道盡力而為吧,只是這東西太厲害,貧道不一定能把握,不過好在現在是白天,這東西要到晚上才會有威力,白天并不能害人,白天想要治服它倒也不難,關鍵是要找出這煉蠱之人才能完全除根。”道士說的熬有其事,手中的圓盤還在不斷的震動著。 風無闕的唇角微扯出一絲嘲諷的冷笑,本就是一個死蠱,還用的它來治服嗎? 道士緩緩的向前,突然拿出一個如同罩子般的鐵器,猛然的摔了出去,一下子竟然將那東西給抓了下來。 眾人嚇的連連后退,老夫人也急急的后退了幾步。 “大家不用害怕,這東西白天無法害人,而且現在已經被我抓住,絕對逃不出來了。”那道士神情間更多了幾分高傲,話語更帶著幾分得意。 眾人聽他這么說,少了幾分害怕,不過卻也都不敢再向前,那道士打開了他那怪異的鐵器,細細的看了一下,然后臉色變的更加的陰沉。 “果然是這東西在害老夫人,若不是今天我將它治服了,只怕老夫人今天晚上就、、、”那道士欲言又止,不過,他要表達的意思眾人卻完全能夠聽明白,一個個更是驚的花容失色。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竟然用這種東西來害我,她到底是有多恨我呀。”楚老夫人聽道士說,那東西已經被治服,便也不再像剛剛那般的害怕。 害怕隱去,便更多了幾分憤怒,再次狠狠的瞪向楚無憂。 “你一定要幫我把那煉蠱之人找出來,我絕不能饒過她。”楚老夫人此刻自然更是恨的咬牙切齒,她本來就恨楚無憂,此刻竟然見到是用這種殘忍的東西來害她,豈能就此罷休。 “貧道定當盡全力。”那道士連聲應著。 “怎么樣?這一次你還護著她嗎?”楚老夫人生怕楚肖遠再次攔住,遂轉向他狠聲質問。 “這一次,我也定要查出那人。”楚肖遠雙眸微沉,臉上多了幾分冷冽,既然在府中有人用這種殘忍的東西,他豈能不管。 “那就最好,若是查了出來,你可不要再護著她。”楚老夫人聽楚肖遠這么說,心中高興,但是卻還是提前警告他,生怕他到時候就改變了主意。 “道長,那你就開始吧,一定要將那狠毒的人找出來。”楚老夫人再次轉向那道士。 “是。”道士微微點頭,然后將鐵器中的東西拿了出來,裝進了一個網袋之中,眾人這才完全的看清了那東西的樣子。 那是一個剛剛出身沒多久的嬰兒,只是,嘴巴大張,竟然露出兩排尖細而詭異的牙齒,唇角,眼角都不斷的滲出鮮血,全身上下也都是觸目驚心的鮮血。 眾人驚的呼吸都停止了,以前聽說是一回事,如今親眼所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親眼看到這般的殘忍恐怖,誰能不害怕。 楚無憂亦感覺心中更加的不舒服。 “這東西是那煉蠱之人用血喂出來的,所以能夠自己找到那煉蠱的房間,也能找出那煉蠱之人。”那道士將它裝進網袋后,便將那東西直接放在了地上。 那東西一落了地后,突然便動了起來,竟然真的向前沖去。 眾人一個個更是驚的目瞪口呆,沒有想到,它真的會動,眾人一個人都嚇的跳出了幾米遠,生怕那東西碰到了自己,聽說那東西可是會吃人的。 楚無憂也是不由的驚住,風無闕剛剛明明說那只是一個死蠱,為何那死嬰還能動呢? 她雙眸微轉,略帶疑惑的望向風無闕,會不會是他看錯了。 不過,以他的性格,若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絕對不可能會那么說的,更何況,若是這血蠱沒有失敗,那人也不用這般的費盡心機的來誣陷她,直接控制這血蠱殺了她豈不是更簡單。 風無闕對上她投過來的眸子,自然明白她心中的疑惑,一雙眸子慢慢的望向了剛剛那道士用來裝血嬰的那個鐵器。 看來問題就出在那個鐵器之上。 或者,他又重新給那個血嬰下了其它的蠱,讓那血嬰可以被他控制著移動。 很顯然這個道士很懂蠱術。 一個道士怎么會懂這些? 楚無憂的眸子突然的轉向那個道士的臉,雙眸猛然的一瞇。 “怎么?你也看出來了?”風無闕看到她的神情,眉角微挑,不得不說,她的觀察力的確的驚人,他之所以能夠發現,畢竟是因為他懂的那種易容術。 而她應該不懂,竟然一眼就看的出來。 聽到風無闕的話,楚無憂驚滯,說真的,她只是懷疑,不能完全的確認,但是聽到他這話,很顯然她的懷疑沒錯。 若是這樣,今天或者還會有意外的收獲。 “既然如此,他們定然在我的房間里做好了一切準備。”楚無憂唇角微扯,冷笑中更多了幾分嘲諷,這點小把戲也想害她,真是可笑。 “恩,應該沒錯。”風無闕微微點頭,看到她一臉的自信,眸子中多了幾分興味,她顯然已經有了破解的法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慢慢看,一會兒就知道了。”楚無憂卻并沒有說破,反而故做神秘的一笑,接下來,定然會有一場好戲的。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風無闕的唇角微揚,輕快中更是滿滿的寵愛,既然她自己有了法子,那么他就在一邊觀看,等到她有危險的時候,他再出手。 他的縱容就是這般的毫無理由,那怕他有更快的解決方法,他也會任由著她先去玩個夠。 那個血嬰不斷的向前走著,眾人自然也都緊緊的跟著,果然如楚無憂意料中的一樣,真的是向著楚無憂的房間走去的。 離楚無憂的房間越近,眾人的臉色便都紛紛多幾分不同的情緒。 楚老夫人自然是更加的憤怒。 楚肖遠卻是不由的越來越擔心。 而千憶媚的眸子微垂,沒有人能夠看清她臉上的神情。 “就在這兒了。”那道士突然的停在了楚無憂的房間外,那被他治住的血嬰此刻竟然在地上不斷的亂跳著,似乎是想要進入那房間。 “把房門給我打開。”楚老夫人此刻那還忍的住,不由的大聲怒吼,說話間,還不忘記再狠狠的瞪了楚無憂一眼。 一個離的最近的侍衛,不得不硬著頭皮把房門推開。 房門打開,眾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的個個驚的魂飛破散。 楚無憂的房間里,竟然是滿屋的血,一個很大的木盆子放在房間的正中間,盆子中滿滿的血紅,而且還有一些怪異的蟲子正在爬著。 房間的地上也到處都是血,更恐怖的是,一個看上去大約十三四歲的女孩此刻正全身不著寸縷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但是她的身上卻不斷的流著血。 “啊,啊。”一時間尖叫聲四起,那些膽小的丫頭早就嚇的躲了起來。 “這不是剛進府沒多久的丫頭小紅嗎?”有人認出了那個丫頭,更是驚的全身發顫,“我說這幾天怎么沒看到她呢,竟然、、、” “jiejie,你的房間里怎么弄成這樣的呀?這,這好可怕呀,你這到底是做了什么呀?”楚無希雙眸微閃,隨即一臉驚怕的說道,望向楚無憂時,更是一臉的恐懼。 “是呀,無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這個小丫頭是怎么回事呀?”千憶媚也故意的驚呼。 “那個丫頭應該正是這個血嬰的活蠱,是用來喂養血嬰的,必須是不滿十五歲的童貞女子。”那道士沉聲為眾人解釋。 “這?這也太殘忍了,怎么能這樣呀?”眾人聽到道士的話,又驚,又怕,又怒。 “你這個可惡的死丫頭,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此刻楚老夫人那怒火已經完全的爆發,狠狠的瞪向楚無憂,“現在事實都已經擺在面前,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老夫人,無憂一直都是最善良的,她絕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這幾天無憂不是不在府中嗎?或者是她身邊的那個丫頭弄的。”千憶媚不等楚無憂開口,便連連說道,完全就是向著楚無憂的口氣。 “不,不,這不可能?我早上的時候才幫小姐打掃了房間,那時候還是好好的。”終于回過神來的錦月連聲解釋著。 “哼,早上還好好的,你騙誰呀?這樣子像是一時半會就能造成的嗎?”楚老夫人自然不信,“誰知道她這兩天是不是真的不在府中,只怕是打著不在府中的晃子弄這些東西。” “老夫人,奴婢說的都是真的,早上的時候,小姐的房間里還是干干凈凈的,是奴婢親自打掃的。”錦月見老夫人不相信,急的都快要哭了。 “老夫人,或者這件事情真的另有蹊蹺?錦月這丫頭可是將軍的人,向來都是最忠心的,斷然不會說謊,也不會害主子的。”千憶媚望向錦月,臉上漫過幾分刻意的同情,替她求著情。 她還刻意的說出錦月是楚肖遠的人。 楚老夫人微愣,一雙眸子快速的望向錦月,“你一直都是跟在你家小姐身邊的,你給我說實話,這些是不是你家小姐弄的。” “不是,真的不是,小姐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小姐這幾天也是真的不在家,不是說讓風公子接去了嗎,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問問風公子呀。”錦月急亂中突然想起了這件事情,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希望。 “是呀,老夫人,這幾天無憂都一直都跟風公子在一起呢。”千憶媚再次的為楚無憂說情,一臉的慈愛,不見任何的異樣。 “無憂這幾天的確一直都是跟我在一起的。”風無闕眉角微挑,毫不掩飾地說道。 “這種血嬰一般都是夜間用血來煉的,而且能夠煉這種血嬰之人的確不是簡單的人物,若想迷惑個人也不是難事。”那道士聽到風無闕的話后微愣了一下,然后裝似極為自然的解釋著。 “道長,話可不能亂說,這件事情還沒能查清楚呢,還請道長把那東西給毀了,只要毀了那東西便也就沒事了。”千憶媚望向那道士,臉上似乎多了幾分怒意,聲音中也帶著幾分嚴厲。 “是呀,快點毀了吧,好可怕。”有些膽小的丫頭狠不得那東西可以立刻消失了。 “老夫人,只要那東西毀了,老夫人就沒事了,這件事就算結了。”千憶媚再次轉向楚老夫人,臉上恢復了她平時的和藹。 “怎么能就這么算了,若不揪出這個人,以后還不知道她會再用什么法子害我呢。”楚老夫人那肯善罷甘休。 “老夫人,這件事情若是再繼續追究下去,只怕不太好,而且只要毀了那東西,老夫人也就沒事了,而且單單這些東西也不能證明就一定是無憂做的,也有可能是別人將這些東西放在無憂的房間的。”千憶媚苦口婆心的勸著。 “母親,我相信無憂,那些東西定然是有人放進無憂的房間誣陷無憂的。”一直深思的楚肖遠突然開口,一雙眸子別人深意的望了千憶媚一眼。 “我就知道你還護著她,這還不算證據嗎?你都明明的擺在眼前的,你們還一個個的護著她,難不成,你們真的要讓她把我害死。”楚老夫人怒火沖天,只差跳起來罵人了。 只是,就有此時,突然,原本被那道士牽在手中的血嬰直直的向著楚無憂方向奔了過來,還發出了一種凄慘的求救般的聲音。 “其它的或者會有假,但是這血嬰是認主人的,這一點絕對不會錯的。”那道士故意一臉驚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