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 兩人別扭了一個星期,也該結(jié)束了,正好今晚慕長軒有一個理由回來。 事情一碼歸一碼,今天監(jiān)獄里的事情他承認(rèn)是自己小心眼兒了,可并不代表能和她那天的所作所為道歉。 吃完飯他直接跑去書房處理公務(wù),夜深了,拖著疲憊的身軀故意去客房休息。 回來時就已經(jīng)說好了,那天的事他沒原諒她,休想通過今天的這事兒蒙混過去。 該死的! 某男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在心里低咒一聲,覺得自己又要犯賤了! 那個女人怎么這么蠢,他說不會原諒她,她就不知道過來哄哄他啊,這么好的機(jī)會不知道利用,上輩子屬豬的吧? 是誰每天煲好湯送去辦公室討好他,讓他天天回家的,是誰每天下班之前給他打電話囑咐他要乖乖吃飯的? 突然對他這么冷,是個人都受不了,難不成還要讓他去主動貼她,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他不能心軟了! 這邊,白小悠半躺在床上看書,眼見著都快十二點(diǎn)了,還不見慕長軒上床睡覺,她嘆息一聲,覺得這男人有時候太過于計較了。 她承認(rèn)這次確實玩兒大了,要不是在最后關(guān)頭阻止,他們的感情肯定會出現(xiàn)問題,到時候不僅孩子沒弄到,反而會得不償失。 不過,她這兩天去了婦產(chǎn)科咨詢,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或者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孩子是大問題他們心里有數(shù),問題總要解決的吧,否則他們的未來真是難以看到盡頭。 發(fā)現(xiàn)慕長軒沒在書房的時候,白小悠的心一沉,黑色的眼眸迅速轉(zhuǎn)動幾下,開始一間一間的在客房找人。 估計這房子過幾天又要報廢了,只要是住了其他女人或者男人的房子,慕長軒肯定不會再要。 這個男人就是這么計較,什么狗屁潔癖都有! 慕長軒雙手枕著頭,漆黑的房間里,他暗色的眼眸看向天花板,門外輕微的響動讓他整個人霎時來了精神,趕緊拉上被子蓋好。 沒一會兒,開門聲傳入耳,沒有開燈,想必那小女人怕他睡著了驚醒他,所以才這般為難自己吧。 想到這些他不免又覺得心疼,這么黑要是摔跤了可怎么好? 一雙柔弱無骨的雙臂環(huán)上從身后環(huán)住他的腰身,慕長軒緊張的心逐漸松懈下來,被某種火熱的充斥著。 忍著心里的悸動,他的身子在經(jīng)歷短暫的僵硬后慢慢回歸正常,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女人想干什么,是不是要主動了? 這么多天沒和她在一起,此刻她主動鉆進(jìn)他的被窩,想想都讓他覺得激動。 白小悠在主動抱著他身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沒有睡著,嬌笑一聲,故意在他面前引火,小手不安分的在他后背輕輕劃過,酥酥麻麻的觸感讓男人理智的那根弦崩塌了。 “白小悠,我可以容忍你任何事,唯一不能容忍——你把我送給別的女人,這會讓我覺得你不夠愛我。”他突然開了口,很嚴(yán)肅,也很傷感。 白小悠的心一緊,覺得自己真的太過分了,對他的內(nèi)疚也愈發(fā)深刻。 “嗯,我錯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諒我好不好?”說著,她小惡作劇的從他身上翻過去,在黑暗中面對著他。 慕長軒不自在的輕咳兩聲,白小悠在他耳旁輕輕吐氣,弄得他全身像是觸了電般心癢難耐。 這個小妖精,真夠磨人的! “我很傷心,不想原諒你!”他說,其實早就原諒了,這口吻還帶著撒嬌的意味,巴不得人家直接撲上來。 “嗯,我知道,那我補(bǔ)償你好不好?”白小悠的動作更深了一層,身子窩進(jìn)他懷里,在他冰冷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某男激動得不行,等待著她進(jìn)一步的討好賣乖,又道,“我很心寒!” “嗯,對不起,老公!”她說得委屈,嬌滴滴的聲音讓人幾乎堅持不住。 關(guān)鍵時刻,她卻不動了,只是抱著他的身子準(zhǔn)備入睡。 挑起了火就想睡,慕長軒恨不得劈了這個女人,一個吻就夠了嗎? “那你還等什么,想要求得爺?shù)脑忂€不快上來!” 今兒個存在讓她就范的心思就休想從他懷里逃脫!這是讓她主動的機(jī)會,今晚他要讓她在上面! 白小悠的身子輕微一顫,眼里閃過一抹狡黠,隨即翻身將嬌軟的身子覆上他健碩的身軀,動作生疏羞澀…… 很快房間里傳來讓人迷醉的低吟聲,還有男人故意刺激她神經(jīng)的呢喃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美妙的音符,給夜晚增添了一抹醉人的音樂。 昨晚無疑是瘋狂的,不記得究竟多少次,只記得睡過去之前天色漸亮,全身軟得不行,此刻醒來還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個男人真是太強(qiáng)悍了,白小悠覺得又回到了之前每晚被他弄得昏死過去的日子,無論她怎么求饒都沒有用。 “別,不要了,我不行了!” “不是你自己要補(bǔ)償我的么,嗯?不想讓我原諒了?” 這些求饒聲還在腦海里回蕩,想到昨天晚上的種種,白小悠頗有一種被狼故意引誘上鉤的意味,想動,卻連起身都成了問題,全身骨頭都快散架了。 她還好心提醒慕長軒注意傷口,那個男人一句話氣得她差點(diǎn)兒吐血。 “醒了?” 他的嗓音帶著情事過后的沙啞,聽得人心醉。 很意外的,他竟然還在家里,而且和她一樣沒起床,這根本不像他。 不過,白小悠很興奮滿足,她喜歡一早起來看到身旁有他。 “說吧,什么事!”他抱著她的身子,在她耳旁低語,仿佛今天沒去公司是在耐心的等她開口。 她那點(diǎn)兒小心思要是還看不穿,他就白和她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這個女人的性子倔著呢,三番五次去他公司討好他,還得不到回報,昨天在監(jiān)獄被他批了一頓,估計早就恨上他了,怎會主動來道歉? 有些事情一旦過了,她的熱情就會散去,所以他估摸著這兩天給她一個下臺的機(jī)會,要不然就難以回頭了。 沒想到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樣,昨晚讓她在上面,以前不管什么原因那是寧死都不從,昨天怎會那般好說話。 這小妮子肯定有什么事求他,也好,他就陪她玩玩兒,而且六爺可一直等著她主動在上面呢,昨晚太過于瘋狂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吧,比任何一次都刺激,一旦深入,他怎么都停不下來。 白小悠搖頭,心里五味陳雜,不自在的在他懷里干笑兩聲,斟酌著該怎么樣開口。 “有心事?直接說!”他聲音柔了些許,似是在給她打氣。 他這般反而讓白小悠覺得尷尬了,明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因為孩子的事情鬧得有點(diǎn)兒僵,現(xiàn)在提會不會不合適,要是他發(fā)怒了怎么辦? 還是沒開口,心里亂極了,懊惱的要命! “不說?到時候別說我沒給過你機(jī)會!”他這算是警告,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她那糾結(jié)懊惱的神色盡收他眼底,小臉上泛著還未褪去的潮紅,只消一眼,他便有些支撐不住了。 慕長軒偶爾也覺得自己的精力旺盛了些,一旦控制不住,他就忘了這個女人的身體經(jīng)不起太大的折騰,可怎么辦,他實在是難以自控啊,就像現(xiàn)在,如果繼續(xù)下去,保不準(zhǔn)會發(fā)生什么事。 “老公!”耳邊傳來她輕柔的低喚聲,勾人心魂。 “嗯!” 淡淡應(yīng)承一聲,讓她接著往下說,他的身體一僵,放開她的身子轉(zhuǎn)過身去,怕自己克制不住再次將她撲倒。 白小悠哪里知道慕長軒早已被自己挑起了yuhuo,他突然轉(zhuǎn)身背對著她,還以為對這種討好的方式生氣了,畢竟她確實有所圖,雖然這種方法不太光明正大,但自古以來美人計百試不厭,她沒辦法。 其實昨晚她是想吹枕頭風(fēng)來著,可一動情就忘了,加上他太過于勇猛,大腦早就被他弄得不受自己的控制,根本沒心思去想別的。 既然他在等她開口,以他的聰明和洞察力應(yīng)該知道她要說什么吧,這個男人太過于驕傲,肯定不會自己提出來,畢竟他這種身份高貴的人讓他去做那種事情,多少有點(diǎn)兒別扭。 白小悠從身后抱住他,小腦袋貼在他的后背不敢亂動,怕碰到他的傷口。 難得她安分,慕長軒也沒推開她,很有耐心的等著她開口。 兩個人靜靜相擁,很溫馨,這種寧靜而和諧的美好太讓人沉迷,連慕長軒也被感染了,忘了她這是有求于自己,很聽話的被她擁著,感受著她身體的柔軟,貪念的吸取淡淡的女人香和*過后的曖昧。 “以后我不能生育了,我們找個女人生孩子吧。”許久,她打破沉默,終于開了口,在說這句話時,她的小手抱著他的身軀緊了緊,生怕他會突然把自己甩開。 她的心緊張得不行,身子也開始哆嗦起來,得不到回應(yīng)只會讓她越發(fā)覺得害怕。 “好不好?”她催促,仿佛今天得不到一個答案誓死不休。 這女人還真懂得為他著想哈,他之前說的話都當(dāng)成了耳旁風(fēng)么?他氣,就為這事兒,又是孩子,他媽的不能生育怎么了,他介意了嗎,還是她覺得他不可靠,沒有孩子怕今后會將她拋棄? 兩個人為了孩子又回到起點(diǎn),慕長軒沒有怒,一言不發(fā)的躺著,更沒有拒絕她的擁抱和靠近。 想來他是氣極了,恨不得把她腦袋瓜撬開看看,里面都裝了些什么。 人家都怕老公出去找女人,她倒好,挺大方,還把陌生女人帶家里來送到他床上,她心里就沒一點(diǎn)兒酸嗎? 是怎么做到的?! “白小悠,你把我當(dāng)什么?”很久,他問,平淡無奇的聲音,沒有以往的冷冽,也沒有以往的憤怒,像是某種絕望的情緒。 這種聲音讓白小悠感到惴惴不安,深思著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按理說他發(fā)怒她是可以理解的,也不至于這般傷心痛苦吧? 思慮間,她想開口解釋,他卻打斷了她的思緒,推開她,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直起身子,將地上凌亂的意外用腳掀到一邊,冷笑出聲。 “白小悠,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以為你能明白我,懂我的,可,可現(xiàn)在真他媽的可笑,可笑極了!” “滾,老子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滾吶!”他怒吼,最終難以忍受那股滔天的怒氣,高大的身軀氣得渾身顫抖。 白小悠的身子即便是再沒力氣,聽到他嘶聲揭底的怒喝聲也不得不從床上起來,隨便套了一件浴袍,微腫的唇瓣顫了顫,想解釋,想勸導(dǎo),面對這樣的他,尤其是看到地上兩人滾在一起的衣物,頓時沒了勇氣。 他以為她愿意這樣么? 還不是為了他們的未來著想,經(jīng)過一場生離死別她受夠了,總想著,給他尋個女人生孩子總比分開的好,雖然吧,她確實特別不爽,可以說無法接受,甚至到最后瘋了般的踹開了門不讓他們繼續(xù)。 他以為她不知道,其實自己被他耍了一回,明明就沒被迷暈,還故意讓那女人發(fā)出令她崩潰的喘息聲誤導(dǎo)她,不就是刺激她的神經(jīng)嗎,然后看她像個瘋子般的踹開了門,看到的是一個男人佇立在落地窗前抽煙,床上的女人應(yīng)該是受到了他的脅迫,一個人躺在床上不自在的發(fā)出嬌喘聲,卻讓她喪失了理智。 腹黑的男人,狡詐的男人! 她才是最傻的那個,慕長軒根本什么都知道,只不過在裝傻,她還一味的去討好他,容易嗎,她? 煩躁,特別的煩躁,又被他趕出來了,到底要怎么樣? 一氣之下,白小悠回去了老宅,懶得去理會什么孩子的事,以后的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說不定下一秒會遭遇不測呢,干嘛總是想著未來啊,她每天辛辛苦苦的謀劃,忍著酸澀給他送女人,她承認(rèn)是她傻了,欠考慮了,可這次呢? 突然,一個激靈,白小悠混亂了,想到上午對他說的提議,她發(fā)現(xiàn)自己長時間不說話,語言能力下降了,一個意思都表達(dá)不清楚,也難怪慕長軒會生氣了。 冬日的夜來的很早,臨近下班高峰,慕長軒正愁沒地方去,李博然一個電話來得非常準(zhǔn)時。 “唉,你們兩祖宗怎么這個時候了還吵架,那么大的坎兒不是都過去了么?”幾杯酒下肚,有些話可以適當(dāng)?shù)奶嵝选?/br> 連他這個外人都清楚白小悠頂著多大的思想壓力和慕長軒在一起,她這是在堅強(qiáng)的面對,不是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雖然做法確實不對,但出發(fā)點(diǎn)是好的。 感情的事果然沒有對錯,只有應(yīng)不應(yīng)該,孩子是白小悠心里的一根刺,她都是被環(huán)境因素逼的。 “你不要怪她,女人嘛,總愛胡思亂想,加上在葉尚偉身邊一年,長時間不能說話,肯定遭受了不少罪。”李博然的一句話很快刺激到某男的神經(jīng)。 受了不少罪!確實,他說過的,要包容她的一切,何曾真的怪過她,舍得怨她? 其實他是惱他自己,這么長時間還沒想到一個解決的辦法,讓她為這件事cao碎了心。有沒有孩子有什么關(guān)系,在這之前他必須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繼承人,不是短時間內(nèi)就可以做到的,想法自然不能告訴她。 她肯定不會同意,事事為他著想的女人,這世上恐怕也就她一個人了,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指不定要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