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一點兒傷算什么,就是割掉他的rou也愿意。 “不是怕你害怕么,其實我真的沒聽墻角,就是,巧合而已,走的時候上了個洗手間,然后出來就覺得傷口很疼。”他擁她入懷,緩緩的解釋,那口氣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小悠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捏住一般,疼得厲害,他身后的血跡她已經不敢再去探究,那樣會讓她心疼,更會讓她內疚,她太任性了。 “對不起……對不起。”她靠在他胸口呢喃,雙眸泛紅,身子輕輕顫了顫。 某男計謀得逞,眼里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隨后道,“我不想一個人在這里,心情不好傷口也好得慢。” “嗯,好,不過你要乖乖聽我的話,不要隨便逞強。”白小悠想也沒想,一口應承下來。 “咳咳,那是自然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好。” 夜深人靜,給慕長軒處理傷口的醫生剛走,白小悠從浴室里出來,某男早已按捺不住了,沒一會兒病房里傳來兩人的嘶吼聲和曖昧的低吟聲。 “慕長軒,你答應過我不亂來的。” “我沒有亂來啊,只是抱著你而已。” “你手放哪里,這里是醫院。” “醫院怎么了,沒有我的允許誰敢過來。” “……” “老婆,你的身體好燙。” “我已經一年沒碰女人了,你不會這么狠心吧?” “你身體有傷,等會兒又得裂開了。” “沒事,這是醫生該擔心的。” “可是……唔……” 貪歡的結果自然是傷口裂開,第二天一早,白小悠罵了他幾句,想著昨晚的瘋狂,突然間就不好意思了,借口出去幫他買早點,避開了護士的調笑。 慕長軒悠閑的靠在床頭,看著她因害羞而紅潤的小臉,心情大好,一向冰冷的他,今天對幾個護士的態度還算柔和。 傷口裂開算什么,反正他已經爽了,事情辦了,他要的女人得到了,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 —— 白小悠不止一次背著慕長軒來到斷崖峰,快兩個多月了,她的孩子連尸首都沒找到,心里難受得緊,特別是最近這幾日總夢見孩子的哭聲,夜夜無法安然入睡,她快要被這種夢魘逼瘋了。 慕長軒已經不止一次告訴過她搜尋無果,分析著孩子應該是被江水給沖走了。 他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時為了更好的安撫白小悠,他只能說,孩子以后還會有的,讓她不要多想。 男人的心相較于女人還是要硬朗一些,更何況像慕長軒這種感情并不豐富的男人,孩子失去了他固然痛苦,可這種痛苦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消散,關鍵是他也沒多少時間沉迷在這種糾結的情緒中。 修養了兩個月,公司落下的事情自然不少,每天都會有人抱著一堆文件找他來做最后的決斷,所以在養傷期間他雖然人在醫院,從來沒閑著過。 兩人經過這場劫難,慕長軒也不敢再忽略白小悠,哪怕再忙都會先考慮白小悠的立場,或是實在抽不開身時讓人暗地里跟著她,總之無論如何他不可能讓她一個人外出。 當然了,包括她每次去斷崖峰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他都知道。 既然她不想說,他也只能裝傻,有些事情必須要她自己走出來,戳穿了只會讓她心里尷尬難過。 今天不同往日,白小悠并沒有去斷崖峰,而是獨自順著碼頭開始往他們被困的方向行走,她的孩子也是從懸崖上掉下去的,為什么當時沒有找到她? 站在江邊,一望無際的江水洶涌澎湃的襲來,白小悠眼眸泛紅,她比較相信慕長軒的話,孩子應該被江水給吞了。 慕長軒怕孩子的事給她造成心里陰影,沒在她面前提,也不主動安慰,只要她想做的,他便讓她去做,感情需要釋放,需要發泄。 哪怕,聽到她去了江邊,他害怕得要命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派幾個她所不熟悉的人暗地里跟著她。 經歷了生死,這兩個月在醫院的相處,慕長軒深知她的個性,已經不再是幾年前那個柔柔弱弱的羞澀女子,更不是一年前因為心里壓力而不懂得釋放的倔強女人。 她成熟了,否則被葉尚偉困了一年,見到他怎會沒有之前的扭捏和尷尬? 很多事情她愿意和他分享,不快時總是拿他撒氣,偶爾還會很過分的咬他肩膀上的rou,他知道她心里難過,便由著她,隨她去了。 其實慕長軒很喜歡這樣的她,哪怕肩上被她咬出一塊青紫他也沒吭聲過,只因她懂得釋放自己心里的情緒,也只有這樣他才會放心。 他算是怕了,去年得過一次精神分裂癥,現在產后經歷過那么多磨難,還失去了孩子,慕長軒怕她走不出那道陰影,心里沒少擔心過,所以每次她發脾氣想咬他,他沒有半分的猶豫,反而還樂得輕松。 小悠悠哪里真舍得咬,尤其是看他連眉峰都不皺一下,還拍著她的后背安慰,她心里越發的煩躁。 這男人是不是又被虐的傾向?她咬他,打他,他不但不生氣,還笑,白小悠只會覺得心酸,她何曾不知是這個男人對她的寵溺,任她胡作非為。 慕長軒越是對她好,她心里就越煩躁內疚。 以后她不能生育,該怎么辦,總不能真的讓慕長軒無后吧? 且不說她心里過意不去,光是他的身份也不允許。 或許她一直在意這個,不能生養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次在大街上看到一家三口和諧的逛街,她就會盯著那一家人看好長時間,心里越發難受。 “回去吧,今晚會漲潮!”低沉暗啞的聲線聽得她心魂一顫,緊接著冰冷的身軀被擁入一個寬大的懷中。 白小悠不用扭頭都知道是誰,驚訝之余剩下的是欣喜和感動。她需要一個依靠,這個男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以后她會堅強的挨過去,只是那畢竟是她辛辛苦苦用命護著的孩子,她無法做到和沒事人一樣。 兩人沒有說話,男人緊緊擁著她,寒冷的風肆意的往人身上刮,掃得人精神恍惚。 “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車內開著暖氣,依然驅除不了白小悠身上的寒意,被他抱在懷里心里才好受一點兒。 她指的是每次背著他來斷崖峰的事情。 男人臉上沒什么情緒,緊抿著唇,抱著她瑟瑟發抖的身軀,只有心疼。 他微磕著眼,似是在想什么事情,淡淡的應承一聲,表示肯定。 今天他又沖動了,假如他不來,這個傻女人是不是就不準備上來了,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他都能看出她凍得發抖的身軀,一股怒火猛的躥到胸口,恨不得跑上去狠狠訓斥一翻。 他確實準備這樣做,走近了,他又舍不得,那微微起伏的肩膀牽動著他的心,一抽一抽,疼得厲害。 看來這事得適可而止,不拿點兒顏色出來給她瞧瞧,這女人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慕長軒知道白小悠死腦筋,女人嘛,感情豐富是難免的,這些他都可以理解,也可以包容,寵著她。可她一味的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他就有點兒惱火了。 兩人緊緊相擁,氣氛緊張凝重。 白小悠很識相的閉嘴,身子靠在他堅硬的胸膛,兩人各有所思。 慕長軒把問題看得很簡單,沒了孩子再生一個不就是了,只怪那孩子福薄,和他們做父母的無緣,他心里固然難受,日子總得過下去不是? 白小悠心口堵得慌,靠在他懷里想著是不是應該將以后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訴他? “老公,我……以后不能生孩子了,zigong受損,生產時服用了大量的催生素,可能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斟酌間,她覺得應該把話挑明,雙手在他胸膛來回磨搓著,感受著他的身體給自己帶來的溫暖。 她知道慕長軒不會在意她能否生養,可她在意啊! 男人聽后面色一冷,瞇起的雙眸猛的睜開,抱著她身子的手有瞬間的僵硬,薄唇無措的顫了顫,最終化作一聲低低的嘆息。 這事兒他倒是不知道,本以為她只是生育的機會渺茫,不過也是有機會的,這些都可以請最好的專家幫忙,他們依然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當然了,要是她無法生育,他自然也不會在意。他所在意的是,她生產時竟然用了催生素,不知道那個會造成大出血么,搞不好還會出人命。 該死的葉尚偉,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竟然如此殘忍的對她。 他沒說話,白小悠以為他是介意了,畢竟沒有哪一個男人真的能接受自己的女人不能生孩子的事實,況且慕長軒的身份不一般,不說沒有孩子,沒有兒子恐怕都不行。即使她的女兒找到了,她和他也逃不開身份懸殊的命運。 感覺到胸前的濕潤,慕長軒再次嘆息,大手拍上她的后腦勺,柔聲道,“想孩子,改天我們去領養一個就是了,等我安排好了通知你,嗯?” 白小悠怔愣! “以后不要再來這里了,沒個好身體怎么養孩子!”他繼續發揮他的霸道。 白小悠懵了! 她不能這么自私的,而且她也不想弄個不明不白的孩子,說養,哪里有那么簡單,被遺棄在孤兒院的孩子不是有智商缺陷就是身體不行,她不是嫌棄那些孩子,而是不能讓慕長軒后繼無人,她的意思就是這樣,很明顯慕長軒在用這個理由搪塞她。 他越是這樣處處為她著想,白小悠心里就越難受,所以她做了一個愚蠢的決定。 要是知道接下來這個決定震怒了他,傷了他心,白小悠就是死也不敢在他面前說孩子的事情。 他們倆經歷這么多磨難才在一起,正因為這樣她才會相信他,可慕長軒并不這樣認為,知道她的心思后,說出一句讓白小悠痛心疾首的話,每每想起,她都會覺得很對不起他,感覺太自以為是了些。 —— 事情是這樣的。 出院之前慕長軒安排人在市區安排了一套房子,郊外的那棟公寓葉敏待過,他肯定住不下去,不過這些他不打算告訴白小悠,兩個人相聚后也沒提葉敏的名字,等這陣子忙完,慕長軒也準備給葉敏一個痛快,折磨夠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他不想讓白小悠和葉敏碰面,過去的事情只會讓白小悠想起難過,更何況他和那個女人相處差不多一年,雖然沒有身體上的糾纏,但他怕白小悠會亂想,畢竟是個女人都不會相信他在這一年的時間,面對同樣一張臉兩人沒有發生身體上的關系。 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 直到出院后的幾天,白小悠在晚飯時突然對他提出想回郊外的公寓,慕長軒思慮了幾秒,發現有些事情不是能避免的,應該坦白從寬。 “你相信我么?”簡單的描述這一年的生活情況,還有和葉敏的相處,坐在她對面,眼眸顏色加深,或許是怕聽到痛心的結果,慕長軒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她不相信也沒關系,重要的是她在他身邊,她被葉尚偉困住一年,慕長軒知道她所遭受的罪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能為他守身,他除了感動更多的是心痛。 一年的時間困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她是怎么撐過來的?靠的無非是肚子里的孩子,也難怪她放不下,孩子不僅是她的心頭rou,也是她的救命稻草,感情非同一般。 所以他才會心疼,才會包容她的一切,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比如說,他現在喝的酒被她下了藥,傻女人,以為他不知道么? 這個小傻瓜又想干什么,難道想迷暈他暴打一頓? 她興致這么好,想玩兒便陪她玩兒,陪她瘋!只要她開心,什么都好! “嗯,信!只是委屈你了。”她答得很干脆,粉嫩的小嘴說這話時還扯出一絲淺笑,看得對面的男人心里一陣蕩漾。 這種干脆和釋然反而讓慕長軒覺得不對勁,這小女人在想什么?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心情很好,看白小悠的樣子應該是沒什么心結了,他就害怕這事兒一出,她和他鬧別扭,分房睡,那多委屈啊,這一年的時間他受夠了! 到底存在著什么樣的心思他也懶得去深究,他喜歡每天回到家后能吃到她親手做的飯菜,哪怕有時候味道會那么一點奇怪,他吃在嘴里都是甜的。 他起身,在她身旁的位置落座,高大的身子一傾,她嬌小的身子很容易就被他勾入懷中,薄唇在她耳邊輕輕一勾,帶著難掩的挑逗,說話時淡淡的酒香從嘴里溢出,簡直讓人神魂顛倒,“確實委屈,不過現在補償也不晚。” 這個老妖孽,是想引人犯罪么? “老公,我以后都聽你的,再也不讓你委屈了。”白小悠靠在他懷里,頭一次沒有嬌嗔他無賴。 慕長軒皺眉,很快又舒展開來,大手觸摸上她的發絲,好像長了不少呢,以后還是留長發吧,沒事的時候他可以幫她打理。 想著初見她時一頭烏黑靚麗的青絲遮面,他心里涌起一股難以自制的yuhuo,和以往的不同,想必是藥效發生了作用。 這女人不會給他灌了春藥吧,難道他還滿足不了她?無論是什么他不想深究,只想好好愛她,給她所有美好的一切,想來她也不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反觀每次都被他折騰個半死。 大腦越來越沉重,為了弄清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慕長軒趁自己大腦還清醒,借故跑去書房吞下李博然的藥丸。 藥不可能馬上發揮作用,怎么說也得要個十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