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他忽略她的話,像以往一樣對她,邁著輕緩的步子慢慢走到她面前,生怕嚇壞了她。 昨晚太過于瘋狂,尤其是在她吃過那顆要以后,也許他太害怕失去,一次又一次的強奪,直到她累昏了過去,他才肯徹底放棄。 這是他們在一起后他第一次這般不顧及她的身體,一個勁兒的和她愛,恨不得從此揉進骨髓,藏在心上,不讓任何人知道他還有一個她。 “長得倒是挺不錯的,但是你不覺得這種討好的方式有點兒老土么?”白小悠一改往日的溫柔,這句話從她口里說出讓慕長軒覺得無語。 他本就沒怎么接觸過女人,更沒有和女人搭訕的習慣,這話說出來確實挺冤枉的,可咱睿智的六爺遇到這種問題還真是難到他了。 “我是你老公!”男人的臉色有些臭,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哪知,這女人竟然給了他當頭一棒,氣得他幾近吐血,“呵,這年頭騙子多了去了!” “白小悠!”往日的情景浮現(xiàn),在一起之前她也是這么惹怒他的。 騙子,她竟然敢說他是騙子?好得很呢! “你叫誰?”她問,疑惑不解。 咱六爺徹底抓狂了,這么多問題,他要怎么回答,怎么解釋,怎么開口? 這里除了他和她還有別人么,難道這個也要問? ------題外話------ 應該快完結了吧,我也不確定,不過故事已經(jīng)進展到最后了,謝謝大家一路的支持!么么噠,愛你們! ☆、180 帥哥,留個電話唄!! 蔣怡玲的豪爵之行被人盯得死死的,如今她只是一個丑陋的清潔工,穿梭在各個包房之間,做著默默無聞的工作。 聽著那些女人在男人面前不知羞恥的嬌嗔,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引那些肥頭大耳的男人,那些男人倒也大方,仿佛兜里的鈔票是一堆沒用的廢紙,只要玩得開心,那是齊刷刷的撒給那些嬌滴滴的女人們。 那天晚上,葉尚偉給她服用了春藥,她在他身下承歡,讓那個禽獸得到了最大的滿足。身心早已麻木,臉上的rou被葉尚偉那個惡魔硬生生的逼著割下,蔣怡玲已經(jīng)感覺不出痛是何滋味! 也好,只要她變丑了,葉尚偉對她也不會再有興趣。 葉尚偉只不過是順水推舟,只有她毀了容,慕長軒一伙人才不會認識她,她隱藏在這里,除了每天遭到幾個傲氣女人的奚落,然后就是給葉尚偉匯報情況,這里的很多女人都是葉尚偉的人,慕長軒的行蹤相信那個惡魔知道得一清二楚。 慕長軒本就不喜歡這種場合,更不會利用女人,在這一點上想要打敗葉尚偉恐怕很難,何況他身邊多了白小悠那個累贅,更是兇多吉少。 昨晚與慕長軒擦肩而過,蔣怡玲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就忐忑不安,琢磨著該怎樣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可她沒有機會更沒有勇氣,畢竟她手里掌握的是一家老小的性命。 蔣怡玲也相信只有慕長軒才能拯救她們一家,可她現(xiàn)在不能,否則,葉尚偉肯定會喪心病狂的讓他們一家老小下地獄。 “說!”一個字從性感的唇角擠出,葉尚偉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fā)上,面前的茶水早已冰涼,想必他已經(jīng)坐在這里很久了。 蔣怡玲的臉用最普通的面具遮掩,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宰了他,“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為什么還要來問我?” “少tm給我嘴硬,我讓你說就說,你的臉還想再爛再丑一點嗎?”葉尚偉不悅的從沙發(fā)上起身,長臂一揮,茶水掀翻在地,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蔣怡玲好似習慣了般,對他的怒意根本沒有任何的懼怕,但一想到自己的家人還是免不了對他低頭,表現(xiàn)得極為軟弱,“我聽到的是白小悠吃了那藥后會失憶,他們要……要……” “啊……” 一聲尖叫回蕩在空曠的大廳,蔣怡玲的身子被他的一個耳光打趴在地,她顫抖著手捂上鮮血直冒的臉,刺骨的疼痛鉆入身心,讓她疼得在地上蜷縮在一團,無力爬起。 她的臉昨天被割去了大半,此時哪里還能承受得起他的一個耳光? 葉尚偉冷哼,銳利的眸子里閃出一抹極其鋒利的冷光,“滾出去,不中用的東西,這些老子早就知道了。” 既然他要她滾,蔣怡玲不敢怠慢,咬緊牙關,忍著身體上的疼痛,一步一步向外移動。爬,站不起來她只能爬著出去。 總有一天她要討回自己的尊嚴,葉尚偉你等著! “下次帶不回我想要的消息,小心你的另外半邊臉。”身后傳來葉尚偉冷厲的警告聲。 蔣怡玲閉著眼沒有停下往外爬的動作,身上早已因為疼痛被汗水濕透,她忍著,繼續(xù)往外爬,仿佛有一條光明大道在等著她。 “那個女人失憶后性情大變,估計用色引誘她能成事,慕六爺正為這個頭疼不已,為這事兒可沒少對貼身的六個下屬發(fā)脾氣,我認為現(xiàn)在是動手的最佳時期。”蔣怡玲出去后,一個面目兇煞的男人進來和葉尚偉商量。 葉尚偉雙手慵懶的放在身側兩邊,這個消息倒是很令他滿意,唇角微勾,“那藥會有這么大的魔力?我倒要看看那女人風sao起來會是什么樣子,你說說,要是我和她在床上被慕長軒抓住現(xiàn)場,會怎么樣?” 他突然很期待那一幕的到來,慕長軒看到心愛的女人和他在床上瘋狂的愛,會怎么樣,會下手殺了那女人么? 哈哈……他占有欲那么強,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好玩兒,好玩兒極了! “慕六爺肯定會殺了……” 聞言,葉尚偉的面色驟然一冷,笑道,“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過來!” 他向?qū)γ鎱R報的男子招手,估計是有很重要的事派給他去完成。 —— 慕氏集團的中毒事件影響頗大,造成很多準備和慕氏合作的那一方臨時取消合資,甚至連面都不肯露,人情冷暖在這一刻體現(xiàn)得淋漓至盡,慕易川明白這個道理,即使做再大的努力那些合作方也不肯回來,目前要做的就是讓慕氏的信譽上升。 唯有多做慈善事業(yè),花錢不在乎,主要是長遠的利益,還有他必須開記者招待會誠懇的向中毒患者當面道歉,這樣才顯出他們慕氏集團的誠意。 其實他已經(jīng)猜到這事兒和誰有關系,之所以不動聲色,是因為他不忍心,也不想。可如果再放任她亂來,毀掉的不光是他們之間的緣分,還有他一輩子苦心經(jīng)營的家業(yè)。 他不能再慣著她了,恨了一輩子他不在乎多一點兒!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林亦飛那小子一大早竟然跑來說取消和慕云初的訂婚,人啊,要不要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這么現(xiàn)實? 慕易川不是在乎慕云初那丫頭的婚事,而是一口氣難以下咽,他慕易川還沒死呢,就有人當眾叫板取消婚約,真當他慕家沒人了嗎?被人欺負到頭頂上,孰可忍是不可忍! “慕易川,你還來做什么?” 蘇蓉正在收拾東西,昨天她已經(jīng)訂好了機票準備今晚會倫敦,很多事情已經(jīng)差不多了,再留下去毫無意義。 慕易川的氣息隔著老遠她就能洞悉出來,那種令人懼怕的冷意讓人發(fā)抖。說實話,這么多年她從未怕過他,此刻,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冷冽氣息,她和常人一樣竟然對這個男人生出一股懼意。 見到他的那一刻,冷艷的面容煞時一白,漂亮的眼眸望向別處,不敢和他當面對視。 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么? “我想知道你究竟和誰狼狽為jian,就那么想我死,嗯?”慕易川偉岸的身軀漸漸的逼近她,他前進一步,她的身子便驚慌的后腿一步。 直到無路可退,身子被他逼退到冰冷的墻角,蘇蓉只能被迫和他的對視。 即使到了這一步,蘇蓉依然趾高氣揚,暴喝一聲,手指著大門的方向,“呵,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給我滾!” 這張臉是他想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的臉,她的心是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得到的東西,到頭來,她竟然想要他死。 換做以前也就算了,可那些時日在慕家莊園的夜夜纏綿難道有假嗎?女人的心,狠起來和他們男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無論他再怎么努力,她的這顆心終究被他捂不熱,她注定無法愛上他!那么,就一起毀滅吧! 蘇蓉想逃,奈何她全身都被慕易川禁錮的死死的,根本無一出處,只能扭過頭避免和他對視,心口不斷起伏,身上由于害怕已經(jīng)滲出一縷薄汗。 “我的女人,一旦跟了我,要么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要么……”慕易川突然一把扣住她完美的下頜,那細柔的觸感是他想念的感覺,他望著她的臉,黝黑的眸子迸射出火一樣的占有欲。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越來越輕,冷哼一聲不再說下去,鉗住她下頜的手慢慢下滑至她白皙的頸脖,發(fā)出嘖嘖的贊嘆聲。 要他動手扭斷她這漂亮的頸脖,怎么舍得,怎么下的了手? 慕易川活了大半輩子一直不明白,蘇蓉都五十好幾了,為什么皮膚還和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般嫩滑細膩,還有那身段,是個男人見了都無法自持吧! “為什么要讓我遇到你,為什你愛的不是我?嗯?”對上她的那雙動人心魄的眸子,慕易川仿佛掉入一個無底深淵,難以自控。 就是這雙眼,讓他一輩子飽受折磨!只有永遠閉上,他才不會被她蠱惑…… 大手一緊,慕易川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看她,面容極其扭曲,每用一分力他就感覺自己的心狠狠的抽疼一次,就好像他此時掐著的不是蘇蓉的脖子,而是他的。 “說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說,你說我就放了你,一切都……不再計較!”最終,他下不了手,緩緩松開,用的幾近是懇求的口吻,更是一種崩潰。 蘇蓉的臉除了冷還是冷,觸目的紅色勒痕在白皙的脖子上很是顯眼,她倔強的抬起臉看他,冷笑連連,“那你掐死我好了,我從來沒承認過是你的女人,上了床就是你的女人了嗎,我只不過是深感寂寞,玩玩而已!” 終于,那兩個‘玩’字徹底激怒了眼前的男人,聽在他的耳里,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看著她的眼神折射出一抹駭人的寒意。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她漂亮的左臉上,要不是后背抵著墻壁,這會兒估計蘇蓉已經(jīng)被慕易川打趴下了。 慕易川的手掌傳來酥酥麻麻的痛感,灼熱的溫度,刺痛他的心臟,他轉身,雙手背在身后,冷聲警告,“別以為我不敢,反正我命不久矣,遺書,從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準備好了。” “……” 蘇蓉除了感覺臉上的疼痛,她被他打得一陣眩暈,然而遠遠沒有他這句話來得震驚。他說,遺書準備好了。 為什么她的臉感覺不到疼,還是那種疼痛已經(jīng)滲入心臟,一陣緊縮之后,是生平第二次這般疼。 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背影,蘇蓉詞窮了,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如何將他攆走。 “蘇蓉,你和我玩兒還嫩了點,說到底你只是一個感情白癡,一生葬送在裴子風手里,覺得值嗎?”慕易川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怒氣盡褪,一種強烈的疲憊感壓在他心底,重如千斤。 “到頭來兒子恨你,裴子風復活了嗎,還不是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他猛的折回身,一眼便瞄到了她臉上的紅腫。 心到這一刻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是疼了,疼了太多次,如今老了,愛的女人還是無法愛上他,他習慣了,無法容忍的是背叛! “慕易川你給我閉嘴,最喪心病狂的是你,最自私的人也是你,裴子風就是你殺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即使我真的做了什么,也只不過是在為他報仇,這情你早在三十年前就該還了。” 她的話讓慕易川震了神,想到裴子風死的那個雨夜,她抱著裴子風的尸體哭昏在雨里,那個情景他永遠也忘不了,當時有多心疼多嫉妒? “原來你都知道了,好!我現(xiàn)在在這里,你殺啊,殺了我為你心愛的男人報仇!”一種強烈的嫉妒心充斥著他的大腦,慕易川猶如發(fā)狂的獅子,一把拽住她的衣襟,怒喝。 蘇蓉揚起紅腫的臉,冷眼望著她,那雙眸子無論何時都能震懾他的心魂,紅唇吐出的話極近癲狂,“你瘋了!慕氏集團找不到合適的繼承人瘋了?哈哈……怎么樣,你最喜歡的兒子不屑一顧,不愿繼承慕氏的一切,父子倆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的滋味如何?” “慕易川,這就是你的報應,無法在做回男人也是你的宿命,你就等著死去之前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那種孤獨寂寞的滋味好好享受吧!” 越聽,他臉色愈發(fā)陰沉,最后變得異常獰猙,“我告訴你,我所承受的你也一樣承受,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自己孤單。” “給我把她帶走,蘇蓉別以為我會一直這樣慣著你,這一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和我葬在一起!”雙手一提,把她的身子大力甩出,對門外的人冰冷的吩咐。 “慕易川你會后悔會遭到報應的。”蘇蓉趴在地上,吃痛的悶哼一聲。 末了,他蹲下身子和她對視,再也沒了之前的委曲求全,這一刻蘇蓉才徹底看清這個男人,并不是在愛情面前軟弱,只不過是因為對她愛得太深,所以才在她面前放了自己所有的架子,褪去了一身的光輝。 她的背叛想必逼瘋了他吧?慕氏是他的心血,怎可能讓人輕易毀之,即便那個人是她,他也不允許。 “我是后悔,后悔沒對你用強,報應?不是早就得到了嗎?”他笑,隨后不再看她,大步邁出了蘇家宅院。 愛已過,此刻要保住整個慕家,慕氏集團不能出丁點兒差錯,哪怕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在美人和江山面前,他不會糊涂,畢竟這個女人觸到了他的底線,他的愛也已經(jīng)給過。 他不會對她怎么樣,只不過是想讓她看看他這些年來所忍受的痛苦,別以為失去了一個裴子風,她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這個殘忍的世界摧殘了多少人,難道一把年紀了她還不明白么? —— 與此同時,慕長軒這邊已經(jīng)炸開了鍋,為了不讓白小悠做出驚天動地的舉動,他連續(xù)一個星期關著她。 慕氏集團的事他沒有思想也不想管,再者怕白小悠什么都不記得的同時遭到慕易川的暗算,還有真正的對手隱藏在暗處,想必這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 一句話,他忙得是焦頭爛額,偏偏白小悠醒來后性格和之前完全相反,那個懼怕他的小綿羊早已不復存在,用一句話形容現(xiàn)在的白小悠就是——女流氓,經(jīng)常犯花癡,弄得他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