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葉尚偉冷冷憋了她一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呀,就是少根筋,天天跟在他身邊,這么重要的秘密都沒發(fā)現(xiàn),將來有什么資格站在我身邊?” 是啊,這么重要的秘密她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可他是從哪里得知的呢? “難怪白瑜塵對白小悠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那么快,我只是有點想不明白罷了?!彼?,神情渙散,也不知是對他做解釋,還是因為他對自己態(tài)度突然轉(zhuǎn)冷而哀傷。 他一直都在利用她吧,從他的眼里她已經(jīng)看不到往日的柔情??赡怯衷趺礃樱敢?,只要她還有一絲利用的價值,她都愿意為他做。 只因她愛他! 下腹的灼痛感愈發(fā)強烈,下一刻,她便再也忍受不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不能多想,不管葉尚偉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她在一起,至少她現(xiàn)在懷了他的孩子,還有唯一的王牌在手! “我們家老爺子一閉眼估計大半財產(chǎn)都會留給我堂姐葉敏,一個孫女而已,我就不明白爺爺為何那么喜歡她,這次如果她闖了更大的禍,我看爺爺還能袒護她多久!”葉尚偉冷笑出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事實上,他已經(jīng)布局好了一切,無論這件事能不能成功,到時候都不會牽連葉家,所有的罪責(zé)他會讓葉敏一個人去擔(dān)當(dāng),所以,在慕長軒尋找白小悠的關(guān)鍵時刻,他不動聲色的給慕長軒提供了一些線索。 慕長軒那么聰明,只要稍稍提到一點線索,一定會很快找到白小悠。 而他就是要借慕長軒之手除掉自己的堂姐,以換取自己在葉家的地位和所有。 他利用了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利用了所有人,他會很快得到想要的一切!女人啊,一旦陷入感情,就是一個字“傻”。他的堂姐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嗎? “啊……嘶……我……”蔣怡玲愣愣的望著他,突然,小腹傳來一陣鉆心刺骨的疼痛,她終于難以忍受,驚呼的咬唇,身子漸漸彎曲。 葉尚偉冷眼看著她高挑的身體逐漸下垂,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就在蔣怡玲支撐不住快要倒下之時,他適時的伸手接住了她的身體,輕聲問,“肚子痛么?” 他的聲音很柔很輕,一如初見時他對自己的溫柔,可蔣怡玲卻看不到他那雙黑眸里有半絲的波瀾,沒有任何擔(dān)憂的神色,只是冷眼看著她。 他的眼神,讓她感覺全身冰涼刺骨,一只手緊緊按住小腹,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襟,大喘著粗氣,那眼神里的懇求任誰看了都會明白,她想要葉尚偉送自己去醫(yī)院,可太過于疼痛,她一時半會兒無法用言語表達(dá)清楚,只能用祈求的眼神望著他。 鮮紅的血,很快順著大腿逆流而下,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慘白的唇一張一合的蠕動著,掙扎了半天,一陣微弱的聲音從唇里吐出,“嗯,快,快帶我去醫(yī)院,快,估計是你剛剛太用力了……快!” 男人聽后沒有任何動作,如同聽到最好笑的笑話般輕聲一笑,隨后,唇角的笑意慢慢收斂,嘲諷般的開口,“醫(yī)院?呵,蔣怡玲,你還真以為我會要你這樣的婊子么?” 葉尚偉嫌惡的睨了一眼她胯下的血,將她顫抖的身體放置到柔軟的大床上,自己則站在一旁欣賞她的痛苦。 蔣怡玲因為疼痛,整個人幾乎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但葉尚偉剛才說的話,她還是一字不落的聽清了,似是不敢相信他這般無情,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本想對他破口大罵,卻沒有力氣,此時也不是發(fā)火的時候,只能咬牙強撐,聲音越來越微弱,“你?葉尚偉,你……我真的快不行了,求你……” 葉尚偉慵懶的走上前,伸手握住她早已冰涼的手,佯裝一副很痛苦的表情,緩緩道,“放心,我不會讓你死,不過這孩子,既然沒有了利用的價值,我怎么可能讓他存在,等孩子流下來,我就送你去醫(yī)院?!?/br> 冷汗?jié)裢噶耸Y怡玲的衣襟,她死死拽著葉尚偉的手,不甘心的再次懇求,“不,不……不行,我快痛死了,你不能這么對我……” 葉尚偉抬起另外一只手捂上她直冒冷汗的額頭,柔聲誘哄道,“親愛的,乖,忍忍就過去了,每個女人都會經(jīng)歷的。” 那語氣那眼神,讓人看了很容易誤會,仿佛他真的很心疼床上的女人,只不過是他無能為力而已。 “葉尚偉,你……你說過會娶我的,況且我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蔣怡玲痛得幾乎窒息,下身涌起一股驚濤駭浪,她的身體和靈魂仿佛脫軌了般。 聞言,男人臉上的神色轉(zhuǎn)冷,再也不愿和她繼續(xù)演戲,狠狠甩開她的手,起身,居高臨下的望著氣若游絲的女人,冷笑道,“娶你?我娶了你,白瑜塵豈不是要嘲笑我一輩子,到時候外界都知道你和他有一腿,那我的臉往哪兒擱,如果讓爺爺知道了,我所做的一切將會功虧一簣?!?/br> “可,可孩子……是你的?!笔Y怡玲絕望的閉上雙眼,淚水更加兇猛,浸濕了雪白色的枕頭。 是她太傻,總以為他對自己多少有點兒情義,卻不想,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可見他到底有多狠心多薄情。 男人呵!都這樣吧,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她一直都不相信男人,可最終理智戰(zhàn)勝不了自己的心,徹底毀在了這個冷情的男人手上。 葉尚偉臉上的笑意更濃,可那雙眸子始終冰冷如霜,對著床上痛得快暈厥的女人一字一頓道,“孩子?只要我愿意,想要多少有多少?!?/br> 想嫁給他的女人還少么,要不是她有利用價值,他會和白瑜塵玩兒過的女人上床?這個蠢女人,到現(xiàn)在還想嫁給他,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你好狠!”蔣怡玲的意識漸漸模糊,唇微微張開著,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更為慘白可怕。 聲音極輕,但還是被葉尚偉聽了去。 葉尚偉再次伸手,將她沒有絲毫溫度的手放在手心,耐心的寬慰道,“不能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以后還是會疼你的,畢竟你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總不能太絕情是吧?” “我,我不行了,求你,求你……看在我們在一起……”話還沒說完,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涌進大腦,身體早已痛得麻木,可再怎么痛都無法和心痛比抑,這兩種疼痛交織在一起,吞噬著她的身心,無助的閉上泛紅的眼眸,整個人徹底陷入昏迷。 “我說了,死不了,你不用擔(dān)心!” “……” 見她徹底昏迷,葉尚偉起身,毫無任何眷戀的掃了一眼血流不止的女人,方才拿出電話叫救護車。 他從來就沒有讓這個孩子有存在過的打算,本以為這個女人會利用孩子奪得白氏的一部分股份,現(xiàn)在看來是半點用都沒有。他就是故意用力,故意在床上折磨她,害她流產(chǎn)。 只要慕長軒救出白小悠,他所謂的堂姐葉敏一定會遭遇不測,以慕長軒的性格,葉敏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聽說葉敏會向媒體曝光慕長軒和白小悠的關(guān)系,到時候慕家又免不了一場風(fēng)波。 侄媳勾引小叔,外界會怎么看?哈哈,到時候葉老爺子沒辦法,肯定會將葉家的一切交由他打理,而慕氏,在那樣的條件下,雖然不會轟然倒塌,可多少會受些影響,到時候,他便一展抱負(fù),成為a市響當(dāng)當(dāng)?shù)纳虡I(yè)霸主。 …… 冬日的夜都來得比較早,白小悠是被身體上的疼痛給驚醒的,迷糊的睜開眼,迷蒙中,就著幾根燭火微弱的光線,她漸漸看清了眼前人的面貌。 依然是那張嫵媚妖嬈的臉,她雙手環(huán)胸站在自己面前,臉上全是得逞惡毒的笑意。剛剛是她在打自己的臉吧,冰冷的身體因為疼痛,變得灼熱,貫穿至全身,最后蔓延至心臟,身體的同感早已變得麻木不仁。 葉敏見她已然蘇醒,冷然一笑,一如這寒冷的風(fēng),看得人渾身顫抖。 她要做什么?白小悠疲憊的看著她,一張蒼白的小臉被葉敏摧殘得早已變了形,因為房子里光線太暗,她無法從葉敏的表情里看出她的動向,只能癱軟的靠在墻壁上,雙眸死死的瞪著她。 “別瞪我了!說到底你應(yīng)該感謝我,哈哈……你最好給我牢牢的記住今天是什么日子,因為過了今天你就會成為網(wǎng)絡(luò)紅人,到時候多少男人想找你上床,都是你的福氣?!比~敏說的輕巧,那雙美眸在微弱的燈光下閃著兇狠的光芒,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給撕碎。 哼,比起直接要了白小悠的命,她更喜歡這樣狠狠的折磨她,看到白小悠生不如死她就爽得要命! 她說過,敢跟她搶男人的女人都是自不量力,何況慕長軒那么傷害她,為了這個女人,他不惜毀了她,她怎能甘心? 那么,她就讓他們嘗嘗什么叫做真正的心痛和無助! 白小悠憤恨的瞪著她,因為葉敏剛才的話,她全身僵硬,似是不敢相信一個外表如此漂亮的女人會做出這么惡毒的事來。 她艱難的扯了扯干涸的唇角,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葉敏身后的兩個男人將他身體強行的按住,白小悠本就被葉敏折磨得沒有了絲毫的力氣,此刻身體被兩個男人按住,更是無法動彈無法掙扎。 兩個男人見她沒有太過于強烈的掙扎,將手上的藥塞入她口中,然后抬起她的下巴,讓她乖乖的咽了下去。 “咳咳……”白小悠差點兒被強行喂入的藥丸給嗆死,想吐,卻被兩個男人再次按住身子,逼迫她無法反抗。 白小悠緊皺著秀眉,微弱的吐氣,艱難的開口,“你,你給我……喂什么?” 葉敏先是掃了一眼那兩個男人,示意他們先出去,隨后伸手托起白小悠的下頜,一張極為難看的臉映入眼簾,本是一個清秀的可人兒,此時變成了這副模樣,葉敏越看越歡喜,在心里瘋狂的大笑,嬌聲道,“當(dāng)然是好東西,只要喝了它,就如同上了天堂,哈哈!” 盡管白小悠已經(jīng)清楚了她的目的,可從真的從葉敏口中說出來,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怎么可以這樣,不…… “不,不……葉敏,你不能……”白小悠死死的咬唇,眼中的恨意變成了哀傷的祈求,無助,害怕,驚恐襲卷她全身,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對自己做出如此惡毒的事。 不能,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fā)生,寧可死也不能被辱! 葉敏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對她那張高腫起的臉再次好好打量了一番,隨后紅唇貼近她的耳垂邊際,魅惑的開口,“你說,如果把你和眾多男人緊緊癡纏的照片發(fā)布在網(wǎng)絡(luò)上,會怎么樣?”說到這兒,她突然甩開白小悠的下頜,捂嘴偷笑,再次輕聲道,“點擊率一定會比我的照片更高吧,到時候你可就是紅人了?!?/br> 說完她還伸手拍拍白小悠的肩,像是在安慰她,隨即又像瘋子一樣的站在原地大笑。 “不……”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涌上心頭,白小悠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抽干了,眼淚肆意的往下流。 慕長軒,你在哪兒,怎么還不來救我?身體慢慢變得燥熱,讓她的意志力漸漸模糊。 “我倒要看看到時候慕長軒還怎么要你,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阻止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與照片的瘋傳,況且,這么多男人都嘗了你的味道,他還會要你嗎?”葉敏更加喪心病狂的怒吼。 旋即,她轉(zhuǎn)身,將所有的蠟燭點亮,破舊的房子里漸漸由昏暗變得明亮。待一切就緒,她拿出照相機試了試效果,直到滿意的一笑,她才將這些早已準(zhǔn)備的東西放下,再次看向了蹲在墻角邊的女人。 “葉敏……你會后悔的?!卑仔∮频哪樕絹碓郊t,身體也越發(fā)火熱,那種身體里的渴望逐漸變得強烈,讓她難受得口干舌燥。 葉敏冷哼一聲,美眸里閃出的光芒像是淬了毒的冰渣子,讓人畏懼,不甘心的吼道,“哼,我最后悔的就是太掉以輕心,竟然會栽倒在你這么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身上?!?/br> “你說說,慕長軒到底喜歡你什么?論貌你無法和我比抑,論家世更是天差地別,我怎么甘心?” 她一直就沒甘心過,之前以為慕長軒喜歡的人是杜瑜錦,在訂婚以前,她怕杜瑜錦會跑出來破壞,就找人暗害了她。沒想到,她做了那么多,一切都是徒勞無功,還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人就是白小悠,看不出來啊,長得一副清純的模樣,卻一身的狐媚功夫! “熱……熱……”白小悠已經(jīng)無法聽清她到底在說什么,身子靠在墻壁上,閉著眼睛喃喃自語。 聽到低喚聲,葉敏得意的一笑,一張嫵媚的臉顯得更加魅惑迷人,柔若無骨的手搭在她瘦弱的肩上,狠狠一掐,面目即刻變得獰猙,聲音卻極其輕柔,“別著急,我?guī)湍悖艘呀?jīng)到了,保證他們會讓你舒舒服服,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哈哈……”癲狂的笑聲響徹劃破夜空。 “嘶……”白小悠本已迷失的意志,因為葉敏的一個舉動變得清醒,想必她剛才用了最大的力道,否則她的肩為何這般刺痛。 不,她不能坐以待斃,趁自己還清醒,她必須要做一個了斷! 由于下過雨,郊外的路并不好走,慕長軒以最快的速度查到了那輛車的去向,在離市區(qū)的一百公里的小村莊。 片刻也不敢耽誤,帶著幾個有實力的幫手,踏上了通往小村莊的方向。這一路并不平靜,車身全是泥不說,關(guān)鍵是離小村莊越近路就越難行。 坐在車后座的男人焦急的望著車窗外漆黑的夜色,一雙陰鷙的眸子此時比夜色更為深沉,泛出冷冷的寒光。 “快點兒!”一向沉穩(wěn)的他無法按捺住急躁的心里,對著前面開車的下屬冷聲呵斥。 這種速度是要把他急死么?慢一秒,白小悠就多一分危險,他不能這樣等下去,不能! “六爺,前面好像堵車了!”下屬的腦后劃過一大滴汗水,扭過頭對車后座上的人恭敬的匯報,趕緊又將頭轉(zhuǎn)過來,面對著前方。 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忍受某人的怒氣,如果說眸光可以殺人,他們今天晚上早已死上幾千次了。 聞言,那張冰冷的面容繃得更緊,大手死死攥在一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周身散發(fā)著一股駭人的氣息。 半晌,他厲聲開口,“還有多久?” “前面就是了,想必進村的路太窄,被……”下屬解釋。 話才說到一半,聽見車門被拍上的撞擊聲,緊接著,就著車燈,一抹高大的身影很快在夜色中奔跑起來,那速度,讓車上的兩名下屬不禁愣在原地咂舌,回過神來,才慌忙追出去,大喊道,“哎……六爺,六爺……” 初來乍到,慕長軒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雖然村莊不是很大,但是對于從未來過的他,地形也不熟悉,想盡快的找到人還是有些困難。而且,他也不知道白小悠具體在哪個位置,或許是這個位置的鄰村,也或許在之前的進村口,所有的猜測皆有可能。 待下屬追上他,他站在泥濘的小路上,緊皺著劍眉,望著沉浸如海的夜色,迷茫一片。 該往哪兒呢?小悠,你在哪兒…… “六爺,剛剛進村的時候我問過了,昨天下午有一輛陌生的車進村,聽說車上還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下屬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顧不得歇氣,趕緊將自己所知道的匯報。 “在哪兒?”三個字,一如既往冰冷的語調(diào),只是那話中待了些許迫切和焦躁。 “在山坡上,聽放羊的人說,那里有一所破舊的房子,村民也不知他們具體干什么,只說事情辦成以后會給村里一大筆支援費,讓所有的村民……” 慕長軒伸手,開口打斷他的話,冷聲命令,“帶上了嗎,給我!” “嗯,都準(zhǔn)備好了,給!”下屬從懷中掏出一把黑色手槍遞到他手中,帶著一群人跟上他的步伐,朝山坡上奔去。 “待會兒槍響聲肯定會驚動村民,一定要想辦法安撫,不要讓這件事傳出去。”慕長軒一邊走一邊對身后的下屬吩咐。 畢竟私自持槍是犯法的,可此刻,他管不了那么多了,為了白小悠,他就是豁出命也甘愿,還怕這個罪名么? “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了?!?/br> 一行人摸著黑,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注意,他們只能就著手機微弱的光線前行,漸漸逼近山坡頂端,突然一聲慘叫劃破夜空。 “不……啊……不要!” 破舊的房間內(nèi),幾個粗俗的大漢緩緩走向癱軟在地的白小悠,對著她發(fā)出猥瑣的笑聲,大手時不時的掐上白小悠腰間上的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