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我那是為你好,因為太愛你母親,所以我……不得已。”慕易川解釋,眸色中的沉痛越來越濃烈。 在最后關(guān)頭,他選擇了放棄那塊地,即使對不起蘇蓉,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和兒子真的成為爭鋒相對的仇人。 蘇蓉的那點小心思他如果看不出來,他豈不是在商場上白混了? 是,他很想讓蘇蓉留在他身邊,可事在人為,他是慕易川,這種事一定可以想到兩全的辦法。 “呵,那你為什么要去sao擾我的女人?我告訴你,你敢去sao擾我的女人,我就會讓你的女人生不如死。”慕長軒的面色越來越冷,話里帶著磅礴的怒氣。 如果他敢第二次去sao擾白小悠,他絕對不會手軟! “我的女人是你媽,你搞搞清楚!”終于,慕易川難以忍受他如此袒護(hù)白小悠,對著他一通怒吼。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蘇蓉生不如死了,還想怎樣?因為這件事,蘇蓉已經(jīng)不再相信他,他必須想到一個兩全的辦法,讓蘇蓉和慕長軒都能在他身邊。 “那個女人和你的交易是那塊地吧?她是不是答應(yīng)你,只要你幫她,她就會和你在一起?”慕長軒突然放低了語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慕易川嘆息,繼續(xù)懇求道,“這么多年,我容易嗎,你就不能為我想想?” “慕易川,你別忘了,她是為了別的男人,別的男人你懂嗎?”慕長軒突然激動的對他怒吼,一雙黑色的眼眸怒得能噴出火焰。 為了一個不愛的女人,值得么?突然,大腦里閃過白小悠清麗的容顏,心里一軟,只要想到她,他的情緒就會莫名的安定。 值得么?如果這話讓他回答,他也會說值得,因為他愛白小悠,不管她愿不愿意,這輩子都不會讓她逃離。 “我不管,只要她能在我身邊,什么都好。”慕易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那眼神里的愛意那般明確,彰顯著他對蘇蓉深深的愛意。 本以為慕長軒會改變主意,哪知,沒多久,他冰冷的聲線再次傳來,“你做夢!我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放手,這么多年你不清楚我的性格么?” 蘇蓉所做的一切,他都無法忘懷,這輩子,他一定要讓她后悔!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讓本就壓抑的氣氛更加陰沉。 慕易川似是沒辦法了般,半晌,厲聲的開口,“那么白小悠呢,你有多愛她,有我愛你媽那樣愛嗎?” 這是他的最后一張王牌。慕易川想到的兩全辦法就是白小悠,只要拿那個女人威脅慕長軒,還怕他不乖乖就范么? 他知道慕長軒的勢力,可他是什么人,如果不是他在最后一刻退出競爭,慕長軒壓根沒那么快拿到那塊地。 簡單點說,他對那塊地沒有興趣,他要的只不過是蘇蓉和慕長軒能和睦相處,陪在他身邊,這一切只有從白小悠的身上下手。 想要干掉一個女人,對慕易川來說輕而易舉,慕長軒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她身邊,他總有出手的機會。 如果慕長軒不答應(yīng)讓出那塊地,他便讓白小悠死無葬身之地,讓他痛苦一輩子! 這便是他對兒子的威脅! “什么意思?”慕長軒聽后,陰鷙的眼眸迸射出一抹狠戾。 他當(dāng)然明白慕易川的話,這樣問只不過是想給他一個警告,他絕不會罷休。 “你想讓她安寧嗎?” 慕長軒的眼里布滿濃烈的殺意,雙手緊握成拳,冷聲警告,“慕易川,如果你敢動她,我一定會親手?jǐn)懒四悖 ?/br> “除了你媽,你覺得還有什么事能威脅我?” 命?都這把年紀(jì)了,他還在乎么,如果這一次還不能讓他們母子回到身邊,他寧愿去死! “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說了,放棄那塊地的競爭,以后原諒你媽,好好聽她的話,我們一家三口……” 話還沒說完,慕長軒突然起身,給了他一個冷冽的眼神,然后大步離開。 他很忙,沒時間聽他在這兒瘋言瘋語的啰嗦。呵!說得多好聽啊,一家三口,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人,哪里還有父母? 其實,慕長軒之前并不恨慕易川,如果不是因為慕易川去叨擾白小悠,今天他也不會如此過激。 此刻,他除了白小悠,什么都沒有了,這輩子如果沒了她,什么都是無用! …… 最近幾天慕長軒都會忙到很晚才回來,因為換了新的環(huán)境,新的公寓離市區(qū)比較遠(yuǎn),白小悠頗有些不適,在家乖乖待了三天,堅持到第四天,終于熬不住了。 之前她曾對慕長軒提到過,想出去工作,雖然他沒有直接拒絕,但一直都用各種理由敷衍著她。 這一出去就忘了時間,回來的時候在玄關(guān)處發(fā)現(xiàn)少了他的一雙拖鞋,白小悠在心里大呼不好。 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白小悠慌忙的換好鞋,垂著眼眸偷瞄了一眼客廳,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道高大熟悉的身影,高懸著一顆心,本想小心翼翼的步入廚房,身后卻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今天去哪兒了?” 白小悠聽到他的聲音,艱難的調(diào)整好情緒,用手拍了拍胸口,方才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對著他那張黑如墨汁的臉干笑兩聲。 此時的他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家居服,雖然沒有穿西裝時的冷峻嚴(yán)肅,但那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冷意還是讓白小悠忍不住在心底顫抖。 他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緊皺著劍眉,俊朗的容顏一片鐵青。 搬到這里來的第一天他就說過,要她不要隨意出門,她當(dāng)時也答應(yīng)了,可今天……她真的是憋得好難受! 就出去玩了一會兒,應(yīng)該沒那么生氣吧? “問你話!”他站在原地,聲音更冷了幾分。 白小悠驚慌的望著他陰冷的眸子,心底的懼意更甚,半晌才艱難的開口,“隨便去逛了一會兒!” 除了害怕,她更多的卻是委屈,她只不過是出去了一個下午,他需要用這樣陰冷的眸光和惡劣的語氣對她么? 他聽后,陰鷙的雙眸微瞇,綻放出危險的光芒,微微勾唇,輕聲道,“是嗎,白小悠,你最好給我說實話?!?/br> 最后幾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白小悠記不得有多久他沒用這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了,這幾天的相處,她以為他變了,至少在面對她的時候,眸光中盛滿了柔情,語氣也沒了之前的生冷。 這才幾天就原形畢露了? 面對他厲聲的質(zhì)問,白小悠整個人都被他的氣勢給嚇傻了,怔愣在原地,小聲的解釋,“真的只是……我就是在幾家公司溜了幾圈兒?!?/br> 說到最后,她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越來越沉,一個激靈,狠狠的咬牙,將實話說了出來。 想必他是知道自己去找工作的事了吧,不然也不會這么生氣,可,這只不過是一件小事,他為什么就不能容忍呢? 男人聽后,冰冷緊繃的面容漸漸緩解,長嘆一聲,緩緩走向面前的女人,聲音沒了之前的凌厲,反而帶著一絲無可奈何的情緒,“我說過了,工作的事以后再說,你怎么就不聽話?” 特別是最后一句,包含了他太多的情緒。 當(dāng)他回到公寓沒看到她的身影,可知他有多著急多恐慌。這些天太忙,他根本無暇顧及她,所以才將她藏在了這里。直到聽到下屬的匯報,說她已經(jīng)返回,他緊張的心才漸漸松懈下來。 如果她有什么事,她要讓他怎么辦?他什么都可以輸,唯獨不能輸了她! 慕長軒也明白,將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確實有點兒不近人情,可能怎么辦呢,在所有的事情沒解決之前,他不能讓他有任何意外,更不能因為任何事而失去她! 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斥著白小悠的感官,那么熟悉舒適,仿佛聞到這樣的味道她就會感到莫名的安心,可內(nèi)心又因為他剛才的脾氣而感到失望和傷心。 隨即,她仰著一張委屈的小臉看著他深邃如海的眸子,面色甚是委屈,顫抖著唇開口,“慕長軒,我又不是你的寵物,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好不好,為什么連這么小的事情我都不可以自己做主?” 她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為什么一回來就要給她臉色看,他可知,這樣會讓她很難過? 男人聽后,陰鷙的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容顏,特別是那雙清澈的眸子,此時里面盛滿晶瑩的淚水,稍有不慎,那淚滴就會滴落下來。 看到這樣的她,男人更為懊惱,面色僵硬,狠狠咬牙,“明天把事給辦了!” 都多大了,動不動就哭,這不是在拿刀捅他的心窩么?他剛剛只不過是太過于著急,并沒有說太過分的話,就承受不了嗎? 不能再等了,這樣下去他會瘋掉的! “……” 白小悠無語的望著他,眼神里滿是疑惑的神色。 慕長軒冷著臉,好脾氣的解釋,“明天上午去民政局,復(fù)婚?!?/br> 這兩天他一直有跟她提復(fù)婚的事,可都被她半路用各種理由給搪塞了,因為這些天他一直在辦蘇蓉的事,也就沒過分的糾纏于此,正好也是給她時間好好緩緩情緒。 如今,他不能再等了,只有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踏踏實實的待在他身邊,他才能用“老公”的身份命令她。 白小悠皺眉,滿臉的黑線,雙眸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之前委屈的模樣因為他的這句話早已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極度不滿的神色,繼而咬著唇吐出一句話,“慕長軒,我答應(yīng)了嗎?” 哪有人這樣的,這就算嫁給他了? 不,她才不要,既然想娶她,此刻還給她擺臉色,真是憋屈極了,她要是能答應(yīng)才怪!沒有浪漫的婚禮,沒有夢想中的求婚就算了,連一個好臉色都不給她,她是大腦抽風(fēng)了才會答應(yīng)! “這可由不得你!”慕長軒眉頭緊皺,臉色更加暗沉,看著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絲熾熱。 隨即,只聽見一聲尖叫,“啊……” 她的身體一個懸空,被他迅速的扛在肩上,之后,他在她的怒吼聲中,將她不聽話的身體快速抱進(jìn)臥室。 “慕長軒,你放開我……” 他對她的嘶喊完全不理會,小拳頭落在他的背上,絲毫不覺得疼,反而讓他身體里迅速竄起一股熟悉的熱流。 夠久了,她應(yīng)該可以了吧!這些天他睡在她身旁卻不能動,忍得太憋屈,今天他全部都要從她身上討回來,順便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走進(jìn)臥室,他直接將她放在大床上,沒讓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高大的身軀依附在她嬌俏的身軀上,雙眸里早已猩紅一片,讓白小悠的心猛的一抽,一張小臉因為他過分的曖昧瞬間爆紅。 他溫?zé)岬臍庀姙⒃谒t暈的面容上,讓她的呼吸更為急促,胸口因為過分的緊張而微微起伏,讓男人更加為之瘋狂。 “你?”她瞪大雙眼,凝視著他放大的俊顏,緊張得不知所措。 他低頭,在她耳垂邊際慢慢摩斯著,略帶磁性的嗓音傳來,透著一股子魅惑,“白小悠,我告訴你,這幾天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我可保不準(zhǔn)會對你做什么,比如說,好幾天下不來床,又比如,一個星期都下不來床……” 越說到最后,他的嗓音越來越暗啞,仿佛是在隱忍什么情緒般,身體的溫度逐漸變得guntang。 “你混蛋,流氓……”白小悠怒罵,想將他推開,卻毫無半分力氣。 旋即,他的火熱而霸道的吻隨之落下,帶著某種怒氣,在她的唇上不停的撕咬著,親吻著,那如火般的*越來越濃烈,讓他忍得幾近崩潰。 好久了,好久沒愛過她了!他真的很想她…… 禽獸般的吻停止后,白小悠忍著嘴唇上的疼痛,怒瞪著他。 “慕長軒……你……能不能輕點兒?”白小悠自知無路可逃,用一種祈求的目光看著他。 他剛才的話還在耳邊徘徊,一個星期下不來床,她相信他絕對有那個能力! “我突然覺得,混蛋流氓挺好的!”他輕笑,黑眸里的*那般強烈,看得白小悠的心猛的一顫。 她微微側(cè)頭,轉(zhuǎn)移話題,“總之我明天,明天沒空去民政局,我要去面試。” 就算要復(fù)婚,總得給她一個承諾吧,什么都沒有就將自己交給他,是不是太草率了點,還是說太沒價值了呢? 還沒從這種思緒中緩過神,下巴就被一道強有力的大手拖著,低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怒氣,“白小悠,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家公司敢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