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炎炎夏日,酷暑難耐,親們注意身體! ☆、128 不堪的過往 自從白瑜塵那天給過蔣怡玲一千萬后,便再也沒有來過醫(yī)院探望,算算日子也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事了,今天正好是她出院,左顧右盼的,到最后依然沒有等來白瑜塵的身影。 男人,果真是無情的動物,想要的時候叫你寶貝,厭煩了恨不得一腳踹開,巴不得自己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像那些有老婆在外面玩情人的男人倒是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出來只是尋歡作樂,逢場作戲,老婆一旦發(fā)現(xiàn),外面的小三當(dāng)然是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可像白瑜塵這樣的單身男人,她就有點兒想不明白了。 一沒老婆,二沒壓力的,按理說他應(yīng)該很高興她懷孕啊!為什么態(tài)度會這般冷淡?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怎么可能輕易的放棄。現(xiàn)在孩子還未出生,現(xiàn)在滾蛋,她要拿什么分奪白家的家產(chǎn)? 白瑜塵就白靈萱一個草包女兒,想必他也不是很放心將公司完完全全的交給那個無用的女兒,只要她生個兒子,一切還能扭轉(zhuǎn)乾坤。 思及至此,她將一切收拾好,然后在走廊外面四處觀望了一遍,確定沒有什么可疑之人后方才撥通那個電話號碼。 “喂,是我,計劃有變,可能要另外想辦法了。”蔣怡玲一邊悄聲的講電話,美眸不停的四處觀望,好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電話那頭的問話,徹底刺激了她的神經(jīng),一個激動,她的嗓音提高,“不是,孩子不是他的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懷疑,關(guān)鍵是他現(xiàn)在知道這個孩子是他的,也不想要!” 許久,她思慮了一會兒,又對電話那頭吩咐道,“這樣吧,你先在老地方等著我,我馬上出院。” “……” “不用來接我了,如果待會兒不小心碰上白瑜塵就麻煩了。”說到這兒,她才想到這里還是醫(yī)院,剛才的話有些過激了,再次小心翼翼的四處觀望,在確定沒有被人聽去之后,方才放心。 “好,先就這樣,一切等我過去再說。” 一個電話,弄得她好像做賊一樣的東躲西藏,這樣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一定要盡快的想辦法解決白瑜塵,否則再這樣下去,非將她逼瘋了不可! 慕長軒和白小悠從墓地回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一點,在附近的餐廳用過午餐之后,他將白小悠送到小區(qū),直到親眼看到她步入電梯方才放心的離開。 離開之前,他在她的額頭前動情的印上一吻,讓她在家乖乖等他。 這些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讓他如此不舍,如此牽掛,此時,他只想盡快將外面的事情辦完,好早早的回家陪她,只因她早上說了一句,太無聊! 只要想到白小悠,慕長軒的嘴角很自然的上揚,像是很美的回憶,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白小悠剛步入電梯,突然想到家里什么食材都沒有,立即折回身,一個人在附近的超市逛了好半天。等她回到公寓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將買好的食材和水果放入冰箱,然后做了一會兒家務(wù),就開始準(zhǔn)備晚餐。 夜晚來臨,每當(dāng)這個時候是人最怕孤獨寂寞的時候,白小悠窩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著抱枕,雙眸無神的盯著電視熒屏發(fā)呆。 偶爾,她會看向墻面上的大鐘,滴答滴答的聲音,聽得她異常的煩躁。 都快七點了,估計再不回來飯菜都要涼了。他說過,他會回來一起和她用晚餐,她就一定會等他一起。白小悠本想打電話給他,又怕他在開會不方便,猶豫了好幾次,最終只能將手機隨意丟在茶幾上。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原有的寧靜,白小悠聽到聲音,整個人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立馬從沙發(fā)上坐起,差點兒連拖鞋都忘了穿就跑去開門。 “來了,飯我已經(jīng)……”做好了,最后的三個字因為眼前出現(xiàn)的人而卡在喉間。 白小悠見到來人,臉上的喜色漸漸散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慕易川倒是一臉的笑意,很禮貌的問,“白小姐,能聊聊嗎?” 白小悠趕緊將身子退到一旁,心里涌起一股nongnong的失落感,給他讓了一條道,“慕老爺客氣了,進來吧!” 她還以為是慕長軒呢,沒想到來了個不速之客!真傻,這是慕長軒的公寓,還用得著她跑去開門么? 不管慕易川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終究是慕長軒的父親,既然她已經(jīng)決定和慕長軒在一起,有些事情就不能逃避。 慕易川進來后,精明的雙眸環(huán)視著整個客廳,雖然不及別墅那般奢華,但看起來溫馨舒適,倒也舒服,之后,他隨意的在沙發(fā)上落座,看著面前的白小悠多了些復(fù)雜的神色,“看來長軒對你是真心的,竟然還搬到了你的對面。” 白小悠站在他對面,秀眉緊皺,總覺得他來不是什么好事,繼而臉色也不是很好,抿了抿唇,直接切入主題,“我們……不管您同不同意,我們都會在一起。” 慕易川會閑來沒事找她聊天么,這個男人太過于深沉,比白瑜塵還難對付,白小悠不想和他打什么啞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本以為他會大發(fā)雷霆,反對到底,沒想到,慕易川聽了她這話之后,飽含風(fēng)霜的面容上出現(xiàn)一抹笑痕,似是很滿意她的答復(fù)一般,他點點頭,繼續(xù)道,“嗯!我知道,這孩子一旦認(rèn)定的事就不會改變。但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向白小姐坦白一下。” 之前的一句話倒是中聽,可后面那句話太過于有深意,白小悠無法猜透。但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慕易川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 有什么辦法呢,她總不能將慕長軒的父親趕出去吧? “我去幫您泡點茶。”她禮貌的交代一聲,嬌俏的身影很快的步入餐廳。 白小悠認(rèn)為,慕易川應(yīng)該是找準(zhǔn)了時機來找自己,否則為什么會偏偏挑慕長軒不在的時候。她一邊泡茶一邊不停的在心里給自己打氣,等會兒不管他說什么,她都不會動搖和慕長軒在一起的決心。 一切就緒之后,慕易川接過她手里的茶,很慈祥的說了一句,“坐吧,不必拘謹(jǐn)。” 這話,分明將白小悠當(dāng)做了外人!白小悠心里素質(zhì)向來不好,聽到他這么一說,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但更多的卻是諷刺! 這是慕長軒的公寓,就算老爺子不待見她,她也不必太過于恐慌。 白小悠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在旁邊的沙發(fā)上落座,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要說長軒這孩子,童年時期確實可憐,他母親蘇蓉因為種種原因一直不喜歡他,他是在他小姨家長大,直到成人后我才知道有這么一個兒子。”慕易川說這話時,白小悠能明顯感覺到他臉上的愧疚之色。 他說的這些,白小悠倒是知道一些,只不過不太詳細(xì),如今被慕易川提了出來,她立刻來了精神。她確實很想了解慕長軒的過去,只有更進一步的了解,才知道他到底需要什么。 可白小悠卻不覺得慕易川此次前來是為了說這些話給他聽,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襲上心頭,看著慕易川的眼神多了些敵意。 本以為慕易川會接著往下說,但他卻只是安靜的品著茶,仿佛他此次前來就只是來看看自己的兒子過得幸不幸福。 最終,白小悠沉不住氣,皺著眉問,“您到底想說什么?” 慕易川聽后,將手上的茶杯放到茶幾上,面色上多了一絲深沉的笑意,不答反問,“杜瑜錦你知道嗎?” 一聽到這個名字,白小悠本就不安的心頓時感覺一陣刺痛,因為杜瑜錦,她差點兒連命都沒有了,只要想到慕長軒之前為了維護杜瑜錦而斥責(zé)她時,她的心就如同被人狠狠的踩在腳底,痛得整個人都快眩暈了。 雖然心里難受,但她還是面露微笑,很平靜的回道,“知道,是他小姨的女兒。” 她的不自在并沒有逃過慕易川那雙精明的眸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意味,像是不經(jīng)意間問起,“他只告訴你這些?” “我也知道杜小姐喜歡他。”這一次,白小悠有些按捺不住了,一張小臉驟然變冷,雙手交疊在一起,指間早已泛白。 慕易川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平靜,說出的話卻擊碎了白小悠的心,“他也喜歡杜瑜錦。” 白小悠只感覺喉間像是受到強大的阻力一般,反駁的話卡在里面怎么也說不出來,末了,她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嘴角扯出一絲笑容,“那是以前,我知道。” 他說過了,杜瑜錦只是他的表妹,她會選擇相信他,況且,這些日子以來,他對自己的愛意,那么真切,怎么會感覺不到? 既然這樣,她為什么還要聽慕易川在這兒說這些? 想到他對自己種種的關(guān)心,白小悠的心情稍微好轉(zhuǎn)了一點,抬眸,正準(zhǔn)備對慕老爺子下逐客令,卻沒想到他下一句更惡毒的話傳來。 “哎呀!看來你還是不了解他,之前他告訴過我你們?nèi)昵敖Y(jié)過婚?呵,你知道什么原因么,是為了杜瑜錦,為了刺激她,為了能讓她回心轉(zhuǎn)意,他隨便找個女人結(jié)婚,說到底,你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 最后一句話,慕易川說得極重,以至于他原本維持的笑意剎那間消失,又恢復(fù)了往日嚴(yán)肅冷冽的面容。 白小悠起身,似是不想再和他繼續(xù)這個話題,背對著他,貝齒死死的咬住唇瓣,閉了閉眼,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這些我都知道,都過去了。” 之前,她和慕長軒沒有感情,純粹的一場交易。可三年后,命運再次將完全無任何交集的兩個人栓在一起,這不就是緣分么? 就算他之前對杜瑜錦有情又能怎樣,她所在乎的是他的現(xiàn)在和未來!但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動物,說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見自己的目的達(dá)到,慕易川陰冷一笑,繼續(xù)打擊著她,“是嗎?他這個人占有欲極強,哪怕對你沒有感情,曾經(jīng)擁有的東西也不會讓別人占有。” 這話不就是說慕長軒對她只是純粹的占有么?可她,不信! 白小悠憤恨的轉(zhuǎn)身,對上慕易川那雙不懷好意的眸子,那雙清澈的眼眸雖然霧霾一片,但眼神里的堅定,足以說明她的決心,冷笑一聲,開口答道,“我不知道您到底什么意思,但我可以告訴您,我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相信。” 慕易川緩緩的從沙發(fā)上起身,凝視著她那憤恨的眼神,說出的話極輕,“年輕人都一個樣,對待感情沖動,情有可原,你看我孫子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么?他之前和錦兒有一個孩子,這事你知道嗎?” 最后一句話猶如一道天雷,將白小悠堅定的心劈了個粉碎,她站在原地,雙眸瞪得老大,因為太過于震驚,她腳步虛浮,身形有些不穩(wěn),雙手適時的扶上旁邊的沙發(fā),一個踉蹌,整個身子跌入沙發(fā)…… “……” 她顫抖著唇,想對慕易川說些什么,可終究難以言語,只是倚在沙發(fā)上發(fā)呆,那雙黑眸早已泛紅,總感覺自己被一個巨大的陰謀所籠罩,讓她難過得喘不過氣。 孩子,他有孩子了?和杜瑜錦的孩子? 一時間,她的大腦里就只剩下這一句話,身體里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了般,全身無力。 為了緩和自己的情緒,她深深吸氣,心臟的痛逐漸蔓延開來,臉色瞬間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 慕易川看到她六神無主的模樣,眼角浮起一絲得逞的笑意,故作抱歉般的開口,“長軒沒告訴過你?那恕我冒犯了,他和錦兒從小到大,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情分豈能是……” 雖說是抱歉的話,可從他的面容上卻看不出半點抱歉的意思。 白小悠從來都不知道,在外人眼中雷厲風(fēng)行的慕易川會是一個如此jian詐的小人。 即使,她真的相信慕長軒,可孩子呢,慕易川可能作假么? 這一刻,她所有的決心在慕易川的那個真相中完全崩潰。她咬緊唇瓣,一種血腥味自口中溢出,而她卻感覺不到疼,心里的酸楚與悲痛越來越兇猛,她快要被這個事實個吞沒了! 白小悠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突然出聲打斷他要繼續(xù)的話,“慕老爺,長軒應(yīng)該快回來了,如果讓他看到您來找我,想必……” “白小姐好自為之,其實我覺得你做我孫媳婦最合適。”走之前,慕易川丟下這么一句,無疑這就是他今天來的目的。 一切都?xì)w于寧靜,白小悠單手扶額,整個身子靠在沙發(fā)上,黑色的眼眸中已經(jīng)盛滿淚水,眼前迷茫一片,猶如她未來的人生,找不到方向。 難怪他說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生育,原來他還有一個孩子。雖然她也告訴過自己不用在意他的過去,可如果他和杜瑜錦之間有一個孩子,那么一切就不一樣了。 她該怎么辦?幾滴清淚從臉頰上落下,她自嘲的笑了笑,將眼淚酸澀的吞入腹中。 “小悠,小悠!” 慕長軒一回來,迫切的掃視了一眼空蕩蕩的客廳,并沒有那抹熟悉嬌俏的身影,面色一僵,心里涌起一陣恐慌,連鞋也來不及換,不停的叫喚著她的名字,只希望一切不過是虛驚一場。 他什么都沒有了,怎么能再失去她? 叫喚了兩聲,依然沒有聽到她的答復(fù),慕長軒不免表現(xiàn)得更為急切,高大的身形忍不住晃動幾下,無助的顫抖著,忘記了該怎么樣去尋找。霎時,一種強大的恐懼感襲遍他全身,吞噬著他的心臟…… 又走了么? “你回來了,吃飯了嗎,我已經(jīng)做好了。”就在他心痛得無以復(fù)加之時,一道低啞的女音傳來,聽在他耳里,讓他整個人頓時恢復(fù)了活力。 看到她從臥室里走出來,慕長軒再也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快步走上前,將她嬌小的身形緊緊揉進懷里,那太過于急切的舉動,恨不得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骨髓里。 “我……以為你又走了!”一向冷漠的他,竟然連句話也說不完整,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將她的身體抱得更緊,生怕這是一場夢。 他下午一直在辦西邊墓地的那件事,本以為勢在必得,可這個時候慕易川卻插了進來,由此可見,他已經(jīng)逼得蘇蓉走投無路,不得已才去找的老爺子。 事情本來已經(jīng)談得差不多了,可在關(guān)鍵的時刻,他接到下屬的電話,說慕老爺子來找過白小悠,他在會議中頭一次表現(xiàn)得如此失態(tài),對眾位禮貌的交代一聲,片刻也不敢耽誤,起身離開。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她還在,這比什么都好! 末了,慕長軒感覺到她的身子在他的懷中漸漸變得僵硬,以為是自己將她抱得太緊,逼得她喘不過氣,輕輕將她推開,雙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幽深的黑眸里滿是擔(dān)心的神色,“老爺子來找過你了?” 白小悠低著頭,淡淡應(yīng)承一聲,“嗯!” 聞言,男人的柔和的面色瞬間轉(zhuǎn)冷,眼里迸射出一抹陰冷的蕭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