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著涼了?”他抓著她為她擦拭臉頰的手,動情的問,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多出了一絲心疼。 白小悠的手頓時僵住,窘迫的干笑兩聲,隨即將自己的手從他溫熱的大手內(nèi)抽回,低著頭顱回道,“還好吧……嗯,那個,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把藥吃了!” 慕長軒見她要走,大腦因為生病而混亂不已,一時著急,拽著她的胳膊怎么都不肯放開,看著她的眼神無比認真,“小悠,剛才的話你還沒回答我!” 他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一輩子,既然愛了,當然要在一起! 白小悠就是想回避這個問題,沒想到這個男人會緊抓著不放,在她的意識里,還以為他是因為生病把腦子給燒糊涂了,不然怎么會想和她結(jié)婚? 她才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們已經(jīng)結(jié)過一次婚了,雖然那時相互說好只是協(xié)議,可對于女人來說是一個多么沉重的包袱,頂著一個離異的頭銜,就是想找個好男人也難吶!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第二次婚姻她決不能出丁點兒差錯。她承認自己是喜歡他,可他并不是那種過日子的男人,結(jié)婚這事吧,還是得再想想,反正她現(xiàn)在還年輕,也不想把自己這么早嫁出去。 但不得不承認,白小悠對于他剛才的話,確實有些感動,似是不敢相信那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一時之間,大腦都短路了! 想到這些,白小悠便不想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想要掰開他放在自己胳膊的手,卻怎么都使不上力,反而被他越拽越緊。 白小悠嘆息一聲,眸底滿是不相信的神色,問,“你確定?” 只要和她結(jié)婚了,她便不會像三年前一樣,任由他在外面放肆娛樂。她看起來給人是那種嬌小溫柔的女人,實則占有欲極強,不會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一絲一豪的緋聞。 慕長軒順勢坐到她旁邊,將她整個人摟進懷里,黑眸盯著她側(cè)顏,柔聲說,“為什么要這么問,你不相信么?” 他說過會證明自己的真心,難道這樣還給不了她安全感?他們?nèi)昵邦I過證,只要直接復婚就行了,就像他們的感情,本來兩個人之間無任何交集,可以說四個月的婚姻死氣沉沉,三年后的相遇,讓他們的這段感情徹底復活了。 他再也不愿意放手,失去! 白小悠對上他溫柔的眸子,咽了咽口水,總覺得喉間有些不舒服,可能是剛才淋雨了,真的感冒了吧? 隨即,她垂眸,苦澀一笑,“慕長軒,結(jié)婚不是信口雌黃,你以為我還像三年前一樣傻一樣好騙嗎?” 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騙她了,就因為他的這句話,她要再次的跌入深淵么?女人呵!就是這么沒骨氣,雖然不相信他,但他說結(jié)婚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內(nèi)心涌起一股難言的激動和期待。 換句話說,就算慕長軒是真心的,她也不要這么快答應,女人嘛,總有得小心思不是?她要讓他保證,以后除了她,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靠近別的女人! “我……我騙你什么了,三年前不是那個……”慕長軒不知道她到底在介懷什么,說到三年前,他解釋得是一塌糊涂。 只要面對這個小女人,他多半的時候大腦也跟著她短路,竟然說了些不該說的! 三年前不是說好只是一場交易么,如果那時候知道現(xiàn)在會喜歡她,他能放她走?唉,她不會埋怨自己三年前對她太冷淡,這個時候想報仇吧? 白小悠聽了他沒頭沒腦的話只覺得大腦眩暈,嘟嚷著嘴解釋,“我的意思不是三年前,我的意思是……是,是你明明說不會和葉敏在一起,而我這些天卻天天看到你和她出雙入對……還有……” 她是介意他剛才在慕家和葉敏那么親熱,現(xiàn)在又跑來跟她說結(jié)婚,她心里能好受么?那種酸楚足以將她整個人淹沒,差點兒崩潰了。 慕長軒被她可愛的表情給逗樂了,情難自控的低下頭,吻上她有些泛白冰涼的唇瓣,動情之處,他單身抵住她的后腦勺,另外一只手托起她的腰肢,瘋狂的索吻著。 好久了,好久沒這樣吻她了! 因為吻得太急切,白小悠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在他溫柔霸道的攻擊下,她的身子徹底癱軟了,連自己身上的濕衣服何時被他褪去的都不知道。 “唔……” 白小悠本就是一個極為好哄的人,此刻面對他的柔情蜜意,哪里還有什么心思拒絕,只能在這個吻里沉淪。她也好久沒有感受過他的余溫了,現(xiàn)在被他溫柔的吻著,只覺得心安。 一吻過后,慕長軒將拿過來的睡衣為她套上,再用干毛巾擦拭著她的黑發(fā),動作極為輕柔,生怕弄疼了她,畢竟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細心的事,可為了她,他都愿意去嘗試。 “小悠!總有一天你會了解我的用意,在這之前相信我好么?”他一邊做著這些,一邊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白小悠享受著他的特殊服務,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可嘴上依然不饒人,“切,我才不要信咧,你就是看我好欺負好騙,經(jīng)常欺負我!” 她從來沒想過一向冷漠霸道的他會為她做這樣的小事,雖然他的動作有些生疏,偶爾還會被他弄得頭皮發(fā)麻,她卻將這種酥酥麻麻的痛忍進心里,最終化作了最甜蜜的蜂蜜,讓她甘愿沉醉在他的柔情里。 一個霸道張狂冷漠的男人,能為自己的女人做這樣的小事,不是愛是什么? 慕長軒一時沒反映過來欺負這個詞,默默的吐出三個字,“我哪有?” 這一寵,某女就無法無天了,沒完沒了的和他抬杠。 “你就有,比如說,剛才!”她仰著一顆小腦袋看他,那雙靈動的大眼滿是怒意,努著嘴,那副不甘心的模樣著實可愛極了! 他停下為她擦頭發(fā)的動作,用手輕輕刮了她的鼻梁,調(diào)笑道,“呵呵……要不你欺負我一次?” 他求之不得啊,在那種事情上從來都是他主動,他倒是很想試試自己被她欺負的滋味。就像那天在小鎮(zhèn)的那個晚上,她動作雖然生疏,但卻更能點燃他身體里的yuhuo,讓他對她更加的癡迷。 想到那次的憋屈,慕長軒覺得是時候該報仇了! 這話讓白小悠徹底沒了底氣,緩緩低下頭,一張臉因為他的句話紅得如同天邊的紅霞。 欺負他,虧他想得出來,到時候受罪的還不是她么,她才沒那么笨呢! “喂,慕長軒你不是生病了嗎?”突然,她似是想到什么,再次抬起眼看他。 生病了還這般生龍活虎,她嚴重懷疑這事的真實性!可她之前確實摸過他的額頭,guntang不已,不像是在撒謊?。?/br> 某男寵溺的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薄唇中溢出兩個字,“好了!” 只要有她在身邊,病痛算什么,她不就是最好的良藥么? “???你不會是裝病吧?” “……” 慕長軒聽后有些無語的看著她,他犯得著用裝病這招么?不過,貌似效果不錯,這小妮子心軟,看來這招以后可以經(jīng)常用! “你干嘛?”身體突然懸空,白小悠本能的勾住他的頸脖,驚恐的問。 某男抱著她的身體回答得理所當然,“給你洗澡,不然該感冒了!” “不,我不要,我自己回家洗,回家洗!”某女在他懷里不安分的扭動,狠狠的瞪著他。 見他依然不為所動,她繼續(xù)控訴,“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快放我下來?!?/br> “我警告你,別對我做什么,把感冒傳染給我,我饒不了你!” 說這話的時候,慕長軒已經(jīng)將她的身子放入浴缸里,他用手試了試水溫,正好,然后幫她褪去衣服,這才開始幫她洗澡搓背。 白小悠整個人都被他這一連串的動作給嚇傻了,她沒做夢吧,他竟然真的要幫她洗澡?她又不是小孩子,洗個澡還需要他幫忙么?況且,讓她這樣*裸的面對著他,還真不好意思。 雖然他們已經(jīng)纏綿過無數(shù)次,可就這樣光著身子暴露在他的眼球下還是很少的,她難免覺得有些難為情。 小悠悠不知道,慕長軒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為她洗澡了,只不過都是在她意識不太清醒的情況下。 “慕長軒……我自己來!”她想趕他出去,一張臉被熱水渲染出迷人的色澤,那嬌艷欲滴的唇瓣化為最致命的催情劑。 他捂手咳嗽兩聲,然后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待一切就緒,他看著她嬌美的身軀躺在浴缸被水包圍,猶如一條美人魚,那般奪人眼球,讓人欲罷不能。 隨即他看著她的目光更深了幾分,那身體里涌起的一絲熱流讓他迫不及待的跳入浴缸,然后將她的身子抱進自己懷中,在她耳邊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咳咳……今兒個讓我伺候你,然后我等著被你欺負!” “……” 他把主動權(quán)交給她,是不是對她的一種尊重呢? 杜瑜錦等了兩天,依然沒等到慕長軒的探望,不免焦急起來。這會兒,她已經(jīng)沉不住氣,讓杜斯辰打電話讓慕長軒過來一趟,甚至還讓他撒謊說自己的病情加重。 慕長軒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剛抱著白小悠從浴室里出來,剛才在浴室,他已經(jīng)將某女狠狠的欺負了一番,那心里的滿足和甜蜜充斥著他全身。 人的心情一好,病自然就好得快,即使是發(fā)著燒,渾身癱軟無力,可對于她美麗的身體,他還是難以自控的將她吃下了。 白小悠聽到他的電話鈴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總覺得他又會離她而去。外面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他又要講她一個人丟下么? 她發(fā)誓,如果今天他敢將她一個人丟在這兒,她絕不會再相信他說的一個字! 慕長軒掛斷電話后,斟酌一番,轉(zhuǎn)過身想對白小悠說著什么,卻看到她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心疼極了,頓時改變了主意。 “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他走上前,伸手捂上她的額頭,輕聲問。 白小悠依然盯著天花板不語,仿佛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了般,剛才的甜蜜只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身邊空空如也,她確實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女人呵!就是希望自己的男人能陪在自己身邊,在白小悠的意識里,她要的是一個男人實實在在的陪伴,而不是將她吃干抹凈后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和情人的關系有什么區(qū)別,想要的時候便柔情的哄著,一旦結(jié)束就各奔東西,她當真受不了! 男人啊,她終究是難以看懂,特別是像慕長軒這樣優(yōu)秀深沉的男人! “到底怎么了?”他不免有些著急,看著她的臉色更沉了幾分。 某女依然不說話,呆呆盯著天花板,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窗外偶爾劃過的雷聲,深深的擊碎著她的心。 慕長軒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剛才兩個人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他接個電話就變了? 他想發(fā)火,可看到她淚眼朦朧的樣子,剩下的只有心疼,伸手輕輕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聲道,“哭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溫熱的大手觸碰到她的臉頰,讓她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喚醒了她癡呆的意識,整理好情緒,她作勢要下床,“沒有,就是想到我媽有些傷感,我先過去了!” 或許她不該計較那么多,慕長軒一向忙碌,這個她自然知道,好多個夜晚,她連他什么時候躺在自己身邊休息都不知道,確實應該理解他。 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要的只是心愛男人的關懷,特別是在這樣的天氣,她更加需要他的溫暖。 看她準備下床,慕長軒耐心徹底被磨光了,雙手搭在她肩上,怒聲問,“白小悠,到底怎么了,?。俊?/br> 這一吼,白小悠心底的酸澀更甚,所有的委屈一涌而上,頓時淚涌如泉,“嗚嗚……” 她一哭,慕長軒更為煩躁,不知道這小女人到底鬧得哪樣,她的每一滴眼淚如同一根根刺,深深扎進他的心里,讓他疼得無以復加。 對于剛才的語氣過重,他也后悔得要命,忍下心底的怒意,耐心的再次伸手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語氣柔了不少,“你倒是說話啊,好端端的哭什么?” “你就知道吼我!”某女打著哭隔,那樣子超級萌。 其實,這樣哭出來更好,這么多天,她一直在隱忍自己的情緒,看著他和葉敏成雙入對的出入,她忍得有多辛苦?只不過,他剛才的怒吼聲是一個導火線,徹底引發(fā)了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 “好了,好了,別哭了,是不是剛剛弄疼你了?”他突然想到剛才在浴室對她太過于猛烈,以為是這方面的問題,她不好意思說。 “……” 白小悠因為他的這一句話立即止住了哭聲,尷尬的扭頭,不敢去看他的臉。只要想到剛才他在浴室里對自己的愛捂,她就忍不住臉紅心跳。 確實,剛才她也沉迷了,因為他對她太過于熱情,那種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里的愛意,讓她心甘情愿的為他著迷,跟著他一起瘋狂。 “晚上我不碰你了好么,你別哭了!”他將她揉進自己的懷里,大手愛憐的撫摸著她還未干的發(fā)絲,那種幽香的味道襲卷他全身,讓他對這個女人愛到骨子里。 末了,她在他懷里突然出聲,話里帶著哽咽,“我只不過看到你要出去,想回家睡覺而已,真的沒有怎么!” “誰說我要出去了?”他低頭,輕聲反問。 杜斯辰在電話里說錦兒的病情加重,他確實想過去看看,畢竟錦兒是為了他才變成這樣,他對她存在一絲愧疚,又礙于她是自己從小長大的meimei,有著這一層關系,他確實有必要過去看一看。 可他此時的心里除了懷里的這個女人,再也沒有任何人的位置,杜瑜錦有蘇青和杜斯辰的照顧,他不用擔心,而白小悠,只有他一個人,這個時候他不能離開! 即使,在他的意識里,她不害怕這樣的天氣,可他就是想陪著她,毫無理由的陪著!好吧,其實說到底就是咱六爺徹底被小悠悠迷惑了! “不是有人打電話讓你出去嗎,是杜瑜錦吧?”她有些不敢確定,繼續(xù)問。 只有提到杜瑜錦,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一個葉敏已經(jīng)很讓她頭痛了,再來一個杜瑜錦,她還不得每天都活在酸澀的痛苦中? 慕長軒扭頭咳嗽兩聲,接著耐心的解釋,“咳咳……小悠,杜瑜錦只是我的表妹,她現(xiàn)在受傷了,在醫(yī)院呢!” 他再也不想白小悠對他什么誤會,葉敏的事他已經(jīng)想到辦法解決,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和白小悠就會毫無顧忌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