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好像這樣的生活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習(xí)慣,迫使他的病情在一天一天的加重。 在他的字典里只要死不了就不算什么大事,所以他拒絕看醫(yī)生! 可今天從慕家莊園出來,他一向健碩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虛脫,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看來他是真的生病了! 回到公寓,他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咳嗽聲不斷,大腦昏昏沉沉,往日那張俊朗的面頰因為生病的原因滿是疲憊的神色,陰冷的眸子早已沒有昔日的冷冽,一個人躺在偌大的客廳,忍不住讓人心疼。 門外的下屬已經(jīng)規(guī)勸好多次讓他去看醫(yī)生,甚至將醫(yī)生請到門外,都被他一一拒絕。 在慕長軒心里,只要白小悠能回到這里,就算是不理他,也沒關(guān)系,畢竟他們的距離很近,即使這樣,他也不會感到那般無助。 回來這里就意外著,他有機(jī)會接近她,對他而言無疑是最好的消息,可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不想被她看了去,所以他一直緊閉著房門,不讓任何人進(jìn)來。 他說過,會讓她看到自己的真心,現(xiàn)在一切還沒處理妥當(dāng),他沒有任何言語來說服她和自己在一起,所以,在這之前,他還是安分一些吧。只要知道她已經(jīng)回了對面,他一顆惶恐的心就安心了。 夜里,在他快要昏昏沉沉就此睡去之前,一陣時有時無的敲門聲喚醒他沉睡的意識,他本想躺著不理,但隨著敲門聲越來越激烈,他不得不拖著眩暈的身體跑去開門。 唉!這些人就不能讓他消停會兒嗎,他此刻什么事都不想搭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極不情愿打開門,滿臉的狠戾之氣,準(zhǔn)備對下屬一陣怒斥,還沒開口,被眼前一張嬌俏的容顏驚呆了,頓時,心里泛起一絲漣漪。 似是不敢相信這一切,他傻傻的站在原地,望著在夢里日思夜想的容易發(fā)呆。 白小悠仰頭看著他通紅的容顏,那雙如鷹般的眸子早已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他憂傷的神色,像是被什么重大的事情打擊了一般,整個人顯得癱軟無力。 這樣的他,讓她的胸口忽地一緊,秀眉蹙成一團(tuán),一種無言的疼痛從心底蔓延開來。 在她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著她,她已經(jīng)褪去了晚宴時的光華,玲瓏有致的身材被一身極為普通的家居服包裹,如墨的黑發(fā)垂直下來,偶爾遮著她清麗的面容,說不出的動人。 一向反映敏捷的他,此刻竟然忘了反映,雙眸凝視著她的容顏出了神。 相較于今晚的璀璨奪目的她,他更喜歡現(xiàn)在的她,身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沐浴*味,自然嬌俏的模樣一直是他所留戀的,他當(dāng)真愛極了這樣的她! 白小悠見他一直盯著自己,雙手無錯的交疊在一起,低頭,咬了咬唇瓣,發(fā)出一個字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 “我……”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她不放心他,所以才會想回到這里,然后大半夜的睡不著,在他下屬口中得知他病得很嚴(yán)重,想來看看他好些了沒有吧! 慕長軒回過神,努力的迫使自己的大腦變得清醒一些,微微扭頭不再看她,薄唇吐出的話帶著些許顫抖,“很晚了,去休息吧,我還有事需要處理!” 他之所以拒絕,就是不想讓她誤會自己需要她的同情! 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和心底的那一絲觸動,他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步入客廳,身后傳來她憤怒的嘶吼聲。 “慕長軒,為什么你什么事都不肯告訴我?”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突然轉(zhuǎn)身,那孤寂落寞的背影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進(jìn)而眼睛發(fā)酸,不顧一切的對他發(fā)亂。 這一聲怒吼,包含了白小悠所有的情緒,對他的放不下,對他的愛戀,對他狠不下心,都一一的體現(xiàn)出來。 聽到身后的嘶吼聲,慕長軒的身體先是一愣,旋即折回身子,不顧一切的將門邊的女人抱進(jìn)懷里,在她耳垂邊際輕聲叫喚著她的名字,“小悠,小悠……” 他太想她了,此時她好不容易主動來他這里,他怎么能放過這樣的機(jī)會,放她走才是笨蛋!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全部瓦解。 也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他抱著她身體的手愈來愈緊,差點兒讓懷里的女人喘不過氣。而白小悠,即使快被他抱的窒息,身體在他懷里安靜的躺著,雙手情不自禁的伸向他的腰肢,兩個人像是連體嬰兒那般親密。 末了,她伸手捂上他的額頭,嚇了一大跳,沒好氣的控訴他,“天,這么燙,你都不知道吃藥么,想燒成傻子?。 ?/br> 然而她的怒斥聲換來的只是某男逞強(qiáng)的態(tài)度,“沒有,我好得很,你想多了!” 見他高大的身影依然佇立在門邊,完全沒有讓開的意思,她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不想請我進(jìn)去啊?” “呵!”他輕笑出聲,疲倦的面容因為她的到來已經(jīng)有所緩解。 隨后,他擁著她的身子進(jìn)了客廳,一種濃烈的煙草味夾雜著酒香彌漫開來,讓白小悠有一瞬間的不適,男人呵,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都病成這樣了還抽煙喝酒,此時她恨不得抽他兩個耳光才好! “有感冒藥么?”一進(jìn)屋,她客廳里翻箱倒柜的找感冒藥。 看到她嬌小的身影在客廳里忙碌,慕長軒的心里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頓時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我身體一向很好,從不用那玩意兒!” 聽了這話,白小悠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過頭冷眼瞪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沒好氣的數(shù)落一句,“慕長軒,你以為你是鐵人么?” “咳咳……要不你還是回去吧,否則,我怕傳染給你!”因為她的這句話,他的面色上出現(xiàn)一抹難得的笑痕,或許太過于激動,他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哼,懶得理你!”白小悠起身,走到他面前,語氣極為不好。 還沒等他回答,她已經(jīng)邁開步伐朝門外走去,他想挽留,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震耳欲聾的摔門聲讓他好不容易滿足的一顆心頓時跌入谷底。 他只不過是說點兒客套話罷了,哪能真讓她走啊!這小妮子,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看不明白,他當(dāng)真后悔,不該對她那么客氣! 怎么辦,怎么辦?他不想讓她走…… ------題外話------ 怎么辦,六爺后悔了,不想讓小悠悠走,腫么辦呢?咳咳,小悠悠干嘛去了,親們快猜,猜對有獎哦! 123言情好像有領(lǐng)元寶的活動,只要下載客戶端,每天簽到就能領(lǐng)元寶,元寶可以兌換123言情幣,愛看書的妞兒門別錯過哦! 123言情有個客戶端,下載一下,然后用會員賬號登陸,簽到后每天可以領(lǐng)取元寶(跟123言情幣差不多,一比一這樣的。)第一天領(lǐng)取五元寶,每天累計加五個,一直到第七天,就是領(lǐng)取三十五元寶(相當(dāng)于三十五123言情幣),以后每天只要不斷簽到,就每天都有三十五元寶,可以訂閱更新用的。 這個我是在別人的評論區(qū)看到的,親們別錯過啊,很好的活動哦! ☆、116 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白靈萱這些天在醫(yī)院一直不怎么安分,吵著嚷著要做整容手術(shù),連醫(yī)生的規(guī)勸都懶得聽,總覺得是有人故意針對她,不讓她恢復(fù)靚麗的容貌。 按她的傷勢情況,前期必須要將臉上的傷養(yǎng)好,后期才能安排整容手術(shù),可她的傷勢太過于嚴(yán)重,這整容手術(shù)必須要分幾個階段進(jìn)行,并不是一氣能呵成的。對于她的無理取鬧,醫(yī)生們早已見怪不怪,只能通知白瑜塵自行處理。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白瑜塵還沒進(jìn)病房的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硭|西的聲音,噼里啪啦的,聽得門外的他是連連嘆氣。 她必須要盡快的好起來,如果沒了這張臉,她還拿什么和白小悠那個賤人爭奪慕子卿,這么多天了,她連慕子卿一面都沒見著,說不失落是騙人的。如果像她以前的脾性,她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讓慕子卿過來看她。 可現(xiàn)在,她沒有那個勇氣,如今這副狼狽的模樣,她不想被慕子卿看見,她要讓他記住自己最美麗的樣子,繼而只能暫時忍辱負(fù)重。 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慕子卿和白小悠要結(jié)婚的消息,白靈萱聽到后整個人如同瘋癲了一般,不顧自己的身體,跑到主治醫(yī)生面前,非得讓人家現(xiàn)在給她做整容手術(shù)。 醫(yī)生當(dāng)然只能耐心的為她講解,可她呢,總覺得醫(yī)生是信口雌黃,這不,這會兒吵著要轉(zhuǎn)院。 兩個護(hù)士小姐站在門邊,承受著她激動的情緒,偶爾不明物體飛過來,她們嚇得是魂飛魄散,可偏偏院長親自交代過,這位白小姐不能得罪,她們?yōu)榱俗詡€兒的工作這才過來耐心的勸解。 “白小姐,您的傷口還沒完全好,不能動氣,否則……”其中一個護(hù)士見她這會兒安靜了,忍不住上前繼續(xù)勸慰。 白靈萱整個人像是得了癲狂病一般,如果不是白色紗布遮住了她的臉,相信她此刻的表情獰猙極了,隨后她一聲暴喝再次震破兩個小護(hù)士的耳膜,“我讓你們給我滾出去??!” 不行,她一定要趕在慕子卿和白小悠之前完成整容手術(shù),不然她這一輩子就徹底的毀了。這一生,她要什么東西沒有得到過,如今慕子卿是她最愛的男人,為了能和他在一起,她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顧。 “萱萱!”一聲極為嚴(yán)厲的聲音打斷了病房里緊張的氣氛。 兩個護(hù)士看到來人,心里皆舒了一口氣,對著白瑜塵禮貌的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后繞過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白靈萱此時坐在病床上,看到門外的男人,眼神里沒有任何欣喜的神色,冷哼一聲,說出的話極為嘲諷,“哼,白瑜塵,你還知道有我這個女兒???” 她在醫(yī)院住了這么久,白瑜塵來探望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還以為他已經(jīng)將她忘了呢!她明白,隨著蔣怡玲那個狐貍精的到來,她在白瑜塵心里的地位愈發(fā)不重要了,如今蔣怡玲懷孕,他高興得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她真的很不甘心,明明是很疼愛她的爸爸,怎么就被一個女人搶了去?因而,她對白瑜塵沒什么好臉色也情有可原。 白瑜塵本就難看的面色一凝,怒喝道,“不許胡鬧!” 這些天為了白小悠的事,他是心力交瘁,此刻白靈萱又在醫(yī)院大發(fā)脾氣,如果不是醫(yī)院打來電話催著他來處理,想必到現(xiàn)在他也不會來探望這個驕縱跋扈的女兒! 聽了他的怒喝聲,白靈萱如同聽到了一個最好聽的笑話,愣在原地傻笑,吐出的話更加的刻薄,“我胡鬧,呵!你知不知道,白小悠那個賤人馬上就要和慕子卿結(jié)婚了?真是和她媽一個貨色,勾引了人家的叔叔,現(xiàn)在反過來又要嫁給慕子卿,我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白瑜塵聽后,眸光一冷,面色更加難看,恨不得走上前扇她兩個耳光,可看到她因紗布包裹而受傷的臉頰,終究是狠不下心。 隨即,他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惡狠狠的打擊她,“我今天告訴你,白小悠嫁給慕子卿完全是我的意思,是我給了她白家千金小姐的身份,讓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嫁!” 這句話白瑜塵說得鏗鏘有力,就是為了告訴白靈萱,從今以后慕子卿是她的姐夫,絕不是她現(xiàn)在能覬覦的。他曾經(jīng)想過要將白小悠的身份公之于眾,但又怕白靈萱沒完沒了的鬧,加上白小悠還沒有原諒他,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但現(xiàn)在白小悠和慕子卿有了婚約,在結(jié)婚前,對外界公布白小悠的身份是必然的,等白靈萱出國做整容手術(shù),他就會安排這一切。 聞言,白靈萱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傻了,也不再繼續(xù)鬧騰。她外露的一雙眼眸死死的盯著白瑜塵,似是不敢相信他剛才說出的話。 可他的話說得那么清晰,如同一根刺深深刺進(jìn)她的心窩,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感涌進(jìn),讓她差點兒沒緩過氣。 病房里因為白瑜塵的這句話徹底安靜下來,白靈萱像是受到了最大的打擊一般,整個都失去了往日的囂張跋扈氣焰,她雙手抱膝而坐,將頭埋在膝蓋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浸濕了白色的紗布。 他說,要讓白小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給慕子卿,那么她呢?她才是他的女兒,為什么,為什么?就因為陳慧的死嗎,她不知道陳慧死前給白瑜塵灌了什么*湯,讓他這樣無怨無悔的為一個野種付出。 她后悔?。』谠谀翘鞗]有當(dāng)時弄死陳慧,讓她有開口說話的機(jī)會,一切都是她的失誤!呵!白小悠,竟然你母親這么幸運可以見白瑜塵最后一面,她絕不會給白小悠這么幸運的機(jī)會,想得到白瑜塵的庇護(hù),害得問她答不答應(yīng)! “行了,哭什么?臉上的傷不想好了么?”白瑜塵看到她哭,一顆心頓時軟了下來,畢竟是自己疼了二十幾年的女兒,看到她這樣,他心里也跟著難過。 他本想為白靈萱討回公道,可查了幾天,事情終是沒有頭緒,而且在這個時候他又撞上了白小悠的事情,讓他更加的沒了心思。 或許,他在想,給白靈萱一個教訓(xùn)沒什么不好,這樣她也能在惡劣的壞境中學(xué)會成長,學(xué)會怎么做人! 聽到他這樣說,白靈萱哭得愈發(fā)兇猛,從小被在他的呵護(hù)中長大,她就是白瑜塵的寶貝,如今遭遇這樣冷落的態(tài)度,她能甘心么? “放心,等你好了,爸爸會為你找一個更好的男人?!卑阻m繼續(xù)安慰,語氣明顯柔了幾分。 如今,白靈萱對于他就是一個負(fù)擔(dān),如果可以,他寧愿將她送出國安安靜靜的生活,或許是他太自私,但他覺得讓白靈萱一個人在國外磨練磨練沒什么不好。 聽了白瑜塵的話,白靈萱抬起眼淚眼朦朧的看著他,抽泣著,哽咽的回了一句,“白瑜塵,你聽好了,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不會放棄慕子卿,即使白小悠嫁給了他,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她的聲音沒有之前的跋扈,極輕,卻足以震懾人心!她剛才想了很多,既然白瑜塵不幫她,沒關(guān)系,大家都不讓她好過,那么她也不會讓任何人好過,大不了弄個魚死網(wǎng)破,誰都沒有好下場! 反正她現(xiàn)在已是這副模樣,慕子卿又不待見她,即使要下地獄,也要拉個伴不是? 見她軟硬不吃,白瑜塵也沒了耐心,語氣極其生冷的警告,“你最好自己好好想想清楚,不然后悔莫及!” 說完,便懶得陪她一起去瘋,轉(zhuǎn)身疾步離去。 當(dāng)年如果他能得知真相,怎么可能讓白靈萱有出生的機(jī)會,二十幾年的無盡寵溺都給了她,他覺得對白靈萱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人說,子女一多,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白瑜塵此刻就是這樣的情況吧!他的心思和精力都放在了白小悠和白正宇身上,面對蔣怡玲肚子里面的那個孩子都表現(xiàn)得極為淡漠,一切只因,陳慧的情,這一生他終究是辜負(fù)了,只能從兩個孩子身上彌補(bǔ)! 蔣怡玲在醫(yī)院安胎也有些時日了,這期間白瑜塵鮮少來探望,即使過來也是囑咐兩聲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照這樣的形式,她必須馬上出手,否則到時候什么也得不到。 “這里面有一千萬,拿著它將孩子做掉,從此我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白瑜塵從白靈萱那里出來就徑直來到蔣怡玲的病房。 還沒待女人開口,他就將一張銀行卡塞到她手中,冷冷的話語不帶一絲感情。 這些日子他想明白了不少事情,如果讓這個孩子出生,不但不能帶給他絲毫的欣喜,可能只會增加他和白小悠兄妹的煩惱。他已經(jīng)決定將白氏的一切交由白小悠和白正宇,這個孩子一旦出生,就會有機(jī)會爭奪白家的財產(chǎn)。 他不能讓任何人剝奪他們兄妹二人的一切,為今之計只能讓蔣怡玲做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