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她就沒有一絲留戀么,這么想逃離?白小悠對白正宇說的話像一根刺扎進他的心里,讓他全身都緊繃在一起。他不敢去想,如果她真的離開了,他會怎么樣? 又是英國,他痛恨的地方,他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發(fā)生第二次! “是你?你來干什么,我現(xiàn)在這樣,你滿意了?”慕長軒來的時候白小悠已經(jīng)下床,母親的后事需要她去料理,她不能一直躺在這兒。 “……” 聽出她語氣里對自己的厭惡,慕長軒的心緊縮成一團,他極力壓制住心里的怒意,冷峻的容顏被心里的怒火氣得鐵青,但并沒有對她說出什么具有傷害性的話。 “我真是太天真了,還以為你會幫我,原來給我隨便找了個醫(yī)生,既然你不打算幫我,為什么要騙我。”白小悠緩緩走上前,陰沉著臉凝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眼里泛起一絲冷光,面容上的恨意看得面前的男人一怔。 慕長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白小悠,眼神里所流露出來的恨意讓他的心痛到最深處,那眼神簡直是在要他的命! 這事兒確實愿他,他無話可說。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錯了,想說道歉的話,扯了扯唇角,喉噥像被什么東西堵塞了一般,什么都發(fā)不出。 “你還在這兒干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邁爾德先生在前天來的途中不幸遇難,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蹦介L軒聽著她刺耳的攻擊聲,終于忍受不了,出聲解釋。 他沒有對誰解釋過什么,也不屑解釋,可現(xiàn)在他覺得有必要向她解釋。他害怕,如果她一直誤會下去,是不是永遠都會對他這個樣子? 怒火中燒的白小悠哪里聽得進去,冷冷一笑,“呵,我媽都沒了,你當(dāng)然怎么說都可以。” “我……”慕長軒極力隱忍,他從來沒有在一個人面前這樣低聲下氣過,從唇角發(fā)出一個字,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她情緒這么激動,他說的會相信么,他剛才已經(jīng)解釋過了,得到的依然是她的不理解,她到底想怎么樣? 女人啊,他當(dāng)真是看不透! 白小悠的一張小臉異常的冰冷,心臟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了跳動,見了他,平靜無比,只是由于太過于憤怒,她瘦弱的肩膀起伏的厲害,“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現(xiàn)在我這樣,你們都滿意了,稱心了?”后面的話,她聲音很輕,可聽在慕長軒的耳里如同一個炸雷,讓他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她竟然這么誤會他?覺得他是為了看她的笑話?這女人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枉他幾個晚上沒睡覺,沒日沒夜的為她奔波cao勞,換來的是她的冷眼相向。他本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此刻他縱然再喜歡她再心疼她,對她的冷言冷語也表現(xiàn)出一抹怒意。 “白小悠,我再說最后一次,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這樣?!边@句話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隱忍的情緒憋得他心里發(fā)慌。 “慕長軒,就算我求求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我的一切都和你沒關(guān)系?!卑仔∮频阶詈髱缀跏怯脩┣蟮恼Z氣,將他們兩人的距離徹底拉開。 聞言,慕長軒冰冷的臉陰沉如雨,眸底染上一抹深色,心如刀割,咬牙切齒的回道,“你?好,簡直不可理喻!” 很快,他冷漠寂寥的背影消失在病房,白小悠嘆息一聲,結(jié)束了,一切該結(jié)束了!這一次,她會走得遠遠的,忘了一切,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人,以后她和白正宇要開始新的生活。 慕長軒出了病房,對著身后的下屬冷聲吩咐:“給我盯緊她,如果有任何動靜,第一時間給我匯報!” “是!” 想走,沒那么容易,他說過不會放手就一定不會放手。不管她愿不愿意,這輩子,他定會糾纏到底!一直到死都不會放手! ☆、101 除非你讓我多親幾下??! 恭喜您獲得一張月票 白瑜塵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進門,就看到了在沙發(fā)上熟睡的白靈萱,那不雅的姿態(tài)看得他唉聲嘆氣,眼光越過她,淡淡掃了一眼整個客廳,滿地的空酒瓶和灑落的酒水,讓他頭疼不已。 自從那天他和蔣怡玲的關(guān)系曝光以后,白靈萱消失了一個星期不見蹤影,他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沒有結(jié)果,況且這些日子又碰上陳慧的事,他就沒有去關(guān)注白靈萱,今天她自己跑回來,他很高興,每一次她生氣,都是他主動哄著她。白靈萱從小被他寵得無法無天,白瑜塵此刻覺得應(yīng)該要給她一點兒苦頭吃,成長本身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白靈萱在他的庇護下沒有遭受過一丁點兒苦,他怕將來會是害了她。 正因為她養(yǎng)成了刁鉆的個性,在慕子卿的事情上她才會顯得如此偏激。從小到大不管什么東西沒有她得不到的,白瑜塵對她簡直是蔣所有的寵愛都集聚在了這個女兒身上,即使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為她摘吧。 可此刻,他卻沒了之前的痛心,甚至有些煩躁,為了她,他傷害了白小悠,就是在這個客廳里,白小悠跪在地上懇求他救陳慧,他當(dāng)時還推了她一把,她哭得那么無助,他怎么就狠心拒絕了? 只要一想到那一幕,他的心就難受得喘不過氣。那是他的女兒啊,那么求他,他曾經(jīng)還為了白靈萱用白正宇去威脅白小悠,讓她無處可逃,她那時候有多無助。如果白小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也情有可原,他對他們兄妹二人確實挺過分。難道陳慧不告訴他真相就是為了現(xiàn)在折磨他么? “萱萱,別喝了,趕快去睡覺!”白瑜塵脫下黑色西裝外套,將襯衣卷到肘部,耐心的勸導(dǎo)著沙發(fā)上微醉的女人。 白靈萱的酒量一向不錯,這點兒酒根本不在話下,聽到白瑜塵的聲音,沙發(fā)上本來閉著眼睛的女人突然睜眼,嘟著小嘴,滿臉的委屈,“白瑜塵,你是不是有了新歡就不要我了,你這樣做對得起我死去的mama嗎?” 白瑜塵聽到她直呼自己的名字,只覺得頭大,身心疲憊的他沒有心思讓他去計較,無奈的嘆息道,“萱萱,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去休息?!?/br> 他就是太寵她,以至于偶爾讓她直呼自己的大名,騎到他頭上他都會毫無辦法,任憑她過分的囂張,他對這個女兒永遠只會用哄的,一個星期沒回來,開始他真的是急瘋了,況且她現(xiàn)在還喝醉了酒,怎能不讓他心疼! “我沒喝多,聽說陳慧那個賤人死了,哈哈……你跑去干嘛,難道你還舊情難忘?”白靈萱突然來了興致,身子從沙發(fā)上直起,一雙美眸里盈滿恐怖的笑意。 白靈萱得知陳慧手術(shù)失敗的消息,心里簡直是樂翻了天!為了將他們母子三人趕出白家她費了多少心思,三年前,她在白瑜塵面前煽風(fēng)點火,故意讓所有人都知道陳慧不守婦道,讓他們沒有臉面在白家呆下去。 白瑜塵因為愛女心切,即使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毫不猶豫的聽了白靈萱的慫恿,將他們一家三口趕了出去,現(xiàn)在想來,他是后悔莫及。他仍想到陳慧走之前說的那句話,她說,白瑜塵,小悠是不是你的女兒難道你不清楚? 她的意思是在暗示嗎,還是?他又不是神仙,怎么會清楚! “給我住口,以后不要這么說你陳阿姨?!卑阻m聽到她口中的賤人,心底的火氣一下竄到胸口,忍不住對白靈萱怒吼。 賤人?她不是,其實他才是最賤的那個,如果不是因為他,白瑜風(fēng)也不會死,雖然他對那個哥哥一直沒什么好感,可終究是兄弟,手足之情無法抹滅。 白靈萱被他吼得一怔,沒想到一直對她輕聲細語的父親今天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這么對她,上次在辦公室被她撞擊和蔣怡玲偷情,他幫的是蔣怡玲,今天他又幫陳慧那個賤人。為什么?爸爸真的變了! 一直被白瑜塵護在手心里的她,怎么能忍受如此大的落差,她才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現(xiàn)在幫外人是怎么回事?而且她曾經(jīng)聽爸爸說過,他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陳慧,難道是因為人死了,他后悔了么? “阿姨?呵,賤人,賤人,就是賤人,生下一對野種兒女還賴在……”白靈萱不顧白瑜塵臉上的怒意,憑著自己的脾氣一個勁兒的怒罵,越說越來勁,到最后說得越加難聽。 “萱萱,以后講話放尊重點兒,平時是我太慣著你,將來我死了,看你怎么辦!”白瑜塵打斷她的怒罵聲,此刻他真想一巴掌拍在她臉上,讓她清醒一點兒,可他終究是下不了手,因為這些年,他對她的寵愛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人說,越寵越翻天,這話還真沒錯,你瞧,白靈萱的公主病又犯了。 “好你個白瑜塵,竟然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我要去墓前告訴我媽,從小我就沒有mama,連你都欺負我,你找蔣怡玲那個賤人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去找陳慧那個狐貍精,你……”說到動情處,白靈萱忍不住嚶嚶抽泣起來,那模樣簡直是在戳男人的心窩。 “白靈萱!”終于,白瑜塵男人難以控制心底的怒火,一個巴掌扇過去,打在她紅暈的小臉上,差點兒讓白靈萱氣得吐血。 手心手背都是rou,白小悠和白正宇也是他的孩子,這么多年他們受了那么多苦,此刻怎么還忍心看著白靈萱污蔑他們,他的心早就疼得麻木,那悔恨的淚水這些天不知道流下了多少。 白靈萱捂著被打的左臉,瞪大美眸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她叫了二十幾年的父親,這些年的寵愛,她明白,可此時她覺得一切都完了,“白瑜塵!你……” 她哭得更加兇猛,以至于后面的話哽咽得說不下去。這些天,她心里有多委屈,他知道嗎?即使用那種手段,慕子卿依然不看她一眼,還每天躲著她,難道她白靈萱就這么不堪,需要用狐媚的手段來迷惑一個男人?可這種方法對慕子卿好像根本就沒有用! 她這么委曲求全都換不回他多看自己一眼,慕子卿肯定是對白小悠著了魔了。消失的幾天,她真的有一種要將白小悠碎尸萬段的想法。如果不是碰上陳慧病逝,可能她已經(jīng)找人動手給白小悠教訓(xùn)了。 而現(xiàn)在,連一向疼愛自己的爸爸都護著她們,這對白靈萱來說已經(jīng)達到了崩潰的地步。她一邊哭一邊起身,將客廳里所有值錢的瓷器都摔了一通。傭人們聽到客廳里的動靜,都嚇得躲在暗處不敢出來。 被打的臉已經(jīng)微微腫起,臉上傳來的灼痛感,讓她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他竟然打了她,打了她?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白瑜塵頭疼的站在一旁,任憑她胡鬧,這個女兒想要一時半會兒將她改變是不可能的,剛才下狠手打了她一個耳光,他心里也難受,可…… “行了,行了,別鬧了!”最終,白瑜塵還是受不了她這樣,對她服了個軟。 這兩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讓許多事情都變了,白小悠和白正宇既然是他的孩子,他就不能再讓他們再遭受一丁點兒罪。當(dāng)然,他也是興奮的,他終于有了兒子,這么多年,他盼啊,等啊,做夢都想要個兒子,家大業(yè)大總歸要個人繼承不是?現(xiàn)在有了兒子,他才有奮斗的動力。 白瑜塵好話一說,白靈萱的哭聲更大更夸張,這些天所受的委屈讓她幾近崩潰,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當(dāng)真叫白瑜塵痛心,“嗚嗚,連你都不要我了,將來我要怎么辦?” “別胡說,爸爸怎么會不要你,你要好好休息?!卑阻m拍拍她的背,柔聲安慰。 到底是寵她已成習(xí)慣,今天對她下了狠手,心里多少有點兒難過??蛷d里滿地的碎渣,那些名貴的瓷器在白瑜塵心中哪里比得上女兒的一笑? “爸爸,你不要和將怡玲在一起好么?”白靈萱低低出聲,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白瑜塵想也沒想,一口應(yīng)承下來,“嗯,好!” 如今的局勢,就算白靈萱不提,他也不打算和蔣怡玲繼續(xù)胡來,之前他是因為往事而沉淪,現(xiàn)在有了白小悠和白正宇一雙兒女,他哪里還有這樣的心思。 “真的?”聽到白瑜塵的保證,白靈萱頓時止住了抽泣聲,淚盈盈的眼眸里滿是不太置信的光芒。 “爸爸什么時候騙過你?”白瑜塵輕柔的揉了揉她的發(fā)絲,那寵溺的程度叫一旁賣力打掃的傭人都傻了眼。 白靈萱破涕為笑,將頭枕在白瑜塵的肩上,聲音里透著喜悅,“那就好,你是我一個人的爸爸!” 她不許任何人占有白瑜塵,他的寵愛只能屬于她一個人! “……” 然而白瑜塵聽了她的這句話,心情不由得更為沉重,一個人的爸爸?唉…… 陳慧的葬禮很簡單,她一向不喜歡太復(fù)雜,所以白小悠和白正宇的要求下,老夫人只是幫忙簡單的cao辦。 現(xiàn)在的問題是白瑜塵不讓陳慧和白瑜風(fēng)葬在一起。白家有家族墓園,在白瑜風(fēng)的旁邊早就給陳慧留好了位置,不知情的老夫人當(dāng)然要將陳慧葬在白瑜風(fēng)的旁邊。 因為這件事,陳慧的下葬時間被耽擱了。白小悠也不想讓mama那么快下葬,這兩天,她和白正宇日日夜夜跪在陳慧的遺體旁陪著她,能多陪mama兩天是兩天吧,這件事過后,她就要和白正宇一起去英國了,會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祭奠mama和爸爸。 但白瑜塵的要求她絕不會答應(yīng),她的爸爸mama當(dāng)然要葬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病,mama在的時候他沒有珍惜,現(xiàn)在死了卻來和爸爸搶,有用么? 白小悠覺得白瑜塵一定是抽風(fēng)了,白靈萱的mama旁邊已經(jīng)給他留好了位置,他現(xiàn)在偏要改變,讓自己的mama和他葬在一起,別說是她了,奶奶也不會同意的! 她已經(jīng)從老夫人口中得知白瑜風(fēng)是自己親生父親,原來她也是白家的子孫,不是白靈萱所說的野種,這個消息讓她的心里多少得到些慰藉。 原來,她和白正宇是白瑜塵的親侄子,白瑜卻那么狠心的對他們兄妹二人,她這一生都無法原諒。 和老夫人一番寒暄過后,白小悠見白瑜塵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不免心生煩躁。他這是什么意思? 這男人明知道他和白正宇是他的親侄子,為什么要如此狠心?難道他和父親有什么深仇大恨么?按理說,父親走了,做弟弟的應(yīng)該好好照顧大哥的孩子,可他呢,除了會逼迫他們還會什么?還是因為mama的關(guān)系,讓這個男人產(chǎn)生了恨? 兄弟倆愛上同一個女人,確實是一個悲劇的開始! “白瑜塵,你可以走了,還有我告訴你,別想打我mama的主意,她是我爸爸的結(jié)發(fā)妻子,不是你這種小人可以覬覦的?!卑仔∮坪敛豢蜌獾膶Π阻m下逐客令,現(xiàn)在她只想和白正宇兩個人靜靜的守在母親身邊,不想被小人玷污了去。 白瑜塵看到白小悠對他生疏生冷的態(tài)度,心里不由得一痛,昔日里在白小悠眼里的意氣風(fēng)發(fā),此刻因為陳慧的死而憔悴了不少,讓他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好幾歲,他扯了扯唇角,低低喚了聲,“小悠!” 他該將真相告訴她么?他們倆會原諒他么?但現(xiàn)在不說,繼續(xù)讓白小悠誤會下去,那么他就沒有機會和陳慧葬在一起。 陳慧為他生下這么優(yōu)秀的一對兒女,況且他們年輕時的情,他偶爾想起還覺得很甜蜜,或許在他的潛意識里,就愛過這么一個女人吧,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這種愛因為種種變化逐漸轉(zhuǎn)化,讓他迷了心智。所以,在白瑜塵心中她才是他的結(jié)發(fā)妻子,在他百年之后,只要陳慧有資格葬在他身旁。 如果讓白靈萱知道這件事,估計要氣得吐血吧!白靈萱的母親死后,她的身旁一直空著墓xue,白瑜塵當(dāng)時是想和白靈萱的母親葬在一起,可時至今日,一切都變了,他沒愛過白靈萱的母親,一切只不過是他報復(fù)陳慧的工具。 “別那么叫我,我們不熟,這么多年我到今天為止才知道你是我親叔叔,呵!”白小悠冷笑,一身黑色襯衣的她,在此刻顯得更加冷酷,那哭紅的雙眼里看不清任何情緒,沙啞的聲線讓她說出的話不是很清晰,但足以震懾面前男人的心。 這聲叔叔叫得,當(dāng)真兒讓白瑜塵揪心,多么可笑!之前她和白正宇整天叫著他爸爸,他不厭其煩,可現(xiàn)在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他痛心疾首,很是懷戀她叫他爸爸的日子。 一切都不過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因為他心里扭曲,正確的對待這件事,心地善良一點兒,他這會兒也不會這樣痛心了。 “你和正宇都是我的孩子!”許久,他忍痛轉(zhuǎn)身,一手放于身后,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心一般,深深吸氣,緊閉著雙眸,將真相一口氣說了出來。 霎時,空氣凝帶了,一種詭異的氣氛從父女倆中間蔓延開來。白小悠看著他熟悉的背影,被他的這句話驚得目瞪口呆,忘了反映。白瑜塵始終沒有轉(zhuǎn)過身,他不想看到白小悠臉上露出對自己厭惡的神情,他會受不了! “白瑜塵,你想兒子想瘋了吧?”沉默數(shù)秒,白小悠微微勾唇,滿臉的冷意,嘲諷般的話自她口里溢出。 是,他確實想兒子!陳慧死之前留給他一串鑰匙,他剛才趁著老夫人和白小悠談話之時,打開了那個盒子,里面除了他當(dāng)年送給她的定情之物外,是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白小悠和白正宇就是他白瑜塵的孩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是你mama留給我的,你看看吧!”他緩緩轉(zhuǎn)過身,將手里的文件遞給白小悠。 白小悠看著有些發(fā)黃的文件,顫抖著手接過,當(dāng)看到最后的結(jié)果時,她整個人都僵硬了,瘋了般大吼,“不……一定是搞錯了,我不信!” “小悠,小悠……怎么了?”這時,白正宇送老夫人回來,一進門便看到了神情崩潰的白小悠,他走過去扶起她搖搖欲墜的身子,關(guān)心的問。 白小悠神情慌亂無措,微微腫起的雙眼已經(jīng)泛紅,里面盛滿了點點淚花,只要她一閉眼,那淚珠就會溢出,痛苦的開口,“正宇,你看看,你信嗎?”她將手里的文件交到白正宇手里,垂下眼臉的同時,淚水也跟著滾落下來。 這些日子,不管有事沒事她就會無緣無故的流淚,哭,好像已經(jīng)成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是真的嗎,她是白瑜塵的女兒?兜了這么一大圈,她的親生父親原來就在身邊,她叫了他二十幾年的爸爸啊…… 可他從來沒有當(dāng)做她是他的女兒,一幕幕痛心的往事席上心頭,白小悠思緒混亂,白正宇怕她難以承受,將她送回了房間休息。